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急奏！火與鋼的交響曲！（六）
一串大口徑炮彈爆炸的水柱在“昆侖”號近旁竄起，艦橋上的楊天止少將很快從望遠鏡中辨識出前來增援的敵艦分別是德雷克級1艘、愛丁堡級2艘和德文舍爾級1艘，都是排水量萬噸以上的一等裝甲巡洋艦：
德雷克級排水量達14000噸，裝備2座單裝9點2英寸（二三四毫米）主炮和16門6英寸副炮（任意一舷可用2門9點2英寸和8門6英寸炮）。
愛丁堡級排水量11500噸，裝備6座單裝9點2英寸主炮和10門6英寸副炮（任意一舷可用4門9點2英寸和5門6英寸炮）。
德文舍爾級排水量10800噸，裝備4座單裝7點5英寸（一九零毫米）主炮和6門6英寸副炮（任意一舷可用3門7點5英寸和3門6英寸炮）。
這三級艦完工於1903到1906年，最高航速22到23節，與薄皮的“蒙茅斯”級不同，三級艦都擁有最厚達6英寸（一五二毫米）的主裝甲帶，足以給指揮官帶來不是太虛幻的安全感與隨之而來的……勇氣。
坐乘“好望角”號（德雷克級）的英軍第1巡洋艦中隊司令阿巴斯諾特少將顯然已經給自己打足了氣，他下令發出“全艦突擊”的信號，並要求哈斯少將的第2巡洋艦中隊掉頭反擊。
6對4的追擊，突然變成了8對6的反擊，“昆侖”號上的楊天止少將不得不重新估量局勢，他首先下令全戰隊一齊向東北方回避，暫避鋒芒，之後的幾分鍾裏，英軍的9點2英寸炮彈零散地落在各艦的屁股後頭，甚至沒能用海水為中國軍艦衝洗甲板，由此心生優越感的楊天止命令各艦將航速放慢到24節，繼續謹慎地觀察對方的動向。
16時35分，當楊天止親眼目睹對方的另一支援軍――第10驅逐艦隊的8艘i級驅逐艦――突然出現在“昆侖”號右前方時，他決定放棄冒險，隨即命令各艦釋放煙幕轉向正北方全速撤退。
戰後，楊天止如此為他的撤退命令辯解道：“我並不擔心旗鼓相當的遠距炮戰，但跟敵人的優勢兵力陷入混戰絕非明智之舉，尤其是其中還包含相當數量快速雷擊兵力的時候，這會讓我們手忙腳亂，遭致不必要的損失。”
阿巴斯諾特少將和哈斯少將都無意追擊，當然，他們的船也根本追不上，坐乘“無常”號的第10驅逐艦隊司令溫德蘭上校也沒有頭腦發熱，眼巴巴目送華軍巡洋艦遠去後，三位指揮官心有靈犀地一起率隊掉頭南下，趕追己方主力部隊去了。
17時前後，雙方的輕兵力基本脫離了接觸。
在不到一小時的拚死激鬥中，協約軍戰沉輕巡洋艦“大膽”號、“格拉斯哥”號、“科瑪斯”號和“布裏斯托”號，驅逐領艦“猛烈”號，以及“月桂”號等20艘驅逐艦；重創驅逐艦“冒失”號、“花冠”號，兩千多名艦員戰死或失蹤。
與此相對，東亞軍戰沉輕巡洋艦“金豹”、“青豹”，以及“固陽”號等8艘驅逐艦；重創輕巡洋艦“白豹”、“花豹”，以及“新陽”等4艘驅逐艦，超過一千名艦員戰死或失蹤。
而在主戰場之外，遭到協約軍岸基航空部隊集中猛攻的東亞軍機動部隊最後一艘完好的航空母艦“金隼”號，終究沒能逃過兩舷交錯襲來的魚雷，先是16時21分左舷舯部中雷，損管中心及時封閉受損艙室，未造成嚴重損害，2分鍾後左舷後部又中一雷，輪機艙進水，旋即失速停航。16時26分，右舷前部又中一雷，備用發電機受損失效，全艦找不到一台能用的抽水機，“金隼”開始徐徐下沉。
至16時45分，毫無辦法的機動部隊代司令官畢淩波中將下令棄艦，司令部轉移到輕巡“龍豹”，其餘艦員分由輕巡“天豹”和驅逐艦“夢陽”收容，隨即開始組織各艦全力搜救由於失去母艦而不得不在海麵上迫降的我軍飛行員。
17時05分，戰列巡洋艦“響雷”號。
“右前方發現敵女王改型戰艦，距離兩萬兩千碼，航速18節，航向西南。”
屏息聽完觀察哨的報告，袁鋒咧著牙輕撫額頂的繃帶，嘴裏嘶嘶幾聲，一拳砸到大腿上：“你奶奶的，還真會繞圈圈，老子白高興一場。”
在他麵前的海圖上，一個向右下方傾斜的“t”字自以為是地醒目著。
50分鍾前，隨著“平海”號發出的“乙”電文傳遍各艦，十多公裏長的東亞軍主力艦列漸漸斷成了兩截：自“龍威”號以下5艘低速戰列艦組成的“乙部隊”保持22節編隊航速，暫時朝正東方向脫出戰鬥――這股次要兵力將在16時30分向西南折轉，緊追甲部隊；自“李舜臣”號以上12艘高速戰列艦與狀態尚好的兩艘戰列巡洋艦“響雷”、“震雷”號組成的“甲部隊”，則一起加速到25節，維持原本的東南航向至16時30分，隨即以“響雷”號帶頭，依次向正南方折轉，20分鍾後，又依次轉向西南方。
如果在此期間，原本在東亞軍主力艦列南側同向平行航進的協約軍主力艦列依舊保持原航向的話，此時此刻，甲部隊的14艘高速艦就應該橫在協約軍主力艦列的縱隊前方，漂亮地搶占住所謂“t字橫頭”。
很顯然，眼前的真實情形與海圖上的美好理想大相徑庭，協約軍艦列顯然早在甲部隊第一次折轉之前就離開了原航線，一齊掉頭向西南方――他們來時的方向――撤退了。
短暫的唏噓遺憾，罵娘出氣之後，袁鋒下令將情況轉報總旗艦，接著下達了“主炮備戰”的指示。
西邊逐漸變弱的陽光已經不再那麽刺眼，位於“響雷”號西南方的“複仇”號艦影卻也因此更加模糊，但能見度已經大大改善，方圓數十公裏的煙幕帶早已被雙方遠遠甩開，隨著雙方之間的距離以每小時7海裏，或者說，每10分鍾1400碼的速率急劇縮短，兩條艦列越來越趨向平行航進，原先西南風對東亞軍的不利影響也在慢慢弱化。
在阿拉斯加灣海中早已驗證過的雷字號的主炮火力係統性能，此時要如何趁著觀瞄條件改善之時更加充分地發揮出來――這是袁鋒接下來惟一想要關注的問題。
幾分鍾後，戰列艦“平海”號。
“是這樣啊，發動雷擊的目的正是掩護主力脫離，倒也在意料之中。”
薩鎮冰毫無情緒地推開手邊的電報紙。
葉飛卻一臉失落：“白拐了這麽一個大彎，這下子t頭是搶不到了……”
薩鎮冰端起勤務兵剛剛呈上的茶碗，蹭了蹭蓋，吹吹氣，輕啜半口，悠悠道：“與其逃向外海，任由優勢的我軍宰割，不如繼續貼著岸邊走，更容易得到支援，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嘛。所以才會放著我們不管，集中岸基航空兵打擊機動部隊的啊。”
葉飛苦臉道：“是啊，雖說早有預料，但是沒能搶到t頭終究還是太遺憾了，現在機動部隊算是完了，明天天亮之前不能解決問題的話，我們將毫無掩護地麵對敵人的岸基航空兵。”
薩鎮冰毫無惡意地微微一笑：“把希望寄托在敵人的愚蠢之上，本身就是一種愚昧。乙步驟的關鍵是擺脫敵方雷擊兵力的威脅，以齊整的戰列和絕對優勢的航速對敵主力展開追擊，以傑利科的謹慎，搶不到t頭是正常的，但在天黑之前，甲部隊的14條高速艦完全夠時間追上殘敵痛打一頓。”
葉飛登時兩眼放光：“然後在夜戰中一口氣全殲？”
薩鎮冰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
“伊麗莎白女王”號。
“是這樣啊，16時24分……我的小獅子這麽快就潛水了，還以為它能堅持更久……”
貝蒂聳聳肩，輕鬆接受了他的前旗艦“獅”號早已沉沒的事實。
“敵人追上來了，複仇號東北方兩萬碼外，打頭的是兩艘迅雷級，後麵還有4艘平海級，其後更多敵艦還在辨識中。”突然衝進艦橋的坎特中校一臉沉靜地報告道。
“很好，就讓他們來吧。”貝蒂擠出一個聽天由命的微笑。
坎特直視貝蒂，利劍般的目光仿佛是要刺透他的司令官：“真的要出列衝鋒嗎？這樣以寡擊眾隻能是全軍覆沒。犧牲艦隊中最強大的3艘戰列艦，真的就能拯救剩下那些過時的破船嗎？”
貝蒂歪過頭，並不打算正麵迎接這過於犀利的目光，他彈了彈桌上的一份電報：“威斯特蘭剛剛通報說，他的岸基航空兵已經重創了敵人最後一艘航空母艦，這意味著我們隻要熬過這一夜，天亮後就能在岸基航空兵的保護下安然撤退。”
“沒有我們，他們熬得過嗎？”坎特硬聲道。
貝蒂拾起另一份電報晃了晃：“伯尼的支援部隊正在全速趕來，估計1小時後就能匯合，白天的正麵戰鬥中他們也許是累贅，但在混亂的夜戰中，數量更具決定性。”
低頭一頓，貝蒂回過來直視坎特：“你害怕自己會隨艦沉沒？”
坎特猶豫了一下，搖頭：“不，我不害怕。”
貝蒂撇嘴一笑：“也許我害怕，但我別無選擇。”
一串大口徑炮彈爆炸的水柱在“昆侖”號近旁竄起，艦橋上的楊天止少將很快從望遠鏡中辨識出前來增援的敵艦分別是德雷克級1艘、愛丁堡級2艘和德文舍爾級1艘，都是排水量萬噸以上的一等裝甲巡洋艦：
德雷克級排水量達14000噸，裝備2座單裝9點2英寸（二三四毫米）主炮和16門6英寸副炮（任意一舷可用2門9點2英寸和8門6英寸炮）。
愛丁堡級排水量11500噸，裝備6座單裝9點2英寸主炮和10門6英寸副炮（任意一舷可用4門9點2英寸和5門6英寸炮）。
德文舍爾級排水量10800噸，裝備4座單裝7點5英寸（一九零毫米）主炮和6門6英寸副炮（任意一舷可用3門7點5英寸和3門6英寸炮）。
這三級艦完工於1903到1906年，最高航速22到23節，與薄皮的“蒙茅斯”級不同，三級艦都擁有最厚達6英寸（一五二毫米）的主裝甲帶，足以給指揮官帶來不是太虛幻的安全感與隨之而來的……勇氣。
坐乘“好望角”號（德雷克級）的英軍第1巡洋艦中隊司令阿巴斯諾特少將顯然已經給自己打足了氣，他下令發出“全艦突擊”的信號，並要求哈斯少將的第2巡洋艦中隊掉頭反擊。
6對4的追擊，突然變成了8對6的反擊，“昆侖”號上的楊天止少將不得不重新估量局勢，他首先下令全戰隊一齊向東北方回避，暫避鋒芒，之後的幾分鍾裏，英軍的9點2英寸炮彈零散地落在各艦的屁股後頭，甚至沒能用海水為中國軍艦衝洗甲板，由此心生優越感的楊天止命令各艦將航速放慢到24節，繼續謹慎地觀察對方的動向。
16時35分，當楊天止親眼目睹對方的另一支援軍――第10驅逐艦隊的8艘i級驅逐艦――突然出現在“昆侖”號右前方時，他決定放棄冒險，隨即命令各艦釋放煙幕轉向正北方全速撤退。
戰後，楊天止如此為他的撤退命令辯解道：“我並不擔心旗鼓相當的遠距炮戰，但跟敵人的優勢兵力陷入混戰絕非明智之舉，尤其是其中還包含相當數量快速雷擊兵力的時候，這會讓我們手忙腳亂，遭致不必要的損失。”
阿巴斯諾特少將和哈斯少將都無意追擊，當然，他們的船也根本追不上，坐乘“無常”號的第10驅逐艦隊司令溫德蘭上校也沒有頭腦發熱，眼巴巴目送華軍巡洋艦遠去後，三位指揮官心有靈犀地一起率隊掉頭南下，趕追己方主力部隊去了。
17時前後，雙方的輕兵力基本脫離了接觸。
在不到一小時的拚死激鬥中，協約軍戰沉輕巡洋艦“大膽”號、“格拉斯哥”號、“科瑪斯”號和“布裏斯托”號，驅逐領艦“猛烈”號，以及“月桂”號等20艘驅逐艦；重創驅逐艦“冒失”號、“花冠”號，兩千多名艦員戰死或失蹤。
與此相對，東亞軍戰沉輕巡洋艦“金豹”、“青豹”，以及“固陽”號等8艘驅逐艦；重創輕巡洋艦“白豹”、“花豹”，以及“新陽”等4艘驅逐艦，超過一千名艦員戰死或失蹤。
而在主戰場之外，遭到協約軍岸基航空部隊集中猛攻的東亞軍機動部隊最後一艘完好的航空母艦“金隼”號，終究沒能逃過兩舷交錯襲來的魚雷，先是16時21分左舷舯部中雷，損管中心及時封閉受損艙室，未造成嚴重損害，2分鍾後左舷後部又中一雷，輪機艙進水，旋即失速停航。16時26分，右舷前部又中一雷，備用發電機受損失效，全艦找不到一台能用的抽水機，“金隼”開始徐徐下沉。
至16時45分，毫無辦法的機動部隊代司令官畢淩波中將下令棄艦，司令部轉移到輕巡“龍豹”，其餘艦員分由輕巡“天豹”和驅逐艦“夢陽”收容，隨即開始組織各艦全力搜救由於失去母艦而不得不在海麵上迫降的我軍飛行員。
17時05分，戰列巡洋艦“響雷”號。
“右前方發現敵女王改型戰艦，距離兩萬兩千碼，航速18節，航向西南。”
屏息聽完觀察哨的報告，袁鋒咧著牙輕撫額頂的繃帶，嘴裏嘶嘶幾聲，一拳砸到大腿上：“你奶奶的，還真會繞圈圈，老子白高興一場。”
在他麵前的海圖上，一個向右下方傾斜的“t”字自以為是地醒目著。
50分鍾前，隨著“平海”號發出的“乙”電文傳遍各艦，十多公裏長的東亞軍主力艦列漸漸斷成了兩截：自“龍威”號以下5艘低速戰列艦組成的“乙部隊”保持22節編隊航速，暫時朝正東方向脫出戰鬥――這股次要兵力將在16時30分向西南折轉，緊追甲部隊；自“李舜臣”號以上12艘高速戰列艦與狀態尚好的兩艘戰列巡洋艦“響雷”、“震雷”號組成的“甲部隊”，則一起加速到25節，維持原本的東南航向至16時30分，隨即以“響雷”號帶頭，依次向正南方折轉，20分鍾後，又依次轉向西南方。
如果在此期間，原本在東亞軍主力艦列南側同向平行航進的協約軍主力艦列依舊保持原航向的話，此時此刻，甲部隊的14艘高速艦就應該橫在協約軍主力艦列的縱隊前方，漂亮地搶占住所謂“t字橫頭”。
很顯然，眼前的真實情形與海圖上的美好理想大相徑庭，協約軍艦列顯然早在甲部隊第一次折轉之前就離開了原航線，一齊掉頭向西南方――他們來時的方向――撤退了。
短暫的唏噓遺憾，罵娘出氣之後，袁鋒下令將情況轉報總旗艦，接著下達了“主炮備戰”的指示。
西邊逐漸變弱的陽光已經不再那麽刺眼，位於“響雷”號西南方的“複仇”號艦影卻也因此更加模糊，但能見度已經大大改善，方圓數十公裏的煙幕帶早已被雙方遠遠甩開，隨著雙方之間的距離以每小時7海裏，或者說，每10分鍾1400碼的速率急劇縮短，兩條艦列越來越趨向平行航進，原先西南風對東亞軍的不利影響也在慢慢弱化。
在阿拉斯加灣海中早已驗證過的雷字號的主炮火力係統性能，此時要如何趁著觀瞄條件改善之時更加充分地發揮出來――這是袁鋒接下來惟一想要關注的問題。
幾分鍾後，戰列艦“平海”號。
“是這樣啊，發動雷擊的目的正是掩護主力脫離，倒也在意料之中。”
薩鎮冰毫無情緒地推開手邊的電報紙。
葉飛卻一臉失落：“白拐了這麽一個大彎，這下子t頭是搶不到了……”
薩鎮冰端起勤務兵剛剛呈上的茶碗，蹭了蹭蓋，吹吹氣，輕啜半口，悠悠道：“與其逃向外海，任由優勢的我軍宰割，不如繼續貼著岸邊走，更容易得到支援，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嘛。所以才會放著我們不管，集中岸基航空兵打擊機動部隊的啊。”
葉飛苦臉道：“是啊，雖說早有預料，但是沒能搶到t頭終究還是太遺憾了，現在機動部隊算是完了，明天天亮之前不能解決問題的話，我們將毫無掩護地麵對敵人的岸基航空兵。”
薩鎮冰毫無惡意地微微一笑：“把希望寄托在敵人的愚蠢之上，本身就是一種愚昧。乙步驟的關鍵是擺脫敵方雷擊兵力的威脅，以齊整的戰列和絕對優勢的航速對敵主力展開追擊，以傑利科的謹慎，搶不到t頭是正常的，但在天黑之前，甲部隊的14條高速艦完全夠時間追上殘敵痛打一頓。”
葉飛登時兩眼放光：“然後在夜戰中一口氣全殲？”
薩鎮冰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
“伊麗莎白女王”號。
“是這樣啊，16時24分……我的小獅子這麽快就潛水了，還以為它能堅持更久……”
貝蒂聳聳肩，輕鬆接受了他的前旗艦“獅”號早已沉沒的事實。
“敵人追上來了，複仇號東北方兩萬碼外，打頭的是兩艘迅雷級，後麵還有4艘平海級，其後更多敵艦還在辨識中。”突然衝進艦橋的坎特中校一臉沉靜地報告道。
“很好，就讓他們來吧。”貝蒂擠出一個聽天由命的微笑。
坎特直視貝蒂，利劍般的目光仿佛是要刺透他的司令官：“真的要出列衝鋒嗎？這樣以寡擊眾隻能是全軍覆沒。犧牲艦隊中最強大的3艘戰列艦，真的就能拯救剩下那些過時的破船嗎？”
貝蒂歪過頭，並不打算正麵迎接這過於犀利的目光，他彈了彈桌上的一份電報：“威斯特蘭剛剛通報說，他的岸基航空兵已經重創了敵人最後一艘航空母艦，這意味著我們隻要熬過這一夜，天亮後就能在岸基航空兵的保護下安然撤退。”
“沒有我們，他們熬得過嗎？”坎特硬聲道。
貝蒂拾起另一份電報晃了晃：“伯尼的支援部隊正在全速趕來，估計1小時後就能匯合，白天的正麵戰鬥中他們也許是累贅，但在混亂的夜戰中，數量更具決定性。”
低頭一頓，貝蒂回過來直視坎特：“你害怕自己會隨艦沉沒？”
坎特猶豫了一下，搖頭：“不，我不害怕。”
貝蒂撇嘴一笑：“也許我害怕，但我別無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