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落日！日不落之夕！（一）
17時30分，戰列艦“伊麗莎白女王”號。
“敵軍艦列依次向東南折轉！”
聽到坎特中校的報告，貝蒂調整了一下手中望遠鏡的放大倍數——果然，以2艘迅雷級戰列巡洋艦領頭，華軍艦列的航向開始依次由西南折轉到東南，這樣一來，過不了多久，14艘強大的東亞軍戰艦就將斜切到己方艦列航向之前，以全部火力轟擊他這支拚死殿後的4艦小編隊。
死是一定的，問題是要盡可能死得有價值，貝蒂並不認為送死就是這殿後任務的全部內容。
方才北麵已經出現了己方雷擊部隊的艦影，至少30艘驅逐艦正全速衝向東亞軍主力艦列，看起來足以給對方造成不小的擾亂，但僅僅這樣還不夠，殿後部隊必須堅持到天黑——不，必須堅持到傑利科的主力部隊與敵軍完全脫離接觸！
沒有思考太久，或者說，沒有太多時間可容他按部就班地分析斟酌，貝蒂抬手歪了歪頭上的軍帽，一手緊攥著望遠鏡斷然下令：“集中全部火力轟擊敵折轉點，待敵艦全部完成折轉後，再以全部火力攻擊2艘迅雷級戰列巡洋艦，複仇與剛勇集中攻擊1號艦，本艦與雷鳴集中攻擊2號艦。”
5分鍾內，至少7艘通過折轉點的東亞軍戰艦被13點5和15英寸主炮齊射的水柱覆蓋，其中5艦確認中彈10發以上，這期間，已經通過折轉點的東亞軍戰巡和戰艦也相繼展開反擊，貝蒂的4艘戰艦開始在此起彼伏的巨型水柱構成的夢幻森林中被淋洗被捶打被燒烤……
到17時35分，東亞軍艦列剛剛折轉完畢，正要以全部火力——32門三八零毫米四十五倍徑主炮、16門三五零毫米五十倍徑主炮和64門三五零毫米四十五倍徑主炮——向膽敢螳臂擋車的貝蒂艦列發泄憤怒時，“伊麗莎白女王”號桅頂適時升起了信號旗：“全艦右轉8個羅經點”。
作為貝蒂艦列先導的“複仇”號隨即向正南方急轉，接著是貝蒂的旗艦“伊麗莎白女王”號，緊跟著是“女王”的同級艦“剛勇”號和拖後腿的“獵戶座”級“雷鳴”號。
“按前述指令分配火力，集中攻擊敵戰列巡洋艦！”
隨著“伊麗莎白女王”號上的坎特中校一聲令下，16門15英寸主炮指向了東亞軍艦列先導艦“響雷”號，另外8門15英寸主炮和8門13點英寸主炮則指向了其後的“震雷”號。
與此同時，在貝蒂艦列的北麵、東亞軍主力艦列的西麵，1小時前的惡戰中幸存下來的雙方輕型艦隻又開始了新一輪比拚人品的決鬥——
協約方麵率先衝向東亞軍主力艦列的是之前未曾參與輕兵力交戰的英軍第10驅逐艦隊8艘i級驅逐艦，前來迎戰的則是作為東亞軍預備兵力至今未發一彈的華軍驅逐第1戰隊8艘狼字號驅逐艦，無論數量還是質量上，都可謂勢均力敵。
隻見英軍8艦從北到南展開一字橫隊，黑煙滾滾地自西向東破浪疾衝，簡直就是無視前來攔截的華軍驅逐艦，一心隻想衝近正全力追擊貝蒂艦列的東亞軍主力艦列，而華軍8艦先是從己方主力艦列之後加速衝出，取西南航向一字橫開，企圖從敵艦左舷前方發動攔截，雙方以五、六十節的相對速度急劇接近。
從數千碼到數百碼，從數十碼到零距離擦肩而過，一二零毫米和4英寸（一零二毫米）口徑的炮彈交錯呼嘯，五五零毫米和21英寸（五三三毫米）口徑的魚雷縱橫蹈海，沒有一艘英國驅逐艦膽怯退縮，也沒有一艘中國驅逐艦轉舵回避，彼此信仰的榮譽化為了夕色漸濃的海麵上一道道耀眼閃光，刺痛了某幾隻路過海鷗的眼珠。
在與華軍驅逐艦迎頭錯過之前，第10驅逐艦隊司令溫德蘭上校的旗艦“無常”號被一發穿入前部彈藥庫的120毫米炮彈炸飛了整個艦艏，幾分鍾內便屁股朝天螺旋槳空轉著沒入了海底，溫德蘭上校以下一百零九名艦員隨艦葬身。
緊跟著“冬青”號被華軍驅逐1戰隊司令蔣新上校的旗艦“疾狼”號一雷命中左舷中部，鍋爐艙發生爆炸，瞬間全艦被大量白色蒸汽包裹，待煙汽消散，“冬青”號已經渺無蹤跡。
“衝擊”號被接踵而至的炮彈炸飛了一座煙囪，航速劇減，但它發射的魚雷卻一口氣撞到了“狡狼”號艦艏，一聲驚天巨響，“狡狼”似乎是以屁股戳水的姿態被高高地抬離海麵，迅即又重重地陷入海中，隻露出桅杆和煙囪的上半部分，當它重新露出大半的甲板時，艦橋以前的部分已經徹底消失，但這條頑強的小船還是堅持到了天黑，轉移幸存的艦員後由同戰隊的“銳狼”號發射魚雷處分。
掉隊的“衝擊”號很快就遭到了報應：回過頭來追擊的多艘華軍驅逐艦對它展開圍攻，120毫米炮彈把它兩舷打成了篩子，鍋爐管道破裂，蒸汽四下亂泄，終於失速變成了死魚，被“馳狼”號的兩枚魚雷送下了海底。
“埃塞斯”號的一輪4英寸火炮齊射切斷了“銀狼”號的主要鍋爐管道，“銀狼”拖著長長的一條白帶子疾馳了幾公裏後漸漸喪失了動力，最後被迫由同戰隊的“敏狼”號拖帶脫離。
在“埃塞斯”號的帶領下，衝破了阻截的5艘i級驅逐艦繼續直衝華軍主力艦列，在一萬五千碼距離上開始接受前方整整14艘主力艦的一五零毫米副炮組洗禮——每條主力艦一舷同時可用五或六門這種威力不俗的反雷擊炮，甚至有好幾艘戰列艦使用三五零和三八零毫米口徑的榴霰彈朝它們射擊——每一發炮彈裏都裝有幾十上百枚拳頭大的霰彈，彈體炸裂之後就像冰雹一般潑散開來，就像是用大號霰彈槍獵兔子。
“埃塞斯”號沒能衝到最後，一發一五零毫米炮彈一下子掀掉了它的艦橋，它開始失控，一圈又一圈地原地回轉，直到被更多的炮彈、霰彈和彈片打成篩子，天黑後不久終於因浸水過多沉沒，幸存艦員全部被俘。
幸存4艦在“伊莫金”號帶領下，於距離目標一萬二千碼之外便倉促發射魚雷，隨即帶著累累傷痕全速向西南脫離，射出的11條魚雷雖無一命中，卻令東亞軍甲部隊各主力艦上的瞭望員緊張了好一陣，至少4艘戰艦被迫緊急轉向規避，一定程度上達成了遲滯的效果。
緊隨第10驅逐艦隊發動“死亡衝鋒”的是在先前的戰鬥中已遭受了重大損失的第1和第2驅逐艦隊，此時統由坐乘輕巡洋艦“林仙”號的坎貝爾準將指揮，總共還有19艘g級和h級驅逐艦可立即投入戰鬥，它們很快遭遇到了上一次交戰的老對手——華軍第3、第4和第8驅逐戰隊，此時已統由4戰隊司令韋辰光上校指揮，可立即迎戰的兵力隻剩下10艘狼字號和陽字號驅逐艦，仗著其後尚有李淩雲準將輕巡2戰隊的4艘豹字號輕巡洋艦壓陣，坐乘“沈陽”號的韋辰光上校還是底氣十足地下令“全速接敵”。
然而，當韋辰光從望遠鏡中識別出4艘英軍“蒙茅斯”級裝甲巡洋艦的艦影時，他突然意識到，底氣什麽的，其實，好像，毫無意義。所謂戰鬥的意誌，犧牲的覺悟，是可以脫離這種無意義的東西而獨立存在的吧……
東亞軍總旗艦，戰列艦“平海”號，此時正位於甲部隊艦列中的順數第三號位置。
“敵艦列向正南方依次折轉完畢——”
“敵艦集火攻擊我響雷、震雷二艦！”
“響雷號大火，升起自航旗向東回避——”
聽起來不那麽順耳的報告接連傳入艦橋，薩鎮冰不動聲色，任由葉飛在那裏著急：“我們也向南折轉吧，同時也集火攻擊敵先導艦，如果貝蒂還能動，很有可能就在那上麵。”
“就這麽辦。”
回應的口氣裏透著五六分倦怠，顯然薩鎮冰已經過了興奮的最高點，對於眼下這種貓玩老鼠的把戲實在提不起精神來。
“那麽就由震雷號和本戰隊攻擊敵先導艦，廖中將的2戰隊攻擊敵2號艦，山屋中將的日軍戰隊攻擊3號艦，樸中將的朝軍戰隊攻擊4號艦，這樣下令可以嗎？”
“就這樣。”薩鎮冰連頭也懶得點。
很快，4艘平海級的32門三八零毫米主炮，1艘迅雷級的8門三五零毫米主炮，總共40門龐然巨炮指向了貝蒂艦列的先導艦——“複仇”號，各艦由平均一分鍾一輪的4發一組半齊射，到30秒一輪的半齊射，最後到30秒一輪的8發一組全齊射，短短5分鍾內，超過二百五十發重達六百五十到八百五十公斤的炮彈相繼落入“複仇”號周邊數百公尺範圍內，其中至少20發直擊“複仇”號，近失彈則不可計數，而在這之前，“複仇”號被大口徑炮彈命中的累計數已不下15次。
17時44分，“平海”號瞭望哨報告：“敵先導艦急劇失速。”
2分鍾後又報告：“確認敵先導艦停航”。
……
17時30分，戰列艦“伊麗莎白女王”號。
“敵軍艦列依次向東南折轉！”
聽到坎特中校的報告，貝蒂調整了一下手中望遠鏡的放大倍數——果然，以2艘迅雷級戰列巡洋艦領頭，華軍艦列的航向開始依次由西南折轉到東南，這樣一來，過不了多久，14艘強大的東亞軍戰艦就將斜切到己方艦列航向之前，以全部火力轟擊他這支拚死殿後的4艦小編隊。
死是一定的，問題是要盡可能死得有價值，貝蒂並不認為送死就是這殿後任務的全部內容。
方才北麵已經出現了己方雷擊部隊的艦影，至少30艘驅逐艦正全速衝向東亞軍主力艦列，看起來足以給對方造成不小的擾亂，但僅僅這樣還不夠，殿後部隊必須堅持到天黑——不，必須堅持到傑利科的主力部隊與敵軍完全脫離接觸！
沒有思考太久，或者說，沒有太多時間可容他按部就班地分析斟酌，貝蒂抬手歪了歪頭上的軍帽，一手緊攥著望遠鏡斷然下令：“集中全部火力轟擊敵折轉點，待敵艦全部完成折轉後，再以全部火力攻擊2艘迅雷級戰列巡洋艦，複仇與剛勇集中攻擊1號艦，本艦與雷鳴集中攻擊2號艦。”
5分鍾內，至少7艘通過折轉點的東亞軍戰艦被13點5和15英寸主炮齊射的水柱覆蓋，其中5艦確認中彈10發以上，這期間，已經通過折轉點的東亞軍戰巡和戰艦也相繼展開反擊，貝蒂的4艘戰艦開始在此起彼伏的巨型水柱構成的夢幻森林中被淋洗被捶打被燒烤……
到17時35分，東亞軍艦列剛剛折轉完畢，正要以全部火力——32門三八零毫米四十五倍徑主炮、16門三五零毫米五十倍徑主炮和64門三五零毫米四十五倍徑主炮——向膽敢螳臂擋車的貝蒂艦列發泄憤怒時，“伊麗莎白女王”號桅頂適時升起了信號旗：“全艦右轉8個羅經點”。
作為貝蒂艦列先導的“複仇”號隨即向正南方急轉，接著是貝蒂的旗艦“伊麗莎白女王”號，緊跟著是“女王”的同級艦“剛勇”號和拖後腿的“獵戶座”級“雷鳴”號。
“按前述指令分配火力，集中攻擊敵戰列巡洋艦！”
隨著“伊麗莎白女王”號上的坎特中校一聲令下，16門15英寸主炮指向了東亞軍艦列先導艦“響雷”號，另外8門15英寸主炮和8門13點英寸主炮則指向了其後的“震雷”號。
與此同時，在貝蒂艦列的北麵、東亞軍主力艦列的西麵，1小時前的惡戰中幸存下來的雙方輕型艦隻又開始了新一輪比拚人品的決鬥——
協約方麵率先衝向東亞軍主力艦列的是之前未曾參與輕兵力交戰的英軍第10驅逐艦隊8艘i級驅逐艦，前來迎戰的則是作為東亞軍預備兵力至今未發一彈的華軍驅逐第1戰隊8艘狼字號驅逐艦，無論數量還是質量上，都可謂勢均力敵。
隻見英軍8艦從北到南展開一字橫隊，黑煙滾滾地自西向東破浪疾衝，簡直就是無視前來攔截的華軍驅逐艦，一心隻想衝近正全力追擊貝蒂艦列的東亞軍主力艦列，而華軍8艦先是從己方主力艦列之後加速衝出，取西南航向一字橫開，企圖從敵艦左舷前方發動攔截，雙方以五、六十節的相對速度急劇接近。
從數千碼到數百碼，從數十碼到零距離擦肩而過，一二零毫米和4英寸（一零二毫米）口徑的炮彈交錯呼嘯，五五零毫米和21英寸（五三三毫米）口徑的魚雷縱橫蹈海，沒有一艘英國驅逐艦膽怯退縮，也沒有一艘中國驅逐艦轉舵回避，彼此信仰的榮譽化為了夕色漸濃的海麵上一道道耀眼閃光，刺痛了某幾隻路過海鷗的眼珠。
在與華軍驅逐艦迎頭錯過之前，第10驅逐艦隊司令溫德蘭上校的旗艦“無常”號被一發穿入前部彈藥庫的120毫米炮彈炸飛了整個艦艏，幾分鍾內便屁股朝天螺旋槳空轉著沒入了海底，溫德蘭上校以下一百零九名艦員隨艦葬身。
緊跟著“冬青”號被華軍驅逐1戰隊司令蔣新上校的旗艦“疾狼”號一雷命中左舷中部，鍋爐艙發生爆炸，瞬間全艦被大量白色蒸汽包裹，待煙汽消散，“冬青”號已經渺無蹤跡。
“衝擊”號被接踵而至的炮彈炸飛了一座煙囪，航速劇減，但它發射的魚雷卻一口氣撞到了“狡狼”號艦艏，一聲驚天巨響，“狡狼”似乎是以屁股戳水的姿態被高高地抬離海麵，迅即又重重地陷入海中，隻露出桅杆和煙囪的上半部分，當它重新露出大半的甲板時，艦橋以前的部分已經徹底消失，但這條頑強的小船還是堅持到了天黑，轉移幸存的艦員後由同戰隊的“銳狼”號發射魚雷處分。
掉隊的“衝擊”號很快就遭到了報應：回過頭來追擊的多艘華軍驅逐艦對它展開圍攻，120毫米炮彈把它兩舷打成了篩子，鍋爐管道破裂，蒸汽四下亂泄，終於失速變成了死魚，被“馳狼”號的兩枚魚雷送下了海底。
“埃塞斯”號的一輪4英寸火炮齊射切斷了“銀狼”號的主要鍋爐管道，“銀狼”拖著長長的一條白帶子疾馳了幾公裏後漸漸喪失了動力，最後被迫由同戰隊的“敏狼”號拖帶脫離。
在“埃塞斯”號的帶領下，衝破了阻截的5艘i級驅逐艦繼續直衝華軍主力艦列，在一萬五千碼距離上開始接受前方整整14艘主力艦的一五零毫米副炮組洗禮——每條主力艦一舷同時可用五或六門這種威力不俗的反雷擊炮，甚至有好幾艘戰列艦使用三五零和三八零毫米口徑的榴霰彈朝它們射擊——每一發炮彈裏都裝有幾十上百枚拳頭大的霰彈，彈體炸裂之後就像冰雹一般潑散開來，就像是用大號霰彈槍獵兔子。
“埃塞斯”號沒能衝到最後，一發一五零毫米炮彈一下子掀掉了它的艦橋，它開始失控，一圈又一圈地原地回轉，直到被更多的炮彈、霰彈和彈片打成篩子，天黑後不久終於因浸水過多沉沒，幸存艦員全部被俘。
幸存4艦在“伊莫金”號帶領下，於距離目標一萬二千碼之外便倉促發射魚雷，隨即帶著累累傷痕全速向西南脫離，射出的11條魚雷雖無一命中，卻令東亞軍甲部隊各主力艦上的瞭望員緊張了好一陣，至少4艘戰艦被迫緊急轉向規避，一定程度上達成了遲滯的效果。
緊隨第10驅逐艦隊發動“死亡衝鋒”的是在先前的戰鬥中已遭受了重大損失的第1和第2驅逐艦隊，此時統由坐乘輕巡洋艦“林仙”號的坎貝爾準將指揮，總共還有19艘g級和h級驅逐艦可立即投入戰鬥，它們很快遭遇到了上一次交戰的老對手——華軍第3、第4和第8驅逐戰隊，此時已統由4戰隊司令韋辰光上校指揮，可立即迎戰的兵力隻剩下10艘狼字號和陽字號驅逐艦，仗著其後尚有李淩雲準將輕巡2戰隊的4艘豹字號輕巡洋艦壓陣，坐乘“沈陽”號的韋辰光上校還是底氣十足地下令“全速接敵”。
然而，當韋辰光從望遠鏡中識別出4艘英軍“蒙茅斯”級裝甲巡洋艦的艦影時，他突然意識到，底氣什麽的，其實，好像，毫無意義。所謂戰鬥的意誌，犧牲的覺悟，是可以脫離這種無意義的東西而獨立存在的吧……
東亞軍總旗艦，戰列艦“平海”號，此時正位於甲部隊艦列中的順數第三號位置。
“敵艦列向正南方依次折轉完畢——”
“敵艦集火攻擊我響雷、震雷二艦！”
“響雷號大火，升起自航旗向東回避——”
聽起來不那麽順耳的報告接連傳入艦橋，薩鎮冰不動聲色，任由葉飛在那裏著急：“我們也向南折轉吧，同時也集火攻擊敵先導艦，如果貝蒂還能動，很有可能就在那上麵。”
“就這麽辦。”
回應的口氣裏透著五六分倦怠，顯然薩鎮冰已經過了興奮的最高點，對於眼下這種貓玩老鼠的把戲實在提不起精神來。
“那麽就由震雷號和本戰隊攻擊敵先導艦，廖中將的2戰隊攻擊敵2號艦，山屋中將的日軍戰隊攻擊3號艦，樸中將的朝軍戰隊攻擊4號艦，這樣下令可以嗎？”
“就這樣。”薩鎮冰連頭也懶得點。
很快，4艘平海級的32門三八零毫米主炮，1艘迅雷級的8門三五零毫米主炮，總共40門龐然巨炮指向了貝蒂艦列的先導艦——“複仇”號，各艦由平均一分鍾一輪的4發一組半齊射，到30秒一輪的半齊射，最後到30秒一輪的8發一組全齊射，短短5分鍾內，超過二百五十發重達六百五十到八百五十公斤的炮彈相繼落入“複仇”號周邊數百公尺範圍內，其中至少20發直擊“複仇”號，近失彈則不可計數，而在這之前，“複仇”號被大口徑炮彈命中的累計數已不下15次。
17時44分，“平海”號瞭望哨報告：“敵先導艦急劇失速。”
2分鍾後又報告：“確認敵先導艦停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