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天短夜來的特別早郎兵敬完了一圈酒往新房走去的時候黑暗已經迅籠罩了下來門縫中透出蠟燭的光亮。


    房門隻是輕微的關上他一推伴隨著輕微的吱呀聲門開了一股亮光照在他身上。床上坐著的兩個人兒似乎吃了一驚鄭萱庭用力握了一下劉芸的手示意她不要驚慌輕輕地站了起來打量了郎兵一番。


    一股酒氣撲麵而來讓她微微皺了皺眉頭不過還好看他那眼神兒還算清朗步履有點蹣跚卻還算穩。她放下心來把手裏鍍了一層金水的木如意遞給了郎兵輕輕地走出了房門帶上了。


    這個就是幫他寫了個奏折的才女嗎?沒想到一身女裝這麽漂亮郎兵搖了搖有點暈的腦袋眼睛從門那裏轉過來落在一身大紅嫁衣的劉芸身上他的心撲通撲通地跳了起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原因他覺得特別渴口幹舌燥渾身熱。


    他抖著手拿著木如意往大紅巾蒙頭的劉芸走去床左右兩支粗如兒臂的紅燭照的全身大紅的劉芸更加紅豔還有點朦朧。寬大的紅衣下擺微微抖動微微凸起又凹下顯然劉芸的一雙小手兒正在不安地做著小動作。


    她比我更緊張郎兵心裏頓時一鬆步履輕鬆起來拿著如意的手也不抖了輕輕巧巧地挑起紅巾的一角向上一抬柔順的紅色絲綢就脫離了同樣柔順的絲一張宜嗔宜喜的麵容出現在郎兵麵前雖然已經見過幾麵郎兵一顆心還是忍不住咚咚地跳了起來。


    小巧白膩的瓜子臉杏兒眼桃兒腮說不上絕美郎兵卻最愛那一抹醉人的溫柔。她臉頰暈紅不知道是羞的還是妝化的。


    劉芸抬起頭正碰上郎兵似笑非笑的眼神她連忙低下頭去。


    郎兵出嘿的一聲笑走到了床前坐了下來捉到了藏在袖子裏的小手。劉芸的手微微一抖就任由他握著垂著頭跟這裏郎兵走到了桌邊上麵擺了四碟小菜一個酒壺兩個半個兒匏瓜裏麵已經倒上了酒。


    結婚前郎兵的母親阮芳寧給他講過這是合巹。(.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合巹”就是指新婚夫妻在洞房之內共飲合歡酒。巹是飄之意把一個匏瓜剖成兩個瓢新郎新娘各拿一個用以飲酒就叫合巹合巹始於周代後代相巹用匏而匏是苦不可食之物用來盛酒必是苦酒。所以夫妻共飲合巹酒不但象征夫妻合二為一自此已結永好而且也含有讓新娘新郎同甘共苦的深意。


    劉芸輕輕掙脫郎兵的手雙手端起一個匏瓜“杯子”遞給郎兵然後自己也拿起了一個。兩人互看一眼心神相會地一起飲下了杯中的酒。


    母親說的不錯還真是苦郎兵忍不住咂了咂舌頭。


    “吃點菜就好了。”劉芸夾了一個青菜給郎兵喝完了合巹酒她的表情自然了很多。


    郎兵笑著給她也夾了一個:“你也吃。”


    兩個人就這麽桌子兩頭凝望像認識了千年一樣還是劉芸抵不過郎兵越來越灼熱的目光微微低下頭去看著腳尖。


    “知道嗎從第一次見到你我就喜歡上你了。”


    “..............”頭微微一抬又低了下去。


    郎兵悠悠地道:“還記得韓倉那件事情嗎?那個時候你在我眼裏那麽柔弱可是你勇敢地跑了出來你寧願犧牲自己去救你的父親我從你的眼中看到了死誌。雖然我不讚成這種做法但是我依然感動不已。”


    劉芸抬起頭來驚異地看了郎兵一眼低聲道:“我沒你說的那麽好當時候可沒想這麽多。”


    “更讓我沒想到的是兩家相隔數百裏之遙你居然會成為我的未婚妻——不妻子。”


    劉芸眼睛閃了一下看了郎兵一眼道:“我.......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你......你應該娶符郡主的。”


    郎兵搖搖頭道:“不男兒的路要靠自己走出來我從來都沒想過攀龍附鳳。何況她還這麽小未必懂得什麽是情愛。算了我們說這些幹什麽芸兒......”


    他說著曖昧一笑站了起來輕輕擁著劉芸微微顫抖的身子附在她小巧玲瓏的耳朵邊輕聲道:“夫人今天有些事情我們是不是該辦了?”


    “什麽、事情?”


    男性味道夾雜著酒味熏得劉芸的兩頰更加潤紅心神一陣悸動說完這句話她回過味兒來嚶嚀一聲倒在了郎兵懷裏。


    郎兵哈哈一笑把她放到了床上大紅的鴛鴦錦被柔軟舒適讓人一躺下就不想起來。郎兵脫了鞋爬上了床現劉芸在盯著她的鞋尖笑道:“為夫給夫人脫靴。”


    劉芸急忙擺手道:“這怎麽可以妾該給你脫靴才對你.......你動作太快了。”她一邊說一邊脫鞋。


    郎兵笑答:“這有什麽關係以後別稱妾了聽著別扭稱我稱芸兒都行啊。”


    劉芸嗯了一聲脫掉了鞋忽然輕聲道:“我今天進門的時候看見那個折......就是上次和你一起的姓折的。”


    “你在轎子裏怎麽能見她了?”


    劉芸臉上一紅聲如蚊蟻地道:“庭姐掀開簾子我從縫隙中看到的。”


    “原來你也不老實。”郎兵大笑一聲忽然眉尖一跳道“你怎麽問起她來了?難道你對她有好感?”


    “不是不是.......”一聽郎兵誤會了劉芸透紅的臉頰馬上變白了幾分急忙分辯。


    “是也沒關係........”


    劉芸一聽這話整個兒紅潤潤的一張臉變了顏色眼淚在眼眶裏打著轉兒。郎兵一拍腦袋這才警醒自己說錯了話她可是骨子裏透著三從四德的女孩自己怎麽能對她說這種話來?


    他急忙道:“別哭啊你別哭啊。這本來就沒什麽嘛........”


    劉芸本來還沒哭下來他這麽一說反倒哭得厲害。


    郎兵真想給自己一巴掌平時自己挺聰明的怎麽這會兒不會說話了呢?他急忙趴在劉芸耳邊道:“她和你一樣也是女的。”


    “她、她是女人?”


    “可不是你還見過她呢在皇宮裏那個折賽芬不就是她嗎?”郎兵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抹去白梨花上的珍珠兒。


    “啊........”劉芸睜大眼睛道“那天我沒怎麽注意呢。”仔細想想似乎有那麽幾分朦朧的印象頓時破涕為笑:“她可真壞。”


    “她怎麽壞了?”郎兵不解地道。


    雖然明知道她是同性劉芸仍然忍不住臉紅道:“那天她、她故意捏我的手呢我原本以為她是登徒子提醒你和她交往的時候注意。”


    “哈哈夫人剛剛過門就開始關心為夫了真讓人高興呐。”


    劉芸斜睇了郎兵一眼嗔道:“她壞你更壞淨戲弄人家。”


    劉芸一直都是中規中矩的從沒流露這樣的嬌態出來這一眼竟讓郎兵覺得媚惑之極動情之處大有閱盡三千毛片亦不如的感覺他口幹舌燥吃吃地道:“等下我更壞呢。”


    劉芸臉上一紅眼睛不由的又瞟向鞋子。


    “夫人我們.......我們就寢吧。”


    郎兵說著一隻手伸了過來。


    劉芸眼睛瞟向鞋子似乎在向郎兵示意不過後者顯然沒有現那隻手隔著衣服已經攀上了山峰。


    “鞋.......”劉芸想起父親的叮嚀忍著羞弱弱地道了一聲。


    “什麽?”


    她聲音太小剛剛嚐到妙處的郎兵魂已半飛根本沒聽清。她隻好忍著羞意增大了音量:“鞋......”


    “鞋怎麽啦?”


    郎兵停住了手不解地道。


    “你自己看。”說完這句話她拉過被子把頭埋了起來。


    郎兵悶悶地爬到床尾看到劉芸的大紅繡花鞋裏麵的鞋底反著光白中帶著黑線有點像紙他覺得奇怪拿起了看了下不像鞋墊子似乎是一張紙上畫著一些曲線。


    她就讓我看這個?郎兵瞅了一會兒忽然眼睛一亮急忙把那紙抽出來展開頓時樂了把另一隻鞋子拿過裏麵果然也有一張紙隻是內容稍有不同。


    雖然隻是黑白畫卻畫的惟妙惟肖竟是兩幅春宮圖郎兵看的讚歎不已這要擱現代得賣多少錢啊。他心裏已經明白了劉芸母親死的早父親又不方便教她這些東西所以就買了這兩幅圖來讓他們“學習”。


    昨天晚上他哥哥鬼鬼祟祟地來到他房間想給講授男女方麵的知識被郎兵笑著推了出去怎麽說他也是有過女朋友的何況網絡這麽達哪個不是“閱人”千百?


    上麵還注了名字還好這幾個郎兵全認識:一幅是傳統的前推氏一幅卻是側身投入氏。早就聽聞古代性教育不錯今兒算是領教了郎兵嘿嘿一笑拿著畫爬到了床中央掀開被子笑道:“嶽父美意小婿這裏拜謝了。”推了推用手蒙上臉的劉芸嬉笑道:“芸兒來吧我們一起學學切磋切磋嘛.........”


    劉芸臉紅的像二月的晚霞死活不肯睜眼。郎兵料的不錯她大嫂在前幾天教過她一點不過劉貴怕她害羞沒學好又擔心郎兵也不懂就弄了這兩幅畫。


    “此乃人倫大常夫人有什麽害羞的........”


    劉芸想了想也是想起父親的囑咐眼睛微微睜開一線郎兵一看有戲大道理說的更起勁他最喜歡看劉芸那含羞帶怯的模樣瞄著那畫看又不敢不看又不行那樣子說不出的美說不出的媚說不出的動人心弦。


    “熄燈吧。”劉芸幫郎兵除了外衫輕輕地道。


    “不用吧........”


    郎兵話未說完忽然窗外傳來一聲輕笑隨即傳來“砰”的一聲緊接著有人“哎呦”叫了一聲。然後傳來他大哥郎安平的嗬斥聲。


    “哎呦有人偷聽。”劉芸急忙鑽進了被子。


    “怕什麽他們又看不見。”


    他雖然這麽說還是吹滅了兩根大蠟燭然後一溜兒鑽進了被窩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過後黑暗中傳來一聲痛哼蕩起一粗一細兩股蕩人心魄的呻吟聲在夜色中綿綿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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