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什庫爾幹離中國和巴基斯坦邊境有130多公裏的路程。探險隊想要從邊境上通過,隻有四條路可走,其中一條就是正規的出入線路,邊境上的哨卡。


    其他兩條都是當地人走出的天險,路程上會遠上一倍,而且極其危險,正常人員不可能從這三條道路通過,這樣僅剩下一條喀喇昆侖山公路可走。我們整隊二十三人全部出動,騎上戰馬就動身了。


    沿途我們打聽探險隊的消息,有人說出了塔什庫爾幹城,往西,有幾個外國人出去過,有幾個當地的維族人做了向導。這是我們打聽到的最符合美國探險隊的消息了。


    畢竟外國人麵相生疏,留意的人也就多了些。不過塔什庫爾幹人口繁密,想找到具體的維族向導確實不易,猶如大海撈針了,我們時間緊迫,也不能多加逗留打探消息,隻能做個大致的路線追趕搜救。


    我兩年就升到連長,主要原因還在於我們連隊所處環境有別,環境艱苦不說,兵源也少,一年春秋兩季征兵,分配到我們連隊的基本不超過五人,相反退伍返鄉或者轉調的士兵卻多於五人,我剛來時,連隊有三百多人,現在就剩下一百多號了,我算一個老兵,轉業又轉不了,退伍的事首長那邊也不應允,說還沒帶出幾個好兵,不能不負責任就退伍了事,所以一圈下來,我就上了連長的位置。


    其實我這連長如果在其他部隊裏,頂多就一個小班長。在我任連長的這兩年的時間裏,並沒有有手下的士兵死亡或者傷殘的事件發生,因此首長還算器重我這班長級別的“連長”。


    此番進山搜尋,首長是下了死命令的,我不敢鬆懈,當然更為緊要的是要確保戰士們的生命安全,這一點我於心緊記。(.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現在是五月份,新疆還隻能算是進入了春季,雪水開始融化,冰水順勢流淌下來,有些河段會爆發洪水,也算危險。


    繞過幾座起伏的山包,眼前一片稀疏的草地,草地上還有積雪消融入河,麵前是一條寬達百米的地麵淺水河流,這就是葉爾羌河了。


    我命令全員下馬稍作休整,用行軍水壺灌滿了冰冷的雪水,再檢查一下裝備是否穩當齊整了。我用望遠鏡往山上望去。冰雪覆蓋的山巒有幾處露出了黑褐色的山脊,山腰下的積雪明顯消融了些。不過此地海拔均在3500米以上,冰雪根本不會完全融化,更不用說山頂上的積雪了。


    我看看手邊,已經七點多種了,很快太陽就要落下去了。新疆日照射時間很長,春季大概會在20點左右天黑,夏季的話基本都要在22點左右天才會黑下去。


    河對岸有幾株枝葉繁茂的樹木,我打算到樹下安營紮寨,於是下令全隊過河,在樹下拉起了行軍帳篷。撿了些幹枝生起火來。大家分吃些幹糧,天就黑了下來。


    此地經常有雪狼出沒,我們晚上都得安排戰士放哨。夜裏冷風輕作,帳篷外的火光搖曳,火星散飛。我沒入睡,擔起了哨兵之職,在帳篷外圍四處轉上一圈才回到火堆旁取暖。


    麵前的河水嘩嘩流淌,一條亮白的河麵蜿蜒在地平麵上,宛如白龍過境。有人說在中國的新疆野外過夜,很容易接近滄海桑田的心境,這話一點都不假。此地人煙稀少,遠離人世喧囂,到像另外的極樂世界,是一片淨土,未有人踏及。


    我自認為那些探險家是吃飽了撐著,沒事找事,才會往這麽偏遠且充斥著危險的地方走。平常人誰會願意涉及此地呢。腳下這一方的土地,也許不像繁華的城市那樣到處都是人的足跡,這裏也許隻有寥寥的鳥獸足跡曾經留下稀疏的印記。


    不出我所料,幾聲狼吼響徹山穀,幾頭狼站在了高破上對月嘶嚎,像是要經曆一場戰爭。我端起54式衝鋒步槍,點上了一支煙。


    雪狼我見過不少,對它們的認識也有了轉變。狼吃人不假,但狼並不是見人就害的,它們對人似乎也有敬畏,有時候甚至不會攻擊人類。聽到狼吼之聲,入睡的全部戰士都端槍驚慌失措的跑出帳外,七嘴八舌的說要打狼去。一班長趙曉年問詢:“連長,你看怎麽辦,會不會遭到雪狼圍攻?”


    我說:“還不至於,雪狼王沒有出來,再狡猾的狼群也未必輕易攻擊人類。讓戰士們回去睡覺吧,明天進山了,養足精神才好打算,千萬別給我恍惚了!”


    三班長學世博聽我一說,把其餘戰士都催促睡覺去了。兩人在我身旁坐了下來,我遞煙發了一圈,圍坐在火堆旁聊起來。一天的馬背行程,難免也會疲憊,兩個班長依火斜靠著就睡了過去。


    尋人這工作確實不易,特別在新疆,要麽是茫茫戈壁沙漠,要麽就是皚皚雪山,眼睛晃瞎了也未必見得到一個人影。


    對於前路我一下就沒了計較,此次進山找人更像是例行公事。能找到最好,若找不到也千萬別損兵折將而回。戰士們不顧自己性命,戍守邊關,做為他們的連長也要對他們的安全負責。


    我站起身子,仰望不遠處的山包,幾頭狼徘徊,時不時哀嚎幾聲。我連忙推醒趙曉年和學世博兩人。


    “連長,怎麽了?是不是狼群要來攻我們了?”學世博隨口迷糊地問了一句。


    我說:“再叫醒幾個人和你們一起放哨,千萬別大意了,我過去瞧瞧。”


    “連長我陪你去,兩個人安全點!”趙曉年說道。


    我說:“我一個人去就行,你們在這候著,記住,千萬不能鬆懈。估計狼群之中有故,要不然他們不可能一晚上都這麽哀嚎!”


    一說到狼,兩個班長還是有些擔心,都說還是跟我一起去看看,路上也有個照應。我沒同意,山裏除了惡劣的天氣和變幻莫測隱藏的危險外最忌諱的就是雪狼。


    今年我已經二十三歲,相較其他年級稍長的連長老說,經驗可能少了很多,但我也明白,我不在部隊裏,還是要有幾個懂事經驗豐富些的老兵帶隊的。一班班長,三班班長兩人年級和我相仿,經驗也多些,留他們宿營帶隊是有必要的,況且我也不會走的太遠。


    “連長,要不就都別去了,省得出現什麽危險,我們照應不急。”


    我說:“那不見得,狼和狗差不多,隻是野性大了點,他們的嗅覺同樣很靈敏,探險隊如果從這一方通過,狼群能找得到。”


    “那也不可能讓狼群帶隊啊,說不定把我們也給吃了也難說。”


    我笑了笑回答道:“我隻是去看看究竟,狼要獵食,總會留下點蹤跡,這一點,你們以後慢慢學。狼尋人吃,人跟蹤狼找失蹤的人很奏效,隻不過危險性大了點而已,我們現在也沒有其他好的辦法,暫且用此法試試。”


    我沒再多話,一番交代清楚,端上**就鑽進山溝之中,沿著山梁斜坡往上走。很快,我就爬到了山包的頂部。舉眼往下瞧,還能清楚的分辨出來趙曉年和學世博站在火堆旁朝我打手勢,我連忙也打個手勢,告訴他們我一切順利,並沒有什麽危險。


    再繞過一個山梁子,躲在山背後觀望,幾頭狼站在不遠處的山包頂部哀嚎不止。月光清冷悠長,山雪被映出冷白之光。以我的感覺,這些狼群不像是要對隊伍發起攻擊,倒更像是在向我們提醒著什麽,似乎危險潛藏於某處。


    我小心的攀爬,眼前一片石刀叢生的小山口,我走了進去,目光警覺的往前麵掃,雙手托著搶,已經按在了扳機上。小山穀內有一股異常的響動,兩側的冰塊雪球紛紛落下。


    腳下的冰雪鬆散不堪,踩上去就陷下去一截兒,我走的留心了些。轉過兩個彎道,耳際傳來急促的呼吸聲,我警覺地把槍端平,目光緊緊盯著前方,雙腳輪流邁了出去。


    “嗚……”一聲長嘯,前方有狼,我急忙收住腳步,小心的抬眼望向不高的坡頂,也沒見到尾隨而至的狼群,剛哀嚎的狼肯定在前方了。


    接著又聽到幾聲哀嚎,聲嘶力竭。我想應該不是對人有備的狼。我躥上兩步,左右避讓前進,以免和狼撞個正著。再穿過一個彎道,隻見前麵山坳,兩側有幾株枯樹,樹旁有山石滑落的跡象,隻見在一片大石下一個滿身黑毛,凶相畢露的活物在掙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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