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派薨宇地官在民間又稱“陰陽官”,其技術有一部分起源於驅鬼的茅山法術。兩者不同之處在於盜墓以“鬼”為依托;道士則有“鬼”和“神”兩種“敬靈”。


    盜墓是一種在地下墓穴討生活的“文化活動”,和地宮墳塚裏的死屍打交道,在死人堆裏求取戰利品。當盜墓賊順著盜洞進入地宮深處,其身已經暫離陽世,也稱“陰間取經”,“陰陽官”的別稱就是這麽來的。


    安潔說讓我留下來幫她,我倒是沒這個心思,進入沙漠,人多未必是好事。如果要尋找的是普通墓穴那倒也罷了,問題是現在我們要尋找的偏偏是地藏墓穴,來再多的美國探險家,沒有高人指點無異於找死。當然我是不在高人範圍之內的,我看葉秋就有這個本事。


    我說:“你有葉秋幫忙就可以了,隻管按照他給的方向走,一定能找到幽蘭古墓群,不過,進入幽蘭女國地界就要做好防範。”


    安潔聽我口氣沒有答應的意思,追問道:“我是真的想請你幫忙,你不也一樣要去找幽蘭女國嗎?”安潔停了幾秒鍾續說:“你是不是不信任葉秋?”


    對於安潔最後的問題,我沒必要回答清楚,仁者見仁,智者見智,那就要看她如何去辨別了。葉秋說不定不會害她,但我和葫蘆、建國就不好說了,畢竟大家都是同行,同行就是冤家,別看葉秋現在彬彬有禮沒和我們有過什麽摩擦,其實他是有他自己的打算的。試問他葉秋世尊地藏之名,輕鬆可以找到幽蘭古墓,為什麽還要等安潔這隊人馬呢,總不會隻是為了賺安潔這三萬美金吧。這一點就夠讓人懷疑的。不過安潔似乎心中雪亮,早就察覺到這些微妙的關係,隻是安大小姐城府深,沒暴露出來而已。當然葉秋也不是等閑之輩,這些道理誰都懂,誰都在猜測,或許大家的目標都一致,找到幽蘭古墓,各方的目的自然就會暴露無遺,現在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得彼此互助才能到達目的地。


    我回答安潔:“誰信不信我和我沒多少關係,你不怕我把你們帶到點上發現巨大寶藏,老子想獨吞,把你們全弄死在幽蘭古墓裏?”


    我和安潔一邊尋找下去的路,一邊說著話,我順便點上一根煙。安潔說:“葫蘆、建國都信任你,還有安娜,我想你不是那樣的人!”


    “哼哼,這可不好說,你安大小姐是資本家,錢多的隻是個數字,可我許默窮啊,沒見過錢,為了錢我下手是很重的。”


    安潔似乎不屑我說的這些,她說:“許默,你嘴上積點德行嗎,我真不信你是那種人,要不然你怎麽可能奮不顧身為點點籌錢出國治病。”


    “行了,安老板,你就別教育我了,我許默他媽什麽貨色你還比我清楚了?你永遠理解不了窮人的思想的,我真要是你,天天閑著,吃了睡,睡了吃,那多好,非得倒騰什麽古墓,探險探險,小心把腦袋給探沒了,挖墓挖墓小心就挖到自己的墓,你們這些有錢人就是吃飽了撐的沒事拿腦袋開玩笑。”


    安潔這回並沒有開罵,和我垂繩下了一個高有兩米的鬥台,收拾了一陣裝備她接著說:“照你這麽說,考古工作者都沒有存在的意義了。”


    我無奈說道:“你看吧,又講人世常情,事業貢獻了不是?真不是我說你們,你們真有能耐我也就不必廢話連篇了,問題是你們基本對付不了這些古墓,死了還他媽光榮了,這不是自找的嗎?”


    安潔突然安靜了下來,我沒尋到下去的路,轉臉去看,安潔雙手抱懷笑盈盈地說:“中國有這麽多的古墓,喪葬很特別而且有差異,你許默也不錯啊,對古墓了如指掌,真不簡單。mianhuatang.info像你這麽貪錢的人,如果你是世尊地藏得有多少古墓遭殃。”


    這妮子一不正經說事情,話說我還是對她摸不著頭腦的,我故意說:“哼,世尊地藏?我早晚得把技術學全了,葉秋到時候是地藏第二。好吧,我認了,我的確為世尊地藏之名而來的。”


    安潔放下抱懷的雙手嚴肅正經而詫異地說道:“你真是為世尊地藏之名而來的?真不知道這虛名地藏至之尊真有那麽大的吸引力嗎?”


    “笑話!你看葉秋隨便擺個幽蘭經墜頭,轟動全國所有盜墓賊,那得是大將之風,夠氣派,我許默就這麽虛偽,我就是要和葉秋爭個高低,到時候我成了世尊地藏,天下古墓寶藏全在我胸懷,碰上餓的沒飯吃,直接挖倆墳,隨隨便便他媽就百萬富翁,多劃算。”


    我和安潔又下了一層鬥台,這時候安潔聽我一陣烏裏八糟的胡說咯咯笑了笑說道:“那看你有沒有本事了,你剛才說的那些和你性格不符,更像是從葫蘆口中說出的,你接著吹,難得我安潔有興趣聽你吹牛。”


    我接著胡謅:安老板,我可跟你說,這些古墓注定就是為盜墓賊準備的。你們這些探險家也別亂認親戚,古墓留下的東西和你們沒半毛錢的關係。


    中國流傳下的盜墓技術取自古代帝王建造陵寢的“逆技術”。物有兩極,一順一逆。對於古墓最早的技術和原理分析不是出自你們什麽考古學家之手。考古那叫“研究”,而盜墓直接就叫“鑄功”。這很好理解吧,你們考古學家是分析其原理、喪葬形式、祭祀禮節繼而推演出墓主人的身份等級地位;盜墓則不同,根本不需要做什麽研究,盜墓賊幾乎可以說是墓穴量身定做了這個文化技術和行業,墓穴造就了盜墓賊和衍生的文化。你聽說過哪處墓穴發現被盜掘,考古專家分析出是哪派盜墓賊所為的嗎?沒有吧?考古學家真就不研究這個,你說能和古墓有多大關係?墓穴和盜墓同屬統一的矛盾關係,和你們這些探險家更是扯不到一點邊兒的。


    我和安潔不知道什麽時候坐在了地上繼續討論,安潔說:“如果你姓‘胡說’,那你名字就該叫‘八道’了吧。我發現你許默真是胡說胡有理。”


    “安老板,什麽叫‘胡說胡有理’啊,這是事實,聽安娜說你們去過埃及,還發現了兩座古墓和幹屍,你自認是考古學家,問問你,知道是哪派所為嗎?”


    安潔被我問懵了,眼睛起疑,過得一陣才說:“埃及又不是中國,哪裏有派係的盜墓賊?”


    我指指下方“井”字石台說:“天下墓穴,脈都一樣,我現在就用中國的西宄人的技術幫你分析分析埃及的金字塔墓穴,你看看下麵的‘井’字台,你看清楚。”


    安潔站起了身子,打量了一番,最後說:“這的構造和金字塔有相同的嗎?”


    我對安潔說:“你能記得你在沙漠裏發現的兩座古墓的位置和距離關係嗎,最好把地理山川說出來,我可以分析出原因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安潔不信,疑惑地看了我一眼,用手指在沙地上畫出了她在埃及發現的兩座古墓和之間的距離,稍微把高出地麵的山畫了出來,最主要是沒有確定的坐標,我分析準頭缺了些。


    安潔畫好指指地上說:“大致就這麽一個形狀,你若能算得出來兩個墓穴,你真就不是人。”


    我嗬嗬笑了笑,一邊琢磨一邊說:“我本來就是‘陰陽官’肯定不全是人。我看,你發現的古墓小得可憐,一個在東,一個在西北,兩地相距差不多三十七公裏。地麵沒有明顯的山,全部是沙包,沒有‘訣龍口’,也沒有‘封天蓋’,沒有河流,藏風不聚水,格局為‘弱闔淆散’,普通的墓穴。如果你給方圓地勢是準確的話,墓室肯定不會是金字塔,那是王室才有資格使用的,哈哈。兩處墓穴,東麵埋葬的應該是孤墳,可能是當地遊牧家族的單一墓穴,是個男性,隻是是一副白骨,沒有什麽奇怪的;西北這個還好說,是‘訣龍墓’,兩具幹屍,應該是母子關係,倒三角形的拱形墓,‘訣龍能承氣,脈若渴,不見天象星鬥,但望穿龍宇。’中國盜墓術,以‘龍’為脈象,沙海淺龍,無水隻能是一條瞎龍、旱龍,龍沒有水就沒有作為了,和蛇就差不了多少,不過這裏算是比較有風水訣位概念的,風水學名叫‘不遮倒香殿’。埃及金字塔聞名於世,圖坦卡蒙謎中之謎,你要是問我為什麽要建造金字塔,我是沒辦法和你說清楚的,金字塔大小不一,象征墓主人的等級地位,裏麵繁華,按照中國地官術說,那就是陵寢屏障,在內設金木水火土,星象雲鬥,布置九方華蓋,迷宮地宮防護盜掘,又可以藏風得水,是巧設屏障形成的風水位,裏麵氣脈布置幻化,軸向分演,是有可能出現墓室魔化的。”


    安潔聽得入迷,我提醒她,她才恢複神思:“許默,你算的大致一樣,你……”


    我趕緊打斷:“安老板,你不用吃驚,這就是墓穴公理而已,就和1+1=2是公認的是一個道理。”我又盯了一眼安潔所繪地圖,發現一個更奇特的墓穴脈象:“安老板,你如果向北走69公裏左右那就真的有一個極佳的風水位了,隻要衝天直個石碑,那就迎萬裏天星入龍眼了,絕對是大大的造化,這不是畫龍點睛嗎。如果有人能精通天星風水,在那地方建造陵墓,那真是‘龍宇至尊’何止是藏風聚水啊,簡直是‘闊天納海’,哎喲,嘖嘖嘖……”


    我正連連稱奇,安潔突然暴戾喝道:“許默,你到底是什麽人?混蛋……”我發現安潔和點點最愛用“混蛋”這個詞匯了。


    我莫名其妙,這安大小姐又想唱哪兒調啊?說怒就怒,毫無征兆,最後小妮居然雙眼有淚花,我不知道我許默又犯了哪條“安潔法”惹到她了。


    安潔軟了語氣,吃驚地說:“許默,你知道往北六十九公裏是哪裏嗎……往北六十七公裏就是卡拉夫王金字塔……”安潔說完失魂似的盯著我看,那眼神還帶著委屈的色彩。


    聽安潔這麽一說,我許默全身雞皮疙瘩直冒,他娘的見鬼了,這都能算得準,我哪敢再胡說八道。指指下方說:“他娘的,扯到埃及幹什麽,咱們還是先把下方的‘鬼不語’弄成‘鬼需語’再說了。”


    安潔已經站到我麵前,那眼神直接要把我給融化了。我心想安潔肯定又要揪著這事不放了。都怪我一時嘴快,什麽都給說了,瞎掰能掰到點子上,我許默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了。


    “我不信你全是瞎掰,你居然能根據山川地理分辨出哪裏適合葬人;如果葬人會是什麽形式;連性別都算得分毫不差,還有屍體的腐爛層度,許默你沒去過埃及,能判斷出這些,已經不是常人之智了。”安潔擦著濕潤的眼睛說,想不到我這胡說八道還嚇得這妮子雙眼直冒淚。


    我知道安潔還想說什麽,趕緊捂住了她的小嘴,噓了幾聲說:“我的安大小姐,你非得讓我摸你的嘴嗎?小點聲,葉秋知道我要和他爭世尊地藏之名,他非把我弄慘不可,你倒是還想不想讓我跟你去找幽蘭國了?”


    嘴快說完,知道自己說錯了,還想爭辯,把意思給扭轉回來,哪知安潔把我捂住她小嘴的手推了下來,開心地說:“你說的哦,那好,我給你保密,這趟再不許說不去的話了。”


    “哎,我說安老板,這……”


    “是你親口說的……我已經勉強答應……你許默不是一向說話算話的嗎?就這麽說定了……”


    我知道為時已晚,說什麽都沒用,那還得多撈點好處,我說:“算我也勉強答應了,不過……說不定不久後葉秋就退位讓賢了,我這世尊地藏好歹也值點錢……我說,這勞務費的價錢是不是……”


    安潔得意地把腦袋斜靠在肩膀上說:“好啊,你以前不是說‘二百五’嗎?沒問題,給你加這‘二百五’的人民幣……”費了半天勁,才弄到“二百五”,虧大發了。不過我已想好,真找到幽蘭古墓,回去非得多敲她幾筆不可。


    我和安潔走走停停,站在鬥台邊緣往下方打探路徑。我們離最下一層還有五個鬥台,台子很深,沒有可以站立的地方。


    這裏的布置一樣很奇怪,滿天神佛雕像卻在不遠距離的地方布置上妖鬼神像,極其不和諧。安潔分析說這裏和古代的信仰有關。佛教在幽蘭國應該也是盛興的,那些恐怖的妖鬼像個體很小,全部在佛像之下,意思是佛法把這些卑劣的妖鬼困在了這裏。


    安潔對於“實在”的東西辨別和推理能力極強,她接著就從石像和陶俑上看出點端倪。她接著說,許默你看到沒有,佛像基本都是女性化的,彩繪、浮雕、形體、撚指、尊坐、神態都刻畫得極盡柔美,他們的眼神雕刻得更是傳神,柔中含有內斂仁慈和妖鬼像形成鮮明的對比。這裏其實是講一個故事:幽蘭女國的故事,這些妖鬼像就是萬惡的拜月教信徒。


    安潔美目傳神,看了我一眼問道:“許默,你認為我的判斷推理怎麽樣?”


    “嗬嗬,我搞不清楚那些東西,我現在隻看到下方沙子上散落的那些翡翠、珍珠、瑪瑙,差點亮瞎我許默的陰陽眼,我可先和你說清楚,下麵的東西我想拿多少就拿多少,誰也別攔著我。”


    安潔指指“井”字石台上發出的晶瑩之光說:“你看,那是‘玻璃碟花盞’,點燈用的,玻璃器皿最早是從波斯、羅馬迎進的,在漢代用作換取絲綢的商品。不過許默,你就不能別去碰這些東西嗎?”


    “幹嘛不要啊,遇到這些那就是緣分,緣分天定,你硬是不要,那不就違背天意了嗎,再說了,這些東西擺在這也浪費,救濟一下我們這些窮人它的價值才更高,人是無價的嘛。”


    “這些都是中國的文物,你倒賣不就變成賣國賊了?”


    “哈哈,安老板也懂得‘賣國賊’這個詞匯啊,我當美國那頭全靠票子撐民主,原來忒麽也愛說這個啊。我就賣給中國人,或者華僑同胞,文物還在中國人手裏,那就不算賣國了吧,不行你安大小姐可以收購這些東西,直接付錢,我就說明東西都不拿了。”


    安潔白了我一眼問:“你要多少錢?”


    “這個麽,我也不會算,我就大方要個一億美金,怎麽樣?”


    “去你的許默,不許你碰這裏的東西,這些東西我會匯報到軍區,他們會派專業人員來的。快想辦法下去。”


    我尋思:“你安老板說不取就不取?老子許默非帶走幾件不可,看誰攔得住。”


    正當我如意算盤打得啪啪隻響,安潔當頭棒喝:“許默,快幫忙垂繩子下去啊,楞著幹什麽,還做你的春秋大夢?這裏應該可以通到古墓主室,快點幫忙。”


    一心想著發財的我沒注意測算,正絞盡腦汁研究該把繩子拴在什麽地方。安潔又催促了:“許默,你就不能快點嗎,把繩子拴在你旁邊的石像上啊。”


    我趕緊把繩子布置好,一人垂著一根繩子往下滑落下去。


    剩餘的十米我們卻始終下不到底,安潔察覺到這一詭異的現象,抬頭望向頭頂,我們已經身在絕壁窟窿之中,地下點點璀璨星光,我們就是下不去。


    安潔繞了幾個繩圈固定落腳問道:“許默,我們沒下去嗎,三十米的登山繩已經到頭了。”


    我抬頭看看頭頂一枚圓形洞口,這麽像是一口妖井。妖井窟窿深的沒底了,下方看著近,其實深的難以想象。不知道下麵是怎麽布置的,怎麽會看出處深淺。


    “許默,怎麽回事?怎麽下不去?”


    “安老板,咱們下是下去了,沒到底而已。哎喲,還好咱們剛才從偏殿門口進來時沒摔下去,要不然這兩腿可就真得伸直了。”


    安潔急叫:“不對,許默,下方有水,‘井’台對應的就是這口‘井墓’,下方是開闊的,我們現在在鬥台的簷邊上。”


    “快上去,下去就真出不來。”我估計這裏就是“鬼不語”的地界。下不到底就得在半路玩完。


    安潔突然指著井口大喊:“許默,上麵是什麽東西?”


    我抬頭看上去,一個像是人的大臉把井口封堵幹淨。那張大連雙眼和嘴巴像是投射燈,把白光射了下來。我暗叫不好,碰上陰官了,難道這冥府甬道真他媽全是守護陵墓的鬼魂?現在隻能後悔自己幹嘛把甬道陰鬼飄蕩的事說了,在這墓室裏還真不該亂講這些鬼東西。


    安潔尋找半天找不到合理的解釋,也慌了神,不過這小妮怕我亂了陣腳,她說話時,語氣鎮定:“許默,往上爬,快!”


    我和安潔雙腿撲騰往上爬,沒爬上幾米,安潔停了下來說道盯著我說:“許默,井下麵是不是什麽東西往上爬。”


    我倆同時低頭去瞧,他奶奶的一個鬼東西正從井台的下麵躥了出來,順著井壁就爬了上來,那四肢不在一個比例上,肩膀一高一底,光溜溜的軀幹,頭頂上兩扇大耳朵像是泡爛的破皮子發白。


    我倒想看看著是什麽鬼東西,不會真是鬼吧。安潔看了一陣,鎮定地說:“許默,快走!”


    我們翻個繩子,蹬著鬥台壁往上爬去。不過這速度明顯是爬不過下方那“哥們兒”的,被它逮著可不是什麽好事,估計得陪他做伴兒了。


    “吼,吼,吼!”怪物嘶吼,隻撲上來。安潔拖槍往下打,槍聲在深邃的井墓裏回蕩,似乎寂靜被這一連串的槍聲掩蓋,回蕩的聲音連城一片,似乎號角吹響,軍鼓擂動,戰爭就要開始,而我和安娜麵對的可能是深藏地下宮殿裏的不死幽靈軍團。


    我和安潔手裏的衝鋒槍子彈已經打光,怪物落下去馬上又如履平地攀爬上來,我們裏洞口還有很長很長的距離,哪裏還有能耗得過這東西。


    很快怪物就衝了上來,兩肢撐住井壁一蹬就猶如井龍王衝天,快得呼呼生風。安潔迅速取手雷,拉開引環丟了下去。怪物聰明異常,並不接手雷,反而避讓身子,隻撲上來,也就在這時候,我看清了這怪物的麵目,居然是個人,隻是全身毛發,四肢虯曲,眉心居然是倒立的第三隻眼睛……


    “安潔,散開……”我大叫一聲,將安潔推到邊上,迅速把出拜月刀,狠狠砍了下去。


    怪物動作極其靈活,四肢輪番撐壁,身形變換,馬上朝我打來。這怪物體型比我們大了一倍,蠻力厚實,我根本就無法單手傷得了它,在我蕩繩子躲過一劫,繩子也被它切斷,我按準方向下落時抱住怪物的脖子,一扭,怪物頭往後一倒,和我落了下去。最後我隻聽到安潔聲嘶力竭疾呼:許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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