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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暉原和藤一覺得很奇怪,東看看西看看,不知道究竟是發生了什麽。(.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暉原想了想,她慢慢的說:


    “是幻術嗎?”


    藤一沉默了一會兒,他看了看桌子上的那盤葡萄,他隨後拿起了一個來看,然後食指和中指微微一撚,那個葡萄就化為了粉末,簌簌的飄落下來,然後藤一又看著那麵已經變味銀色的牆壁,他知道,其中必然有詭異。


    “這裏到底是什麽?”


    “恐怕是一個幻術迷宮,我們要怎麽出去?”藤一初步下了自己的定論。


    暉原看了看整個房子,她搖頭:


    “我怎麽覺得這裏沒有任何可以感知的力量,如果是幻術的話,需要懂得術法的人來操縱,可是並沒有這種人在我們附近啊。”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


    暉原白了藤一一眼,若不是他剛才大驚小怪還叫出聲來,擾她清夢,暉原現在早就睡著了,現在暉原不理藤一,自己倒在床上睡過去了,藤一經過了這麽幾個月的相處,他大概知道,暉原在睡覺的時候,是不喜歡被任何人打擾的,如果沒有充分的理由。


    藤一在房子裏麵東看看西看看,還是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屋子裏麵又隻有一張床,他隻好坐在椅子上,趴在了桌子上睡著了。


    可是就在藤一睡著的那個瞬間,暉原覺得自己好像在往下掉落下去,她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處在一個很深的洞穴裏麵,地麵陰冷陰冷的,她整個人躺在一片潮濕陰冷的青石上,她有些迷惑的起來,揉了揉自己摔痛的肩膀和手臂,然後從青石上下來,看了看四周――這裏是一個地宮,隻是暉原所在的位置是一條很長的甬道,她有些迷惑自己是如何來到這個地方,她隻是覺得有一種下墜的感覺,然後她驀然抬頭,可是在頭頂上除了會滴水的石板、長滿了青苔,就沒有其他任何東西。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藤一?”暉原東張西望了一會兒,沒有看見藤一的身影,那個家夥到底去了哪裏?


    忽然,黑暗的甬道裏麵,升起了一團火焰,接著,整個甬道都明亮了起來,暉原才發現,自己站在一群人的包圍之中,那些人都是長袍風帽,和那個族長是一樣的打扮,他們都舉著火把,安靜的看著暉原,老族長緩緩的從人群裏麵走出來,對著暉原微微一笑:


    “和你這個小姑娘算是有緣,你順著這條路出去,也就可以離開這裏了。”


    暉原也是微笑,她就知道這個老頭很有趣,她口上說了“謝謝”,然後想了想,她說:


    “您是故意告訴我想要睡覺就睡覺的,然後借機救我是麽,你早就知道床上有機關。”


    老族長笑而不語,方才他在臨走的時候,對暉原說的就是這個句子,他故意讓暉原去睡覺,所以借機操縱了機關讓暉原出來,可是他並不是很喜歡藤一,因為藤一是漢人,也因為藤一是錦朝的官吏。


    “您能告訴我,您為什麽那麽恨漢人和錦朝嗎?”暉原誠懇的看著老族長。


    老族長盯著暉原看了一會兒,他也是無奈的搖頭,歎氣:


    “告訴你又能怎麽樣呢,不過都是一些舊事了。這個是我們族裏的事情。”


    暉原也知道,這個族長是個內心很強大的人,不會輕易說出自己心中所想。暉原眼珠一轉,然後她就說:


    “可是,您這麽不懂的聯合,就根本是不會贏過漢人的,漢人那麽狡猾。”


    “也是我自己的責任……”老族長目光悠遠,他似乎想到了一些舊事,“無論幫著那個人是不是對,我隻是知道,他能允諾我們奪回本來就屬於我們的東西。”


    暉原想了想,她微笑:


    “族長,您們的東西是一定要奪回來的,可是,您真的願意去相信那個護法嗎?他所說的話是不是值得去托付,你能將你的族人的性命都托付給那麽一個會動輒就殺人的人嗎?就算是他能夠托付,他能不保證漢人不會再來嗎?漢人那麽輕易就奪走了你們的領地,而你們的報複和收回領地也是要和外人合作,如果外人離開了,你們會被漢人記恨的。到時候,漢人的兵馬過來,你們是否還有活路?”


    族人聽了,交頭接耳,一片議論紛紛,族長也是陷入了沉思之中,暉原知道他們降頭師也是有苦衷的,不然沒有人會像是那個護法一樣喪心病狂的殺人:


    “那個護法是什麽人?”


    “西域聖教的風護法。”


    暉原沉默,她聽了步菲、宜蘭講了很多關於西域聖教的故事,也在《江湖日報》上看到了很多曆史,還有西域聖教曆代的教主。


    暉原記得,在聖教之中的風護法都是司風、掌管祭祀的人,他們懂得術法,可是根本不會術法的殺戮之術,他們都是一些安靜的人,靜靜的站在天山簌簌飄落的大雪之下,看著天空中變幻莫測的星鬥,對著玉座上的教主說出凶吉,給聖教帶來平安,向聖山裏麵的神祗祈福。


    向來都是風護法來做預言,在聖教的曆史上隻有兩任教主具有預言的能力,一個是在自己的兄長為了給自己深愛的女人球藥來到中原死在中原之後繼位的祈音弦,另外一個就是西域聖教最大災難的締造者,將自己的丈夫也是表弟軟禁、奪取了丈夫教主之位、帶著聖教攻擊中原武林的祈音雪。


    她們兩個人都是很強勢的女子,在西域聖教的曆史上寫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可是,如今這個風護法,竟然是掌握了殺戮之術,而且運用的如此爐火純青,看來西域聖教裏麵全民皆兵的狀況也可以窺伺一二。


    想到這裏,暉原隱約覺得事情不是很對,她看了那個族長一眼,然後她毫不猶豫的將自己知道的關於西域聖教的情況告訴了老族長,老族長聽了,先是一怔,然後他微微有些顫抖,半天以後,他才說:


    “眉笑公子曾經來警告過我,可是我沒有聽進去……”


    “眉笑?”暉原這才想起來那個永遠帶著笑容的眉笑,藤一說他很想六扇門的一個男人,一個叫做蘇木也是滿臉笑容的男人,他早就告訴過了這個族長要小心不要和西域聖教的人合作麽,那麽到底是為什麽還要讓她和藤一來這裏。


    不過,暉原也考慮不了那麽許多了,她有些好奇的問道:


    “那麽,族長,他們是為什麽要和你們合作呢?”


    老族長也是被暉原說的有些不知所措,他隻是有些木訥的回答道:


    “他們說他們和漢人也有仇。”


    旁邊也有人議論開來:


    “是的,他們和漢人也是有仇的,他們每每都被漢人打敗,所以是要報仇的。”


    “就是,他們的教主不是也曾經死在漢人的手上?”


    暉原聽了不由得覺得這些苗人是很單純的,隻要稍加刺激和言語的誘導就會跟著走,若不是這個老族長動念救了她,恐怕他們的後果也是不堪設想的。不過,暉原在心裏偷偷的笑了笑,就是因為他們很容易受人蠱惑,所以她就可以說服他們不要再和西域人為害作亂下去,隻要降頭師退出,西域人的計謀也就不攻自破了。


    暉原眼睛眨了眨,然後說:


    “族長您想想,他們西域聖教是懂得術法的,當年想要毀滅誰就可以毀滅誰,如果是要殺光了漢人,他們自然會轉向你們,到時候你們如何自處?就算是他們念及舊情會保留你們,可是,你們為什麽不想想,他們能那麽容易的就毀滅了一群人,最後卻要不遠萬裏的來到苗疆,借用了你們的力量去和漢人較真。他們若是因為簡單的仇恨的話,為什麽不直接動手呢?”


    “他們的力量弱小,所以要借用我們的力量!”一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說道。


    暉原心想你還真是看高了你們的力量啊,在錦朝那麽幾百年的曆史上,好像也沒有見你們降頭師有什麽可以顛覆了朝廷的動向啊。


    “咳咳!”老族長咳嗽,示意所有的降頭師安靜下來,聽著暉原說。


    “他們是有自己辦不到的事情,要借用你們的力量沒有錯。可是,你們可曾想過,他們這種借用背後的意義,為什麽他們要將整個苗疆變成屍體的牧場,而不是全部殺光。”


    “他們要攻擊錦朝,自然是需要戰鬥力強大的軍隊。”


    “但是,為什麽他們不攻下苗疆領土之後繼續北上呢?”暉原也聽到了那個護法的謀略,她隨口就說了出來。


    聽了暉原的分析,加上本來就對那個護法有些不滿的老族長,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之中。一時間整個甬道裏麵都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寂靜之中。


    半晌以後,老族長說:


    “一個人,最重要得部位是心髒,就算是死了也是一樣的。”


    暉原一聽,一時間覺得有些沒頭沒腦,但是一想之後,她微微一笑,然後對著老族長鞠躬:


    “多謝您。”


    老族長的臉,在火光下,顯得特別的蒼老和憔悴,他隨手按向了牆壁上的一塊石磚,然後頭頂的石板突然出現了動向,然後一個人連著椅子砸了下來,摔在地麵上發出的聲響在整條甬道裏麵來回回音,不用說――那個人是藤一。


    暉原對著老族長會心一笑,然後她笑嘻嘻的叉著腰看著迷茫的藤一。


    “走,我們有辦法破解苗疆的這個災難了?”


    “啊?”


    “嗬嗬,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啊?”


    “記得出去以後請我吃飯。”


    “啊?”


    “我可是又救了你一次呢?”


    “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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