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怪地方,怎麽會有那麽多野鬼不去投胎。


    從村鎮裏擺的鬼宴來看,有人一直在供養那些鬼。招數時間的安排都有模有樣,絕對不是一般人。隻是不知道這些村民為什麽會同意這麽做,要知道和鬼為舞,是一件很危險的事。


    鬼是集,貧賤,衰敗,悲哀,災禍,恥辱,慘毒,黴臭,傷痛,病死,夭亡,孤獨,淫邪,妄想,厄運,疾病,薄命,痛苦,入魔等於一身的東西。


    和鬼魂久居,不管那些鬼魂有意無意,都會吸收掉附近人的薔薇素,造成人的精神萎靡不振。甚至力竭而亡,俗稱吸陽氣。


    因此在一些祭祖的日子都會準備些供果三牲,來供奉先人,就是為了防止先人有意無意中害到自己。


    其實不光是鬼會吸收陽氣,很多地方也都有相關風俗,比如年幼的小孩不可以和年老的爺奶同睡,也是擔心小孩體弱不穩定,老人會帶走小孩的薔薇素。


    擺下如此豐盛的鬼宴不僅是在養鬼!還在招鬼,方圓百裏的野鬼聞到這股味道都會飛來。


    我以前也提到過鬼這種東西,最喜歡的就是人體內這些五穀輪回的髒器。原因便是人體內的這些器官本身就是從食物裏加工提煉薔薇素的場所。


    我實在猜不出那個人,為什麽要做如此危險的事。要知道,即使是很出色的降頭師,也隻敢供養一隻小鬼,道行高一點的,能養陰陽二鬼。像這種百鬼夜行的場麵,簡直聞所未聞。


    菲菲:“師父,那個小孩,為啥你吐了口水就慢慢不見了啊。是不是因為你不愛刷牙,嘴臭連鬼也怕。”


    和菲菲繼續上山,菲菲對剛才趴在我身上的小孩鬼好奇的問道。


    我苦笑:“徒兒,雖然我想否認,但是這次真的和我嘴臭有點關係。”看到菲菲一臉驚訝,知道她想歪了急忙繼續解釋。


    “我說的嘴臭,不是你想的那個嘴臭,聽說過宋定伯賣鬼嘛。”


    宋定伯賣鬼說的是這樣一個故事,古時候南陽有個叫宋定伯的人。一次他趕夜路去宛市的時候。遇到個“人”。他問那個人是誰,那人說是鬼,鬼問宋定伯,宋定伯騙他說自己也是鬼。兩人就相約一起趕路。行了一段路,鬼提議互相輪流背。宋定伯同意了,鬼背起宋定伯的時候覺得宋定伯很重,就問宋定伯,為什麽你這麽重是不是不是鬼,是人。宋定伯就說自己是新鬼,人氣還沒散盡所以重,鬼信了。等宋定伯背鬼的時候,宋定伯感到那鬼確實很輕,兩人又遇到一條河,鬼淌河的時候無聲,宋定伯水聲不斷,鬼又起疑,宋定伯又以新鬼的理由搪塞。鬼又信了。宋定伯在路上又套出鬼怕的東西,原來是人的唾液,等到了集市,宋定伯一把抓住那鬼,那鬼嚇得變成一隻羊,宋定伯吐了一口在他身上,破了他的法力,在集市上把它賣了。


    關於癡呆鬼和宋定伯的道德審判不是重點,重點就是那鬼為啥怕人的唾液。


    唾液是人體口腔黏膜下方以及附近組織腺體所分泌的液體。本身其實就具備了殺菌的作用。


    再說口,也就是人的嘴巴,關於口的成語有很多。出口成章,口蜜腹劍,心直口快,出口傷人等等,這些都說明一件事,口其實是有攻擊力的。口其實是人重要的思想和薔薇素輸出器官。是極具攻擊性的東西。唾液在口中自然是陽氣極旺之物。鬼怕它也就可以理解了。


    我以前還說過,過夜路的時候,遇到髒東西,罵幾句髒話,既能提升自己氣勢,還可以嚇跑那些髒東西,也是一個道理。人在憤怒,正氣的時候是會散發出很強的陽氣氣場的。


    走了一路都未見再有野鬼跟來。我暗暗慶幸自己畫的陣勢起到了效果。隻要在山上找個地方等到天亮,就萬事ok。正打算在菲菲麵前吹噓一番。


    菲菲卻指了指山丘樹林間的一座民房。


    “師父,你看!”


    我和菲菲探頭朝門裏張望,見沒有人在裏麵,索性敞開門。


    房子和一般的民房並沒有什麽不同,隻是位置很奇特遠離村子獨自矗立在上山的小路旁。。


    菲菲推開門時。篝火的火星遇到風,又重新燃起少許,不過很快因為缺少燃燒物,被厚厚的灰炭掩熄滅。大堂的中間有人堆砌了篝火,不過看樣子已經有段時間。隻在一個小角落還殘存火星。我伸手探了探。溫度證明了我的判斷。


    既然有人在客廳生火,那就是說這房子已經廢棄了。我在角落發現了靠牆擺放的野營器材。估計是生篝火的人放的,有東西在的話人應該就在附近。


    “你好,有人嗎?”


    我喊道,菲菲一一推開房門,並沒有發現什麽。看了一眼樓梯。兩人決定上樓去找找看。


    月光皎潔的照來,沒有燈也很清楚。階梯上殘留了很多泥土痕跡,應該是上樓的人留下的,看痕跡人還不少。


    和菲菲一前一後上了二樓,二樓有兩個房間,菲菲看了看我,我點點頭。菲菲小心推了推門,門沒鎖。


    菲菲警惕的將門打開一道縫,從縫隙觀察屋裏。


    我一把把菲菲推了進去,菲菲轉身破口大罵。我衝她笑笑。也跟了進來。腳上踢到什麽東西,我撿起來湊近,是一把手電。


    我打開一照,照到一張扭曲的女人臉。女人麵目猙獰,惡狠狠的看著我。我把手電移向兩側,照向房間裏的角落。


    因為滿月的關係,其實月光已經足夠亮,可以透過窗戶清楚的看個大概。房間裏沒多少家具,桌椅櫃台都沿著牆壁擺放,地上還留有水漬。最裏靠窗和牆壁的位置有張木床。上麵鋪著厚厚的被子。


    我用手電照了照床上,被子掄起的輪廓看上去有東西在裏麵,那東西應該是一個。


    我:“菲菲,床上好像有人。”


    那人用被子把自己捂的嚴嚴實實,沒有露出頭和腳。我叫了幾聲,那人沒有回答。


    我:“菲菲,你過去看看裏麵有沒有。”


    回頭看到菲菲一臉怒視的看著我,一手拿著燕尾翎剔牙,一手拿燕尾翎在牆壁上猛鑿。火影刷刷掉落。


    我冷汗中。嗬嗬。還是我去吧。


    問菲菲要了一把燕尾翎一步一步緩緩的朝床邊挪。菲菲朝我屁股上一腳。我幾步衝到了床邊。


    呸,我心裏暗罵,真是有什麽樣的師父就有什麽樣的徒弟,嗯?這話哪裏不對,不管了。


    我移到了床一側,小心的挑開被子一角緩緩掀開。


    菲菲站在靠門口的地方朝我張望,看架勢是打算一有情況就跑。真是太沒義氣了。


    菲菲:“師父,裏麵有沒有人?”


    我:“額,死人算不算?”


    菲菲想了想:“算吧,是男是女啊?”


    我轉頭,看向菲菲一臉無奈:“那個不確定,又沒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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