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四十二章 不可能是他
肖瀟和邢凡都對陣法束手無策，能做的，就是不斷地從陣法裏強行出來。
但沒多久，又會進去。
“羅刹……”
肖瀟的耐心快要到極限，一定是孤老幫他們的，那個老東西，不是最會獨善其身，對什麽都不聞不問？如今終於憋不住了？
“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為何沒有遇到羅刹的人，我想著若是小秋知道是我，一定會願意見我的。”
邢凡就覺得奇怪，說這裏是羅刹的地盤吧，光見到一個個陣法，活人卻沒有一個。
肖瀟的眉頭也皺了起來，“你說的對，我們連闖了幾個陣法，都沒有見到人，這很不對勁。”
肖瀟的眼裏驀地閃過一道暗芒，“或許人早就不在這裏了，這些陣法，隻是為了拖住我們。”
“可若是他們沒有離開呢？這些陣法若是為了自保，他們還在這裏……”
邢凡不想錯過任何可以找到小秋的機會，之前得到的消息，小秋在這裏出現過，不看個究竟，他不甘心。
肖瀟想了一會兒，其實他心裏已經幾乎肯定，小秋和孤老應該不在這兒了，甚至連羅刹的人，可能都已經一塊兒離開。
不過，邢凡執意想要弄清楚，肖瀟也隻能歎了口氣，“若是你堅持的話，我們就進去看個清楚，左右，也就是多破幾個陣法而已。”
“謝謝你。”
“你要謝我的地方可多了。”
肖瀟勾起嘴角，心情顯得很好，帶著邢凡繼續闖陣。
……
小秋身邊如今除了孤老，還多了一個羅修。
“多謝小秋姑娘幫我們重設陣點，有了這些，羅刹在深淵的地位應是會更穩固一些。”
小秋有點不好意思，“我也就是，幫了些小忙，你不用跟我道謝。”
孤老冷哼一聲，“怎麽不用？那陣法你也做了提升，不然的話，九雷羅刹陣興許很快就會從深淵消失。”
“也不全是我的功勞，多虧了義父的指點。”
孤老原本還想說什麽，看到小秋的笑臉也就算了，便宜羅刹這些小家夥了。
羅修接話，“聽說梟皇的人也在追蹤你的下落，梟皇的消息不容小覷，多了陣點，或許能拖慢他們的速度，這是一件好事。”
孤老不說話，對別人可能真的是個阻礙，可是對肖瀟……
那個小子一肚子的算計，恐怕隻要觸發幾個法陣，就能看出蹊蹺。
“走，我們也該加快速度。”
羅刹到玄口是有段距離，但那裏是梟皇的地盤，想要混進去可不容易。
孤老的意思是管他呢，闖進去不就得了，羅修一頭黑線地勸阻，“這會兒就硬闖，還沒到玄口，就得被圍得水泄不通，我們是為了讓小秋姑娘順利離開深淵，能不引起騷動最好。”
“那你說，怎麽辦？”
羅修想了想，“羅刹之前也有人潛入過梟皇地盤，還算有些門道，不過孤老，您看這個……”
羅修給孤老看了最近從梟皇那裏傳來的消息，他們要找到人，已經從天界的仙子，變成了孤老。
“或許，梟皇已經知道小秋姑娘的身份可以掩蓋，所以換了目標，您素來我行我素慣了，尋著你，就等於尋到了小秋姑娘，所以若是想蒙混過關……”
羅修有點為難，讓孤老偽裝，他是易如反掌的，隻是孤老這性子，怕是不可能完成的事兒。
“或、或者，我再想想別的法子。”
羅修覺得自己都不該提，怎麽可能的事兒呢。
孤老確實不屑做偽裝，就是從前，帶著厲天澗的時候，他都沒有生出過這種念頭。
那都是沒本事的人才用的手段，他永遠不會做的。
羅修絞盡腦汁的時候，忽然聽到孤老說，“我要，弄成什麽樣，他們才不會懷疑？”
羅修：“！！”
“您願意？”
“又不是多大的事兒，怎麽了，你有意見？”
孤老語氣凶狠，羅修猛地搖頭，“不不不，我當然沒有，您願意真的太好了。”
羅修扭頭去看小秋，“小秋姑娘放心，我們一定能將你們送到玄口附近。”
“多謝。”
小秋咬了咬嘴唇，又抬頭去看孤老，聽羅修驚詫萬分的語氣，義父能答應實在是不容易。
“多謝義父。”
“哼。”
……
孤老大概是豁出去了，說什麽既然要偽裝，就得裝的誰都看不出來，不然那有什麽意義？
於是他從一個性子古怪冷冽，動不動散發出駭人氣息來鎮壓別人的高人，硬生生變成了一個修為淺薄，因此見了誰都露出討好的笑容的老者。
小秋見到的時候都驚呆了，跟羅修確定了許多次，“這真的、真的是義父？別是你們誆我的吧？”
羅修也是一臉呆滯，木然地點頭，“就是前輩，如假包換。”
“可是、可是這也……”
小秋還是不相信，直到麵前存在感極低，處處謙卑的老者不耐煩的一瞪眼睛，氣場全開，“你要確定到何時？”
小秋於是相信了，這真的是孤老，如假包換。
羅修顯然也受到了衝擊，但這樣更好不過，想來就算是梟皇站到孤老麵前，怕也是可不能認出來的。
小秋也改頭換麵，變了個樣子，看起來貨真價實是個深淵的魔修，她與孤老站一塊兒，就好像孤老是無法獨自在深淵活下去，隻能依靠小秋，小秋心裏不耐煩，卻甩不掉他一樣。
“那我們這就走吧，我覺得靠近玄口是絕不成問題的。”
羅修跟梟皇的人糾纏已久，不方便出麵，便讓人帶著他們向前。
梟皇的地盤，果不其然戒備森嚴，每一個想要通過的人，都會受到嚴格的盤查。
小秋看到在他們前麵，一個故作高傲的魔修被人拿下，心裏微囧。
在深淵裏，故作冷傲實在太正常了，梟皇這是寧可錯殺一千也不肯放過一個，打算全部都給逮起來？
若那是真正的孤老，早發飆了，還能等著被抓？
小秋偷偷瞄了一眼孤老，發現他臉上的膽怯和恐懼表現得十分真實，心裏佩服得五體投地。
義父就是義父，做什麽都讓人挑不出任何錯兒來。
等到了他們，梟皇的人圍著他們轉了幾圈兒，從氣息上，挑不出一點兒毛病。
忽然，那人看向後麵，將他們趕到一旁去，“梟皇，是梟皇！”
小秋心頭一驚，不著痕跡地跟著孤老退到了一旁。
很快，她就看到了那個在幻境裏見過的肖瀟，他的麵容與從前沒有太大的改變。
可是小秋的眼瞳在看到肖瀟身邊的人之後，猛然收縮，邢凡？邢凡為什麽會在這裏？他為什麽會跟肖瀟在一起？
“梟皇，暫時還沒有發現您要找的人，不過隻要他們會來這裏，我們就絕不會錯過。”
肖瀟看了一眼等著接受盤查的人，眼睛不知道為何，忽然掃到了孤老的身上。
他看著這個灰撲撲的老者，戰戰兢兢，卻還是盡量朝他露出討好的微笑，不禁心生嘲諷。
“像這樣的，查都不用查，直接放行，那個人，是絕不會讓自己露出這種表情，他可是個硬骨頭。”
小秋：“……”
約莫義父已經在心裏又給他記了一筆吧，這個梟皇能當霸主，純粹是因為他實力高，否則就這情商……
嘖嘖。
那人聽到，立刻二話不說地讓小秋和孤老離開，肖瀟已經帶著邢凡往前走了。
“你也別擔心，雖然小秋姑娘不在羅刹那裏，應該也安然無恙，他們一定會來玄口的，隻要在那高人動手之前將人救下就行。”
邢凡的目光到處看，就希望能找到小秋，可他的目光從小秋身上一掃而過，並沒有半點停留。
如今的小秋在他眼裏，隻是個尋常的魔修。
小秋著急地想要用密語傳音，卻被孤老攔住，兩人看著邢凡和肖瀟的身影消失。
到了安全的地方，孤老才說，“密語傳音在深淵是行不通的，尤其在肖瀟的麵前，他雖然人不怎麽樣，實力卻真的有一些。”
“那個人，你認識？”
小秋點點頭，“那是厲天澗身邊最得用的人，他一定是來這裏找我的，可是為什麽卻跟肖瀟……”
“肖瀟詭計多端，這算什麽？他若是想表現得友善，再容易不過，曾經也是這樣，在知道厲天澗將他困在深淵之後，他很是憤怒了一陣，之後卻又做出醒悟的模樣。”
“他那會兒打的注意，是想徹底折斷厲天澗離開深淵的翅膀，讓他修為盡喪，並且為達目的，還利用了厲天澗身邊親近的人。”
孤老輕描淡寫地說，小秋卻聽得毛骨悚然。
“這一次，他怕是也要利用那個孩子來找到你，若不是遇上我，你怕是早落入他們手裏了。”
小秋一陣後怕，“可是義父，我若是離開了，邢凡怎麽辦？肖瀟會對他怎麽樣？”
“……你就往……最壞的打算想吧。”
小秋的心倏地抽動，那不行，她怎麽能眼睜睜看著邢凡去死？
“義父，有什麽辦法能告訴他實情嗎？就算讓他對肖瀟生出懷疑也好，邢凡也是個厲害的，他一定能想明白。”
肖瀟和邢凡都對陣法束手無策，能做的，就是不斷地從陣法裏強行出來。
但沒多久，又會進去。
“羅刹……”
肖瀟的耐心快要到極限，一定是孤老幫他們的，那個老東西，不是最會獨善其身，對什麽都不聞不問？如今終於憋不住了？
“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為何沒有遇到羅刹的人，我想著若是小秋知道是我，一定會願意見我的。”
邢凡就覺得奇怪，說這裏是羅刹的地盤吧，光見到一個個陣法，活人卻沒有一個。
肖瀟的眉頭也皺了起來，“你說的對，我們連闖了幾個陣法，都沒有見到人，這很不對勁。”
肖瀟的眼裏驀地閃過一道暗芒，“或許人早就不在這裏了，這些陣法，隻是為了拖住我們。”
“可若是他們沒有離開呢？這些陣法若是為了自保，他們還在這裏……”
邢凡不想錯過任何可以找到小秋的機會，之前得到的消息，小秋在這裏出現過，不看個究竟，他不甘心。
肖瀟想了一會兒，其實他心裏已經幾乎肯定，小秋和孤老應該不在這兒了，甚至連羅刹的人，可能都已經一塊兒離開。
不過，邢凡執意想要弄清楚，肖瀟也隻能歎了口氣，“若是你堅持的話，我們就進去看個清楚，左右，也就是多破幾個陣法而已。”
“謝謝你。”
“你要謝我的地方可多了。”
肖瀟勾起嘴角，心情顯得很好，帶著邢凡繼續闖陣。
……
小秋身邊如今除了孤老，還多了一個羅修。
“多謝小秋姑娘幫我們重設陣點，有了這些，羅刹在深淵的地位應是會更穩固一些。”
小秋有點不好意思，“我也就是，幫了些小忙，你不用跟我道謝。”
孤老冷哼一聲，“怎麽不用？那陣法你也做了提升，不然的話，九雷羅刹陣興許很快就會從深淵消失。”
“也不全是我的功勞，多虧了義父的指點。”
孤老原本還想說什麽，看到小秋的笑臉也就算了，便宜羅刹這些小家夥了。
羅修接話，“聽說梟皇的人也在追蹤你的下落，梟皇的消息不容小覷，多了陣點，或許能拖慢他們的速度，這是一件好事。”
孤老不說話，對別人可能真的是個阻礙，可是對肖瀟……
那個小子一肚子的算計，恐怕隻要觸發幾個法陣，就能看出蹊蹺。
“走，我們也該加快速度。”
羅刹到玄口是有段距離，但那裏是梟皇的地盤，想要混進去可不容易。
孤老的意思是管他呢，闖進去不就得了，羅修一頭黑線地勸阻，“這會兒就硬闖，還沒到玄口，就得被圍得水泄不通，我們是為了讓小秋姑娘順利離開深淵，能不引起騷動最好。”
“那你說，怎麽辦？”
羅修想了想，“羅刹之前也有人潛入過梟皇地盤，還算有些門道，不過孤老，您看這個……”
羅修給孤老看了最近從梟皇那裏傳來的消息，他們要找到人，已經從天界的仙子，變成了孤老。
“或許，梟皇已經知道小秋姑娘的身份可以掩蓋，所以換了目標，您素來我行我素慣了，尋著你，就等於尋到了小秋姑娘，所以若是想蒙混過關……”
羅修有點為難，讓孤老偽裝，他是易如反掌的，隻是孤老這性子，怕是不可能完成的事兒。
“或、或者，我再想想別的法子。”
羅修覺得自己都不該提，怎麽可能的事兒呢。
孤老確實不屑做偽裝，就是從前，帶著厲天澗的時候，他都沒有生出過這種念頭。
那都是沒本事的人才用的手段，他永遠不會做的。
羅修絞盡腦汁的時候，忽然聽到孤老說，“我要，弄成什麽樣，他們才不會懷疑？”
羅修：“！！”
“您願意？”
“又不是多大的事兒，怎麽了，你有意見？”
孤老語氣凶狠，羅修猛地搖頭，“不不不，我當然沒有，您願意真的太好了。”
羅修扭頭去看小秋，“小秋姑娘放心，我們一定能將你們送到玄口附近。”
“多謝。”
小秋咬了咬嘴唇，又抬頭去看孤老，聽羅修驚詫萬分的語氣，義父能答應實在是不容易。
“多謝義父。”
“哼。”
……
孤老大概是豁出去了，說什麽既然要偽裝，就得裝的誰都看不出來，不然那有什麽意義？
於是他從一個性子古怪冷冽，動不動散發出駭人氣息來鎮壓別人的高人，硬生生變成了一個修為淺薄，因此見了誰都露出討好的笑容的老者。
小秋見到的時候都驚呆了，跟羅修確定了許多次，“這真的、真的是義父？別是你們誆我的吧？”
羅修也是一臉呆滯，木然地點頭，“就是前輩，如假包換。”
“可是、可是這也……”
小秋還是不相信，直到麵前存在感極低，處處謙卑的老者不耐煩的一瞪眼睛，氣場全開，“你要確定到何時？”
小秋於是相信了，這真的是孤老，如假包換。
羅修顯然也受到了衝擊，但這樣更好不過，想來就算是梟皇站到孤老麵前，怕也是可不能認出來的。
小秋也改頭換麵，變了個樣子，看起來貨真價實是個深淵的魔修，她與孤老站一塊兒，就好像孤老是無法獨自在深淵活下去，隻能依靠小秋，小秋心裏不耐煩，卻甩不掉他一樣。
“那我們這就走吧，我覺得靠近玄口是絕不成問題的。”
羅修跟梟皇的人糾纏已久，不方便出麵，便讓人帶著他們向前。
梟皇的地盤，果不其然戒備森嚴，每一個想要通過的人，都會受到嚴格的盤查。
小秋看到在他們前麵，一個故作高傲的魔修被人拿下，心裏微囧。
在深淵裏，故作冷傲實在太正常了，梟皇這是寧可錯殺一千也不肯放過一個，打算全部都給逮起來？
若那是真正的孤老，早發飆了，還能等著被抓？
小秋偷偷瞄了一眼孤老，發現他臉上的膽怯和恐懼表現得十分真實，心裏佩服得五體投地。
義父就是義父，做什麽都讓人挑不出任何錯兒來。
等到了他們，梟皇的人圍著他們轉了幾圈兒，從氣息上，挑不出一點兒毛病。
忽然，那人看向後麵，將他們趕到一旁去，“梟皇，是梟皇！”
小秋心頭一驚，不著痕跡地跟著孤老退到了一旁。
很快，她就看到了那個在幻境裏見過的肖瀟，他的麵容與從前沒有太大的改變。
可是小秋的眼瞳在看到肖瀟身邊的人之後，猛然收縮，邢凡？邢凡為什麽會在這裏？他為什麽會跟肖瀟在一起？
“梟皇，暫時還沒有發現您要找的人，不過隻要他們會來這裏，我們就絕不會錯過。”
肖瀟看了一眼等著接受盤查的人，眼睛不知道為何，忽然掃到了孤老的身上。
他看著這個灰撲撲的老者，戰戰兢兢，卻還是盡量朝他露出討好的微笑，不禁心生嘲諷。
“像這樣的，查都不用查，直接放行，那個人，是絕不會讓自己露出這種表情，他可是個硬骨頭。”
小秋：“……”
約莫義父已經在心裏又給他記了一筆吧，這個梟皇能當霸主，純粹是因為他實力高，否則就這情商……
嘖嘖。
那人聽到，立刻二話不說地讓小秋和孤老離開，肖瀟已經帶著邢凡往前走了。
“你也別擔心，雖然小秋姑娘不在羅刹那裏，應該也安然無恙，他們一定會來玄口的，隻要在那高人動手之前將人救下就行。”
邢凡的目光到處看，就希望能找到小秋，可他的目光從小秋身上一掃而過，並沒有半點停留。
如今的小秋在他眼裏，隻是個尋常的魔修。
小秋著急地想要用密語傳音，卻被孤老攔住，兩人看著邢凡和肖瀟的身影消失。
到了安全的地方，孤老才說，“密語傳音在深淵是行不通的，尤其在肖瀟的麵前，他雖然人不怎麽樣，實力卻真的有一些。”
“那個人，你認識？”
小秋點點頭，“那是厲天澗身邊最得用的人，他一定是來這裏找我的，可是為什麽卻跟肖瀟……”
“肖瀟詭計多端，這算什麽？他若是想表現得友善，再容易不過，曾經也是這樣，在知道厲天澗將他困在深淵之後，他很是憤怒了一陣，之後卻又做出醒悟的模樣。”
“他那會兒打的注意，是想徹底折斷厲天澗離開深淵的翅膀，讓他修為盡喪，並且為達目的，還利用了厲天澗身邊親近的人。”
孤老輕描淡寫地說，小秋卻聽得毛骨悚然。
“這一次，他怕是也要利用那個孩子來找到你，若不是遇上我，你怕是早落入他們手裏了。”
小秋一陣後怕，“可是義父，我若是離開了，邢凡怎麽辦？肖瀟會對他怎麽樣？”
“……你就往……最壞的打算想吧。”
小秋的心倏地抽動，那不行，她怎麽能眼睜睜看著邢凡去死？
“義父，有什麽辦法能告訴他實情嗎？就算讓他對肖瀟生出懷疑也好，邢凡也是個厲害的，他一定能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