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趕上去的我們被尚子扒開離地麵一米左右的草根下出現的瓷罐驚歎。(.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土層下露出一個瓷白的罐子,罐身高有五六十公分,罐口稍窄,肚子很大,直徑可能在三十公分左右。瓷罐上並沒有雕刻花紋樣式,通體倒是打磨得光滑照人,由於罐身光滑,土層都沒有沾上去多少。


    葫蘆誇了我兩句,合不攏嘴了。他說罐子裏肯定裝著東西,說不定裝著珍珠寶玉。接著再奚落了一下古人:他奶奶的,是金銀還是廢鐵讓我葫蘆鑒定一番不就成了嗎?還藏藏掖掖的,這些古人真他娘的會作祟,死了也不讓後世的窮蛋過好日子,太吝嗇了。說完,直接把半身嵌在土層中的瓷罐抱了下來,準備打開取寶。


    我對著葫蘆說道:“裏麵裝的是死人,你還真敢把這悶罐子拿下來。”之前我就算過這裏白骨累累,而且應該少了很重要的一部分。其中的厲害關係不言而喻,動不得這些瓶瓶罐罐。


    建國見到這瓷罐沒有多大驚喜,甚至還有些避諱,接著說道:“葫蘆,這是甕棺葬,裏麵裝的是小孩的屍體,你想把這東西拿出去賣,估計沒人敢收!”


    尚子開口說道:“是甕棺葬,這是中原特有的喪葬形式,專門埋葬小孩的。我在陝西見過一處墓葬群,都是甕棺。”


    葫蘆可不樂意這些瓶瓶罐罐僅僅是裝死屍不值錢的物件,愣是說他可不信這套。他說甕棺葬聽得多見得少,欺騙如來還可以,騙他就不著調了,說什麽都得翻翻看,真裝著財寶誰都可別哭爹喊娘的後悔。


    話剛止,葫蘆伸刀子直接把罐口齊齊砍斷,露出一個黑呼呼的口子來。我們幾人圍了上去,想確定一下這罐子裏是不是真的隻裝著小孩的屍體。


    尚子看到一個罐子被葫蘆弄壞,神情帶著可惜和心疼,小心地說道:“葫蘆哥哥,你下次別搞破壞了,我還沒研究呢!”


    葫蘆傻笑兩聲說道:“好嘛,好嘛,下次,我好好把罐子打開,絕對不把這罐子弄壞!”聽到葫蘆這麽一說,尚子總算露出了笑容。


    葫蘆膽子本來就大,也不忌諱裏麵會裝著什麽東西,甚至有沒有危險都沒有考慮,伸手就往罐子裏掏。


    從葫蘆的神情上看得出來,葫蘆的手應該摸到了什麽東西,而這些東西可能讓葫蘆稍微有些害怕。


    葫蘆終於把手從罐子裏抽了出來,手上沾了一層暗紅色像是腐紅泥的東西,然後他就眼神呆滯地猛咽下兩口口水。


    建國問道:“葫蘆,裏麵是什麽?”


    葫蘆悲觀地說道:“跟你們說過多少次了,這是甕棺葬嘛,還能是什麽,不就是小娃娃的屍體嗎,都爛成泥巴,隻剩下點嫩骨沒腐爛幹淨了。”


    尚子考古出身,見到這些夠讓她興奮一陣的,更想進一步做研究,我勸不住,隻好上去幫忙清理。以她的判斷,這裏可能是一處家族墓地或者是整個部族的墓地。我們把周圍離地麵將近一米的方圓都挖了一遍,土壁上整齊地出現了上百個罐子把這裏圍成了白色的一圈。


    在清理這些罐子出土時,我在心裏默默算了一次,和之前得出的結果並沒有出入。至於這罐子裏裝的是嬰兒的屍體已經不用懷疑,不過總覺得這些屍體少了一部分。我暫時還不知道這些屍體究竟是少了身體的那一部分。


    我悄悄問葫蘆:“你剛才摸了一把,能知道屍體的大概形狀嗎?”


    葫蘆詭笑說道:“你自己不會伸手摸摸去?哈哈,原來默默你也不放心我,想著是不是我葫蘆撒謊,罐子裏明明是財寶卻隻說是死屍?”


    我說你葫蘆腦袋方方正正的,怎麽竟往偏的地方想,往正處想絕對不會把你那腦袋弄偏了。


    葫蘆不樂意地燥話說是我沒好好說明白事情的緣由,他又不是神仙,隻能亂猜測了,和腦袋的偏正沒半毛錢的關係。


    建國聽我話裏有含義,擼了幾下袖子就把手往罐子裏掏,弄了半天,神采時而飛揚,時而低沉,最後哎呀一聲,摸出一根黑呼呼的人骨來。


    葫蘆得意地說道:“建國兄,別以為吃了三天齋就能上西天了,火候差那麽丁點,和我葫蘆水平相當,也就能摸出點人骨骷髏啥的!可不會摸出點金銀玉器來。”


    建國指指我說道:“默默,你摸摸看,說不定能摸出點好東西!”


    “去你二大爺的,都說是裝小娃娃屍骨的,我還去摸他奶奶的幹什麽,趕緊把骸骨裝回去,罐子擺回原位,燒點香!”


    葫蘆嘟囔著嘴,隨便抓起一把草和點泥巴,把被他砍去漏口的罐子封堵嚴實,然後蹲下身子把整個壇罐抱了起來,準備擺回原位。


    建國已經點上三炷香,對著各方祝禱一陣,開說:“各位安息,在這倒騰的是那位胖子,惹到你們直接找他,和我可沒半點關係,香給你們燒著了,聞飽了該睡就睡!”


    葫蘆聽建國這麽一說,開口嗆話:“老子掛了,以後也就不用怕鬼了,他奶奶的鳥鬼敢出來嚇人,我葫蘆直接把它拍扁了,看誰比誰狠!”


    葫蘆和建國爭論不休,尚子站在我旁邊,丟魂似的指指罐子頸部下方的一個小黑點,那是給死者靈魂升天留出的一個小洞,但凡甕棺葬都會有一個小口,不過我和尚子可不是因為這小窟窿驚呆,而是建國點的三炷香香薰都被這小窟窿吸了進去,一點煙熏都沒飄散。


    尚子終於大聲驚叫:“哎呀!這罐子在抽煙呐!”


    葫蘆和建國爭論聲立馬收住,看看嫋嫋煙熏,再看看罐子上的小窟窿,接著看向我和尚子。


    葫蘆使勁拍了一下罐子罵道:“再他媽作祟老子一把火燒了你!”


    建國咳嗽兩聲,故作鎮定跟上葫蘆罵了一句:“聞香就聞香吧,何必弄得這麽神秘,嚇唬人啊!小小年紀不學好,丟你祖宗的臉,呸!”


    葫蘆還想接著再罵,隻聽嘩啦一聲,罐子底盤掉下一整片瓷片,一個黑漆抹呼的物件掉了下來。葫蘆和建國呼聲驚叫把罐子和香燭都丟了,跑到我和尚子身邊站定,眼睛直勾勾盯著地上坐著的屍體爛肉發怵。


    地上盤坐的是一俱全身發黑,有些腐爛的屍體,論年紀可能就一兩歲。讓我們忌諱的是這俱嬰兒的屍骨沒有腦袋,或者它的腦袋被它脖子上長出來的動物給吃了。剛才吸這香薰的就是這屍體上長出來的動物。


    這動物頭部就有巴掌大小,全身黧黑,身上鋪了一層粘稠的怪液,嘴似裂開占據了腦袋的三分之二,腦袋兩側一對鼓溜溜的眼睛半閉著,時而又精神地瞟了我們一眼。這隻動物身子都縮到嬰兒的內腔之中,隻留下一顆腦袋從嬰兒的脖頸處伸了出來,此刻它還愜意地吸食著掉在地上的香發出的香薰,神態愜意,似乎很享受這香薰的美味,幾乎把我們四人當成了透明的,理都懶得理我們。


    尚子看了一陣,微微點兩下頭說道:“原來是這樣的!”之前尚子就驚奇地說過同樣的話,我忙於測算還沒來得急問她緣由,聽尚子像是頓悟的語氣,我趕緊問她是什麽情況。


    尚子說她覺得這地方很奇怪,像祭祀場所,但和一般的祭祀之地又多出許多的古怪,現在她看到甕棺裏嬰兒屍骨長出一個動物她就明白了。


    葫蘆眼睛盯著地上的那隻動物,做好防範準備,嘴裏問尚子:“小妹,你明白什麽了,我葫蘆可沒看出什麽毛病,這東西到底是什麽,難道是‘人蟲’?”


    尚子說她不知道這東西是什麽,但可以肯定這一帶以前生活著一個原始部族,到現在可能有一千多年的曆史,朝代可以追溯到漢代,這裏不是簡單的祭祀場所,應該是巫祭神壇。


    至於尚子從何處得出結論把此地化為巫祭神壇,她也給出了解釋。尚子認為我們前麵在溪潭裏見到的怪物可能就是這一帶部族崇拜的神靈,這些動物很愛吃人的腦髓,所以祭祀時把小孩殺死,裝入甕中,同時放入這類動物吸食其腦髓。這些動物把屍體的腦髓吃光就會從罐子底部破土出來,罐子底部是有一個拳頭大小的半蓋的洞口。


    建國有問尚子,從何處判斷是巫祭的神壇。尚子說道:“我也不確定,這也僅僅是傳說,在昆侖山雪峰深處曾經生存著一個有特殊能力的古人,這就是中國傳說的香巴拉王國,我曾經和安潔姐姐去過美國,在她那裏就有一本《中國傳說紀錄》,裏麵寫到關於香巴拉王國的傳說。”


    香巴拉王國是傳說的古國,至今仍未找到相關確定的遺址,和亞特蘭蒂斯城一樣神秘。據說香巴拉很崇拜巫師,以興建巫祭神壇為重,和佛家修塔一樣。對於尚子所說這些,我略有耳聞,我看此地應該就是巫祭神壇,至於是不是香巴拉王國的巫祭神壇還有待商榷。


    尚子對著我問道:“默默,你知道這動物是什麽嗎?”


    大家圍著地上那俱屍體和動物看了半天,我放眼瞧了此處環境,以我的推論,我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也知道這吃人腦髓的動物是什麽。


    我說這動物是用作祭祀神靈的“劙髓蛤蟆”,“神靈”就是我們在溪潭裏見到的那隻頭戴金鼎的怪物,至於是什麽動物,我們未看到全貌我也不好作定論。


    還記得我們前麵遇到的螵蛸嗎,螵蛸成體就生成螳螂,這一帶肯定有螳螂巢穴。巫祭神壇本身已經養成了自己的食物鏈:螵蛸成體而生螳螂;螳螂喂食劙髓蛤蟆壯大;劙髓蛤蟆食人腦髓形成靈性;劙髓蛤蟆喂食溪潭深處的怪物,那怪物就是這一帶部族所敬奉的“神靈”。神靈吃人,加上食食人腦髓的劙髓蛤蟆,本性可能出乎我們的想象。


    當兵那幾年,我在新疆隨探險隊挖掘過一個淺葬墓,棺木裏就放著一條幹魚,當時有個膽子大的英國探險家把這條魚燉湯喝了,過得三分鍾七巧流血而死。屍體運到醫院進行解剖,沒有發現病毒,或者其他有害人體的東西,這件事也是無解之迷。


    這“神靈”和那幹魚應該有同樣的“邪惡精神力量”存在,此處巫祭神壇草木皆非比尋常,千萬不可大意了。


    我們已經得出了了初步的結論,現在就要看看這劙髓蛤蟆有何本事了。


    葫蘆指指天說道:“默默,天要黑了,咱們怎麽辦,路又找不到出去,我看還得在這歇一晚上!”


    建國打量一陣說道:“這地方不知道安不安全,這些劙髓蛤蟆不會傷人吧?”


    我說蛤蟆傷不傷人我也沒法判定,反正中外巫師都以蛤蟆的血漿、筋肉當做靈物,修巫術、練巫氣、提巫靈,對於巫師來說蛤蟆可謂全身上下都是寶。


    尚子小聲說道:“這裏有上百個裝殮嬰兒屍體的罐子,裏麵的劙髓蛤蟆不會都跳出來吧?”


    葫蘆搶答:“真出來我們也不用怕啊,最多就一磚頭大,出來一隻拍死一隻,誰怕誰!”


    尚子巴紮了幾下眼睛,無奈地說道:“葫蘆哥哥,蛤蟆身上會冒白漿,這些白漿有毒的,掉到眼睛裏,立馬就瞎了!毒性強的沾到皮膚都不得了。”


    建國聽得尚子此番解釋弄得瞠目結舌:“東西越小,越厲害,不惹為妙!”


    我說道:“葫蘆,建國在這地方燒上一圈火炭,我們就睡火炭中間,應該沒事!”


    葫蘆和建國聽我吩咐,急忙在此地方圓中間鏟出一塊平地來,在周圍畫出了直徑將近六米的圓圈,接著把睡袋和背包都丟到碳圈之中。


    天色要過個把小時才會入夜,大家都疲憊不堪,但看到此處遺址,多少都有些興奮。尚子也不急著去睡,在周圍又作起研究,她說要是能給她一個星期說不定就有大發現了。


    我帶著葫蘆和建國準備把地上的屍骸和那隻劙髓蛤蟆處理掉。


    此時那隻劙髓蛤蟆像是睡著了一般,葫蘆點了香插在地上,劙髓蛤蟆聞到香薰味,懶洋洋地睜開半閉的眼睛,張著充血的巨口吸食香薰煙沫,像個煙鬼一樣愜意了一番後,不屑地瞟了我們一眼。


    我們三人圍著長在屍體腹腔裏的劙髓蛤蟆沒了主意,不知道該怎麽把這小東西弄走。葫蘆提議一腳把劙髓蛤蟆踢開,簡單方便還實惠!


    這主意不是不可行,問題是劙髓蛤蟆是長在屍體裏的,胡亂踢人的屍骸算怎麽回事?太不敬了。況且我得益於南派薨宇地官的“術術”,其有一點要求就是不可對屍骸不敬,畢竟我們盜墓人都是要從屍體身上拿好處混飯吃的,不可悖逆了規矩,再毀壞屍體。當初在地官葬內踢打幾俱屍體已經很過分了,現在我是堅決不同意再這樣做的,還是把屍體連同劙髓蛤蟆裝到甕棺裏重新埋好才是上策。


    我把這主意說了一遍,建國把掉在地上的甕棺抬了回來,把底盤的缺口封堵嚴實,扯了幾片藤葉,三人躡手躡腳靠了上去,小心把屍體和劙髓蛤蟆又裝到了甕棺之中。葫蘆抱起甕棺,走上兩步,把甕棺放回原來的土坑之中。


    三人拍拍手,對剛才所行之事做了了結。葫蘆說道:“剛我真害怕那家夥一下跳到我身上,說不定它的白漿就把我的皮膚弄壞了!”


    我說道:“本事不夠,還學人家多管閑事,蘿卜釣魚,那是兔子才幹的事,你葫蘆還搶著搶著去幹,不是自找倒黴嗎?”我奚落了一句葫蘆。


    建國也開說:“就是,誰會把財寶都裝在罐子裏淺淺的埋在這裏,要真有寶貝,恐怕還在碑獸後麵的山洞裏!”說著指指碑獸。


    葫蘆此時瞧見碑獸後麵的爛土坯,壞笑這問我道:“默默,你可算準了,那後麵真有山洞?”


    我說我是望、聞、問、切、觸五法都用上了,加上“地藏敩術”連這點都算不準,我默默還不如回家種田養豬呢。


    建國問道:“什麽是‘地藏敩術’?”


    “地藏”引自地藏菩薩,但另有其深意,指的是地底下的寶藏,也就是墓穴神殿裏的陪葬品。“敩術”是對墓穴構造、棺槨位置、布屍朝向等等站在地表上無法用肉眼看到的東西,通過氣脈理論得出的結果。“地藏敩術”就是對盜墓所需的一切技術含量的統稱,最重要的就是氣脈成形。


    《盜鬼經卷》有雲:脈通,氣聚則不閉;分光攜陽離散,破氣須外透;氣成灘,色、味則存異,以此辨析,盡斷地下之遺。


    葫蘆和建國似懂非懂,但都裝出明白的神情,道是說的有理。


    建國問道:“這氣麽,透了如何,怎麽辨別?”


    我說這就要靠嗅覺和味覺了,一般的墓穴隻要把地宮封堵嚴實,裏麵的屍體腐爛會發出特有的味道,氣味滲透到土層裏,土層就帶了這腐氣,你聞聞就知道是什麽了。現在這裏的土層粘滑,但其中有沙礫,水分往裏挖漸漸減少,這就給透氣、攜氣提供了條件。


    再說其中的腐氣。腐氣分為酸腐、鹹腐、澀腐、清腐、陽腐、風腐、水腐、火腐、陰陽澤、破枕闕、妖裏惡、宦先草、濟水飄、黑沉香、病呷讖、表枯濉,天地幻氣,奪命颺泊、千裏弢條,騰風沉塵……


    我還沒解釋完,葫蘆擺手:“噯!哥,哥,你別念緊箍咒了,頭疼,我和建國兄不懂,說了也白瞎。你就直接說該怎麽動手吧?”


    建國也說道:“這學問學不會,默默,你就直接說碑獸後麵有沒有洞口吧。


    嗯哼!我故意咳了一聲,沒把握地說道:“這個麽,以斷味定色來看,裏麵確實應該有洞子的。我判斷過土色和味道,和這裏方圓別處都有差異,其中的氣味含有陰陽澤、破枕闕、濟水飄、病呷讖四種氣,肯定是有洞子的。


    “默默,說了半天,真有洞口,你就說裏麵會是什麽情況嘛!”葫蘆已經等不及開始叫嚷了。


    我笑了笑說道:“哥幾個,裏麵怕是夠咱們再嚇它一尿的,敢不敢進去?”


    葫蘆嬉皮笑臉“笑話,最多抖兩下腿,兩蛋在,還怕它個毛線,這點膽量都沒有,不折了我們薨宇地官的名號!”


    建國傻望了一陣,覺得自己也該慷慨激昂地表個態,於是挺了下胸脯說道:“我們好歹是薨宇地官的正宗傳人,千萬別被一點點的小鬼鬧騰就嚇破了膽,別毀了牧嚴祖師爺的名聲,咱們革命戰士胸襟坦蕩蕩,不怕那些牛鬼蛇神,這鬼窟神符咱們闖定了!”


    這兩小子把自己當成盜墓賊人了,還認了南派薨宇地官牧嚴作祖師爺,這不明白著以後都要在死人身上混飯吃了嗎?不過葫蘆和建國還是很佩服牧嚴此人的,我也對之欽佩萬分。既然膽量和豪情壯誌一並爆發出來,不闖他一闖好像也對不起自己剛才自己說的話。


    正當我想把肺腑之言一並倒出來,葫蘆又問上問題來:“默默,你剛才說的什麽腐氣,你給解釋解釋,我們好下手!”


    我剛已經解釋了半天,是他二人讓我別囉嗦繼續往下說,現在又問,這不找我難看嗎。我沒好氣地說道:“以你的智商,我再怎麽解釋你也明白不了,我也就不多費口舌了,你就直接繼續迷茫吧!”


    這回輪到建國不樂意了,接著就調侃說道:“記憶太深,思考太多,累啊,默默,你接著滿腹經綸去,我和葫蘆兄幫不了你,不能替你分擔了,反正天塌下來,你頂著,我和葫蘆幫你墊著!”


    我還想再進行一番言辭,隻聽站在碑獸下作研究的尚子緊張驚叫:哎呀,天黑了,怎麽辦?”


    伴隨著尚子的驚叫聲,我們急忙趕上兩步去詢問尚子出了什麽事。


    葫蘆問道:“小妹,天黑就天黑,咱們的眼睛不都睜開著的嗎?”


    尚子並未回答,一旁的建國看了碑獸身上的碑文,罵道:“他媽的見鬼了,碑文上原來寫的不是這些字的啊”


    自認為膽子很大的我們圍在碑獸麵前細讀碑文所述,頭皮開始發麻,不知不覺把砍刀拔出鞘外,等候即將到來的巫師夜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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