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慘叫過後,殺手對著曾小樂踢出了一腳。


    曾小樂嘴角露出一個冷笑,一拳對著他踢過來的腿打去。


    “哢嚓。”一道骨頭斷裂的聲音響起。


    “啊。”


    這回的慘叫聲更大了。


    “如果你很能抗,那我就陪你慢慢玩。


    你的存在並不是必須的,我知道你隻是第一波刺殺祡書南的人,明天早上還有一波人去殺她。


    我可以陪你一直玩到明天早上,然後再將他們抓過來。


    我相信,你們其中肯定有人願意和我好好交流的。”


    曾小樂的聲音冰冷而又無情, 在他的夢裏第二波刺殺就是明天早上祡書南去上班的時候。


    如果他在這名殺手這裏沒有問出什麽有用的消息,那就隻能問明天早上那些人了。


    在聽到曾小樂的話後,殺手的眼神縮了一下,他有些詫異曾小樂是怎麽知道他們的計劃的。


    曾小樂看著他問道:“你們是哪個組織的?


    誰讓你們刺殺祡書南的?”


    殺手喘著粗氣沒有說話。


    曾小樂也不著急,他抬腳踩在對方的那條斷腿上,腳上一點一點的用力。


    “啊。”


    一陣痛疼從腿上傳來, 殺手忍不住叫了起來。


    這名殺手也是經過嚴格訓練的, 對上普通人, 他可以做到一敵五、以一敵十。


    但是落到了曾小樂手裏,他就感覺自己像個人類幼崽,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


    這種感覺他曾在自己的教練身上感受到過。


    曾小樂對一旁那名武協的執事問道:“張元,根據他的長相可以查出他的信息嗎?”


    張元趕忙說道:“這個不確定,我可以在數據庫裏查一下。”


    說著他對著殺手拍了張照片,然後離開了。


    “現在你自己說,還能少受點罪,不然等一會我們查出了你的身份,你也就沒什麽用了。”


    曾小樂邊說腳上邊用著力,殺手被踩的嗷嗷直叫。


    “停手,停手,我說,我說。”


    似乎是受不了了,殺手求饒了起來。


    聽他這麽說,曾小樂抬起了踩在他腿上的腳。


    畢竟隻是雜牌軍, 都是為了掙錢,讓自己搭上命,去保護別人, 他們這些雜牌軍還沒有那麽高的覺悟。


    “你是哪個組織的?”


    “我是烈法傭兵團的。”


    “誰讓你刺殺祡書南的?”


    “刺殺任務是隊長安排的。”


    “委托人是誰?”


    “這個我不知道,我隻是執行者,接任務的事情我並不清楚。”


    聽到他的話,曾小樂皺了皺眉,這家夥就是個小渣渣,一問三不知呀。


    “昨天早上襲擊警方車隊的事情,你參加了嗎?”


    殺手猶豫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


    “你們的人藏在哪裏?”


    殺手沉默了。


    曾小樂沒有催他,他隻要知道這是一夥人就夠了。


    烈法傭兵團先是襲擊了警方車隊,殺死了兒童拐賣案的重要嫌疑人元齊邁。


    接著又派人刺殺祡家現任家主祡書南。


    有人看到兒童拐賣案的另一個嫌疑人羅威爾和祡家的人有接觸。


    武協這邊懷疑是祡家的人給羅威爾提供了庇護。


    通過這些信息,曾小樂不難猜出,祡書南這幾次被刺殺,很大可能是祡家的某些人主導的。


    祡家的某些人不想讓祡書南坐祡家家主,或者說是有人窺探她這個家主之位。


    這樣看來,祡家內部的問題很大呀。


    想到這裏,曾小樂眼中閃過了一抹寒芒。


    敢勾結外國人,坑害自己本國人,這是在找死。


    如果讓曾小樂確定兒童拐賣案跟祡家的某些人有關係,那他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很快審訊室的門被打開了,之前出去的那名執事張元進來了,他看了眼倒在地上的殺手,然後對曾小樂說道:“曾部長,已經確定了,他叫馬卡斯,是烈法傭兵團的成員之一。”


    曾小樂點了點頭:“嗯,烈法傭兵團剩下的那些人躲在哪裏,確定了嗎?”


    張元搖了搖頭:“暫時還沒有。”


    曾小樂來到馬卡斯身前,看著他問道:“認識羅威爾嗎?”


    馬卡斯茫然的搖了搖頭。


    看他這樣,曾小樂確定他確實是不認識。


    以羅威爾那麽謹慎性格,連普利斯生物公司的員工都沒有見過他,更何況是烈法傭兵團的人了。


    “馬卡斯,實話告訴你,你對我來說,其實並沒有多大的作用。


    你活著或者死掉,都沒什麽影響,明天早上你的那些同伴同樣也會被抓進來。


    你現在唯一還有點作用的就是,說出他們所在的位置。


    這樣我還能留你一命,不殺你。”


    看著曾小樂冰冷的眼神,馬卡斯心裏有些慌,他不想死。


    他不想出賣隊友,但是理智告訴他,自己不說真的可能會死。


    而且眼前這個男人對他們的計劃了如指掌。


    自己今天晚上的刺殺行動,還有明天早上的行動,他都知道。


    這讓馬卡斯心裏很沒底,難道他們團隊裏有叛徒?


    今天晚上他刺殺祡書南的行動是臨時安排的,並不是正式行動。


    如果他能殺死祡書南那是最好,如果殺不死也沒關係。


    他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為了讓祡書南提高警惕,明天出門將她自己的人全部都帶上。


    這樣他們就可以將其一網打盡。


    計劃的很好,在夢裏,明天早上祡書南那邊的人也確實是傷亡慘重。


    隻不過最後還是被她給躲過去了。


    見馬卡斯不說話,曾小樂突然踢出一腳,這一腳踢在了他的肚子上,將他給踢的倒飛出去,砸在牆上。


    “咳、咳、咳……”


    馬卡斯被踢的一陣咳嗽,嘴角都流出了血。


    曾小樂上前一步,又是一腳踢了過去,馬卡斯再次飛了起來。


    他已經是收著自己的力氣了,如果曾小樂使出全力,那馬卡斯這會兒已經死了。


    一旁的張元看著馬卡斯的狀態,趕忙提醒道:“曾部長,再打他就死了。”


    “死了就死了吧,反正他對我們也沒什麽作用了。”


    曾小樂是一臉的無所謂,他臉上的無所謂不是裝出來的,是真的無所謂。


    要是能問出烈法傭兵團的位置最好,問不出來也沒關係,明天早上再去抓那些人回來也是一樣。


    明天早上烈法傭兵團出動的人可不少,通過夢裏的影像可以看出,烈法傭兵團應該是全員出動了。


    聽曾小樂這麽說,張元臉上的表情有些怪異。


    對於這位年輕的部長,張元是第一次見,原本他心裏是有些腹誹的,畢竟對方太年輕了。


    他實在想不通對方是怎麽當上這個部長的。


    憑實力?


    就算是天才武者,以曾小樂的年齡,最多也就是個明勁後期的實力吧。


    憑家世?


    武協裏從來沒這種規矩。


    況且以惠安大師的身份,什麽樣的家世能讓他對其客客氣氣的。


    所以張元想不通曾小樂是怎麽當上武協部長的。


    而且他做事還如此的肆無忌憚。


    對於張元的想法,曾小樂不知道,就算是知道,他也不會在意,更不會解釋什麽。


    犯不著。


    “馬卡斯,你確定不說點什麽嗎?”


    曾小樂有些不想陪他玩了,今天晚上抓捕烈法傭兵團的人和明天早上抓捕,對他來說沒多大的區別。


    似乎是看出了曾小樂的不耐煩,馬卡斯以為曾小樂要送自己上路了。


    他靠在牆上緩了緩,然後虛弱的說道:“他們在九峰山上。”


    九峰山?


    曾小樂記得祡家莊園就是在九峰山,這些家夥居然一直都埋伏在祡家附近。


    “有多少人?誰送你們去的九峰山?”


    “算上我,總共8個人。


    我不知道是誰送我們過去的,都是隊長聯係的,接我們過去的是一輛商務客車。”


    祡家莊園在九峰山上,下山差不多需要8分鍾的車程,明天早上祡書南就是在下山的路上遇到的襲擊。


    難怪祡家的人會死傷慘重,原來是被設計了。


    在問清楚了烈法傭兵團的具體位置後,曾小樂就離開了。


    去接上袁強,他們就回家了。


    現在才晚上9點,還太早,不適合出去做事。


    祡家。


    一名不到五十歲的男人敲門走進了書房。


    “小姐,今天刺殺你的人已經確定了身份,是烈法傭兵團的人。”


    聞言,祡書南冷聲問道:“華叔,確定是誰指示了的嗎?”


    “這個暫時還沒有確定,不過根據我們的分析,可能是二爺那邊指示的。”


    “能確定嗎?”


    “還不能,隻是猜測。”


    祡書南皺起了眉頭,二爺是祡書南的舅舅,她舅舅家有一兒一女。


    如果祡書南死了的話,按照祡家的規矩,祡家的控製權將落到她舅舅家的女兒,也就是祡書南的表妹祡穀蕊身上。


    祡家從創立以來一直是由女人做家主,祡家的男性則是以習武為主。


    女人經商掙錢,男人習武守家,相輔發展。


    如果祡家的男性子弟習武天賦實在不行,那就安排去當官,或者在公司裏安排個職務,老老實實的上班,過完這一生。


    祡家的女兒,除了主脈,其他的還是可以外嫁的。


    當然如果不想外嫁,招胥也可以。


    因為女兒一旦外嫁,其繼承的股份就要還給祡家。


    而祡家主脈的女兒是不能外嫁的,隻招胥。


    以後生的孩子,女孩必須姓祡,男孩則沒有要求,可以跟男方姓。


    祡書南又問道:“今天出手的那個人查出來是誰了嗎?”


    “出手的是一個年輕人,27歲,叫曾小樂,目前無業,是一名武者,實力明勁後期,所屬勢力不詳。”


    聽完,祡書南輕皺了下眉:“他為什麽出手救我?目的是什麽?”


    “這個暫時還不清楚,不過據我們分析,他可能是武協的人。”


    “武協的人?看來武協已經懷疑上我們祡家了,武協要找的那個人現在在哪?”


    祡書南陰沉著臉,她念舊,所以有些人她一直沒動,卻讓那些人以為是她軟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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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華叔回道:“在南湖的一處別墅裏,今天的殺手跟他應該也有些關係。”


    祡書南冷笑了一聲:“讓人看住了,找個合適的機會,把位置透露給武協。”


    “明白。”


    兩人又聊了幾句,華叔便離開了。


    祡書南想到了今天的殺手是家裏的人安排的,但是她低估了他們想要殺掉她的決心。


    在曾小樂的夢裏,明天早上的她的車隊會在下山的路上遇到襲擊,要不是她的車是防彈的,那就危險了。


    即便如此,他的保鏢團隊也死了六七個人,這些人可都不是普通的保鏢,都是祡家精心培養的。


    直到祡家莊園的保鏢趕過來,再加上華叔的保護,才讓祡書南躲過了這次襲殺。


    回到家,練了會武功,11點曾小樂就睡了。


    他定的鬧鈴是淩晨3點鍾,到了九峰山也就4點,那會正是人睡的最熟的時候。


    夢裏,祡家的那位老祖祡念珍又出現了。


    她手裏拿著一份文件笑著遞給了曾小樂,曾小樂下意識的就將文件接了過來。


    祡家老祖祡念珍對著曾小樂行了一禮,便消失。


    曾小樂剛要喊住她,突然一陣鬧鈴聲響起。


    他睜開眼看了看,已經三點了。


    坐在床上愣了會兒,他便起床了,該幹正事了。


    來到樓下,袁強已經在客廳裏等著了。


    昨天晚上曾小樂就和他交代過夜裏3點要出去,所以袁強提前半個小時就醒了。


    差不多一個小時,他們來到了九峰山下。


    “阿強,一會兒自己注意點,山上是一些雇傭兵,他們手上都有槍。”


    把阿強帶出來就是想要鍛煉下他,光練武也不行,得讓他適應各種戰鬥環境。


    “樂哥放心,我一定會注意的,這把手槍還是你拿著吧,我剛開始練槍,槍法還不行。”


    說著袁強將身上的手槍掏出來遞給曾小樂。


    曾小樂沒接,他將手槍推了回去:“我用不上,你拿著,以防萬一。”


    武器對於曾小樂來說都是小問題,沒有可以搶,以他現在的速度和反應能力,一旦與敵人近身,手槍並不能對他造成什麽威脅。


    按照馬卡斯交代的地址,憑著曾小樂的特種兵經驗,他們很快就找到烈法傭兵團的駐紮點。


    在距離駐紮點15米的位置曾小樂停了下來。


    這個駐紮點沒有搭帳篷,這裏總共有7名傭兵,其中3個人靠著樹休息,還有4個人就直接躺在地上。


    靠著樹休息的3人呈三角形,對著三個不同的方向坐著,他們在休息的同時也在放哨。


    這裏畢竟是在大夏國內,不是在一些戰亂國家,而且這裏又是在九峰山上沒有路的區域,現在又是晚上,所以基本不會有人來這裏。


    這就使得這些雇傭兵放鬆了警惕。


    曾小樂對袁強比了個手勢,示意他從另一個方向過去。


    袁強點了點頭,慢慢的向著東邊潛行過去,在上山的路上曾小樂教過他一些叢林潛行的技巧,他這也算是現學現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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