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運酒店距離德蘭中學隻有十分鍾的車程,酒店內功能劃分合理、設施使用方便、內外裝修高檔,是附近唯一一家五星級的酒店。


    剛知道許江華打算請他們去鴻運酒店,許盈盈內心是拒絕的,一是並不清楚這位“表哥”的財力,畢竟在鴻運酒店吃頓飯的人均消費也要一千左右,這還是不點葡萄酒的情況下,她擔心許江華可能並不清楚。二是儉樸的她很少去這種大酒店,對這種酒店有種說不明的抵觸。


    不過在許盈盈看到許江華的車後,她也就放下顧慮了,雖然她不清楚這車多少錢,但保時捷的車標她還是認識的,眼前這位“表哥”的財力明顯不俗。


    “盈盈,在想什麽呢?這麽入神?”坐在許盈盈右邊的嚴月月突然拿手在許盈盈眼前晃了晃。


    許盈盈回過神來,搖了搖頭,情緒莫名低落。


    另一旁陳小雅在也看出了閨蜜的低落,便輕搭盈盈肩膀,輕聲問道“是在想朱晗暉的事嗎?”


    “不是在想他,隻是對我這突然冒出來的表哥有些好奇。”許盈盈總算開口,似乎怕是被許江華聽見,聲音壓得很低。


    “什麽?你也是第一次見你表哥?”嚴月月在一旁低呼,眼睛偷偷撇向前麵開車的許江華。


    “其實我以前都不知道我有表哥……”許盈盈猶豫道。


    “那,有沒有可能他是騙你的?其實他不是你表哥……”嚴月月小聲問道。


    “應該是我表哥吧?雖然是第一次見麵,但看著他我有種莫名的親近感。我也說不出為什麽,但我總感覺他不會害我,至於為什麽有這種感覺我也不清楚。”許盈盈有些迷茫“所以說我也不清楚為什麽總感覺有些低落。”


    “盈盈,雖然不知道你是什麽感覺,但我看得出你表哥對你很關心。”陳小雅在一旁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因為小龍那家夥想找你表哥麻煩,所以黃露她們拉著我去了。我過去後,你表哥對於找他麻煩的人並不在意,反而第一件事是打聽你在學校的事。”陳小雅說著,看了一眼專心開車的許江華,接著說“看得出你表哥對你還是很關心的,可當他聽到你有男朋友後,臉色就變得十分可怕,這算不算……妹控?”


    “他臉色真的很可怕嗎?”盈盈好奇道。


    “要不要我給你們示範下?”許江華的聲音從前麵傳來,坐在後排的三人一僵,統統閉上了嘴巴。


    許江華摸摸鼻子,有些訝異,可能是因為是和葉羽宸的身體契合度越來越高了,他發現自己不僅五感提升顯著,就連性格也有了細微的變化,很多以前難以掌握的新事物突然感覺很容易就可以學會,他也不知道是好是壞,隻能靜觀其變了。


    等許江華到鴻運酒店時,他發現黃俊幾人已經停好車,在一旁與另一行人聊天。那群人個個氣度非凡,舉止神態都透出灑脫自信,一看便是身居高位的人士,可他們卻隱隱以中間那個身著道袍,鳳目疏眉,麵色紅潤看起來頗有仙風道骨的老道士為中心。


    “哎,小雅,這邊這邊。”黃俊注意到許江華的車,連忙喊著。


    許江華示意幾人先下車,便在侍者的指引下,把車開入了停車場。


    等他回來時,卻發現眾人的驚呼聲不斷。


    “怎麽了?是認識的人嗎?”許江華走過來問向一邊的黃露。


    “那個人的是我爸爸的朋友。”黃露指著老道士身側一個不拘言笑的中年人“我們叫他張老板。就是他定了宴席打算請嚴大師吃飯。”


    “嚴大師?捉妖的道士嗎?”許江華不解。


    “嚴大師是我們這裏很有名的一個大人物了,據說風水算命樣樣精通。”黃露認真地說道“跟天橋下那些騙子不一樣,嚴大師是有真正本事的人。”


    許江華心中並不是很相信,但也沒反駁,看著與嚴大師攀談的朱晗暉和黃俊,他有些好奇“你哥哥和朱晗暉都和嚴大師很熟?”


    黃露苦笑道“怎麽可能,我哥和朱晗暉都是小輩,都是靠著父輩的麵子才有和嚴大師說話的資格。如果不是我哥在年輕一輩還有些名聲,估計嚴大師也不會賣這個麵子的”


    “咦?這位小友有些奇特啊。”突然,在眾人中間聽幾人恭維,卻一直笑而不語的嚴大師把目光放在了許江華身上。


    嚴大師徑直走了過來,黃俊見狀連忙跟過來介紹“嚴大師,這位是我妹妹的朋友,叫葉……”說道一半,黃俊便有些卡殼,剛剛一直心係小雅的他明顯沒記住許江華的名字。


    “是葉羽宸。”朱晗暉在一旁補充道。


    “對,叫葉羽宸,羽宸兄,這位就是在東南也是赫赫有名的嚴雪林,嚴大師了。”黃俊介紹道。


    許江華並不在意嚴大師多麽有名,或者說,他根本不知道嚴雪林三個字的分量。所以,他隻是向嚴大師點點頭,便也不再說什麽。


    許江華的舉動讓跟在嚴大師一旁的幾位心生不滿,但看到嚴大師並沒在意,反而笑眯眯地看著許江華,他們也不好說什麽,隻能在心中暗罵許江華不懂事。


    “哈哈哈,原來如此。”嚴大師毫無征兆地大笑了起來,一旁的張老板等人都一臉懵逼地看著他。但很明顯,嚴大師並不在意別人的目光。隻見他笑著摸摸自己的長須,看著幾人說道“老道修道六十餘年,從未見過如此有趣之事。”


    “不知道嚴大師發現了何等趣事?能否講與我等幾位聽聽?”張老板笑問道。


    “天機不可泄露,這種事可不是一般人可以了解的。”似模似樣地搖搖頭,嚴大師先是走到了王靜一旁。


    “小友是否最近心神不寧?無法集中精神?夜晚常常做噩夢?夢醒卻很快遺忘怎麽也想不起來?”嚴大師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大師可有解決方法?”王靜的話剛說出口,眾人便知道嚴大師說中了。


    嚴大師示意王靜過去,在她耳邊輕聲說了什麽,隻見王靜臉上浮出疑惑與遲疑。


    “正所謂天機不可泄露,老道也不能過多透露,至於信與不信,便是你自己的事了。”嚴大師擺擺手,看向剩下的幾人“下一個,就你吧。”說著便指向了一旁的黃俊。


    “我?”黃俊一臉驚喜,本來他就對嚴大師的傳奇事跡耳熟能詳,也知曉能讓嚴大師出手是多麽難得的一件事,幸福來的太突然,讓黃俊甚至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沒錯,就你了。”嚴大師肯定地說道。


    “這個……”一向有什麽說什麽的黃俊突然扭捏起來“嚴大師,我想問姻緣,您看可以嗎?”


    “哈哈,這個自然沒問題,隻不過姻緣是天注定,若不是姻緣,眼麵前也是強求不得的,你還確定要問嗎?”嚴大師笑道。


    “自然是要問的,不然我也不清楚該不該繼續等下去。”黃俊苦笑著偷偷瞄了一眼另一邊的陳小雅。


    嚴大師見黃俊心意已決,便不多言,仔細打量起黃俊的麵部,觀測完麵部還繞著黃俊走了兩圈,沒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嚴大師可以了嗎?”黃俊苦笑著動也不敢動。


    “放鬆點,別緊張,很快就好了。”嚴大師安慰道。


    終於,嚴大師點點頭“好了,我測出來了。”


    黃俊一臉緊張“那……我和小雅怎麽樣?”


    看到嚴大師歎氣地搖搖頭,黃俊感覺一顆心像是沉到了肚子裏。


    “哎呦。”黃俊的頭突然挨了一下嚴大師的爆栗,隻見嚴大師恨鐵不成鋼道“真是榆木腦袋,都說了天機不可泄露,你還想問得清清楚楚?老道隻能給你說個大概,能不能領悟我的意思還得看你自己。”


    此時的黃俊似乎恢複了冷靜的狀態“大師,我懂了,你說吧。”


    “東邊月兔正嬋娟,頃刻雲遮亦暗存。或有圓時還有缺,更言非者亦閑言。”嚴大師隨口說了一句詩出來,旋即道“你的情況都在這首詩裏麵了,至於怎麽理解就得看你自己了。”


    “更言非者亦閑言?”黃俊喃喃地念了幾遍,眼睛便亮了起來“多謝大師,我知道了。”


    嚴大師擺擺手,表示不用在意,接著笑看剩下的幾人“老道今天高興,所以也給你們幾個算一算吧,誰先來?”


    幾個中年人很想上前,但嚴大師是對黃俊等人說的,他們拉不下麵子,於是都站在原地不動。


    “我來我來。”黃露自告奮勇。


    嚴大師點點頭,卻不問黃露想問什麽。直接便觀察了起來。


    “大師,我想測姻緣。”黃露眨巴眼說道。


    “測姻緣就算了,這不是什麽時候,什麽人都可以測的。”看著有些失望的黃露,嚴大師不急不緩地問了一句“你的眼睛還沒找到原因吧?”


    平淡的一句話,卻讓黃露臉色一變再變,勉強扯出一個笑容,黃露試探道“大師,我眼睛有什麽問題嗎?”


    “如果你還不當回事的話,你這雙漂亮的眼睛可能就什麽也看不見咯。”嚴大師搖搖頭“現在的年輕人啊。”


    “露露,你眼睛怎麽了?”黃俊臉色一變,問道。


    見閨蜜與哥哥都緊張地看著自己,黃露苦笑地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就是某一天感覺看到的東西會莫名其妙缺一塊,就像是紙上的畫被擦掉一部分似的,我看過醫生了,可醫生也不知道,檢查說沒問題。”


    “為什麽不和我們說呢?”王靜的語氣帶上一絲責備。


    “這不是這麽久也沒什麽事嘛,而且你們知道了估計也沒什麽辦法,與其讓你們平添煩惱還不如不告訴你們。”黃露委屈道。


    “嚴大師,你一定有辦法的吧?”一邊的陳小雅比較冷靜,直接抓到重點。眾人頓時把期翼的目光投向嚴大師。


    “你們不用緊張,其實這位小友的情況想要解決,其實也不難,最多是有點麻煩。”嚴大師安慰道。


    “無論如何,請嚴大師務必治好我妹妹的眼睛,拜托了。”黃俊上前一步,滿臉的真誠與乞求。


    “其實不是多大的事。”嚴大師搖搖頭“這種情況對普通人家或許比較麻煩,但對你們這種家庭肯定是沒什麽難度的。”說著,嚴大師便隨口說了幾味藥材。


    “你隻需把這幾味藥材準備好,文火熬製五個時辰,熬成的藥水,塗抹在你妹妹的眼睛四周,自然風幹,一日三次,持續一周也就沒問題了。”


    “這幾味藥材可不便宜啊。”一旁的朱晗暉忍不住說道,他家便是製藥的,自然對藥材的價格都有所了解。uu看書 ww.unsh


    “而且價格還是其次的,有的藥材我們也很少有貨。”朱晗暉說著便搖搖頭,看起來是為黃露擔心,但實際上卻在考慮要不要趁機獅子大開口。


    “這個不用擔心,老道多年來也收集了不少藥材,剛才的那幾味藥材我都有,若需要隨我取來便是。”嚴大師眼中精光一閃,饒有興趣地看著麵部有些僵硬的朱晗暉,朱晗暉倒也是厲害,很快便調整過來。


    “那就多謝嚴大師了。”黃俊知道這種情況要不得矯情,心中暗暗想著以後該怎麽報答嚴大師。


    “下一個就你吧。”嚴大師走到朱晗暉麵前,明明隻是簡單的走來,卻讓他不自然地退後一步。


    “常言道麵由心生,一個人表麵上的偽裝可以欺騙普通人,但欺騙不了能看穿表麵的人。”嚴大師說道。


    朱晗暉的臉色突然變得極為難看,這在平常的情況下幾乎不可能出現。


    “你所表現出來的,隻是你想讓別人看見的你,真實的你,其實與其他人並沒有區別,被激怒了一樣會生氣,一樣會想著報複。甚至你的報複心比一般人更加的嚴重,可能小小的冒犯就想要讓別人付出慘重的代價。”嚴大師接著說道。


    朱晗暉再次退了一步。


    “你習慣欺騙身邊的人,讓他們以為……”


    “行了,不要說了。”一個清脆的女聲打斷了嚴大師的話。


    隻見許盈盈走過來堅定地說道“不管朱晗暉是不是你說的那種人,但他絕對不會欺騙我的,這一點我很確信。”


    這次,許江華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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