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約翰在各大酒館品嚐完他們的私酒之後,他信心更足了。


    比他好的沒他便宜,比他的便宜的又會被他的私酒品質碾壓。


    “至少能吃下四分之一的市場。”約翰開心的拉著奧菲娜返回大酒店。


    “你們到底談了什麽?神神秘秘的?”奧菲娜不滿把她一個人丟在客廳,於是詢問起他在書房和那位夫人談了什麽。


    “一些生意上的事情。”他開心的拉著奧菲娜登上升降梯。


    奧菲娜一聽是生意也就沒多問,她不是安娜,她對生意沒興趣。


    一進屋,約翰就拉著她一起進了洗浴間。


    另一邊,晚上十點左右,達奇讓莫莉去把何西阿喊道房間商討今晚所說的事情。


    全營地的人也就亞瑟時刻注意。


    於是在何西阿準備進去的時候,亞瑟想跟進去。


    但莫莉攔在了亞瑟麵前。


    “亞瑟,達奇不希望你打擾他們。”莫莉堅定的執行著達奇所說的話。


    亞瑟看了看進屋關門的何西阿又看了看攔在身邊的莫莉。


    “好吧,我希望他們能好好談談。”亞瑟說完就在門外的篝火堆坐下,但卻時刻盯著那間屋子。


    “放鬆,亞瑟~他和達奇的關係比莫莉還好。”凱倫拿著一瓶酒坐在亞瑟身邊,仰頭灌了一口後遞給了亞瑟。


    “我~我隻是想~在他們討論的時候給點我們這些人的意見。”亞瑟伸手接過隨後也喝了一口。


    “嗬嗬~我們的意見,我們哪來的意見。”凱倫笑著說道。


    亞瑟隨後拿出香煙給她遞了一根。


    房間內。


    何西阿進入到裏麵就看見達奇在看某張相片。


    何西阿走到他麵前,他注意到那張相片是他和達奇以及亞瑟三人的合影。


    “達奇~”何西阿在他麵前坐了下來。


    達奇並未看向他,而是看著照片問何西阿“何西阿,我們三個人在一起多久了?”


    “我?超過二十五年了。亞瑟當時跟我們的時候還是個孩子,也超過十八年了。”何西阿仔細回憶了一下說道。


    “二十五年了,十八年。那我們算是家人了麽?”達奇皺著眉頭問道。


    何西阿看著滿臉疑惑的達奇,輕聲說道“一直都是。”


    “一直都是~都是,恩,所以你幹嘛要做出那種決定?我有什麽地方對不起你們麽?”達奇又問,他表情依舊疑惑,滿是不解。


    他想不明白何西阿為什麽會這麽做。


    “達奇~我必須這麽做。”何西阿輕聲但堅定的說道。


    “為什麽?我對你們不夠好嗎?我是讓誰受委屈了嗎?我為你們一次次不顧自身安慰,一次次的帶著你們走出困境,為什麽要這麽做?為什麽!”達奇的聲音依舊疑惑還帶著一絲被強行壓抑的憤怒。


    “這一切都不是他們想要的,夠了~達奇~你還不明白嗎?我們當初聚集在一起的目標是什麽?你那個更美好世界?更美好自由,為了自由而戰?”何西阿聲音變得有些急促,但音量並沒有提高依舊現得平和。


    “達奇,他們隻是一群無家可歸的可憐人,包括你我。自由是什麽?那是什麽東西?能讓他們一天吃上三頓肉嗎?他們並不在乎~他們也不會去在乎,他們願意跟著我們是因為我們給了他一個美好承諾,一個遮蔽風雨的地方,一個能安心休息的方。自由?那是什麽?”何西阿輕聲質問。


    房間內的燭火飄忽不定,似乎因為何西阿的話屋內的風變得有點狂亂。


    達奇看著何西阿,滿臉的不解也開始逐漸明朗起來。


    “但我給了他們一切,食物和水,以及家人的安全感。而現在你打算讓他們離我而去?這算不算背叛?何西阿~對家人和對我的背叛?!”達奇咬著牙質問。


    “我隻是在兌現我們給予他們的承諾,達奇看清楚現狀,我們逃不掉,我們甩不掉平克頓的偵探。我們三個人的人頭懸賞加起來近兩萬美金,是兩萬!”何西阿聲音也在逐漸提高。


    “達奇,看清楚,在你們三人電車站失敗之後平克頓的鬣狗會從新追上我們。”何西阿說道。


    “但從黑水鎮開始他們也沒有討到任何好處,我們能應付他們!”達奇據理力爭。


    “達奇,看看我們最近做了什麽,我們一直在殺人,不停的殺人,我們從黑水鎮就一直在殺人,從未停止。鮮血掩蓋了你的理智麽?”何西阿反問。


    “我一直很清醒,我清楚我們要的東西,我一直在計劃著我們所要的東西!我~有~計~劃~!”達奇咬牙切齒的回應。


    何西阿看著達奇一臉的失望,他搖頭說道“不~達奇,那隻是你的,不是他們的。死了多少人?我們弄出的動靜越大,我們最後死的越多,非要死到幫派最後僅剩你一個,你才會停下嗎?”


    “我在帶領他們走向自由!路上所需要的犧牲不可避免,我一直在用生命保護他們,他們也該給予一些回報和奉獻!”達奇臉上的怒氣浮現,但他還是克製住了動手的衝動。


    “不~達奇,他們這些年所作的事情足夠了,該停下來了,我會安排他們離開的。那群沒有戰鬥力的人,那群不在榜單上的人。”


    “所以,珍妮,瑪麗.貝斯,大叔,馬斯頓,艾比蓋爾,都是你安排走的?對嘛?”達奇問道。


    何西阿平靜的看著暴怒的達奇,心中卻異常平靜,他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你可以這麽認為。”


    “嗬嗬~”麵對何西阿平靜的回答達奇突然笑了起來,臉上的憤怒也不在。


    “我從未想過背叛我的人會是你們兩個,我從未想過。”達奇語氣突然變得很頹廢的把手中的相片摔在了桌麵上。


    然後開始輕笑起來“這不是背叛,我隻是在兌現你給予他們的承諾,達奇~好好看看,這個世界不需要我們了。整個世界都不在需要我們這種強盜,我們已經在被淘汰的邊緣,你為什麽就看不到?我沒有背叛,我隻是在收拾你曾經對他們許下的諾言。”何西阿左手握拳一拳錘在那張照片上。


    “謊言終究會有被拆穿的一天,我隻是在告訴他們所有人,達奇.範德林德,沒有欺騙他們,達奇.範德林德依舊是那個注重承諾說道坐到的達奇,而不是一個隻會編製謊言去欺騙他們的騙子。”何西阿這句話用盡了力氣去壓低。


    “達奇,我這一切都是為了你,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收拾你快要崩塌的謊言!”


    達奇看著何西阿,何西阿也看著他,屋內因為一些漏洞讓北風吹得蠟燭忽明忽暗。


    兩人的臉上這一刻都帶著足夠的平靜,也帶著雙方的堅定。


    何西阿知道到了這一刻,一切言語都不在起作用。


    這一切會沿著怎樣的發展,全在達奇內心願不願意放過幫派的那群手無縛雞之力的人。


    “放了他們吧,達奇。讓我把他們都送走,留下那些能繼續跟你追逐自由的,他們不會再讓你有後顧之憂,放了他們~也算是放了你自己,他們不在是你的束縛~”何西阿最後開口。


    達奇沉默不語的看著何西阿。


    “我答應你,但我隻給你兩萬,這是他們價值的全部。”達奇對他說道。


    “足夠了,剩下的我會還給你。”何西阿起身隨後就要離開了房子。


    達奇看著他的背影,隨後再身後說道“何西阿,你老了。”


    這句話讓何西阿一頓,但並未阻攔他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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