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格外的明媚耀眼,趁著地上的塵灰還未飄起升空,我們就已經在收拾行李了。其實也沒有什麽緊要要帶的東西,帶兩件衣服就夠了。裝備到了昆明再買。


    建國和三妹站在車旁嘮叨個沒完。


    “建國,我等你回來。”


    “嗯,回來我就娶你,你放心,我一定平安回來!”


    “要多加小心啊,飯要吃飽!”


    “我會的,你也一樣,注意身體!”


    “我在家你就放心吧,叔叔阿姨我會照顧好的,你安心去就行了!”……


    “爸,媽我走了,你們保重!”建國幾乎淌著眼淚說的這句話,李叔走上前來說道:“這麽大的人哭什麽,你隻管去,家裏三妹也會來照顧,你不用擔心,得幫尚子找到她的父親遺骸,找不到你小子別回來見我,聽見沒有!”


    “遵命!老爸!”建國對這他的父親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我扭頭示意一下葫蘆,葫蘆明白,走上兩步,把身上的一千塊錢塞給了建國的母親,我們趕緊跳上車準備開拔。


    建國的父母也來給我們送行,吩咐我們要小心行事,要我們無論如何也要幫尚子找到她父親的遺骸,我們連口答應下了。


    尚子和野田連連道謝,一一和建國的父母握手致別,我們這就上路了。我,葫蘆,建國在部隊裏學過駕照,這車就由我們來開了。人湊合著都擠上了車,尚子就坐在副駕駛位上。吉普車搖曳著駛動,漸漸遠離了山村……


    因為路況不佳,中途我們休息了數次,三天後才到昆明,一行人就安排在雲南飯店休息。夜裏我和葫蘆,建國商量著事情,野田隻身一人走了進來。我把他邀坐在旁,老爺子麵露難色,將一包東西放在了我的麵前說道:“真謝謝你們,感激不盡,隻不過,老夫這……還望不棄笑納,我和尚子也就隻有這些了……”


    我打開包裹,裏麵是一遝鈔票。我把錢都塞到野田手中說道:“關老,您這就客氣了,我們是順路幫忙,不是受你聘用,不瞞您說,我們也有我們的目的,可不全是為了您和尚子!”


    “老爺子,差不多都成一家了,您這些錢就留給尚子小妹做嫁妝吧,妹子可憐!”葫蘆憨笑著說了一句。


    野田不解追問:“怎麽成一家了?謝謝,多謝,謝謝你們把我和尚子當家人看待!”野田也沒明白葫蘆言辭裏的意思。建國跟上解釋:“等尚子妹妹結婚,用得上錢,這些錢呢,您老留著給她,對吧!”


    這錢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敢要的,野田再怎麽說,我硬是推了回去,讓他收好。野田拗不過我,這才把錢收好了,就在這時傳來敲門聲,建國去開了門。(.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走進來四個人,一看都不是中國人,當中又有一個妮子,鼻梁高挑,深藍色的眼睛,烏黑的頭發,麵頰白裏透紅,細眉大眼,耳垂吊著雙魚珍珠墜子,看她樣子有幾分西域人的模樣,這就更分不清她是中國人還是外國人了。


    這妮子走上前來和野田問好,又指指身邊三個壯漢說道:“野田先生,你要找的人我找來了,他們三個都是美國退役軍人,應該能幫上你的忙。我明天回美國,不能陪您一起去了,我代我幹爹向你問好,您多加小心!”


    這妮子和野田敘述一番,接著便又操起流利的英語和那三壯漢吩咐了一陣,最後把一遝錢交到了其中一壯漢的手中,這才離開了。


    我們不明所以,不知道這幾號人是幹嘛的。野田這才道出原委。這妮子原來是美國人,她的幹爹和野田是至交,聽說野田要來滇探險,就吩咐這妮子來幫忙,順便找了得力的人手。事情其實也就這麽簡單。


    我看這三個美國退役軍人也是受雇於人,全靠金錢說話,真到玩命的時候,怕也顧不上管我們。


    在接下來的談話中我知道這次進山探險基本就我們幾個人:野田、尚子、我、葫蘆、建國和眼前這三個美國人!其餘人員都趕去做他們手上的工作了……


    這天一早我們三人和野田說了幾句借了吉普車去購置裝備,順便把那玉珠賣了。昆明老街在人民路和東風路上,另外比較繁華的也就是金碧路。我們三人駕車就來到了金碧路上。


    金碧路沿街有幾家當鋪店,我們鑽進去問了一下,老板也不收這東西,我們隻好轉到了人民路上。人民路上有一個舊貨市場,當中也有幾家老字號的古董店,找了門麵我們就紮了進去。


    店老板是個中年婦女,見我們進來忙出來招呼,問我們買字畫還是購瓷器,我湊上兩步說道:“老板,曉不得你這點給收‘崶金’”


    老板娘瞟了我一眼故意說道:“什麽是‘崶金’?”


    這“崶金”是暗語,封山即為陵,陵中之器則以“金”做引,指的就是墓穴中的陪葬品。北方以及中原盜墓人稱呼為“冥器”,而南方“薨宇地官”則稱墓穴中的陪葬品為“崶金”。


    從老板娘的眼神之中我看得出來,她也是懂行貨的,明顯聽得懂我說的暗語。隻不過得留心瞧仔細了,以免攤上事兒。上好的“崶金”可不是隨便就能擺到世麵上,收這些東西的人也會很留心,以免中了招,窯子裏可不能去蹲的。


    我說再多也沒用,得把玉珠擺出來再說了,行裏有話“見貨識人”,隻要見到貨,多少就信你七分,要不然可能就把你當成記者了,理都懶得理你。


    “大姐,我手裏有貨,您看什麽地方方便些!”我幹脆一語說完,看她如何處事。


    老板娘抬眼左顧右盼了一番,緊接著輕聲說跟我來,接著把店門關上,把我們迎到後巷之中。


    後巷有一個宅子,院子中坐著一個中年人,搖著紙扇閉目養神。老板娘走上去,在那中年男子耳際輕語幾聲就入廳奉茶上來。我們三人喝了幾口閑茶,店老板娘才走了過來,在一旁坐定說道:“兄弟有什麽‘崶金’拿來我看看!”


    我從懷裏掏出玉珠項鏈交到她手裏。老板娘仔細觀察,又用上放大鏡,米醋,墨,米漿,砂紙等器物作了初步的研究,最後將玉珠全部投放於盛滿清水的臉盆中,接著出去又在那中年男子耳際碎語了幾句,然後就出去了。


    中年男子走了上來,嘩啦將紙扇一收,不屑地盯了水盆裏的玉珠項鏈說道:“您這玉珠,成色不錯,不過……”


    我心裏暗喜,看來這玉珠不俗,這行裏的人越是不看重眼的,越是表明這“崶金”是好貨。這麽對待無疑隻是想多宰我們幾刀而已。


    我也不說話,發一圈煙先抽上,說道:“大哥,聽您這口音該是東北的吧,這東西你們北方叫‘冥器’,我這南方叫‘崶金’,好貨在,全憑您給個實價了!”


    我這句話也給了準確的信息,意思是說:我這物件兒的確是好貨,你若給個實價就賣你了,若是想多宰這點錢,勸你不要小瞧了我,我也是懂這門手藝的,不收的話,我就找下家了。


    中年男子嗬嗬笑了笑,也沒信我,接著就抱拳說道:“山偏一隅,地闊一仗,手執起金,鬥高鬥高!”這也是暗語,按照北方摸金校尉的法門傳意,這就是說:何處出來的冥器,有什麽珍貴之處,何以漫天要價?


    我抱拳還禮回道:“脈成一方,穴成一破,上遇天門,下對暗合,不貴不賤,方圓可回,搓手之意,患一方安息,天冥數數,分七星對月,百川懈怠,人物幻化,悉得權衡計較,拜手還禮!”我這句是按照“薨宇地官”的暗語回複的,意思是說:我這是好東西,用生命換來的絕世之寶,棺內所取,但請不要問出處,要的話一並奉上,價格不算高,可以商量,絕對物超所值。


    雖然東、西、南、北四方盜墓人暗語不同,但隻要是專業的人,基本都能通曉,所以就算我以南派“薨宇地官”之名對上北派“摸金校尉”的暗語也能聽得懂。


    中年男子哈哈大笑,嘩啦把紙扇打開,又對上:“西驅近天,脈下之遺,足比見信!”


    “過而不惑,彌且無缺,執意上上一線南北通徹,汲豈下下橫貫西東明晰!”


    “手高起鬥練驚還須破江百川同宇?”


    “暗沉壽壽度疊以山帶水劃炬魅生。”


    “壽起何處暗沉?”


    “沉之舟舟兩三點藏。”


    “哈哈哈,小兄弟‘點葬’得好,好說了,我多年未見高人,這二十年來你是第一人,想不到你年紀輕輕,卻懂得‘屬語’,話不多說,就憑你的學識,一萬五怎麽樣?”


    我在細作思考,沒來得及對上暗語,中年男子已經笑嗬嗬地大喊了一聲“抬手。”那老板娘不知從何處冒了出來,腋下夾著一個皮包。看來這珠子他們是鐵定買下了,老板娘是取錢去了。


    中年男子接過老板娘手中的皮包,打開了,我晃眼望包裏一瞧,裏麵有兩遝鈔票。這麽說來他們打算以最高價兩萬封了我的貨了,不過當他說“抬手”前我也沒還價,眼下這串玉珠項鏈隻能賣一萬五了。


    “小兄弟,你這玉珠項鏈是好東西,不過不是珍品,這些玉應該是和田玉,打磨成珠,巧成線孔,金線串之成鏈,主要這珠子是黑色的,若能弄到紅玉珠項鏈,五萬我這都給你收了!”


    中年男子繼續說道:“大家交個朋友,以後有好東西盡管拿到我這來……”中年男子湊了上來,神秘地在我耳邊續道:“隻要是年代深的,連這屍體都值錢,能弄來,我幫你一並消化了!”


    說了半天,中年男子終於把錢放到了我的手中,我不緊不慢將錢都放到**口袋之中。其實我當時還是有些手抖的,咱窮了這二十幾年,確實沒見過兩千以上的票子,現在摸摸這一萬五,那份量沉呐,要不怎麽說錢能砸死人呢。


    我們三人鎮定地起身道別,中年男子直把我們送到門外。等車子繞到金碧路上,在一個巷子裏玩不轉了,趕緊數錢啊!


    在車內將一遝半的錢拿了出來,三人激動得差點淚奔了。我想想剛才的情形,我們三人都他娘的太能裝了,見到錢誰都沒留下興奮的表情在臉上,裝得跟見過大世麵的土豪一樣,現在就慫成這副德行了,人呐,見錢就這他娘的找不著北了。


    我們在龍洞裏玩兒命,那容易嗎,得了,趕緊分錢。每人先分個四千,還剩三千,購置裝備用的。這錢也不能老帶在身上,找了家信用社給存了。


    “默默,這次夠本讓我結婚了,對吧,建國,回來先把這婚事辦了!”葫蘆心裏美滋滋的,其實眼眶裏還帶著淚呢,建國也一樣,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我們在金碧路上購置裝備:登山繩、帶燈登山頭盔、折疊鏟,手電筒,水壺,熒光管、冷煙火、防毒麵具、火柴、還有小鑿小錘有用沒用的全買齊了。


    這兵器還是得帶上的,沿街剛好就有一家鐵匠店,我們出了點錢讓師傅給我們三人每人打了一把雙刃砍刀,還有數把折疊牛角刀,一番折騰一個上午就過去了。


    這身行頭還差了點,最後又去買了高筒的牛皮登山鞋子,這探險也得背帶東西,登山包也給籌齊,至於裝備袋卻沒著落了。我們現在穿的褲子都是筒管褲,連包都湊不到兩個,裝東西可不行,要是有美軍的軍褲就好了,能裝不少小件裝備,用起來也方便。


    不過那種野戰軍褲咱這可還沒賣的,也就從美軍身上見過,湊合著找了一家裁縫店,隨便畫了個圖紙,讓店老板趕緊給我們弄幾條出來。之前那三個美國退役軍人倒是有穿的了,野田,尚子和王和他們三人也得配一套過去。這樣算來要六套了。


    裁縫店的老板說一下趕製不出來,我說您也見過那些美國人穿的衣褲了,現在還配了個圖給你,怎麽還做不出來,你看看,你人手不是夠的嗎,每人做一套,兩個鍾頭就可以搞定了嘛。


    店老板是一個油頭粉麵的中年人,我一瞧他的眼神,估計是怕我付不了這個錢,我掏出五百塊錢說道:“五百,兩個小時內做六套衣褲,能做,這錢您接著,不能做,我找下家!”


    這下老板樂了,急忙把我手裏的錢接了過去,說道:“能做,能做!”接著趕緊吩咐工人趕製服裝,我們三人先去甩點米線再說。


    要去另外的地方探險,首先想到的就是龍洞一行,這火力猛的武器彈藥還是要備上一些的。不過這些東西不好弄,市麵上哪裏能弄得到。那就要到黑市瞧瞧去了,有備無患嘛,省得遇到麻煩全靠冷兵器招架,時間耽擱不說,難免也傷了性命。


    昆明地界還算熟悉,穿了幾個小巷子就找到了一個門麵,一問之下,再加點錢上去,老板總算給我們亮了一些**炸藥出來。這炸藥雖然是土質的,但威力毫不遜色,而且就算在水中也能用,和手雷有的一比,暫且不管好不好用,照單收了十枚,遇到鑽山獨角彘那種猛獸,隻要它們一張嘴,保管一枚轟翻一隻。


    在昆明轉了數圈,先取了定製的衣褲,從人民路轉到金碧路再繞到西昌路,接著晃幾條街來到了北京路上。裝備都齊了,小心藏好,天黑前回到雲南飯店和野田等人匯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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