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後。


    “諸角亮子,家庭婦女,丈夫諸角明,精神科醫生,亮子有一個姐姐是做占卜師的權藤係子,這個權藤係子是玄田隆信任的占卜師”。


    “你問的風水師,我也查到了,叫曾我操夫,這個是圖片”。


    “還有諸角明是玄田隆的精神病醫生!!!”


    車上的四人都滿臉震驚,三條線都跟玄田隆有關,同一天不同的時間都來過諸角家,是巧合還是預謀。


    如果有人指使玄田隆去諸角家,這個人又是誰?


    沉思了一會。


    毛利小五郎臉上掛著笑容,滿臉自信道:“我知道了,一定是曾我操夫,你們看他到現在都還沒有出來,如果要放火燒房子,是他的幾率很大,像權藤係子連門都進不了,還有玄田隆也同樣如此”。


    司徒修揉了揉頭,曾我操夫沒出來是在快活,那兩人在裏麵風流,他隻覺事情有點複雜,腦殼都想疼了,雖然知道竊聽器是那兩人安裝,但放火的證據和動機都沒有。


    “大叔,你這次分析的很對,這兩人都沒進屋,我們也一直守在這裏,隻有那個曾我操夫還在裏麵,一定有問題,不過.....總感覺怪怪的”。


    服部平次說到最後才反應過來,眼皮跳了幾下,他跟毛利大叔想到了一塊,這就有點可怕。


    “什麽叫我這次分析對了!!”毛利小五郎瞪了一眼服部平次,然後道:“我名偵探毛利小五郎哪次不是對的,你說,上次偵探對決吃麵,你是不是輸了”。


    “..........”服部平次。


    偵探對決吃麵?


    柯南嗬嗬一聲,這誰能比得上毛利大叔,為了贏吃了二十多碗,肚子漲的撐死,差點就進了醫院。


    四人都懷疑,諸角家是縱火犯下一個要放火的地方,符合四丁目的順序,並且那三個人先後出現在這裏,一定不是巧合。


    柯南思索了一下:“大叔,如果曾我操夫是縱火犯,他是不是有點傻,一直呆在諸角家不出來,而且他的車還停在諸角家的附近,隻要有心人留意,他的嫌疑非常大,比玄田隆還大”。


    “好疼......”服部平次嘴角抽搐,打臉也太快了,他就知道不能輕易下決定,被毛利大叔帶溝裏去了。


    “有道理.....”毛利小五郎捏著下巴,沉吟道:“那就是權藤係子,一定是她指示玄田隆來這裏,今天也準備來放火,動機很明顯,她跟諸角亮子關係不好,兩人雖是姐妹,但感情不和”。


    “大叔,錯了”司徒修搖搖頭。


    “..........”毛利小五郎,這兩小鬼今天有點飄。


    兩個都不是?


    服部平次皺眉,突然想到了什麽,大駭道:“你不會是想說縱火犯是精神病醫生諸角明?”


    “諸角明?”柯南一愣。


    “怎麽可能是諸角明,他隻是玄田隆的精神醫生,而且那房子是他家的,放火燒自己的房子,有這麽傻的人?”毛利小五郎好笑道。


    司徒修也不敢相信自己這個大膽的想法,認為諸角明是縱火犯,可看見那兩人偷情後,心中認定諸角明可能早就知道兩人的苟且之事,並且,最沒可疑的人最值得懷疑,這是他認為的。


    他想了想,用排除法,說道:“如果我是縱火犯,一定不會光明正大的出現在別人麵前,可那兩人當時看見我們在門口,還直接走了進去,若是之後房子著火,這兩人也脫不了關係,有被警察懷疑的可能”。


    “呃....你說的很有理,但也不可能是諸角明,沒動機啊”服部平次皺眉,這是推理嗎?簡直就是瞎扯。


    “說來說去,還是權藤係子的動機最大,別亂猜了,繼續等吧”毛利小五郎說完,舒舒服服的靠在車座上。


    柯南陷入了沉思,司徒修又給佐藤美和子發個信息,想要知道更多諸角明的詳細資料。


    兩人偷情,綠帽子能忍嗎?也不知道多少次,還是在家裏白日依山盡.........


    又一個小時後。


    服部平次抬手看了一下表,從車上下來,說道:“一直在這裏監視也不是回事,都過去兩個多小時了,那個風水師還沒出來,也不知道那兩人在幹什麽,我進去看看”。


    “喂,等一下.....”毛利小五郎也從車上下來,追了上去。


    柯南、司徒修對視了一眼,從車上下來,兩人也跟了上去。


    四人來到諸角家,往庭院的側麵裏麵走,服部平次聽到聲音,向著身後噓了一下,然後慢慢走向那扇窗戶。


    “原來是在做這種事......”。


    “偷情???”


    毛利小五郎瞪大眼睛,屋裏的兩人正在親熱,摟抱在一起,場麵有些火辣,他突然意識到不對,立刻用手按了一下服部平次、柯南的頭,不讓這兩個家夥偷看。


    “...........”服部平次翻了個白眼,他都快18歲了,是個成年人了。


    屋裏的兩人,比起剛才司徒修看到的正常多了,都已經穿上衣服,看樣子勞動了一個多小時,陶器磨損有點持久。


    “我先去衝個涼”諸角亮子臉上掛著滿足後的紅暈,笑眯眯的離開。


    等諸角亮子離開,曾我操夫神色凝重,在屋裏左右看了一下,快步走到櫃子前翻著。


    “他在找什麽?”四人心裏疑惑。


    幾分鍾後,一道聲音傳來:“真遺憾,屋裏沒有那個賓館裏拍下的親熱錄影帶”。


    “........”曾我操夫麵色驚駭的望著門口的女子,諸角亮子。


    “那個錄影帶,我已經將它藏在這房子裏最秘密的地方,作為老師和夫人離婚來跟我生活的保證”。


    諸角亮子一臉微笑,眼神中帶著威脅,然後道:“快點收拾一下,我丈夫馬上回來了,我先去衝涼”。


    說完,諸角亮子轉身離開,曾我操夫歎氣,轉身去收拾好一切。


    四人聽完離開了,又回到了車上,看了一場大戲,對先前的分析又再一次推翻。


    “沒想到諸角明的妻子在偷情,還威脅風水師曾我操夫,這很容易起到反效果,曾我操夫的動機有了,就看等下會不會放火”毛利小五郎靠在座椅上說道。


    “大叔,你的立場一點都不堅定,剛才不是說權藤係子作案幾率大嗎?”服部平次翻了個白眼。


    “那不一樣,權藤係子連門都沒有進,一直到現在都沒出現,曾我操夫就不一樣了,不但進了門,還在裏麵呆了兩個多小時,要準備好一切時間都夠了,動機很明顯,剛才你們也看到了,他和諸角明偷情是被迫的”毛利小五郎說道。


    三人都沒有說話,這時候,司徒修手機上傳來消息,佐藤美和子發來的。


    “大叔,諸角明的作案動機也很大,美和子姐姐調查到諸角明一直想將房子拆了,建一座醫院,可房子的地基屬於諸角亮子的父親這邊,擁有權在諸角亮子手上,所以一直沒成功”司徒修說道。


    “諸角亮子反對?”柯南問道。


    “是的”司徒修點點頭。


    服部平次聽了兩人的話,捏著下巴道:“妻子偷情,若是諸角明知道了,那作案的動機也很大”。


    “咳咳.....”。


    毛利小五郎輕咳了兩下,撇了撇嘴:“一切都是你們在瞎猜,玄田隆的出現怎麽解釋,精神病的醫生也不可能控製病人去那裏”。


    “...........”司徒修、柯南、服部平次。


    又過了一會,一名微胖的中年男子出現在諸角家附近,四人都愣住了,那名男子是玄田隆。


    “怎麽回事,他怎麽又來了”服部平次皺眉頭。


    “奇怪,他還沒回家”柯南疑惑。


    “這家夥不會是來放火的吧?”毛利小五郎捏著下巴道。


    “..........”司徒修。


    大叔,你的立場能不能不要這麽搖擺。


    按照縱火案的順序,一丁目二丁目三丁目失火,下一個是四丁目,四人也不敢肯定一定就是諸角家,隻是將知道的推理分析出來。


    報警,肯定有這個想法,可是沒有證據證明,空口推理,警方也不會信,隻會認為胡鬧。


    玄田隆左右看了一下,低著頭離開,這時候,街頭拐彎角又有一名男子出現,戴著眼鏡的男子拿著公務包走進諸角家。


    “這個人是諸角明,你們看”司徒修將佐藤美和子發來的照片給三人看。


    “這家夥回來的好晚,都已經7點多了”服部平次抬手看了下表7點18分鍾。


    諸角明拉開門走進屋,走廊裏的諸角亮子聽到聲音,回過頭說道:“老公,你回來啦”。


    “呀,曾我,你已經到了”諸角明看到曾我操夫從屋裏走了出來。


    “是的,我剛來沒多久,你太太招呼我喝了一杯咖啡”曾我操夫笑著道。


    “好,那你等我一下,我去洗手間”。


    諸角明將公務包遞給諸角亮子,然後道:“去將車子開出來”。


    “不用啦,去喝東西走路便可以”諸角亮子接過公務包。


    “好,那你也一起去吧”諸角明語氣溫和道。


    “我不懂喝酒,而且我想看今晚的深夜足球,現在要小睡一會,你還是和你同學去吧”諸角亮子笑著道。


    “好”諸角明走向洗手間。


    諸角亮子笑著拋了個媚眼給曾我操夫,拿著公務包往臥室裏走去。


    曾我操夫臉上的笑容消失,麵色凝重有些難看,緊握著拳頭,又無力的鬆開。


    “賤女人!!”


    洗手間裏,諸角明眼中露出凶狠的目光,很快又恢複平靜,直接拉開門走向屋外,他家的洗手間靠近外麵的儲物小倉庫。


    “這是.....汽油”


    看到諸角明拿出汽油箱往外麵倒汽油,隱身的耿鬼意識到嚴重性,飛向停在附近的一輛車。


    “少爺,我一直在觀察諸角家的房子,剛才諸角明拿汽油往地上倒,大概是想放火”耿鬼道。


    司徒修聞言,拉開車門,說道:“毛利大叔,我感覺裏麵可能出事了”。


    “出事?”三人對視一眼,都跟了上去。


    “檸檬帶路”。


    司徒修進入諸角家,在耿鬼的指引下,往房子的右邊繞,拐了個彎,看到前方有一座小倉庫,裏麵有亮光。


    “難道是白熾燈泡綁著紙巾和火柴?”


    服部平次麵色一變,腳下的速度又再次加快,超過了司徒修,拉開小倉庫的門。


    突然門被打開,諸角明嚇了一跳,看到是不認識的人,心裏鬆了口氣,神色恢複鎮定,快速關了燈。


    “你們是誰”諸角明質問道。


    “不用關了,地上的這些汽油是你要放火的證據,還有那個燈泡上綁著的紙巾”。


    服部平次眼中閃過一絲意外,還以為是曾我操夫,他瞥向燈上的紙巾,這是先前分析的作案手法。


    等下諸角明會出去,燈上的紙會在半個小時內燒起來,點燃汽油,諸角明就有不在場的證明。


    諸角明瞳孔微微一縮,一股驚恐之意湧上心頭,這個人怎麽知道他要放火。


    臉上強撐著鎮定,他說道:“你在胡說什麽,你們到底是誰,這些汽油我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我隻是開燈找東西”。


    “我是.....算了,白熾燈泡綁上一根火柴再綁上紙巾,等到一定的時間,火柴會點燃紙巾,掉落地麵的紙巾會快速點燃汽油,房子就會燒起來,我想,你等下肯定要出去對吧”服部平次說道。


    諸角明臉色變得蒼白,毛利小五郎沉聲道:“推移放火時間,就算不在現場,你也能辦到讓房子起火,任何人都不會懷疑是你做的,這個作案手法很高明,前幾起火災也是這個手法,在下毛利小五郎,是個偵探,正在調查連續縱火案”。


    “毛利小五郎?那個名偵探.....”諸角明顫抖道,臉上血色全無,再也堅持不住癱軟在地。


    可惡!


    服部平次擺著死魚眼看著司徒修,縱火犯聽到毛利大叔的名字嚇成這樣,他還沒機會自報家門,都怪司徒修的那個賭約,剛打算說是偵探,可記起來前麵要加黑炭。


    “你看我幹什麽?”司徒修一臉疑惑,他已經很低調,都沒有說話的機會,全讓給別人了。


    柯南無奈擺擺手,還是郊遊好。


    毛利小五郎打了電話報警,人證物證確鑿,當場抓到縱火犯,他們也跟著警察去了警視廳錄口供。


    諸角亮子得知諸角明要燒房子,氣的對諸角明拳打腳踢,一副潑婦的樣子。


    司徒修給口供的時候多方麵提起玄田隆,還給佐藤美和子發信息,最好警方搜索一下玄田隆的家裏。


    接下來,警方在玄田隆家裏搜到三個竊聽器,其中兩個竊聽器是風水師曾我操夫和占卜師權藤係子的,兩人是為了騙取玄田隆相信他們的占卜和風水,才會竊聽玄田隆的信息騙財。


    最後一個竊聽器安裝在玄田隆家裏的電話上,由諸角明竊聽,每次電話內容都能聽到,第一起火災是在玄田隆隔壁。


    諸角明交代。


    第二起火災,看書 ww.uuanshu.om 竊聽到曾我操夫和玄田隆的電話,曾我操夫對玄田隆說:那一天去那一帶人家,你的運勢會提高。


    之後,他也會跟著去那裏放火,第三起火災同樣如此,直到第四起,他聽到玄田隆會去他家,他知道機會來了,這也就解釋玄田隆一直在諸角家附近逛。


    動機除了妻子偷情,諸角明還為了那套房子改成醫院。


    玄田隆也很倒黴,第一起火災在他隔壁,誤以為是他自己放的,因為小時候他爸爸去火災裏救人死了,對於火災一直有陰影。


    之後,他將自我懷疑放火的這件事告訴了曾我操夫,然後曾我操夫說他精神有些問題,介紹給同學諸角明,諸角明也沒想到他放火的第一個地方會是玄田隆家隔壁。


    一場陰謀開始,將縱火案的事件嫁禍給玄田隆。


    首先在玄田隆家裏安裝竊聽器,然後每一次放火都將一些火災現場的東西帶到玄田隆家裏,讓玄田隆誤認為是夢遊放火帶回來,再加上玄田隆每次去看病,諸角明都會催眠他,夢遊裏精神方麵潛意識的行為認為自己放火。


    司徒修聽了,都忍不住暗罵一聲,兩個封建迷信,一個精神病醫生,三個一起騙老實人,真該死。


    還有紅馬,玄田隆贈送給鄰居的禮物關羽像,因為燒的隻剩下紅馬,鄰居誤認為不是他家的東西,被新聞傳成赤馬,是縱火犯留下。


    諸角明也是從玄田隆口中知道這件事,每一次火災都會留下紅馬。


    錄完口供已經很晚,司徒修一行四人從警視廳出來,前往毛利偵探事務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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