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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卻說三年後在六皇子的府上,五皇子的母親貴妃娘娘身邊的紅人安公公來到了六皇子府上,要為自家的侄女說媒,帶來了聘禮,意圖拉攏、示威,也是聯姻,為的也就是五皇子能夠安全的登上皇位,在顯示自己權勢的同時,也是承認了來自於六皇子的威脅,使得貴妃覺得有必要對這個潛在的皇位爭奪者,做一些什麽。。


    曆史上,多少因為立太子而牽扯出來的謎案數不勝數,因為太子的存廢問題也給多少的朝代帶來了混亂和戰爭,加上多年以來母憑子貴的關係,外戚專權,也就是造成了史上的紛爭,最後也是錦朝的先祖在那樣一個群雄並起的年代,在眾位諸侯的戰爭之中,巧妙的運用了謀略之術,東征西討,建立的錦朝,然後得以讓錦朝這麽三百年來在中原上獨居天下。


    自然,得了天下以後,要防止前朝的舊事重演,統治者都是會定下一套留給自己子孫後人的統治之術,其中自然也有關於王位的繼承問題,是早立太子還是緩立太子,這都是一個問題,曆代的君王都因為這個問題很是頭疼,過早的立下太子,要求統治者能從自己的眾多子嗣之中挑選出最為理想的繼承人,可是在孩子年幼的時候所表露出來的天性和日後所形成的性格往往是大相徑庭,太子的廢立問題又是國家議程,不是那麽容易解決;可是東宮之位若是很晚定下,也是會導致皇子之間相互猜忌,造成兄弟相互殘殺,家人失和。錦朝的開國皇帝就提倡早立太子,解決這個問題。


    可是到了這一代的帝王,他早早立下的太子被他廢為庶人,此後就再也沒有人入主東宮,二皇子和三皇子為了一個太子位爭得頭破血流,最後一前一後死去。五皇子本來大權在握,六皇子擁有重兵,兩個人之間的惡戰一觸即發。


    此刻,五皇子的母親――貴妃又來這裏插一腳,真是火上澆油。


    羽臣看著安公公,他隻是微微一笑:


    “安公公,終身大事豈非兒戲,貴妃娘娘的侄女一定也是國色天香,隻是羽臣自小死了母親,沒有過問父皇和皇後娘娘,羽臣不敢擅作注重,倘若公公帶著這些嫁妝不好向娘娘交代的話,那麽且放在我這裏,待我稟明了父皇、母後,自然會給貴妃娘娘一個滿意的答複。”


    安公公聽了這話,想來想去也沒有明白羽臣的意思,他愣了愣,然後輕輕的咳嗽了一聲想要緩解自己的尷尬,然後對著羽臣略微拜了一拜:


    “如此也好,那麽我也就回去了。”


    “管家,幫我送送安公公。”羽臣示意管家,管家跟著安公公出去了,暉原站在羽臣的旁邊,看著他蒼白的臉色,又看看幾乎堆滿了整個院子的大紅的禮箱,那種強烈的反差之下,羽臣的臉色似乎更加白了。


    “你怎麽要收下這些彩禮呢?”暉原有些不明白的看著羽臣,難道說――他真的要定下一門婚事?


    不知道為什麽,心裏這麽想著,暉原覺得有些難過,她看著羽臣。


    羽臣微微一笑:


    “若是答應了,恐怕這輩子都會受製於人。放心,這些禮物貴妃明天就會派人來收回去的。”


    “嗯?”暉原有些不明白的看著羽臣。


    羽臣隻是微微一笑,然後轉身就要回屋子裏麵去,可是沒有走幾步,他就急急用手扣住了門,然後俯下身去,暉原追上去就看見門檻上濺落的一串殷虹的血珠。


    “你!”暉原連忙跟上去,蘇木也在後麵跑了上來,一把就拉住了羽臣的手,兩個人連忙將羽臣攙扶回去,羽臣躺到床上以後就不停的劇烈咳嗽,他嘔血的狀況似乎在加重,每次咳嗽都會帶出一兩滴血來,整個人的身體都在顫抖,冷汗順著他英俊的麵龐向下流淌。


    “蘇木大人,羽臣他到底是怎麽了,怎麽毒好像更加嚴重了?”暉原在一旁看著著急,心裏像是有針紮一般。


    蘇木半天都沒說話,最後他放下了羽臣的脈門,然後低頭,問那個在顫抖的六皇子:


    “王爺,您老實回答我,除了我給您的藥,您是否還吃過別的什麽藥?”


    羽臣咬著嘴唇,慢慢的點頭。


    “吃過,吃過避毒的丹藥。”暉原在旁邊幫羽臣說。


    “是上次您給我看過的那種碧綠色的丹藥嗎?”蘇木皺著眉頭說,他歎氣,轉向暉原。


    “暉原,你把那些藥拿來給我看看。”


    暉原看了看羽臣,又看了看蘇木,她才說:


    “那個藥不在我這裏,是在陀羅手上。”


    蘇木皺眉,看了看羽臣,然後又看著暉原,最後他才走到羽臣麵前:


    “王爺,您能不能把您的手下叫來,我有些話想要問他們。”


    羽臣皺著眉頭,想要說什麽,可是他隻是微微一掙紮,然後就昏迷了過去。暉原連忙走過來,拚命的搖了搖羽臣,可是被蘇木阻止了:


    “暉原你放心,六皇子他沒有什麽大礙。”


    “什麽叫沒有什麽大礙?他都是這種狀態了。”暉原有些不明白。


    “王爺的毒是鬱結在天溪和神封兩個穴位之間,木樨的毒已經擴散到了胸口可是王爺還能活著隻能說這是一個奇跡。但是,現在王爺的脈象看來並不像是完全的木樨之毒,而是一種很雜亂的毒素,其中自然不乏有木樨的問題。”


    “那為什麽和避毒丹有關呢?”


    “因為上次王爺給我看的避毒丹,主要成分是孔雀膽,和木樨之毒的一部分是可以慢慢相互抵消的,不會產生餘毒在體內。但是現在,王爺所中的毒素裏麵,有鶴頂紅和斷腸草的毒性,我懷疑是那個避毒丹的問題。”


    “可是,陀羅他們對羽臣都很好的,沒有必要去傷害自己的主子啊。”


    “現在下結論還為時尚早,暉原你既然在府裏也快一個月了,你應該知道如何找到那些人,我需要檢查哪些避毒丹,我想你也不想羽臣被這樣折磨下去。”蘇木收斂了臉上的笑容看著暉原,蘇木知道皇室的勾心鬥角和殘酷,稍有不慎就是掉入萬丈深淵,羽臣是皇子裏麵不可多得的人,不能讓他就這樣會在一場有一場的宮廷陰謀之中。


    暉原想了想,很快就劈手拔出了掛在牆上的一把劍,然後毫不猶豫的向羽臣看去,看得蘇木一驚,想要阻攔可是卻來不及。但是自然那一劍傷不到羽臣分毫,因為陀羅已經從天而降,擋住了暉原的攻擊。


    暉原看了一眼陀羅,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後就對陀羅說:


    “對不起啊,陀羅大哥,是蘇木大人要見你,我不知道還有什麽方式可以很快找到你。”


    蘇木在一邊看著,已經覺得很有壓力,因為這個人能在一瞬間出現,就說明他的武功已經高於蘇木,而且是能夠躲過蘇木的眼,蘇木知道這個人是很厲害的角色,若是他對羽臣有害的話,恐怕是任何人都不能抵擋的。


    “蘇木大人。”陀羅恭敬的對蘇木鞠躬。


    “我想要看看你給王爺避毒丹。”蘇木微笑著對陀羅說。


    陀羅遲疑了一秒,然後看了看王爺,他想了想,最後還是掏出了懷裏的一個小瓶子,然後也是有些痛苦的別過了頭去:


    “若是蘇木大人有解方,我也不希望王爺再如此折磨自己了。”


    蘇木看著他那樣的表現,心中又有了些許疑問,不過他不發一言,接過了瓶子。蘇木熟知天下大部分的毒理和藥材,隻要一聞就能辨別,很多屍體的解剖也是因為蘇木有很好的理論和實際經驗,不僅僅是因為他背負著母親慘死的仇恨,也因為,他是用毒理活過來的一個人。


    蘇木接過來的時候,突然有人從天上落下來,一把就搶過了蘇木手中的小瓶。


    那個人身形輕盈,臉上蒙著麵,但是還是能看出來是個女子,她搶過小瓶子以後就放在了自己的胸口:


    “這個瓶子我要了,你們再去找。”


    說罷,就要準備破窗而出,但是她哪裏是蘇木的對手,蘇木連忙兩步跨了上去,抓住了那個女飛賊的手:


    “把瓶子還我!”


    “哼,本姑娘要的東西,就是不會給任何人。”那個女飛賊一個反手就脫離了蘇木的控製,蘇木有些奇怪的看著那個女飛賊,然後他怔住的瞬間,那個飛賊就飛身離開了。


    蘇木吃驚的看著那扇被撞開的窗戶,旁邊吃驚的陀羅和暉原,都不明白為什麽蘇木一個六扇門的捕快,竟然會讓一個明顯武功不高的女飛賊從手中脫離。


    “蘇木大人,你還真的隻是會做仵作麽……”暉原半天以後,才慢慢的說道。


    蘇木回頭,他有些不可思議的看了看自己的手,然後有聞了聞自己手上的味道,他才轉過身來對著暉原和陀羅,他一字一頓的說,似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判斷:


    “我,雖然是六扇門的捕快,可是,我怎麽敢隨便逮捕皇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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