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組小分隊並不是實力最強的隊,更不是龍組的王牌分隊,但他們卻有一稱號,名為不敗戰隊。意思是說,隻要他們出使任務,完成率都是百分百。隻是,這個稱號剛剛有五年的曆史,因為他們的隊長來到這個小分隊剛剛五年。


    龍組的成員都知道,小分隊之所以不敗,那是因為他們有一個謀略出眾的隊長,名為吳不通,他接的任務,沒有不成功的,在這五年中,他的小分隊是唯一的一個零傷亡的隊伍,相關的高層領導很看好這個隊長,稍加關照,吳不通帶領的小分隊就成為中國特殊部門裏的明星小隊。


    龍組小分隊不光在中國有名,在世界上也小有名氣。隻是,這種特殊組織若有了名氣,絕對不是件好事,底牌都被人摸透了,還想在執行任務中獲勝嗎這讓龍組中的一些資深的老隊員非常不滿,更讓一些王牌小隊不服,外表一團和氣的龍組已是硝煙暗起,競爭加劇。


    日本忍者對這個不敗小隊非常忌憚,曾經有一個鬼忍就栽在這個小隊的圈套裏,臨死前曾對身邊的忍者說過,單個魔忍以下的忍者,遇到這個小分隊一定要逃,有多遠就逃多遠。


    日本是崇拜強者的國度,既然鬼忍級別的老人家都這麽說了,一定有他的道理,於是就把這句話記在了心裏。武田香織乍一想到自己遇到的是這個小分隊,當然會吃驚了,自己隻是一個上忍,離鬼忍的級別還有很遠的距離呢,嚇意識的就要逃走。


    忍者不能猶豫,長期的訓練也不讓她們有猶豫的機會,武田香織左手一繞,收回勒在吳燦脖子上的胳膊,順勢一掌,打在吳燦的後心,把他推向正前方,那裏是四名龍組成員剛才所站的位置。


    忍者的心雖然陰冷殘酷,但香織難得心軟一次,沒有對這個和自己談得來的小帥哥下毒手,左手用的盡是柔勁,像棉花一樣,把吳燦彈開。武田香織卻不知道,正是這次難得的手軟,才讓她僥幸活了下來,若不然,在她的左掌接觸到吳燦衣角的時候,無傷寶衣的護主能量就能把她的胳膊震碎,而藏在吳燦身體裏的欲鬼媚兒也會趁機躥出,把她撕成粉碎。


    吳燦沒有遭到武田香織的毒害,內心正在得意自己的美男計奏效,飛在半空的身體突然覺得有三股能量朝自己射來,盡是淩厲的殺招,若是不躲,自己身上的秘密肯定曝光。


    可惡,龍組這幫混蛋果然夠毒,日本小妞不殺我,他們倒想滅口龍組成員有隱形師相助,吳燦看不到他們,但能感覺出他們所站的位置和進攻方式,心中大罵的同時,身體傾斜,小腹急縮,避開速度最快的一劍,腦袋上揚,避開石飄飄的一記鑽石拳,右手剛抓住了銀發異能者,把他剛剛成形的冰錐撥散了。這看似慌亂的難堪姿勢,已經把龍組三成員的殺招全部避開,但吳燦依然不解恨,用閑著的左右抓上了石飄飄的,狠狠用力,指縫夾住了嬌嫩敏感的,吳燦能清晰的感覺出石飄飄的內心慌亂,還有她那急速充血的反應過程。


    啊石飄飄萬千複雜心情,隻能化成一個簡單的音節,那就是放聲尖叫。


    尖叫的同時,武田香織已撞開車窗玻璃,像一縷黑煙,飄向平坦的荒野。


    砰的一聲,沉悶的槍聲響起,雖加了消音器,但在氣氛詭異的車廂裏,仍把眾人的心髒震得微微一顫。


    遠處的武田香織回刀舞出一團雪亮的刀光,鏗的一聲,子彈被擱飛,她借助子彈的反衝力,像黑燕子似的飛到一顆楊樹上,此時的楊樹已發出油綠的嫩芽,她的小紅靴子輕輕踏在楊樹枝上,微一借力,嬌小的身體已箭般射射遠方,一片被踩毀的嫩芽無聲的在春風中落下。


    黑袍隱形師露出的身體,他雙手舉著槍,緩緩落下,歎道:不愧是上忍,好快的速度,瞬息之間就逃出我的射擊精準範圍


    此時,吳燦的身體已狼狽的摔落,可石飄飄卻依然尖叫,因為吳燦的左手還沒有從她胸脯上鬆開,受此打擊的石飄飄忘了自身的異能和技擊能耐,非常不堪的和吳燦滾成一團。


    武者落葉已從窗戶跳出,朝武田香織的方向追去,聲音從遠方傳來,喝道:銀鼠,你還愣著幹嘛,還不把那礙事的絆腳石踢開。你們兩個的速度不行,不借助飄飄的漂移異能,怎麽能追上忍者快點


    落葉的速度也非常快,最後一個字說完,他也已經飛到武田香織曾踏過的那棵楊樹上,剛想借力彈跳,腳下突然一軟,整棵楊樹轟然倒地,全部碎成指甲片大小的木屑,堂堂的大劍客落葉非常不雅的摔進木屑堆裏,滿臉青綠,不知是氣的還是被樹汁渲染的


    白衣銀發的男子沒有看到這一幕,因為他正憤怒的抓住吳燦的頭發,一腳把吳燦踹出很遠,終於解救了受苦受難受驚受非禮的石飄飄女士。銀鼠雖然憤怒,但他踢打吳燦的時候,還算有些良心,並沒有使用異能。不然的話,深受惡魔邪氣侵蝕的吳燦,很有可能采用極端的滅口計劃。


    石飄飄的十分酸漲,更難受的是上傳來的疼痛,她撇撇小嘴,淚水已經在眼圈裏晃動,她狠狠瞪著裝昏迷的吳燦,憤然掏出了精致手槍,槍口對準了吳燦的腦袋。


    黑袍匿影已看到武者落葉的慘狀,再加上列車還在飛速移動,漸漸拉遠了和武田香織的距離,他急吼道:飄飄,別耍小性子了,快點使用異能追蹤敵人


    石飄飄嬌軀一顫,想起了自己的龍組成員的身份,自己並不是殺人不眨眼的強盜,何必跟這個小男孩一般見識,於是抽抽發酸的鼻子,一垛腳,跳出了列車。但她的身體卻沒有落地,而是輕飄飄的飛了起來,像羽毛一樣。


    跟她一起跳出的銀鼠和匿影也同樣飛了起來,轉眼就消失在荒野。


    這時候,吳燦才笑眯眯的從地上跳起,顯然很滿意剛才的表演,唯一不爽的是身上沾滿了血汙,還得運用能量清潔寶衣的表麵。誰知吳燦剛有這種想法,無傷寶衣自動泛起一抹青光,把衣服上和吳燦身上的血汙都清理幹淨了。


    哈哈,真是好寶貝吳燦在心裏高興的笑著,看到腳下的一具屍體又皺起了眉頭,罵道,這幫龍組的混蛋真是缺德,不把我這等螻蟻的生命當回事也就算了,居然還給我留下這些破灘子,以後再見到你們,非要你們好看哼哼


    聽到吳燦的罵聲,一直裝昏的劉富貴突然醒了,睜開小眼睛左瞄右瞄,隻看到吳燦一人站在那裏罵罵咧咧的,他才一骨碌身爬起來,劫後餘生般的說道:他,昨天夜裏要是真的夢到那個日本娘們,老子說什麽也不坐這班列車不行,以後再出遠門,一定要坐飛機可是,飛機那塊鐵疙瘩也不安全,就是怕出事故才不坐那玩意的。


    吳燦正在為處理屍體的事情發仇,見他醒來,立馬不客氣的叫道:死胖子,別在那裏唧唧歪歪的了,你這次大難不死,還有小爺的一份功勞呢。在你裝昏的時候,若不是小爺拉住了香織的右手,你比精瘦男的下場還慘,憑你這身肥鏢,變態的忍者一定把你開膛破肚,那油肥的腸子從肚皮裏蠕出,一定非常疼痛


    劉富貴再次汗如雨下,但他從吳燦的罵聲中看出了一些隱藏含意,立馬接道:小帥哥,您想讓我做什麽隻要在下辦得到,一定讓您滿意。能在劫匪手中麵不改色,還能在混亂中把龍組的女孩子玩得嗷嗷亂叫,又能在慘死的屍體麵前侃侃而談,這樣的孩子,一定有他的神奇之處。熟於觀人,精致算計的胖子立刻下了斷言,把吳燦當成了深藏不露的高手。


    吳燦對劉富貴的聰明感到非常滿意,點頭說道:你很上道,不錯。


    胖子笑的更加恭敬諂媚,這種高高在上的語氣更顯出他不是普通人啊,身份不底啊,若是能搭上這條線,自己這個土財主也能擠進上流社會了吧自己的眼光果然不錯。劉大胖子對自己的英明十分滿意,若非地上都是血,恐怕他已經跪拜,向吳燦宣示效忠之言了。


    吳燦並不知道胖子古裝電視劇看多了,見他聽話,也不在繞圈子,直接說道:那好,有話我就直說啦。剛才的事情你也聽到了,龍組辦事,肯定不想讓外人知道,過會到站時,一定會有警察過來處理這檔子事,我們兩個還有可能被送進特殊部門洗腦。洗腦你懂不就是要把這一段的記憶抹去。可是,他們的技術我不放心啊,若是抹多了,把你我變成了白癡,咱們冤不冤啊


    冤,咱們肯定冤啊胖子不停的點頭,心說這孩子連龍組這些特殊部門的手段都清楚,果然是身份尊貴非凡的太子爺,自己還是以前送禮的時候,聽京裏的一位官爺說過此事,於是對這孩子更加恭敬了,喊道,那咱們現在該怎麽辦,太子爺


    噗哈哈,你喊我什麽太子爺吳燦很沒風度的大笑,心想這胖子一定把自己當成了京裏的太子黨,不過自己說話的口氣傲是因為修真者的原因,雖然尊重普通人,但確實沒把普通人當回事,就好比剛才若是能耐曝光,還想著殺光那幾名龍組成員滅口呢。


    胖子一怔,忙問道:對對對,太子爺單獨出門旅遊,一定不想讓別人知道身份,那我該喊您什麽請問您貴姓


    我姓吳,但不是什麽太子黨,你別誤會了,就算是太子黨,也沒有人敢稱自己是太子爺的,隨便亂喊,會鬧笑話的。吳燦以前當黑客的時候,很認真的研究過京裏的一些官場資料,所以才鄭重的糾正道。


    嗬嗬,怪我胖子學問淺,不懂得規矩,吳吳吳少別見怪,對啦,我記起來了,京裏頭的高層人士都是這麽喊的。吳說到這裏,胖子腦子裏立馬想起京城裏一個姓吳的大家族來,小眼睛立馬放光,心跳速度加速,若非健康良好,他的心髒恐怕會興奮得爆開,貴人啊,出門遇貴人啊,哈哈,昨晚在道觀求的簽真太準啦,剛開始還以為貴人是那個日本妞,所以才厚顏無恥的和她套近乎,更不會給她特殊的名片。


    吳燦不耐煩的揮揮手,喝道:行啦行啦,少在這裏囉嗦,我隻想問你,有沒有司機接站我們現在得跳車,避開這樁麻煩事。若是有司機的話,立馬打電話讓來開到前麵的小城接人。


    胖子心想這孩子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有信心跳車當然不怕摔壞身體,於是立馬掏出手機,給接站的司機下達一個命令,然後合上手機,諂媚的對吳燦笑道:吳少,您交待的事情辦好了,咱們從哪跳


    從哪跳都一樣。吳燦說完,嘴角露出一抹邪笑。


    劉富貴覺得不妙,領子已被掂住,隻覺得身子一輕就從窗戶飛了出去,自己肥碩的身體不知怎麽就穿過了車窗,還像小鳥一樣越飛越高錯了,應該像皮球一樣,越飛越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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