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待我取出手榴彈之際,兩頭狼突然躥到了麵前,齜牙咧嘴,身子往後縮,做出待撲的姿勢。(.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我們都驚俱了一下,戰士們紛紛把槍端平,往後小心退出去,我悄悄摸出軍刀。


    就在此時兩頭野狼嘶吼了一聲,同時撲了上來,戰士們首先開槍射擊放翻兩頭野狼,我趕緊取出兩枚手榴彈,迅速擰開保險蓋,拉開了引線,齊向山穀前麵丟了出去,轟隆一聲,煙霧騰空,碎石橫飛。濃煙處數頭野狼爭先恐後湧向我們所處的狹窄深壑,有幾頭越過頭頂,直撲向我身後的戰士,幾聲槍響後戛然而止,戰士們被撲倒在地和野狼肉搏。


    深壑峽穀空間不大,用槍打狼根本就沒有準頭了,現在軍刀是我們唯一可以使用的兵器。


    我側身避讓騰空撲下來的一頭野狼,回身一刀直接插到野狼的頸背上,首先殺了一頭。後麵攻上來的兩頭野狼我躲避不及,被重重撞了一下,跌翻出去,野狼上來就是撕咬,我傷了幾處,抱住一頭野狼在地上翻滾,然後伸手使刀,也顧不得會傷到野狼的什麽部位。


    深壑峽穀裏嘶吼連片,戰士們都近身肉搏,都掛了彩。野狼格外凶猛,數量過巨,我們戰了五六分鍾,死了幾頭野狼,我們也都受了傷。現在誰也顧不上誰了,撲上來的狼群早占了優勢,我們除了嘶吼奮勇斬殺別無他法。就算其他的戰士有受傷,我也趕不上去救援,身前身後都被野狼給纏住,彼此分隔開來。我們一下就失去了控製,有的戰士也顧不上許多,伸手能用槍就打了。


    山穀內廝殺一片,混亂中我不經意間看到四個戰士滿身血跡,黃學宗幾乎喊著哭腔戰鬥了。不消多少時間我們就會全軍覆沒。想不到我許默會有此一役。在我任連長的三年來,手下的戰士從沒有死亡的情況發生,想不到今天這個使命在我手裏給耽擱了。


    我顧不上身上的疼痛,掙紮著殺出一條血路,靠了上去,一把先把黃學宗按倒在地,從他身上摸出一枚手榴彈,大喊一聲,都過來。學世博,張繼遠,李闊三人聽到響聲撲了過來,我就把手榴彈擲了出去,一頭野狼當空咬住手榴彈,在落到地麵的刹那間轟然爆炸,數頭野狼被餘波震翻在地,然後又衝了上來。


    我們站成兩排堵在山穀之中,衣衫都被野狼撕裂,傷口血流不止。狼群也殺紅了眼,都上來繼續和我們廝殺,李闊首先被撲倒在地,一下就暈厥過去,野狼要去咬他的脖頸,我急忙抱著一頭野狼撲上去,把那頭要咬李闊脖頸的野狼撞倒,混亂中斬上幾刀。


    殊死之戰,拚的就是勇氣和膽量,可我們再驍勇善戰,畢竟人力不濟,速度也比不了野狼,現在隻能避開重要部位不讓野狼攻擊,然後一一對付,能殺幾頭算幾頭,反正這條命不可能從這條深壑峽穀中逃生了,死也要拉上幾個墊背的。


    就在我們殊死搏鬥,筋疲力盡之時,野狼可能也有了忌諱,都退出去幾步,圍著我們轉圈子,等待時機,我們被逼得連連後退,李闊已經不省人事,學世博拖著走。我們暫時得以緩和一下氣息。突然之間,一股燥亂的聲響從後背的峽穀中傳來,聽聲音也是狼群,看來我們要被前後夾擊了。


    槍支和手榴彈都在剛才搏鬥之時散落了,我們隻能提著軍刀等待最後一場激戰,學世博,張繼遠兩人把李闊丟在中間,背過身子,等待另一方的野狼群到來,我和黃學忠守在了原位。


    我扭頭看向背後的山穀,黑壓壓衝進來二十多頭野狼,學世博和張繼遠站著馬步,做好戰鬥姿勢。


    千鈞一發之際,學世博大吼一聲,狼群騰空從我們頭頂躥了過去,和之前與我們搏殺的狼群廝殺到一處。


    事情就是這麽瞬息萬變,我們都不明白所以,當時我腦袋裏就想,要吃我們的狼群不止一波。現在前麵有兩波狼群在撕咬,後麵也有三頭。我們前後已經無路。


    無巧不成書,我覺得人做善事終歸有善報,後麵的三頭野狼散開了身子,一頭比驢還大的野狼緩慢地走了出來,我一下就認了出來,不正是在山坳處救下的嚎血狼王嗎?


    豪血狼王對天嘶吼,鮮血從口中啐了出來。前方廝殺的兩波狼群紛紛停止不前,區分開來,然後彼此站立對峙。嚎血狼王朝我們走了過來,我看了它一眼,它又對空長嘯。


    我趕緊對著戰士們說道:“讓開,別動!”戰士們扶著昏厥的李闊站到我身旁,靠在石壁上,讓出一條路。


    嚎血狼王從我們身邊走過去,突然騰空撲了出去,那身軀雄姿比草原上的獅子還要威猛生風。嚎血狼王躥到了它所率領的狼群跟前,在前麵虛晃遊走了幾轉,嘶吼長嘯,聲音震耳欲聾,響徹山穀。


    學世博上來問道:“連長怎麽辦?撤了嗎?”


    我搖搖頭說道:“前麵就是我們苦苦尋找的探險隊,我可死,但任務不能丟,你們暫且帶李闊退到河穀處等我!”


    學世博喘著粗氣說道:“連長你不怕死,我也不是孬種,我陪你,生死各安天命!”張繼遠和黃學宗扶著李闊也說要和我共同進退,誰都沒有退戰的意思。


    我知道,經曆過生死的人,豪情就頓生於心,恐懼都消散了。在這種情況下隻可能出現三種情況:一是嚇跑了;二是嚇瘋了,三是忘呼生死,奮力一搏。我們屬於第三種。我也很慶幸,帶出他們四個士兵。


    前麵兩撥狼群對峙,嚎血狼王站在了中間,很快另一方的狼群也站出一頭毛發參差的野狼,個頭相對比其他野狼要大些,可和嚎血狼王一比,懸殊自現。那頭野狼是和我們廝殺的狼群的狼王。看這陣勢兩頭野狼要單打獨鬥了。


    野狼都分群種,都有一方領地,有時候為了爭奪領地和食物會自相殘殺,盡管這種事不多見,但並不是沒有。狼王能做首領就看他有沒有強健的體魄,能不能帶領狼群捕獲獵物。這和人還是有相同之處的。兩頭野狼王打鬥,勝利的一方肯定是狼王了。嚎血狼王的領地應該不屬於這個地帶,應該是為了報我救命之恩才趕來的,我不免為此敬佩。


    就在我們無從計較隻時,兩頭狼王就糾鬥到一處,戰事凶猛異常。嚎血狼王何等威武,對方的狼王沒幾下就被嚎血狼王咬傷幾處,很快勝敗就分曉了。嚎血狼王嘶吼一聲,對方狼群都怯怯地退開出去,就連齜牙咧嘴的姿勢都沒了,低著頭硬生生的半趴在地上。嚎血狼王上躥下跳,騰空能有數米的高度,猶如獅子撲兔,龐大的軀體在半空中遮雲蔽月,好一番雄姿。它要對群狼顯示誰才是真正的帕米爾高原山區的狼王。


    就在此時,我們正看得出奇,隻聽嚎血狼王振聾發聵的長嘯,接著兩撥群狼同時對空長嘯,混到了一處。


    嚎血狼王騰空撲了出來,從我們身旁躥了過去,跑出山穀。剩下的數十頭狼群紛紛緊隨身後,一路狂吼。我沒來得及再看一眼嚎血狼王,在它們消失在山穀盡頭時,我在心頭喊了一聲:“謝謝了,再見我的朋友!”狼群都走了,剩下七八頭死在地上的野狼,我突然有一絲的寂寥湧在心頭。嚎血狼王肯定會成為這一方的萬獸霸主,如果和人相比,成吉思汗是英雄,而嚎血狼王就是萬狼之首,兩者豈是豪邁雄壯之語能詮釋得了的。


    大家見狼群跑的沒了蹤影,身子一軟都癱坐在地上,這次算是死裏逃生了,還得感謝嚎血狼王。


    裝備都散落在地上,我找到水壺,在李闊臉上噴了一口,李闊才虛弱地睜開了眼睛,看來並無大礙,我總算放心了。大家收拾著裝備,我往前麵深壑山穀鑽了進去,當中已經站著六個人了。四個外國年輕人,有兩個中國人,一男,一女。


    我走上前去問道:“是秦曉和張樂嗎?”聽我這麽一問,一男一女的兩個中國人普通就跪倒在地,嚎啕大哭。看來他們就是張毅恒的妻兒了,著隊人馬就是我們要搜救的探險隊。


    四個美國年輕人手裏都端著步槍,不過應該沒有子彈了。他們正交頭接耳議論著什麽,看他們的身上,早已狼狽不堪,身上多處血跡,不過傷勢顯然不大。秦曉和張樂就傷的有些嚴重了。


    秦曉手上膝蓋上都有包紮之處,傷口還留著血,她的兩掌隻見鋪滿了幹涸的血跡。張樂也好不到什麽地方去,頭脹斜箍著一簾粗布,看樣子一隻眼睛已經報廢了。張樂還駐著一根用幹枝做的拐杖,左腳抬放在拐杖的岔支上。


    學世博,張繼遠,李闊,黃學宗四人聞聲趕來,瞧見這六個人組成的探險隊均是驚訝不已,可誰都沒開口說話。


    我走上前去,扶起秦曉說道:“回去吧,我奉軍區首長的命令來接搜救你們!”秦曉說不上話來,還是痛哭不止。


    秦曉做了翻譯,把我們的來意說了一遍,四個年輕人恍惚之間也潸然淚下。


    我吩咐學世博趕緊拿了點幹糧和水給它們留人吃了,彼此相助把傷口都包紮了一遍。我把兩袋火炭都倒在地上生起炭火,又讓張繼遠和黃學宗兩人去切了點狼肉來,掛在軍刀上烤。大家互相介紹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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