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廣熱情地招呼司馬朗落座,別看他長得高大,實則才十八歲而已。[棉花糖小說網.mianhuatang.info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更新最快最穩定)當初在祁縣王家,王淩纏著朱廣要比武,兩下給撂翻以後,又找來同在王家作客的司馬朗和賈逵助拳,結果,可想而知……


    說起這些往事,朱三談笑自若。


    而司馬朗的心顯然不在這上頭,尋一個空檔問道:“聞兄高升中郎將,弟實在為子昂兄高興,隻是不知兄長因何至此?”


    朱廣先不答他,笑問道:“賢弟又因何來我軍中?”


    “實不相瞞,兄長的虎狼之師驚得縣中上下惶恐不安。聞聽我與中郎有舊,縣長特意遣我來探口風。”


    朱廣大笑:“賢弟真是實誠君子!”笑聲止時,神情也跟著寂寞。“罷了,你我是舊識,我本也不打算瞞你。董卓已經控製了洛陽!”


    司馬朗看著朱廣,一語不發。


    “你覺得我會拿這種事玩笑?”


    朱廣說完這句話,見對方低下頭去,麵有憂容。正想問他時,心中一動:“賢弟,上次我們在祁縣會麵時,聽聞令尊在京任職,現在……”


    “正在京中。”


    朱廣一時沉默,片刻後道:“不必擔心,朝中官員,部分從右將軍袁紹逃離了洛陽,就算沒逃出來的,董卓也不會把他們怎麽樣。”


    這話或多或少讓司馬朗放心了些,但臉上愁容仍在。朱廣見狀,估計他也沒什麽心思再替縣裏探口風,遂道:“賢弟,我此來是奉天子詔命行事,問貴縣借糧也是無奈之舉。[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但你們大可放心,我不會縱兵劫掠。”


    得了這句話,就可以回去複命了。


    但司馬朗卻沒動,半晌後,抬起頭來:“縣中已經在籌備兄長所需軍糧,稍後就會送來。隻是……”


    “賢弟有話不妨直說。”


    “不知兄長能在溫縣逗留多久?”


    “怎麽?”


    “兄長應該聽說過白‘波’賊。”


    朱廣點頭,據說是去年,有黑山賊首冒大名士,“八顧”之首郭太之名,趁並州‘混’‘亂’,在西河起事,陸續拉起十多萬人,勢力延伸到河東後,在“白‘波’穀”這個地方修築了堡壘。當時並州刺史張懿忙著應付匈奴,根本無暇顧及。


    “白‘波’賊肆虐河東,近來屢屢有賊人進入河內,劫略村莊,掠奪人口。各縣都在組織壯士守衛鄉土。子昂曾大敗張飛燕,以兄之虎威,若能在河內坐鎮,白‘波’賊豈敢越界半步?我相信,郡裏也十分願意負擔貴軍的糧餉。”


    朱廣麵‘露’歉意:“這恐怕不行,我有急事在身,很快就會離開河內。”


    司馬朗聽罷,微微點頭,也不勉強。他本來打算與朱廣好好聊聊,但一聽父親被困在洛陽,哪還有這心思,當即告辭而去,朱廣親自送出帳。


    不到晌午,溫縣就送來了軍糧。司馬家還特意送了一些蔬菜酒‘肉’。


    吃過飯,朱中郎在親自安排人手盯著北岸碼頭以後,突然想起了營中還有一個俘虜。


    這時候,雖然有“殺俘不祥”傳統,但還沒有“優待俘虜”的說法。朱三尋過去的時候,那俘虜給五‘花’大綁,繩頭係在一條木樁上,就在這條木樁上,還拴著戰馬。


    要說這人心也真大,都生死未卜了,還睡著。朱中郎的親隨上去踢了兩腳:“起來!起來!”


    那人睜眼抬頭,目光在朱子昂臉上停留片刻,又看向喝斥他那武士:“你說,我這樣起得來麽?”


    武士一怒,就要去提他。卻被朱廣製止。


    看他模樣,四五十歲之間,病怏怏的,鎧甲早被扒了,鞋也丟了一支,狼狽得很。


    見朱廣盯著他看,那人也不閃避,直視著對方。


    “給他鬆開。”一陣後,朱廣一抬下巴。等對方站起身來,活動手腳時,問道“籍貫,名字,官爵。”


    “在下姓賈名詡,字和,武威人氏,至於官爵,不說也罷。左右是在董太尉麾下任職。如今作了校尉的囚徒,不知校尉打算如何處置在下?”


    朱廣重新審視一番:“你附從董賊舉逆,又引軍追擊於我,鞏縣惡戰,我死傷弟兄不少。正打算拿你的人頭,祭戰死的英靈。”


    賈詡初聽這話確實吃了一驚,但觀朱廣神情,搖頭道:“校尉不必如此。”


    “你在跟北中郎將說話!”旁邊親隨一聲喝。


    這倒讓賈和有些意外,但轉念一想,也在情理之中,遂一揖:“賀中郎高升,依我看,不用多久,我就得稱呼足下為朱將軍了。”


    “你倒是說說看,我為什麽不必殺你?”


    賈詡看他一眼,從容道:“若說附董太尉舉逆,倒是有些冤。在下是隨李傕郭汜二將到的洛陽。我也並不想來追擊中郎,隻是上頭有令,不得不從。至於中郎所部士卒的死傷,那跟我完全沒關係。幽州突騎素來有驍勇善戰之名,如今方知傳言不虛。先前的惡戰,我是一個人沒殺著,反倒讓自己的部卒帶下馬去。”


    幾名親隨一聽這話,麵麵相覷,這廝也太倒黴了?讓自己人帶下馬去?


    而朱廣卻從他的話裏聽出許多訊息來,笑道:“果然,果然。”


    這下賈詡‘摸’不著頭腦了,果然什麽?你認識我麽?


    “我殺不了你了。”朱廣頻頻點頭。隨即吩咐道“給他些東西吃。”語畢,‘抽’身就走。


    賈詡一怔,隨即喊道:“中郎留步!”


    “嗯?還有事?”


    四處一張望,賈詡輕咳一聲,訕訕道:“那個,我也知道中郎軍中不寬裕,但是,能不能給我換個地方?這兩匹馬‘交’替著便溺,實在……”


    老實說,朱廣聽到“賈詡”這兩個字時,最初沒什麽感覺,但回過神來之後,心裏就“咚咚”‘亂’跳。


    賈詡是誰還用多說麽?毒士啊,算無遺策啊!自己不是一直哀歎著沒有智囊麽?這就是活生生的啊!在漢末三國,賈詡的能力,於謀士中來說,怎麽著也得排前幾名?


    自己如果能夠得到他的協助,又尤其是在這個時期,那簡直就好比青蛙出了風杖!


    現在的賈詡,名不見經傳,曆史上他真正‘露’臉的首次謀劃,還是董卓死後,李傕郭汜反攻長安之役。此時招攬他,成功的可能‘性’很大,再說了,他現在可是犯官囚徒身份。


    但是,朱廣在得知他身份以後,並沒有立即納頭就拜,然後好似個小學生一樣虛心請教。這種事急不得,須要火細煨,不能搞拉郎配。“中郎!”帳篷口,正滿腦子琢磨著賈詡的朱廣被程郎中攔了下來。一看他那表情,朱三心頭一顫,出什麽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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