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剛吃過早飯郎兵就讓人去召顧三過來他對靈個大概王樸已經讓薛居正透漏了風聲就是讓他早作準備這個節骨眼上他自然要好好表現相信肯定有眼睛在暗中盯著他。


    這邊郎兵又留住了準備出去的鄭萱庭饞著臉道:“庭姐幫我寫封信吧。”


    鄭萱庭橫了他一眼漂亮的長眉微蹙:“不是讓你好好練練字的嗎堂堂都指揮使連字都寫不好丟不丟人?”


    郎兵尷尬一笑搓搓手道:“這不是沒空嘛。”要是讀文章還勉強可要讓一個普通的現代人去寫古文那實在有點強人所難了。


    劉芸見夫君有些尷尬維護道:“三郎這些日子都在打仗哪裏有時間練字呀。”


    鄭萱庭似乎不想放過他嘟囓道:“自己沒時間練不會雇個讀書人嗎?你也是堂堂的都指揮使了也該找個幕僚了呀。”


    “幕僚?現在來不及了。”郎兵笑道“不過我會仔細考慮你的建議。”


    自從前天晚上撞見自己和劉芸的好事這兩天鄭萱庭總是躲著自己兩人當麵的時候她眼睛總有些躲閃搞的本來不以為意的郎兵也有些尷尬起來不過事情急他也就無心計較了。


    “說吧寫什麽?”鄭萱庭掠了掠烏黑柔順的絲微垂著頭修長彎曲的眉毛一顫一顫的像兩扇被風吹動的小窗簾。


    郎兵比她高些順著向裏傾斜的她光潔的額頭剛好看到她挺直地鼻梁和溫潤豐滿的嘴唇成了一條線殷紅的嘴唇。玉雕的瓊鼻說不出的誘惑尤其是她還看過自己的家夥讓郎兵心裏不期然有一種異樣的情緒他暗暗吞了吞口水道:“我剛剛知道折從阮節度使去世的消息折禦勳、折賽芬是我的好友幫了我很多忙雖然路遠不能去寫一封信去致哀聊表心意總是要的。”


    鄭萱庭撲哧一笑。百媚橫生隨即眉毛一軒道:“人都下地一個多月人家家人剛剛從哀傷中走出你卻這個時侯放個馬後炮真是......太惺惺作態了吧?”


    她一邊說著一邊側著身子從郎兵旁邊跑了出去郎兵叫她也不理落地一臉尷尬站在那裏看著她走出大門。


    劉芸也抿嘴一笑滿臉戲謔地看著他。


    “你還笑也不幫我。”郎兵一看屋子裏沒人。裝模作樣地瞪了她一眼順著這個借口伸出手裏去她腋窩、小腹嗬她的癢。他最喜歡看劉求饒的樣子。


    劉芸最是怕癢笑的腰都直不起來討饒道:“信...信...已經去過了。”


    “什麽?”郎兵一愕手停了下來。


    劉芸整了整衣衫橫了他一眼道:“難道在你心裏我就是那麽沒心沒肺的人嗎?六月底從朝廷傳來靜難軍節度使途中病逝的消息滿京城都震動了顧三也把消息告訴了我。我就和娘、庭姐商量著庭姐說你和折家兄妹是好友他們幫了你很多我就讓庭姐幫忙寫了封悼念信。隨了一份重禮。當時候你在戰場上我也怕你分心沒敢讓人告訴你。”


    她一邊說一邊拿眼睛窺著郎兵。生怕夫君怪罪她一副小媳婦模樣。郎兵笑著握著她的手道:“做的很好啊。這個家你也是主人有些事情你做主就好。不用問我。”


    “嗯。”劉滿臉幸福地應了一聲看到門外大丫環馬新梅從院子裏走了過來身後跟著顧三急忙從郎兵手裏抽出青蔥玉指輕聲道:“顧三來了我回房了。”


    “恩。”郎兵點了點頭等她回了房才從屋裏走出來招呼顧三去書房。一到書房郎兵就開門見山地道:“你手下有多少可靠的人?”


    顧三道:“總共有七十八人大人吩咐人不需要太多但要可靠才行因此小人按照大人的意思找地這些核心人員大部分都很可靠。”


    郎兵滿意地點了點頭:“這次要去西北可能有生命危險我要你找些絕對可靠的人才行。”


    “去西北?”顧三不解地道。


    “恩。”通過將近一年地觀察郎兵基本上已經確信顧三是個靠得住的人口風也夠緊因此也不打算隱瞞他:“這次朝廷升遷我有可能外放到靈州。”


    “朔方軍?”顧三吃了一驚道“那可是李家的地盤又靠著黨項、吐蕃、契丹複雜的很呐。朝廷不是準備南征嗎?怎麽會讓大人去那個地方?”


    “朝廷自有朝廷的打算。”郎兵淡淡地道“我要你精


    可靠而有能力的人給我摸清了朔方的情況。我也可能很危險。”


    善於打聽消息的人大多是心思玲瓏的敏感之人顧三更是個中翹楚郎兵雖然沒有解釋他卻一下子就嗅出了其中的味道:“難道上麵不放心......李家?”


    郎兵淡淡地掃了他一眼沒有說話顧三也沒接著問而是直截了當地道:“要多少人?”


    “人不能太多不然很容易引起人地懷疑十幾個就行了。這方麵你是比我在行你看著辦就行。”


    “是!”顧三道。


    “多久能摸清大概的情況?”


    顧三想了想道:“我對朔方不是很熟悉手下的人也多是開封府本地人朔方距離又遠來回就要十天要想摸清情況至少也要兩三個月才行。”


    “兩三個月?”郎兵忍不住皺了皺眉頭他也知道顧三會盡力不過他怕自己沒這麽多時間想了想道“盡量快點最好能一個月之內摸清情況把重點放在靈州就成其它的先不用管以後再說。”


    顧三想了想道:“一個月實在太短了小人盡力而為吧。”


    “以後不用稱小人了屬下聽起來順耳些。”郎兵道“能做到什麽樣就什麽樣吧也不用太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小人.....屬下明白。”


    顧三點了點頭時間緊迫他要趕緊安排人手說完就向郎兵告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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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天晚上郎兵去了一趟王樸家王樸倒是很熱情親自給他泡茶詳細詢問了西征地情況有幾個細節特別是黃花穀之戰問的很細。不過當郎兵隱晦地問他的升遷問題地時候王樸卻顧左右而言他問的急了他幹脆不答一個勁兒地道:“家裏不談公事否則別怪我不給老朋友麵子把你趕出去嘍。”


    情況也在郎兵意料之中說不上失望。然後又和王樸聊了一番火藥造作場的事情才告辭而去。


    接下來的幾日郎兵徹底清閑了下來皇上沒有召見他殿前司除了趙匡胤在巡營的時候見麵說了幾句恭賀的話也什麽事情沒有。除了去去軍營就是在家裏享受新來的馬新梅做的一手好菜不過多是藥膳多少有點藥味吃多了就有點不習慣不過劉芸說他這一趟苦戰受了不少要補補是她特意囑咐。郎兵笑了笑不好拂了她的好意就沒說什麽。


    八月九日上午西征大軍終於姍姍回到了京城。皇帝柴榮親自帶著文武大臣出城迎接牽著向訓、王景的手入城給足了兩人麵子。


    當天下午柴榮在廣政殿舉行盛大的慶功宴親自向立下大功的王景、向訓二人敬酒大宴一直到下午才結束。在宴席中郎兵還見到了武信節度使、侍衛司都指揮使李重進他居然還向郎兵敬了酒讓和他沒有什麽交情的郎兵受寵若驚。


    出乎郎兵的意料柴榮居然沒有讓人在大宴前後宣布有功將領的升遷問題隻是在大宴中宣布了對士兵的賞錢。


    這不符合柴榮的性格難道有什麽為難的事情?郎兵想不透宴席散了之後他微醉著和李勇、王大山、曹彬等第二軍將領一起出了皇宮。


    晚上魏仁浦卻讓下人來請郎兵過去喝茶。郎兵不好茶更不會飲茶他找自己肯定是有事了果然到了魏家聽魏仁浦說道:“關於將領的升遷的公文朝廷明天早朝後會出公文向訓、王景兩位大人已經定了下來由陛下在早朝的時候親自宣布。王大人鎮秦州兼西麵緣邊都部署向大人依然是宣徽南院使兼鎮安節度使陛下另有賞賜暫時留在京城聽用怕是陛下要他參與南征了。”


    “另外已經定了下來由客省使昝居潤知鳳州主管四州民政王大人主管軍政新得到的四州算是定下來了。”


    郎兵點點頭道:“秦鳳等四州飽受蜀國苛政昝大人愛民如子必能善待四州百姓。用不了兩年我看四州百姓就會歸心大周。”


    “不錯。”魏仁浦道:“不過我今晚找你來是想說你的事情你的晉升已經半定了下來。”


    郎兵一顆心提到了嗓子好容易按捺下來奇怪地問道:“什麽叫半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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