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燦合衣躺在富貴莊園裏的柔軟大床上,靜靜的望著漆黑的窗外,唯有細細的落雨聲入耳,伴隨著他孤獨寂寞的呼吸聲。吳燦知道今夜將有場血戰,但他一點也不擔心,隻是非常想念某一個女人。


    不知道詩曼在幹什麽吳燦本想給她打電話,但又怕她已經睡過了,顧前濾後,最終還是忍不住思念的折磨,拿起手機,撥打了陸詩曼的電話。


    很幸運的,電話通了,那一瞬間,吳燦的心不受控製的砰砰亂跳,在聽到陸詩曼聲音的刹那,幸福得腦袋嗡嗡亂響,都忘記自己在幹什麽了。


    電話通了,而對麵沒有聲音,陸詩曼皺皺眉頭,奇怪的說道:喂,你是誰從哪得到了我的號碼雖不耐煩,但語氣依然輕柔,就像在嘔氣的鄰家姐姐一樣可親。


    小曼,我我是吳燦鼓起勇氣,終於開口說話,可說到這裏,他突然愣住了,不知道下麵該如何介紹自己,說自己是吳燦,對方肯定沒聽過,說自己是趙原,肯定會被當成胡鬧的精神病。


    正在這猶豫的功夫,陸詩曼那邊終究不耐煩了,以為是又是某個想追求自己的公子哥,不知道從哪裏求得的電話號碼,接通之後竟然緊張得連話都說不清,對電話那頭的男人更加鄙夷了,拖著慣有的輕柔且冰冷的腔調,說道:別叫我小曼,你不配,以後,再也別打我電話,違者,將以危害國家安全罪逮捕


    說完,陸詩曼冷若冰霜的掛了電話,然後搖頭苦笑,心想從上海回來以後,就得換新手機號碼了,不然這騷擾電話都讓人煩死了。


    好熟悉的感覺等我,生日前我一定會找到你。吳燦呆呆的聽著斷線的手機提示音,臉上卻露出幸福的微笑。


    小曼,是誰打來的啊方茗煙出賣過陸詩曼的最新情報以後,從衛生間出來,看到她發火,忍不住小心翼翼的問道,你該不會又想換手機號碼了吧若真是換了,要時間告訴我呀,咱們是好姐妹嘛


    告訴你哼哼,簡直跟告訴新聞台沒有區別,別美了你,以後告訴誰也不告訴你。陸詩曼已把簡單的行囊收好,裏麵都是日常必用品,她背上雙肩旅行包,就要出門。


    小曼姐,你這就冤枉我了,我隻是出售一些無關緊要的情報啊,你的最大機密我可一點也沒告訴別人,若是把那些機密告訴了別人,簡直是天價


    陸詩曼柔媚的眼睛突然一寒,狠狠瞪著方茗煙,直把她瞪得說不出話來,然後才歎息道:小煙兒,看你是姐妹才讓你知道的,你可別亂來,那些事情若是傳出去,仇家肯定會發覺,到時候嗬嗬,看把你嚇的,姐姐也隻是警告你一下,行啦,我相信你,不信你也不會告訴你。我走啦,開車去,不用你送,你幫我把家裏清掃一下再離開吧,拜拜


    看著陸詩曼關門離開,方茗煙才委屈的撇撇嘴,嘟噥道:人家又不是不知道輕重的人,嘴巴可沒有你想的那麽賤,用得著這麽凶嘛,哼,你不就是喜歡一個已經死掉的人嘛,說出去也沒人信。


    方茗煙嘟嘟噥噥的報怨著,開始幫陸詩曼打掃房間,在她的發泄下,一時間塵土飛揚,風沙滾滾,好似來到了荒外大漠。


    一陣悠揚的歌聲響起,這是方茗煙的手機鈴聲,是時下最流行的金曲,她按下接聽鍵,卻被灰塵嗆得幹咳不止:咳咳,原來是孫學長啊,咳咳很高興你能打電話給我


    電話那邊的龍組組長孫喜一陣苦笑,等方茗煙的咳聲停止下來之後,才說道:你怎麽回事怎麽咳成這樣還有啊,不是說過很多次了,都從隱龍學院畢業多少年了,不要叫我學長啦,你現在都是隱龍學院的老師了,要注意影響


    是,孫組長可是方茗煙突然有些羞澀的說道,可是,沒有喊學長感到親切嘛


    行行行,隨便你,想在言語上勝過你,簡直比在計謀上勝過吳不通還難,我今天不給你爭這個稱呼問題,我隻想問你,陸詩曼進入第五級了,她的人現在在哪我打電話,她怎麽又關機了孫喜有點抓狂的說道。


    哼,原來是找小曼姐的,我怎麽知道她為什麽關機了,我又不是她肚子裏的蛔蟲。方茗煙嘟噥著小嘴,酸溜溜的說了一句,覺得電話那邊的組長大人有發彪的趨勢,才解釋道,事情是這樣的,剛才小曼姐接了一個公子哥的騷擾電話,所以就關機了。她現在剛下樓,將要開車去機場,零點十分飛往上海的班機。


    孫喜不理方茗煙的酸澀言語,隻是興奮的說道:小曼要去上海噢,這樣剛好,本來就想讓她配合小隊的任務,她的時間異能能讓特定地點的人回到當日的時間點,上海的鬧鬼事件不超過三天,就在她的施術範圍內,隻要小曼出手,鬧鬼迷團馬上就能解開了。哈哈,吳不通明天也要去上海,由他們聯手,沒有辦不成的事情。


    方茗煙說道:小曼姐要去上海,吳不通當然要跟去啦。所以,我剛才把小曼姐的行蹤告訴了吳不通,他果然心急火燎的要跟去。這可都是在幫你的忙,我知道吳不通最近在鬧情緒,怕你使不動他,就


    孫喜驚叫道:什麽吳不通本來就要去上海靠,算他狠,又被他耍了還好,這月的獎金還沒發,到時候看誰狠過誰


    方茗煙無語沉默:


    這個時候,陸詩曼剛剛駕車出了隱龍學院的正門,一個身穿黑色風衣,戴著大號墨鏡的英俊青年,手拿一朵冒著火焰的紅玫瑰,擺出非常騷包的姿勢,攔住了她的車,此人正是龍組小隊的隊長吳不通。


    陸詩曼瞪了這人一眼,滿臉的無奈,心想若不是他後麵的跑車攔住了路,自己一定加大油門撞過去,把他撞死才好呢,那樣身邊就少一隻綠頭大蒼蠅了。


    吳不通一步三晃的走到陸詩曼車前,自以為很有風度的說道:i,小曼,真巧啊,想不到在這裏能遇見你。剛好手中有一朵火焰玫瑰,看來它是為你而綻放的,收下吧,我心中的女神


    陸詩曼雖然很不耐煩,但微怒時的語氣仍然輕柔,輕柔中帶著拒人以千裏之外的冷漠:吳不通,你再說下去,恐怕我中午的飯都會吐出來,兩月不見,你怎麽變得這麽酸了,扔掉你的火玫瑰,看到它就煩。


    最近一直在看王少的,說話難免帶上一點酸味,莫怪莫怪。聽說你要去上海,我也正好有公務要去,咱們一起,如何吳不通笑著把火玫瑰插在陸詩曼車前的潔雨刷上,一離開他的手,玫瑰上的火焰立馬消失了,變成一朵普通的紅玫瑰。


    我這趟班機沒位置了,你要去,趕早晨那班次。陸詩曼說完,便開啟潔雨刷,把紅玫瑰絞得粉碎,快讓開,不然我就撞了。


    吳不通推了推大號墨鏡,依舊笑道:嗬嗬,別生氣,班機滿了,咱們可以開車去啊,從京滬高速公路很快的,要不,你別坐什麽飛機了,坐我的跑車去,怎麽樣


    陸詩曼突然閉上了眼睛,一股神性難言的能量波紋從四周升起,近乎透明的,扭曲的,在空氣中彌漫擴散。扭曲的波紋中,碎掉的紅玫瑰又變成了完整的一朵,回到了吳不通的手裏,然後他的身影詭異的後退,搖搖擺擺,像來的時候一樣,然後退著上車,藍博基尼跑車也退著消失在隱龍學院門口的清冷長街上。


    時間異能產生的副作用,也把陸詩曼的車子帶回了隱龍學院,隻是她的車子隻退了五十多米。陸詩曼睜開柔媚的眸子,麵色平靜的說道:都第五級了,副作用還是這麽強,什麽時候修煉到自己一點也不受影響,就好了。說著,她開動車子,再次來到了學校正門。


    負責值班的兩個古武高手笑著送回陸詩曼的證件,然後異口同聲的說道:陸老師,您又要出去啊


    陸詩曼憋著笑,拿回證件,加速駛出了校園。


    好一會,那兩個值班的古武高手才愣過神來,其中一個鬱悶的說道:我們為什麽要說又難道陸老師剛才已經出去一趟了嗎


    另一個則搖頭,說道:我怎麽知道我們說又了嗎咦,那輛藍博基尼又駛來了裏麵會不會又走出一個穿黑風衣戴墨鏡的騷包男人手裏還拿著朵火焰紅玫瑰


    在兩名古武警衛的好奇目光下,藍博基尼的車門打開了,吳不通一身騷包的風衣裝,手持一朵火焰紅玫瑰,搖搖晃晃的走下車,攔在了路中央。


    剛才方茗煙還打電話,說小曼正下樓,等了半天,她怎麽還不開車出來我沒有記錯啊,夜間隱龍學院隻開一個正門,她不可能從別的地方離開吳不通擺了半天的騷包姿勢,也沒有等到想像中的絕美風景,卻不知自己已成為警衛的風景。


    終於,吳不通忍不住抬腕看看手表,發現已經零點十五分了,他懊惱的一拍腦袋,似乎想起了什麽,叫道:完蛋了,又中了小曼的異能,時間被她打亂了。


    此時,陸詩曼正笑眯眯的坐在開往上海的班機上,暗中想著到上海後的找人計劃。


    而住在上海富貴莊園的吳燦,卻在想著殺人計劃,作為離開修真界之後的樁大事,他想做得完美一些,完美得令敵人和自己都無法挑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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