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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門公子,夏候公子,兩位請坐。”


    “袁將軍請。”西門楚離沒好氣的白了一眼好友,臉上掛著招牌式的微笑,跟袁方熱情的交談起來。


    作為生死之交的好友,他是不可能眼看著夏候景晟,在這個接骨眼上獨自進入雁不歸的,倘若夏候景晟堅持不與戰王夜絕塵合作,他也非跟著進去不可。


    “敏郡候已經趕去戰王府,相信王爺很快就會趕到此地。”


    袁方的態度談不上熱切,也說不上疏離,他為人雖說眼高於頂,但也看得清形勢,處事極為圓滑,不會得罪人。


    皇城百姓對戰王妃的評價那就是一麻煩王妃,草苞王妃,袁方卻不那麽認為。一個能夠讓戰王夜絕塵捧在手心裏疼寵的女人,絕對不可能是那樣的人。


    “無妨,我們等等便是。”


    營帳內,茶香嫋嫋,西門楚離悠閑的品著茶,吃著精致的點心,神情愉悅。坐在他右手邊的夏候景晟從頭到尾就沒有開口說過話,就連一個表情也沒有。


    半個時辰之後,馬蹄聲由遠及近的傳來,袁方呼啦一聲站了起來,欣喜的道:“王爺來了。”


    來得真及時,他已經找不到話說,帳內的氣氛都降到冰點,尷尬得不行。


    那個夏候景晟果然如同傳聞中那樣,難以相處,真搞不明白西門楚離怎麽會跟他成為至交好友。


    西門家族與夏候家族,世世代代都是宿敵,每一代的當家人莫不是從出生鬥到老死。誰能想到,年輕一代的西門家族少當家與年輕一代的夏候家族少當家會成為生死之交,不得不說是兩個家族裏的奇葩。


    “參見王爺,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參見王妃,王妃千歲千歲千千歲。”


    帳外,駐守在湖邊的士兵齊刷刷的跪在地上,語氣恭敬,聲音洪亮的道。


    “免禮。”夜絕塵微揚了揚手,墨色的錦袍繡著雲紋,越發襯得他膚白勝雪,連女子都要嫉妒三分。


    “傳聞南國九公主美絕人寰,素有天下第一美人之稱,不想今日竟然有緣一見。”西門楚離放下茶杯,嘴角勾起輕挑的淺笑,朝著好友擠眉弄眼。


    夏候景晟難得瞥了他一眼,沉聲道:“戰王的女人,你也膽敢覬覦。”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本公子素來欣賞容顏嬌美的女子,不過隻是想要看看她是不是名副其實的天下第一美人兒罷了。”


    常言道,傳聞不可信。


    雖說天生貌美的女人,很有可能真就是一個虛有其表的花瓶美人兒,但也不乏才貌雙全的美人兒。


    錦城大街小巷流傳著,戰王妃是個麻煩王妃的傳言,究竟是真是假,隻有真正接觸過的才知道。


    “你早晚死在女人手裏。”夏候景晟眉頭微蹙,起身站了起來,出了營帳。


    “你倒是等等我。”


    一前一後兩人出了營帳,正好看到袁方單膝跪地,恭敬的在向夜絕塵問安,“末將參見王爺,參見王妃,夏候公子就在帳中,隨時都可以出發進入雁不歸。”


    “咦、、、”陽光下,伊心染微微抬頭,看到西門楚離與夏候景晟時不由得‘咦’了一聲,說起來她還欠了夏候景晟兩次人情。


    “怎麽了?”


    “沒事。”抿了抿粉唇,伊心染搖了搖頭。


    夜絕塵的坐騎是一匹通體血紅的汗血寶馬,毛色柔軟,色澤鮮亮,眉心有一道弧形的黑色毛發,名喚:炙焰。


    他送給她的坐騎伊心染也很喜歡,一匹通體雪白的千裏馬,眉心有一點嫣紅,取名曰:落日。


    “起來吧。”


    “謝王爺。”袁方站起身,退到一旁,並不敢抬頭打量伊心染,隻覺得戰王妃的聲音甜糯動聽,婉轉悠揚。


    “夏候景晟見過戰王,戰王妃。”


    四目相對,饒是夏候景晟這般心智的男人,與夜絕塵對視數秒也不由得敗下陣去,臉色一變如芒在背,氣息微亂。


    怪不得,有人說,戰王的眼,看不得。


    “夏候公子免禮。”夜絕塵收回目光,幽深的黑眸沉靜如海,波瀾不驚。


    夏候景晟禮貌性的拱了拱手,退後一步,不敢再與之對視。那是怎樣一雙璀璨如黑寶石,卻又仿佛可讀懂人心的眼。


    不過短短與他對視數秒,夏候景晟驚恐的發覺,自己的內心世界好像就那麽,毫無遺漏的展露在他的眼底,整個人都被他看透了似的。


    “西門楚離見過戰王,戰王妃。”依舊是笑如春風,西門楚離睜著一雙桃花眼,視線隻與夜絕塵匆匆打了一個照麵,最後落在伊心染的臉上,不由得吃驚的瞪大雙眼,微張的嘴巴都合不上。


    絕色傾城,不足以形容她的百分之一。


    不愧是天下第一美人,唯她相配。


    “西門公子口水流出來了。”夜絕塵麵色一沉,驅馬上前幾步,將伊心染擋在身後。這小女人,以後真要好好藏起來,免得盡給他招惹爛桃花。


    噗――


    伊心染不客氣的笑出了聲,清澈的雙眸彎成月牙狀,在她身後憋著笑的眾人,也忍不住笑了起來,聲音之洪亮,前所未有。


    “本公子怎麽會流口水。”西門楚離嘴角抽抽,黑線直落,他是真不知道素以冷酷聞名的戰王,會說出這樣的冷笑話。


    真的很冷,他受教了。


    “駕――”伊心染雙腿輕踢馬腹,落日急速的跑了出去,揚起一地的塵土。


    夜絕塵吩咐袁方帶領所有士兵原地待命,南榮陌晨,軒轅思澈,司徒落瀾,夏候景晟,西門楚離則是緊跟在他身後,追著伊心染而去。


    “啊――”


    “夜絕塵你幹什麽,嚇我一跳。”伊心染尖叫,趴在夜絕塵的肩頭又打又踢,幹嘛要突然把她抱起來,人嚇人要嚇死人的。


    “你不聽話。”


    淩空幾個翻轉,夜絕塵已然將她從落日的背上抱進懷裏,穩穩的落坐在炙焰的背上,蹙眉緊盯著眼前鬱鬱蔥蔥的樹林。


    “我怎麽就不聽話了。”


    “上次的教訓還不夠。”想到那棵食人樹,夜絕塵的臉色就黑得難看,無法想象要是他晚找到一會兒,會有怎樣的後果。


    好不容易確定了自己的心,他不想後悔一輩子。


    撇撇嘴,伊心染哀怨的瞪他一眼,不滿的道:“那次不算。”


    她要是沒失憶,又怎麽可能被棵食人樹搞得那麽狼狽,險些丟了小命。


    “戰王要是擔心戰王妃的安危,何不讓她留在帳中。”西門楚離發誓,他絕對隻是出於好意,沒有其他意思。


    可他還是被夜絕塵狠狠的瞪了一眼,淩厲的眼刀刮得他生生的疼,尼瑪,還好他沒有啥別的想法,要不然估計得屍骨無存。


    再說了,明知道雁不歸裏麵很凶險,還帶一個女人進去,那不是添亂麽。


    他是很喜歡看長得美麗的女人沒錯,但他同樣也覺得,女人就是一個麻煩。能不招惹的時候,盡量不招惹。


    “林中陣法密布,戰王妃留在外麵更安全。”


    不知為何,看著伊心染的眸子,夏候景晟總有一股似曾相識的感覺,就好像他們曾經見過麵。


    戰王妃身份何等的尊貴,相貌又如此出眾,他要是在哪裏見過,肯定不會記不起來。畢竟,伊心染擁有一張,任誰見了都無法遺忘的傾城之貌。


    這樣的女人,見之難忘。


    “夜絕塵你要敢把我丟下,我就再也不理你。”靠在夜絕塵的懷裏,伊心染懶得開口解釋什麽。


    她想要問哪裏,誰也攔不住。


    “我不丟下你,但你必須留在我的懷裏,乖乖聽我的話。”長臂緊緊環在她的腰上,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頸間,隻是這樣抱著她,夜絕塵都覺得非常的滿足。


    落日溫馴的跟在炙焰的後麵,像條尾巴似的,瞧得伊心染眼角微抽,心裏直罵落日沒出息。


    “那你怎麽不聽我的話。”


    “在家裏聽你的,在外麵就聽我的。”回了戰王府,他由著她鬧,哪怕是把天都戳出一個大窟窿,他也眉頭都不皺一下。


    “在戰王府裏,你真什麽都聽我的,不反悔。”眨眨眼,伊心染心裏打著小九九,算計著她能擁有多少福利。


    “嗯。”


    “在外麵我不能全都聽你的,有道理的我就聽,沒道理的我不聽。”


    夜絕塵想了想,揉了揉她的腦袋,沉聲道:“行。”


    “那我給你麵子,呆在你懷裏,不亂動。”移動的溫暖被窩,不躺白不躺。


    她不躺,別人也想躺,但她不會給別人機會。


    “本王自會護她周全,夏候公子前麵帶路即可。”


    “進入雁不歸深處之後會有瘴氣,進去之前,最好是吞食可抵禦瘴氣的藥丸,或者藥草。”夏候景晟拿出一個白瓷瓶,他每隔半年會進入雁不歸采一次藥,配備的藥也隻剩下三顆。


    拿著瓶子倒出兩顆,他一顆,西門楚離一顆。然後將瓶子遞給司徒落瀾,沉聲道:“裏麵還有一顆,看看你們誰服下它。”


    他們同為十大世家的人,隻是夏候家不像軒轅,南榮,司徒三個家族,與夜室皇族走得近。


    當今皇後,不巧正是軒轅家族出的女兒。


    司徒落瀾接過瓶子,嗅了嗅藥香,笑道:“頂級的解毒丹,夏候公子出手真是闊綽。”


    “司徒公子客氣。”


    “皇嫂服下這顆解毒丹吧,落瀾肯定有辦法幫助我們抵禦瘴氣之毒的。”


    伊心染搖了搖頭,軟聲道:“那些瘴氣對我造不成任何的影響,你們誰要吃就誰吃,我不要吃。”


    伊家的孩子,從出生開始,就會在體內種植各種抗體,抵禦各種意外非意外的藥物攻擊。伊心染魂穿異世,沒有肉體,就連血脈都沒了。但她卻在南國九公主伊心染的肉身上,發現了一個驚人的秘密。


    換了以前,伊心染肯定發現不了這個秘密。


    恢複記憶之後,伊心染每日清晨會花一個時辰練功,調理自己的身體,漸漸的她發現,原身的體內積壓著一股磅礴的力量,具有很恐怖的破壞力。


    隻是不知道因何原因,似乎被封印在她的體力,無法隨意的使用。


    南國九公主伊心染的肉身,很適合習武,經骨其佳,就仿佛是她自己原來的身體一樣。


    也不知是不是南皇給伊心染吃的那顆救命藥的緣故,居然讓伊心染擁有了一個百毒不侵的身體。上次,在雁不歸與那七個人交手時,明明他們都中了不同程度的毒,就伊心染什麽事情也沒有。


    “配製這樣的解毒丹需要半日時間,用其他的藥草代替至少也要兩個時辰,再進去天都已經黑了。”


    “落瀾,沒有別的辦法嗎?”


    “將湖邊紫色野花的葉子含兩片在嘴裏,就可以抵禦瘴氣之毒。”伊心染無奈的翻了翻白眼,她不精通醫理,但是簡單的藥草常識她還是會一點兒。


    小時候,教她弓箭的師傅,時常都會帶著她跟緲緲姐,到深山老林裏打獵。


    有時候,在人煙稀少的山林裏,一住就是十天半個月,缺醫少藥的情況下,伊心染也漸漸認得很多用途廣泛的藥草。


    抵禦山間有毒的瘴氣,那是最基本的常識。一般情況下,在距離有瘴氣不遠的地方,就會生長出可抵禦瘴氣的藥草。否則,林中隻怕沒有活著的生物了。


    “我過去采。”軒轅思澈騎著馬就奔了過去,沒有遲疑也沒有疑問。


    “小澈子,你就不怕我是胡說的,毒死你啊。”


    “皇嫂舍不得毒死我。”


    “塵,咱們帶多少人進去?”南榮陌晨雙眉緊蹙,他們不知道那個神秘組織有多少人在裏麵,也不知道他們的身手如何,帶進去的人必須也不弱於對方才能立與不敗之地。


    軒轅思澈采了一大把的紫色野花拿在手裏,自己率先摘了兩片葉子含進嘴裏,其餘的分發下去,“皇嫂懂得真多,原來這不起眼的野花,竟然還能解毒。”


    “幼時跟著師傅在山林間學習打獵,知道一些皮毛。”


    “什麽時候,皇嫂也教教我。”


    “教你,我有什麽好處?”虧本的買賣不能做,伊心染眨著水靈的眸子,笑得明媚。


    “祥瑞商會的玉佩,不管皇嫂以後走到哪裏,都不用擔心沒有銀子花。”軒轅思澈笑嘻嘻的從懷裏掏出一塊晶瑩剔透的玉佩,雙手遞到伊心染的麵前。


    伊心染不顧夜絕塵的瞪視,白玉般的小手接過玉佩,柔聲道:“給我隨便花,成,我教你。”


    玉,觸手生溫,色澤瑩亮溫潤,雕刻著一朵栩栩如生,豔麗綻放的牡丹花,一隻蝴蝶停在花蕊之中。蝴蝶的翅膀上刻著‘祥瑞’兩個極小的字,不仔細辨別,瞧不真切。


    這買賣不虧,軒轅家族號稱天下第一首富,軒轅思澈給她的玉佩肯定不是普通的物件兒,就算以後她什麽都不做,擁有了這麽一張怎麽也刷不完,不會透支的黑卡,可以做好多的事情。


    軒轅思澈一愣,反應過後笑道:“的確是隨便花,提多少銀子都成。”


    隨便花,好新鮮的詞兒。


    “小澈子,你比你表哥有出息,以後肯定能討個好媳婦兒。”


    “嗬嗬、、、”軒轅思澈抓著後腦勺幹笑,眼神要是能殺人,他肯定在夜絕塵淩厲的眼刀中,光榮犧牲好多回了。


    咳咳,他好像一個不小心,搶了他家表哥要做的事情。


    “你掐我做什麽?”伊心染低叫一聲,恨不得把夜絕塵的臉瞪出幾個窟窿眼,“本王的銀子比他多,回去我都給你。”


    軒轅家族雖說是頂著天下第一首富的名頭,但他夜絕塵的家底絕對比這個豐厚。他的女人為毛要花別的男人的銀子,他的銀子夠她花幾輩子都花不完。


    想要隨便花,他給。


    哪怕是親表弟給的玉佩,也不行。


    沒收了軒轅思澈給伊心染的玉佩,夜絕塵緊了緊環抱著她的手臂,沉聲道:“本王調集暗衛過來,袁將軍就原地待命,隨時準備接應。”


    “那好,我去知會袁將軍一聲。”軒轅思澈揚起馬鞭,抽在馬屁股上,一人一馬急速的飛射出去。


    嗚嗚,他好可憐,居然被表哥給記恨了。


    從夜絕塵發出信號,不到一柱香的時間,冷冽跟冷毅就帶著近一百人的暗衛出現在他們的身後,靜待夜絕塵的指示。


    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冷冽,你帶領二十人跟在南榮公子的身邊,聽候他的調遣。”


    “是,王爺。”


    “冷毅,你帶領二十人跟在敏郡候的身邊,聽候他的調遣。”


    “是,王爺。”


    “冷鋒,你帶領二十人跟在司徒公子的身邊,聽候他的調遣。”


    “是,王爺。”


    “剩下的人跟在本王身邊,聽候指示。”


    “是。”


    伊心染舒服的靠在夜絕塵的懷裏,揚了揚好看的眉,甜糯的嗓音婉轉動聽,“勞煩夏候公子前麵帶路。”


    夏候景晟不語,隻是騎著馬走到隊伍的最前麵,西門楚離聳了聳肩,緊跟在好友身後,早已習慣他的冷漠。


    偶爾,他也禁不住回憶曾經,他這熱情陽光的人怎麽就跟他這堆冰塊成了好朋友。


    一行人兵分四路,井然有序的走入雁不歸,越是往裏走,伊心染的眉頭就皺得越緊,臉色也變得很難看,“染兒,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夜絕塵,你有沒有聞到什麽味道?”


    “聞到了。”


    “跟你們昨天聞到的味道有什麽不同嗎?”夜絕塵告訴過她,那個神秘組織很可能借著雁不歸的地理優勢,就地取材,抓了那些采藥人,秘密煉製毒藥。


    天生敏銳的嗅覺,加上對某些草藥味道的了解,伊心染心中警鈴大響,神色變得凝重起來。


    “變得濃鬱了很多。”雖然還是那麽不易被察覺出來,進入樹林之後,夜絕塵的感觀卻是越加的靈敏。


    那股陌生的味道在鼻翼間飄散,越發的濃鬱,微微的有些刺鼻。


    “塵,必須毀掉他們煉製的東西,。”


    司徒落瀾自幼體弱多病,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跟著師傅學習醫術之後,體質才漸漸變好。


    治病救人是醫者的本能,對於毒藥,他隻是略有研究。


    江湖有名的毒醫,他也是相當敬佩的。


    但他無比的憎惡與厭惡一種人,那種用各種毒藥將一個活生生的人,硬生生煉製成一個活死人的毒師。


    最初聞到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味道,他隻是心生疑惑,走進雁不歸之後,他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陰沉來形容。


    六年前,他聞過這個味道之後,就再也無法忘記這個味道。


    那個寧靜的小山村,便是在這種味道的侵蝕下,變成了一個人間煉獄,他的師傅強撐著最後一口氣,將他丟出村莊,再三告訴他要配製出可以解那種毒的解藥,然後點了一把大火,燒毀了那裏的一切。


    當他再次醒來,眼前除了焦黑的村莊廢墟,以及那一具具紫黑色的白骨,什麽也沒有留下。


    司徒落瀾連他師傅的遺體都沒有找到,至今那座墓裏,隻有他師傅生前穿過的幾件衣裳。


    那是他,生命裏,最黑暗的一段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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