這是要為秦抗美出頭的意思呀!


    田昌五正想咆哮,話到嘴邊卻說不出口,因為說話的人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女人。


    一頭時下流行黃色短發,五官格外洋氣,同樣是美女,這個女人給人最深刻的印象是她眉宇之間傲氣,年齡應該隻有二十來歲,不過她身上有種超越了她年齡的驚人美麗,睫毛很長,淡淡的柳眉分明仔細的修飾過,亮得覺得刺目的大眼睛閃動著讓人心悸的光,還有嘴角那不加掩飾的嘲諷之意。


    “你,你,”田昌五一時被女子的豔光所攝,竟然沒說出話來。


    “怎麽,酒不喝了?”女子嘴角更翹,大大咧咧根本不在乎幾個混混。


    秦抗美記起來了,剛才店裏突然來了很多人,這個女的進店直接自己開了瓶冰鎮山城啤酒,一口氣灌了,然後說了句“等人”就趴那裏了,自己都沒看清她樣子。


    這會兒站出來,倒是不知道是敵是友了,趁田昌五幾人看著美女留口水的時候,周小雙又溜出去,知道機靈的小雙是去報警,秦抗美悄悄對她比了個大拇指,稍微心安。


    這邊田昌五也緩過勁來,居然沒被美色迷住眼,一舉菜刀,臉上浮起猙獰:“哪點冒出來的栽栽浮頭,多說一句,老子廢了你,”凶殘暴虐盡顯無疑。


    秦抗美一個大步,站到了黃發美女身前,“不許胡來,我們已經報警了。”


    身後黃發美女楞了楞,正待說話,店外又衝進來一個小混混,大聲衝著田昌五喊道:“田哥,有警察來嘍。”


    田昌五恨恨的說了句:“事情沒完,走。”


    一眾混混走的時候又砸了些碗,搞得一片狼籍。


    “謝謝你,妹兒,不過不能跟這些流氓硬拚,狗咬你,你未必也去咬狗啊,不過還是謝謝仗義直言,我叫秦抗美,你呢?”秦抗美伸出了右手,對於這樣正直勇敢的女生,誰能不心生交往之心呢。


    黃發美女猶豫了一下,還是握住了秦抗美的手說道:


    “我叫肖燕,棉紡二廠的,不過你有句話我不讚同,狗要敢咬我,那我就必須把它打來煨湯。”


    說完,快步離去,也是一個驕傲的人啊。


    “棉紡二廠肖燕?”這不是李少洪他們廠嗎?秦抗美想起來了,好像開業這個人還送了花籃,她是為什麽呢?自己和她可不認識,難道……


    秦抗美正胡思亂想呢,周小雙帶著兩名巡警進來了,她去報警,電話沒找見,不過在街口碰到了巡邏的警察。


    “壞人呢?跑了嗎?”滿臉激動的周小雙生氣的四下張望。


    “怎麽回事?”看著滿地碎片的店堂,巡警嚴肅的問道。


    接下來也是例行公事,秦抗美將經過說了一遍,跟兩名巡警去派出所做筆錄又說了一遍,最後還看了一遍自已的口供,簽完字,大半天過去了。


    折騰了這麽久,並沒有什麽用,秦抗美知道這樣的事派出所也不會專門立案。


    回到店裏,已經收拾好了,被田昌五這麽一鬧,火鍋店蒙上了一層陰影,大家心情都不怎麽好了。


    花開兩朵,說說美女肖燕,這位文道貴口中的廠花,中午從秦氏老火鍋店裏走出來後,買了瓶礦泉水,一個人慢慢往加州醫院背後的一條老巷子走去。


    幽深的老巷子有一陣沒人打掃了,許多枯黃的葉子散落在地上,巷子兩邊的牆上,是各種亂七八糟的廣告,初秋的涼爽摻雜進了這腐敗的氣息,讓人十分不爽。


    肖燕嘴邊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老巷子很少有人進去,肖燕的腳步聲啪嗒啪嗒顯得很是突兀。


    老巷子的盡頭,兩個表情猥瑣的混混站了出來,肖燕的身後,田昌五和他的兩個手下也堵在了另一頭的巷口。


    五個流氓尾隨著仗義出頭的肖燕,在這條僻靜的巷子裏,好像餓狼堵住了綿羊,不過誰是狼,誰是羊,還不一定呢!


    田昌五甩著一把蝴蝶刀,自以為很瀟灑的把亂糟糟的頭發往後一捊,說道:“英雄主義害死人,妹兒,亂說話是要負出代價的,今天你不好好跟田哥擺談一下,交交心,田哥手中的刀兒要見點紅。”


    眾流氓混混也起哄:


    “不光是刀兒要見紅,別的也想見下紅喲!”


    “哈哈哈,不曉得天空地厚的傻婆娘,”


    “黃毛,自己跑到這犄角旮旯是想找人擺龍門陣嗎?”


    田昌五看著時尚漂亮的肖燕,心癢難當,眼珠一轉:“妹兒,你隻要答應跟我耍幾天朋友,今天得罪我們兄弟的事就一筆勾銷。”


    肖燕灌了一口礦泉水,輕輕說道:“耍朋友?昨天晚上我才甩了我男朋友,心情不好得很,u看書 .uukansh 你要找我耍朋友,好,我就陪你們好好耍一下朋友。”


    田昌五一聽這話,大喜過望,快步上前,就伸出左手想要去摟肖燕的腰。


    這也是色迷心竅呀,這家夥還說常年在道上混,沒聽說過江湖中有句老話,行走江湖三不惹,和尚道士和單身女人。


    肖燕不慌不忙,必是有所倚仗,田昌五又要倒黴了。


    這次倒沒有警察出現,田昌五跟了好一陣兒,確定周圍沒有異常。


    汗津津的髒手剛要碰到肖燕的腰肢,田昌五隻覺左手手肘一麻,接著劇痛襲來,肖燕一手捏住田昌五的手脖,猛的一提,哢嚓,田昌五的左手無力垂下,竟然被直接弄脫臼了。


    緊接著肖燕反手一記耳光,重重的呼在田昌五臉上,直接把1米7幾的田昌五扇到牆角。


    “好耍嗎?”肖燕露出迷之微笑,拿出一張餐巾紙,擦擦手心,揉成一團,不偏不倚的砸中田昌五的額頭。


    眾流氓被肖燕這突如其來的爆發弄懵逼了,都呆住了,直到田昌五的慘叫傳來:


    “哎呦,我的媽呀,遭求了,大意了,給我弄死這婆娘。”


    四個流氓如夢初醒,紛紛從身後抽出家夥,猛向肖燕。


    一個三五大粗的家夥手裏是一根單車鐵鏈,奔著肖燕的頭就揮了過去,這要挨上一下,非死即殘。


    肖燕眼中精光一閃,閃身躲開單車鏈,又有流氓的彈簧刀從背後捅了過來,又狠又快。


    就這幾下來看,這根本就不是一幫普通的扒手混混,而是心狠手辣的亡命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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