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帝吧眨了幾下眼睛,抬頭瞧了我們一眼,接著扭頭去看它的尾巴。(.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本以後它會因為沒有了尾巴少了不少的“美觀”會“生氣”,哪知它歡快地唧唧叫著蹦蹦跳跳。原來它的長尾是的累贅,現在它終於可以活動自如更加的靈巧了。


    我們被嚇到的還是它那對和人一樣的眼珠子。巨鼠的眼睛炯炯有神,借著怪蟲子發出的光焰發出明亮的光輝。不過它的眼睛不可能是人的眼睛。


    尚子問道:“鼠帝的眼睛怎麽這麽像是人的眼睛,它不是盲了嗎?”


    我說鼠帝不是純種的鼠類,看它的樣子有幾分像狐狸。


    葫蘆不管建國了,直接放下建國湊上問話:“這是什麽概念,它的眼珠子怎麽一下就冒出來了!”


    我說這事很難理解。但我聽說過內蒙有一種“藏眼”動物,他們很喜歡吸食血液,一旦體內村血量過少或者長時間不噬食新鮮的血肉,眼睛就會萎縮到眼窟之中,蓋起眼簾,等吸血足夠時眼睛才會重新翻出來。這些動物為了不至於盲瞎,四處找尋有血液的動物。


    建國吃力地撐起身子問道:“不會吧,這世界上還有這種動物?”一旁的“呱呱”興奮地低在建國的胸口上蹦跳玩耍,似乎為建國的歸來慶祝喝彩,就連建國都哈哈笑了幾聲。


    我說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動物的身上都能長植物,這沒什麽好奇怪。


    “建國,你好好休息,費什麽勁問問題?”葫蘆接著轉臉問我:“你說這老鼠能把那些怪蟲子吃掉嗎?能帶我們離開這地方嗎?”


    這鼠帝絕對不會和小蛤蟆一樣經過“妖異的馴化”,它隻是愛吸血好讓眼睛複明,所以剛才他救建國也僅僅是一種巧合,估計它不會聽我們的驅使把我們帶出去。


    葫蘆追問:“剛才小妹不是喊了幾聲,就把它叫出巫祭神壇了嗎?”


    我回答:“那是因為尚子和建國的呱呱身上的香味把它吸引過去的,它吃不了那麽多的怪蟲子所以隻能躲,聞著香味躲到圍牆下,上不來,貓在那等怪蟲子散盡。別忘了,鼠帝就住在巫祭神壇上的陡坡窟窿裏,根本就不怕這些蟲子,相反這些蟲子是它的食物!”


    葫蘆還想問什麽,被尚子打斷:“默默,那些蟲子很厲害,不知道是什麽東西?我也沒見過這種蟲子!”


    我說這怪蟲叫“魘齏鬼蟲”。


    魘齏鬼蟲屬於甲殼類昆蟲,雌雄雙性,淡藍色的為雄體,火紅色的就為雌體。他們的背上的甲克中有一顆體內毒素堆積形成的黑痣,這些黑痣就是毒囊,毒囊裏藏有一種高腐蝕的粉末狀毒體。毒囊在蟲子體內分左右布置,隻是被一個硬殼薄膜隔開。淡藍色和火紅色的毒液是可以轉換的,變成藍色就為雄體,火紅色即為雌體,具備一體雙性的特征。所以我們能看到巫祭神壇內的蟲子有兩種顏色,它們在以高速的新陳代謝更新著毒素的變化和雌雄的轉化。


    這些魘齏鬼蟲最愛噬食腐爛的動物血肉,和腐土昆蟲具備一樣的生理條件,那些螵蛸中其實都是螳螂的的屍體,很可能當初把我們拖進山洞來的那兩隻螳螂就死在裏麵。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有血有肉的螳螂也懼怕魘齏鬼蟲的追趕,那兩隻螳螂把我們拖到山洞後被魘齏鬼蟲發現把他們驅趕到了這裏,螳螂為了躲避攻擊,鑽到螵蛸團裏避難,結果全被魘齏鬼蟲一並殺死在了螵蛸團裏。我們在陡坡下看到的那八俱屍骸可能也是被魘齏鬼蟲殺死的。


    至於我們為什麽在之前沒受到攻擊很大部分原因是我們並沒有受傷流血,沒驚動到它們,剛好那兩隻螳螂被我們砍斷了前肢,有血漿流淌才驚動了魘齏鬼蟲。


    魘齏鬼蟲對於血液有特別的嗜好,但它們也有一定的反應期,我們和鼠帝搏鬥過,蹭破了幾處皮,有血液流淌在地,經過一段時間它們就嗅到了血腥味,以至於蘇醒過來,況且建國還把螵蛸團全抖了下來,它們不出來攻擊才怪。


    魘齏鬼蟲有一個特別響亮恐怖的別名---地獄魔蟲。傳說閻王殿裏十八層地獄的每個入口都有魘齏鬼蟲把守,那些死去的惡人的魂魄被牛頭馬麵勾往閻王殿受審,為了分門別類,就讓魘齏鬼蟲在其心髒部位蓋上相應的“惡人”類別,這種魂魄投胎轉世都不能再為人,魘齏鬼蟲因此得名。其實傳說當中魘齏鬼蟲隻是地獄把守印章的鬼吏。


    尚子問道:“那現在咱們怎麽從這裏通過,前後都有魘齏鬼蟲!默默,你有辦法把他們驅散嗎?”


    我知道這些荒誕的傳說,但並不知道如何對付它們,硬闖肯定是過不去的,被它們碰一下都不得了,得想個完全之策才行。眼下建國體力不支,做什麽決定都是多餘的,隻是期盼這些鬼蟲子不要發現我們。


    鼠帝沒有離開我們,在我們身邊走來走去,有時候湊到巫祭神壇口那觀看那些炸開了鍋的鬼蟲群,似乎在鍛煉它的眼力。我想真要對付這些鬼蟲還得從鼠帝身上找答案,畢竟它活在鬼蟲群中也能轉危為安平安度過。


    我在隻有十來米長的山洞內找尋了半天也沒能找到另外的出口,氣上心腦惱罵:“操!什麽破洞!”


    我說道:“葫蘆,你們先吃點東西,我去趟趟道,看看那兩團螵蛸有沒有魘齏鬼蟲!”


    葫蘆攔住我說道:“默默,你發什麽神經,那東西能去試嗎,真有那蟲子我們怎麽救你?”建國和尚子都勸我別去冒險。我想如果再耗在這裏起早被那些鬼蟲發現給幹掉,還不如做好貼身準備去試試。


    我說:我把帆布睡袋裹在身上,爬過去,動靜不大應該沒事。


    葫蘆他們三人死活不同意我去,急得我罵開了:“都別勸了,就這麽定了!”


    我收拾了睡袋出來,弄幾個口子伸四肢的孔口,帶上三五層手套裹住露出的皮膚。脖子和頭臉上裹了一層厚厚的衣服,隻是這雙眼睛都暴露在外,我們也沒戴什麽防護眼睛進來。


    手腳口鼻腦袋全裹了好幾層,一切準備就緒,我說:“你們千萬別亂靠近,出什麽事也別喊,我去試試就來……別勸我,沒用的!走了!”


    我深深呼吸了一口氣,走上幾步後爬下了身子,往前慢慢移動身子,朝那吊著兩俱螵蛸團的狹窄通道爬了過去。


    距離螵蛸稍有幾米遠,我尋思:如果我默默命運不濟大不了死在那,不過我不會忍受無法想象的疼痛,準備了手槍,隻要被蟲子叮一下,我寧願一槍斃了自己,省得葫蘆他們還要冒險來救我。


    呼吸有些急促,我和那兩俱螵蛸隻有一步之遙,看得清楚:高有**十公分的橢圓螵蛸就掛在山洞兩側突出的岩石上,離地麵隻有十幾公分,想要穿過去,還得把螵蛸稍微移動。就怕螵蛸一動,把鬼蟲都驚動,成百上千的鬼蟲出來襲擊,我哪裏有活路可逃,萬一真有鬼蟲出來,此地就一平地,最多有幾塊石頭散落在旁,去攻擊葫蘆他們如何是好。


    心想到此處,斷然否決:絕對不能移動螵蛸。我想了辦法,取出折疊鐵鍬,在螵蛸下麵挖一個淺坑好讓身子完全通過。


    既然想到了這裏隻能動手,小心鏟著土渣子往邊上挪動。這裏都是腐土沙塵的堆積物,挖起來並不困難,我很快就挖下去了十幾公分,隻要修一條長兩米左右的淺坑就可以過去了。葫蘆塊頭大,得把坑挖深挖寬些才行。


    葫蘆他們已經全趴在了地上,目不轉睛地盯著我看,我知道他們擔心我的安危。


    過得個把小時,我全身已經到趴在了自己挖出的土坑裏,隻要再挖個十幾公分,我就完全從螵蛸團底下出去了。正當我努力鏟著土渣,隻感覺頭頂有什麽東西掉在了頭上,還在爬動。


    “他媽的,這兩俱螵蛸還真藏著魘齏鬼蟲!”我暗自惱罵了一陣,等著那隻鬼蟲離開。這種蟲子就算拍爛了也能散飛出毒粉焰火來,沾到皮膚上就得見鬼去了。


    頭上的鬼蟲撲騰著雙翼似乎想要重返螵蛸之內,不過它掉了下來就再也上不去了,陡坡它又爬不上去,躥了幾次終於掉到了我的麵前。


    “該死!”我暗叫一聲,這隻火紅的魘齏鬼蟲就掉在我的正前麵,和我的眼睛相差還不到二十公分,它正睜著米粒大小的眼睛盯著我,我看得清楚它有六條肢,兩層薄翼翅膀,眼睛分布在腦袋的兩側,嘴裏有鋸齒塊狀但很細碎的尖牙。它左左右右來回移動著身子,好像要來攻擊我了。


    我打了個突,這東西不好對付,碰到就掉命,連跑的機會都沒有。此時鬼蟲朝我爬了過來,我不敢動身子往後退,隻是小心把眼睛部位的縫隙守護好。


    當時的我就像掉進了無底的深淵,刹那間這條小命掙紮著抓不到一根救命稻草,手心裏已經捏了一把的冷汗,恨不得伸開巴掌把這鬼蟲拍得稀巴爛。


    鬼蟲好像是衝著我的眼睛來的,還好我胸口掛著手電筒,雖然用破布裹了一層鏡頭,隻能透出暗淡的光源,還是把這隻鬼蟲嚇得以為見了鬼,撲扇著翅膀往兩側的山壁上亂撞,最後跟天牛一樣六腳朝天,翻不過身子來了。


    我怕他又挺起身子,趕緊隨便撕下一片布匹,蓋在鬼蟲的身上,一鐵鍬給敲扁,那布匹底下也就刹那發出藍光,一點的碎粒都沒蹦出來,想來死的幹淨了。我還不放心,一鏟挖了個淺坑把這鬼蟲子給埋了。“操,去閻王那報道去吧!”我罵了一句,繼續挖我的土坑。


    終於從螵蛸團底下探出了身子,趕緊翻個身,麵朝天,從兩俱螵蛸團的縫隙間瞧向葫蘆他們。


    我打打手勢,示意這兩俱螵蛸裏有魘齏鬼蟲;讓他們一個一個過來;別碰到螵蛸;注意安全。葫蘆他們會意先讓建國爬了過來。


    建國此時稍微恢複了些體力,但我看他爬動是還是覺得很費力,恨不得鑽過去拉他一把。我小心觀察著螵蛸團的動靜,生怕又掉下來幾隻鬼蟲。


    建國爬爬停停,爬了將近十分鍾才從螵蛸團底下冒了出來。我伸手拉了他一手,讓他趕緊往前麵爬去,直到建國隱沒在彎道裏,我才招手讓葫蘆他們再過來一個。


    這次過來的是尚子,她爬了幾分鍾後就順利從螵蛸團底下出來了,然後也躲進了前麵的暗洞之中,和建國說了幾句話,確定安全。


    我再次打手勢讓最後的葫蘆快點過來,隻見葫蘆趴在地上,對著站在巫祭神壇邊緣上的鼠帝喊著什麽,葫蘆是想帶鼠帝跟我們一起走。鼠帝屬於這個幽深的山洞,他能在這裏活了這麽多年,離開山洞反而會害了它,葫蘆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將鼠帝帶出去的,它沒有小蛤蟆一樣的靈性。


    葫蘆對著鼠帝無奈,搖了幾下頭,扭著腦袋對鼠帝無可奈何。我衝著葫蘆打了個手勢:“混蛋,給老子滾過來!”


    葫蘆看了我打的手勢,豪不客氣衝我也打手勢:“就過來,大爺的!”


    不得不說葫蘆身手敏捷,能動能靜,匍匐爬行的速度夠靈巧,沒半點響聲,甚至還優雅地點上了香煙,從螵蛸下的淺坑裏一下就爬了出來,身子一滾,移到邊上,輕拍了我的後背示意我趕緊跟上。我確定那兩俱螵蛸沒有異動,迅速爬身,藏進拐彎處的山洞之中……


    那刹那,我還留意了一下蹲坐在巫祭神壇邊緣看風景的鼠帝,沒想到它扭幾下頭沒見我們,撒開四腳就朝我們走的方向奔跑過來。


    我頭剛轉進黑洞頓時大喊:“葫蘆背上建國,快跑,鼠帝驚動了螵蛸!”


    接下來的時間我們拚了命的往前跑去,哪管頭燈的光線搖曳昏暗,見路就跑了。身後嘩嘩嘩像是無數顆的玻璃彈珠從高處落到了水泥地板上,接著就是嗡嗡的轟隆聲。


    我大喊:“葫蘆,丟我一枚手雷!”


    葫蘆邊跑邊從肩膀頭出丟了一枚手雷過來,我跳個身子接住,繼續朝前麵飛奔。


    在奔跑的同時趕緊拉開了手雷的引環,朝身後十幾米外丟了出去,伴隨著轟鳴聲頓時灰飛石散。


    我們不知道跑了多遠的距離,一路上隻看到兩側的洞壁上刻滿了浮雕,這些浮雕色彩還很鮮豔,雖然抹了一層灰塵,一樣能看出浮雕的深厚工藝技術,隻是我們忙於奔命,加上光線暗淡,我們根來不及沒看清楚浮雕上麵究竟刻著什麽內容。


    這段山洞兩側的石壁很平整,洞頂上有無數的石筍像是一把把倒垂的鋼刀要紮刺下來,山洞寬度超過五米,我們跑的並不擁擠。此時的山洞內腳下滿是細碎的鵝卵石,還有淺淺的地下水流淌。


    我朝筆直的山洞後麵看去,濃煙後藏著無數隻的魘齏鬼蟲,那沒手雷沒能把他們炸退,在身後三十幾米處拚命地追逐著我們。


    這些鬼蟲翅膀並不管用,隻是起到了衝刺的作用,想追上我們一時半刻是達不到的,不過它們這麽追下去,在我們體力消耗過大的情況下遲早是要追上我們的,這場拉鋸戰拚的就是體力和意誌。


    我最擔心的就是尚子,畢竟她一個女孩子體力不能和我們比,連背著建國的葫蘆都趕不上。再這麽下去我們恐怕真會死在這裏。


    我背後聽到嘩嘩嘩的涉水的聲音,回頭一瞧,竟然是那隻鼠帝,我剛丟出的那枚手雷沒把它擋住,因為我是測算了一下才丟出的手雷,不會把鼠帝炸死,隻是希望它別再跟來,它闖的禍已經大到關乎生死的成分上了。我知道它需要尚子和小蛤蟆身上的那股香氣。


    為了方便跑路,葫蘆每隔二十米左右就朝前麵丟出去一枚冷焰火。這段山洞筆直得像是火車隧道,不規整的也隻是洞頂和兩側的山石。


    腳下已經談不上平坦,散落的大小不一的石塊鋪了一地,還有那地下水脈越積越深,葫蘆丟出去冷焰火有的落到水中一下就熄滅了,我們的照明裝備很快就會用盡。


    我扭頭回看,整個低矮的山洞像是起了一陣龍卷風,呼呼卷著鬼蟲朝我們飛奔。要是這些鬼蟲不會害人,我默默很樂意欣賞這段奇異的美景。


    紅藍相間的鬼蟲組成一股火龍,在山洞內攀沿翻飛,最後那些藍色的鬼蟲全變成了火紅的雌體,我們身後就似炸彈在山洞裏爆炸產生的火舌翻滾著向我們燒了過來。


    我們實在跑不動了,建國已經從葫蘆的背上下來,費力地在葫蘆的攙扶下往前奔命。尚子摔了數次,但她這次沒哭,有時候還幫葫蘆把建國扶過攔路的大石。


    或許就像葫蘆說的那樣,我們就是閻王都不敢收的人,前麵的山洞頂上有幾處薄簾瀑布垂直傾瀉而下,仿佛就似那一道道的門簾。我們穿過瀑布薄簾,全身均被澆濕,使了最後的力氣,一起癱倒在薄簾瀑布後麵的大石上,盯著那四五道薄簾瀑布,喘著氣輕喊著:“擋住……擋住……”


    就在鬼蟲衝擊到薄簾瀑布的瞬間,我們下意識地護住了眼睛。如果水流都擋不住這些鬼蟲,我們頃刻間就會被鬼蟲啃噬幹淨。我們已經做了最後的努力,已經沒辦法再跑了。


    形如火龍的鬼蟲群衝破兩道薄簾瀑布已經被打散,此時一看就像是清澈的水裏藏滿了紅色的珍珠,當鬼蟲移動又像是在水裏飛遊的螢火蟲,簡直美不勝收。


    這時的尚子氣都喘不直,還不忘掏出相機連按了幾個快門,記錄下這些美麗但又危險的鬼蟲之影。


    “咱們又死裏逃生了!”葫蘆喘著氣說。


    “越小的東西越厲害,鑽山獨角彘都沒這半冰半火的蟲子厲害!”建國躺在石板上感慨了一句。


    “咯咯……這完全顛覆了考古探險的學問……我真不適合幹考古這行……沒有你們多少考古工作者都得犧牲在這山洞裏!”


    這時候我是不是也該談談我的人生觀,我說:“考古科學家是沒法發現這些洞葬的,除了盜墓賊!”


    我們就是盜墓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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