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嚴之美已然超出世間所有,透明冰棺之中她安然靜臥,唇線清晰,含笑久頤,眉宇間似有述說,隻是她永遠沉寂在了這千年寒冰之中。好像我和牧嚴本來很親近,甚至覺得自己那麽的熟悉她,心中似乎觸及到了隱忍之痛,痛入心扉,眼淚更加收不住,跪倒後,含淚對牧嚴拜了三拜。


    “葫蘆,建國,抄刀子,誰進來殺誰,我不許任何人動牧嚴師父一根頭發……”我喝了一聲。


    葫蘆和建國左顧右盼,問道:“我們沒刀子了。”,“有人來了嗎?”


    我對著牧嚴一陣哀傷,輕說:“野田已到,刀子在冰橋右側下!”


    葫蘆和建國退出去,在冰橋的淺冰層下找到了三把絕世藏域彎刀。”


    “哇操,好刀啊,這……這三把刀是為我們準備的!”


    “這鷹頭花紋刀柄,遊龍刀身,護手鑽心墜,藏地極品寶刀啊!”


    我靜靜地說:“這叫地官拜月刀,世間隻有三把,玄鐵打造,削鐵如泥!”


    一旁的尚子失魂似的走到牧嚴冰棺右側,撲通跪地:“爸爸,爺爺,我終於找到你們了,尚子真的找到你們了……”尚子眼淚默默流淌,伸手撫摸著前方兩座冰棺,冰棺裏躺著的正是尚子的父親—關子良和她真正的爺爺—野田。


    “哈哈哈,想不到老夫竟然能再次進入魑族陵,天助我也,你還把我的好尚子帶來了,許默,你已經把誅鬼封天七小令破了,我這人手可以把你們完全消滅在這,哈哈啊哈……”這聲音不正是假野田嗎。


    接著從洞口方向垂繩走進一幫人來,清一色的黑色著裝,他們手裏都有槍,看來是有備而來。這群人當中還有一個著裝怪異,滿臉刀疤的怪人,我知道這是南洋巫師,蠱遺後代。


    葫蘆和建國挺刀分站在冰橋左右,點上煙,威嚴藐視所來一群人。


    葫蘆身子站得筆直,像是一員虎將,鎮定地說道:“想碰我牧嚴師父,先過我葫蘆這關!”


    建**姿優雅,仿若威嚴石像冷冷地說道:“該了解的時候了,雖然處於和平年代,我這還得刀口舔血,要不然怎對得起牧嚴師父,大不了死在這守我師父一輩子!”


    尚子恨得咬牙切齒,隻是當她看到她的父親和爺爺時已經瀕臨崩潰,癱軟在地,對著冰棺裏的關子良和野田抽泣不止。


    我一旁的黑巫大祖斜靠在在冰錐看著我,她想繼續把事情交代清楚,我盤坐在黑巫大祖的麵前說道:“老人家,您繼續說!”


    “千年等來第二代世尊地藏,請受老仆一拜!”老人說著就要雙膝跪倒。


    我站起身子要去扶她,老人家閃個身子緊張說:“主人,碰不得……小人全身虛魂草毒……”


    我嗬嗬笑了笑,把眼淚擦幹說道:“老人家,無妨,我既然是世尊地藏,就不怕這毒草……”我伸手扶住了黑巫大祖,看到她的紅色麵具中流下一串淚滴。


    葫蘆和野田他們已經叫罵上了,我怕野田衝過來,暫且先把黑巫大祖扶坐在地,走上兩步,和葫蘆、建國肩並肩站在冰橋橋頭。看到野野田一副奸相,恨不得擰下他的頭顱祭奠我地藏之名。


    我們和野田他們尚且隔著兩條冰河,距離過五十米,他們沒那麽容易打得到我們,況且我們身前有好幾座冰山遮擋,又處在高地,居高臨下我們還是占了優勢,不過他們都有槍,衝上來我們肯定拚不過,野田的手下足有二十來人,硬拚怕是會全軍覆沒。


    我衝冰橋下方喊話:“你個假野田,你當我許默不知道你真名---宮本下川,我許默久候多時,夠膽你就過冰河!”


    建國丟了一把紅色外鞘的藏地彎刀給我:“默默,這把適合你用,我和葫蘆刀鞘是黑色的,你這把刀上麵鐫刻‘世尊地藏’四個字,應該是牧嚴師父留給你的!”


    我奮力拔刀出鞘,刀身遍體通白,遇冷氣垂霧,順著刀尖滴下血紅色的寒冰之瀅,水久寒遇氣,瞬間變化,霧氣凝聚就為紅色。刀身出鞘刹那,冰山上的蝙蝠怪叫幾聲,撲翅高飛,盤旋於冰窟之中,鼠帝雙眼紅光,獠牙出口,小蛤蟆連蹦幾下跳了下來,趴到一朵冰雕花瓣上不停地鼓沉著他的大脖子。


    我不費吹灰之力斬下一根冰錐,擲了下去,冰錐深插到冰河上的一朵冰雕花瓣之中,突突冒出寒氣。


    宮本下川止步於冰錐後狡黠笑道:“想不到我的身份會被你識破,不過今天我一定贏你,我才是真正的世尊地藏,我要引導魑族戰士踏平中國……”


    我怒道:“口氣不小。別跟老子廢話,夠膽請過冰河!”


    宮本下川拍拍手:“誅鬼封天已被你破了,如今殺你們猶如探囊取物!”


    葫蘆大喊:“最見不得口舌逞強的,他媽有本事就上來!看我葫蘆不把你腦袋給砍下來!”


    建國很安靜,似乎經曆過無數的殘酷戰役,此時他的目光穩健地盯住了下方看,一句話沒說,隻是他手上握刀越握越緊,恨不得上前砍人了。


    宮本下川頤指氣使擺擺手,身後的七八個黑衣人端著槍,毫無忌諱紛紛踏入冰河之中。


    我看時機已到,盤坐下去,口中喝念:“啝埜主囉,処虞啊鋣嘛,佛乩喋喋飍籲渋……啝埜主囉,処虞啊鋣嘛,佛乩喋喋飍籲渋……”


    這是“誅鬼封天術”寄於“百冥叩首”起的暗咒訣,出自南派地官祖師牧嚴最為神秘布陣氣脈:一齒一口一音皆有氣,氣者沿襲有波,波者動若蹦,發於源,一聲為鏗,兩聲遁空冥,謂之“百冥除禦令”。


    冰河流水嘩嘩,河中豎起幾個奇形怪狀的寒水冰體,像是妖魔鬼怪伸開魔掌,將幾個已經淌入冰河的幾個人拖入河中,頓時慘叫聲此起彼伏,宮本下川身後十幾人全退了出去,結果冰窟上的龍骨藤伸下彎藤,當下把幾個宮本下川的幾個手下吊死在了半空。


    不知道宮本下川身邊的怪異人使了什麽本事,灑了一把灰白狀的粉末,龍骨藤就萎縮到了洞頂,紅色藤葉瞬間變成淡藍色。似乎很怕這種粉狀物體。


    宮本手下的法師看來也懂得鬼神文化,能治龍骨藤,但他顯然對於往上流淌的冰河沒有半點辦法,隻能站在岸邊眺望水中情況,尋找辦法。


    接著法師對著宮本嘰裏呱啦說了半天,我聽不懂他們說什麽,最後尚子抹著眼淚上來說道:“他說,骨血蟲!”


    一旁的葫蘆指著下方宮本眾人笑得前俯後仰:“我的宮本孫子,你二大爺都沒轍了吧!”


    建國扭頭問道:“默默,你和那家夥鬥法了,太他媽神了,是不是請天兵天將來幫忙了?怎麽回事?”


    我一邊傾聽尚子給我做翻譯,一邊回答建國:“建國,你和我處的久了,連你也迷信,天兵天將都說出口了。我不懂什麽法術,這招出自誅鬼封天術,訣語是喚醒冰蟲的音顫,音顫就是冰蟲語,是牧嚴發現這種語言,不是鬼神!”


    宮本和法師還在叫罵商討對策,耳畔尚子輕問:“什麽是冰蟲?”


    冰蟲是在雪山冰川之中存活的單細胞生物,或者說是遊離的神經細胞體,聽到牧嚴所創造的冰蟲語,單體細胞重組,就會變成一個龐大的生物體。它們以雪水寒冰為食物,靜時是死體,通過冰蟲語音顫,就能複活,數秒中之內釋解有血有肉的動物體。


    葫蘆哼聲:“他媽的,全被冰蟲子吃的渣都不剩了,你們瞧瞧,還好咱們沒進那鬼地方!”


    我們往下麵冰河觀看,冰河上隻留下一片血水,血水漸漸變成雪白的冰絨,像白色毛毯一樣蓋在了冰河上。


    建國顯然有些發怵,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默默,冰天雪地的地方還能有生物存活!”


    “雪蓮花就開在雪峰上,冰蟲很少見,要用很特殊的毒物養,就是虛魂草,你們看看你們後背的瘞字文還有沒有!”


    葫蘆和建國伸手摸了一下後背驚喜說道:“瘞字文真沒有了,怎麽回事?”


    這事一樣是牧嚴留下的布局,瘞字文是魑族文,其實是用少量的冰蟲提煉的,牧嚴為了能讓南派地官後繼有人,很隱秘地把冰蟲體液提煉藏在魑族人生活過的地方,我們當年在龍洞裏發現瘞字文,已經被毒草侵襲,我們誤以為是詛咒,為破謎團找到這裏,也是牧嚴師父一路指引。


    尚子泣問:“你是說冰蟲就是虛魂草毒的解藥,那就是說毒草必須經過血液才能傳播!”


    “對,冰蟲就是虛魂草的解藥,但冰蟲很難找,又與虛魂草相生相克,所以我們才不至於變成魑族人,牧嚴已經把兩者提煉過,不會害人,隻是起到引導的作用,希望後人能傳承她的衣缽。藏得這麽深用意是怕被心懷不軌的人截獲,不懂地官規則,是無法到這裏尋找答案的,而且寄於六本經卷之內,想要得到毒草和冰蟲就必須得到六本經卷其中之一才能成事。”


    葫蘆眼睛緊盯下方叫罵不止的宮本,罵了幾句後問我:“既然有解藥,為什麽魑族人還沒有恢複人貌!”


    “這就是牧嚴的遺憾,解藥是魑族人全部死後才發現的!”


    還記得數月前,梁彩兒身上也有過瘞字文,被銅鈴一照昏厥後手臂上就出現了瘞字文,後來又傳到了我的身上,其實銅鈴發生的頻率就是音顫,銅鈴在我手,聲音經過梁彩兒,她手臂上的瘞字文就消失,我剛好身中虛魂草毒,冰蟲和毒草相生相克,所以就到了我的身上,葫蘆和建國已經有毒草和冰蟲因此不會重複出現。


    建國思考多時,最後隻能感慨:“迷信原來也是科學,哈哈,長見識了,若真的用科學去解釋,千萬年都解不開魑族之謎!”


    葫蘆還沒想明白問道:“不是說通過血液傳播嗎,彩兒她好像沒受傷啊……”


    我瞄了葫蘆一眼回答:“我身上有傷是因為在酒樓和你打架擦破皮得來的,至於彩兒,你可以去問她,絕對來例假了……”


    “啊?……嗬,不用問,明白了!”葫蘆赧然。


    建國已經不再去理會冰橋那頭低台處的宮本如何叫罵,甚至已經開了機槍,建國蹲下身子繼續提問:“那牧嚴師父不是害死了好多來尋求答案的科學家……”


    尚子淚花未幹回答:“不,牧嚴師父如果不布局讓後世之人找到虛魂草,一旦落入奸人手中,死的人就更多了。冰蟲和虛魂草相生相克,牧嚴師父並沒有完全把虛魂草完全解除的,希望後世之人把毒草鏟除。這裏布置得很玄妙,你們感覺到了嗎,我們自從進了冰塔後見到牧嚴心中很平靜,同時很哀傷,牧嚴師父是不想心術不正的人得到虛魂草!輕重就在這裏了,那些為科學獻身的前輩隻能說他們命運不濟,如果他們迷信點可能也就不會死在這裏了,除了正宗地官沒人能破解的。”


    難怪《盜鬼經卷》裏提及地官有雲:身不正無以傳承地官,何以得世尊地藏之名,無神無靈,窺不得經卷玄妙。看來牧嚴不是南派盜墓祖師,反而是築墓師及守陵人,職在防盜。


    牧嚴師父除了尋找下一個世尊地藏解除虛魂草之毒,隻能把藏有她屍身的墓穴設置得更加的隱秘,她把希望寄托在地官的手上,一等就等了上千年,隻是我也不知道我何德何能能破解虛魂草。虛魂草的毒量危害一棵就可能導致生靈塗炭。


    我苦笑無奈,我默默走南闖北,漂泊四海想不到還扯到拯救生靈的層次上來了。金鬥銀鬥沒盜著,無形中倒把自己擺到了至高的生命頂端,或許這就是“天意不可違”,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的最好詮釋吧。


    我撫摸手上這把世尊地藏刀,無奈笑了笑說道:“如果活著出去,我說這把刀是一千多年前的古人送給我的,你們說誰會信!”


    大家坐在冰天雪地裏,會意似的露出了久違的從容笑容


    宮本大罵:“許默,別以為我破不了這誅鬼封天術,我要宰了你……”接著聽到拔刀出鞘的聲音。


    生死之戰很快就會到來,我此時卻很平靜:“葫蘆、建國我許默對不起你們,可能解開虛魂草我會沒命,若可以,來世還做兄弟,有機會帶尚子走……這是我的心願,就像牧嚴師父千百年的心願一樣。”我當時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認定自己必死無疑。


    “不,尚子不能和默默分開,默默答應過尚子,會給尚子一個家的,默默不在,尚子也沒有家,一樣孤苦伶仃,生死尚子都要在默默身邊,尚子要嫁給默默做妻子!”尚子眼神很堅定卻帶著淚花,已然不再羞澀,靜靜地看著我。


    我說什麽都沒用,隻是盤算著如何把尚子平安送出去,葫蘆很平靜地說道:“默默,我們認識幾年,勝過親兄弟,你說這話我很難過。我要說陪你一塊走,你肯定要罵我,兄弟情分在,生死又何妨!”


    建國靜靜抽著煙說道:“我很害怕日後喝酒會少個人,那場景想想都難過,不再是暢快淋漓,而是酒後更傷懷。我建國不怕死……以前在沒進龍洞前經常找你麻煩,之後卻是不可或缺的兄弟,這些年我從來沒反對過你做的決定,這次也一樣,你的願望是要小妹平安,我建國答應你,除非我建國死了,要不然我就幫你完成心願。毒草不除,人世難安,這也是牧嚴師父的心願。我隻想鄭重的和你說---默默,別以死亡的方式讓我和葫蘆有生餘年隻能坐邊桌喝悶酒。”


    正當我陷入久久的沉思之中,隻聽到老者傳音:“主人,你可會布置‘誅鬼封天’,可以抵擋住他們!”


    我站起身子把老者扶住說道:“我這地官沒有布置過誅鬼封天,隻有牧嚴師父才會布置!以後別叫我主人,叫我許默就行。”


    老婆婆雙臂盡失,微微欠身說道:“不,不,不,以小姐的吩咐,第二代世尊地藏就是我的主人,老仆能等到你是十世修來的福分,好比是圍著昆侖神山磕了一圈長頭,又圍著玉女湖叩拜了神靈,轉山轉湖都比不了等到世尊地藏,那是多大的功德的。”


    “嗬嗬”我再次苦笑:“世尊地藏----地藏,地藏,千年一世尊,冰雪浮屠塔下遇地藏尊。”


    老仆見我半天未置可否,邁著沉重的步伐走上兩步說道:“主人,蓋世誅鬼封天,有七小令布置在兩條冰河方圓,小令破,大令即成,千軍萬馬都抵擋不了,二十年前曾經有二十多人覬覦小姐的六本經卷到這裏來,破了小令,但大令便至,布置氣脈,死傷無數……冰橋兩側的骷髏骸骨堆就是這千百年來盜墓賊被誅鬼封天殺死在這裏……沒有歹念,誅鬼封天不傷人,就像許默主人一樣大仁大義,方能過七小令誅鬼封天。大令誅鬼封天蓋世之訣,當年牧嚴主人為了阻止溫韜盜取乾陵,便是用了誅鬼封天,電閃雷鳴,地動山搖,鬼哭神泣,數萬盜賊一並被懾退,從此無人敢覬覦乾陵寶華。”


    我問老仆如何布置誅鬼封天,她卻隻是搖頭:聽說誅鬼封天小姐都隻用過一次,黑巫大祖世代傳承,守衛陵墓等二代世尊地藏,足足五十代,傳到老仆這已經後繼無人,沒成想,讓我等來許默世尊地藏主人,黑巫大祖泉下有知,定會欣慰,我也對得起先祖之靈了!”


    尚子輕問:“老婆婆高壽了?”


    老仆點頭稱諾:“嗬嗬,牧嚴小姐通天蓋世智慧,認定世尊地藏肯定後繼有人,命黑巫大祖世代相承,到老仆這剛好五十代,老仆八十有三,子嗣全無,久候世尊地藏到來……牧嚴小姐說肯定有一個和她一模一樣的女子會來,老仆多有懷疑,今日得見遂心願得了,更加佩服牧嚴小姐,猶若神靈,您就該是‘神女’了!”


    老仆說著將頭探了過來,用鼻子嗅起尚子身上的氣味。尚子並不躲:“老婆婆怎麽了?”


    老仆回答:“哈哈,尚子小姐天生體香,這體香就是虛魂草香,和龜龍涎一樣的香味。蛤蟆廛凃,鼠帝藏眼都要看這虛魂草香的,你是神女之身,能驅使在山洞裏中了虛魂草毒的動物,生靈都敬畏你,因為牧嚴小姐將氣脈布置在了整個山洞,虛魂草香,動物都有變化,能講你們帶到這裏來,老身能見到兩個小姐實屬十世造化。”


    老仆說著看看呆呆盤坐的葫蘆和建國說道:“這二位應該是南派地官地藏偼令職,是守護神,老仆見禮了!”


    葫蘆和建國一並回禮,此時聽到幾聲槍響,宮本他們已經過了第一道冰河,老仆催促:“主人,快些布置誅鬼封天,要不然抵擋不住的,牧嚴小姐墓穴就會被毀壞,生靈塗炭就至。”


    我閉目神思:偷天行脈,九行令止,百冥叩首,誅鬼封天……一脈一氣,貫於之氣,闊於闕,破於空,沉於宇,一脈一相承,出口海龍關,輻嗣囚龍門,七九浮沉,通宇混沌和脈,天一片地闋一丈,扶乩搖攰,氣動山河……”


    我轉臉對葫蘆和建國說道:“我布置誅鬼封天,能擋住宮本他們……帶尚子走,順河下,遇一朵梅藍冰花轉北走,下高牆,前方古塔北口通向太子十三峰,可以出去!”


    尚子一聽我說讓葫蘆和建國帶她走,哪裏肯,慟哭折淚嘶啞泣訴:“默默不會丟下尚子的,尚子生生世世都和默默在一起,求你別丟下我,尚子也不怕死,能和默默死在一起尚子知足……”


    我把尚子緊緊抱在懷中續述:“你放心,默默永遠不會丟下尚子,你們先出去,我好脫身。誅鬼封天一布置就不是科學的方式就能逃脫的,我布置我就有辦法出去,我得先把虛魂草找到,你到外麵等我……你就是我最美的妻子……”


    葫蘆和建國走了上來,滿臉不舍,卻沒說上話來,我說:“葫蘆,建國,是兄弟就別攔著我,我隻求你們把月瑩平安帶出去,後事我自有理會!”


    葫蘆和建國嗯的一聲點頭:“放心,毫發無損帶小妹出去,我和葫蘆會在山下擺好酒肉等你歸來!”


    誅鬼封天形同煉獄,布置成脈,以氣傷人困人,諸鬼相助,百冥叩首,海土行棺,以冰封存無脈無氣,風水龍訣遇水得氣,妖異墓穴地宮的墓室風水學以誅鬼封天顯得更加的親近妖鬼,那我許默就布置誅鬼封天,就像千年前牧嚴師父以誅鬼封天抵擋千軍萬馬。


    我拔刀出鞘跳上一座冰山,俯視下方高喊:哈哈哈哈……宮本,讓你見識見識什麽是世尊地藏。誅鬼一處,蓋世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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