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廄裏,伏駿絲毫沒感到周圍人的不可捉摸的目光,依舊在對合金彈頭說著讓人雞皮疙瘩都生起的話。


    “好了沒?你說話啊?”


    “還沒好了嗎?那你說說你是怎麽傷的?”


    “來,小馬兒乖,乖乖的告訴我!”


    ……


    對麵,合金彈頭睜著它的大眼睛,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伏駿。


    這人怕不是瘋了吧?真以為他能和馬說話?


    和太多人交談最終都失敗的合金彈頭,已經不相信人類這種愚蠢的生物,能聽懂它的話了。


    隻是,伏駿一直鍥而不舍的說著肉麻話,連它這匹馬都受不了了,最終,合金彈頭不得不嘶鳴起來表示抗議,它可不想和人類談情說愛。


    “走開!傻子!我說話你又聽不懂,不要再來騷擾我了。”


    這是合金彈頭的回話,伏駿聽了之後,笑了笑,也不聽理會合金彈頭的話,繼續說話。


    笑話,要是真聽合金彈頭的,不和它交流,伏駿要怎麽樣才能知道合金彈頭受傷的原因呢?


    “你才是傻子!笨馬!我這是在騷擾你嗎?我這是在救你!你不告訴我你怎麽受傷的,我怎麽治療你?”伏駿又加重力量,摸著合金彈頭的馬頭道。


    伏駿發現,摸馬頭和馬講話,似乎已經成為他的絕技了,因為這樣的話,即使馬兒不想和他講話,也因為頭部被他控製,得和伏駿說幾句。


    當然,伏駿也不怕這樣會引起馬的反感,從而攻擊他。


    被人類馴服的馬兒,其實都很溫順的,隻要不是讓他們覺得會受到傷害,他們是不會攻擊人類的。


    而且,被人類馴服的馬兒,其實是喜歡被人類摸頭的,隻要不是攻擊它們,那基本上沒事。


    不是明白這點,伏駿可不敢隨意摸馬頭,畢竟,真要被馬攻擊,被馬的雙腿踢中,那也受傷不輕了。


    “咦!你能聽懂我講話?”合金彈頭被伏駿摸頭,十分不習慣的嘶鳴著。


    “當然聽懂,我不是在和你說話嗎?笨馬!”


    “你說什麽?誰笨呢?”


    “自然是你啊!”


    “呸!你才笨!”


    “說說吧!你怎麽受傷的?”伏駿可不想和合金彈頭糾結這些事情,立即回道主題問道。


    “為什麽要告訴你?”合金彈頭明顯對於伏駿態度不友好道。


    “難道你不想徹底治好你自己?”


    “我現在感覺恢複的不錯,治療不治療,應該都差不多。”


    “那可不行,既然你的腿有傷還沒被發現問題,那就得認真治療,否則,現在不關心等你以後傷病複發了,損壞到你的腿,讓你變成瘸子,跑不了路,那你該怎麽辦?”伏駿見合金彈頭不配合,故意下大招道。


    “不會那麽嚴重吧?”合金彈頭驚不起嚇的,質疑道。


    “怎麽不嚴重?要是因為一時疏忽,損傷到你的骨骼,你說嚴重不嚴重?相信你也知道骨骼受傷,這在賽場上意味著什麽吧?”


    “……”


    合金彈頭陷入沉默,伏駿的話確實刺激到它了,參加過不少賽事的它,自然知道很多骨骼受傷的馬它們的結局有多糟糕透了,甚至不少馬匹,都被直接執行安樂死了。


    這些結局,合金彈頭自然是不想遇到的,因此,被伏駿這麽一忽悠,它自然是十分願意被治療的。


    “那一天,大概是比賽之前一星期,當時我在馬廄裏,我的護理人員孫威用繩子把我的腿綁住,然後又用刀子刺傷了我的腿,好疼的那時候……”合金彈頭一五一十的把它受傷的經過說了出來。


    伏駿聽後,臉色頓時不好,因為他似乎從這件事裏麵,聽出了一些文淮湖馬術俱樂部出內鬼的事情。


    畢竟,合金彈頭作為被害馬,應該不會說謊,而身為俱樂部的護理人員,竟然對俱樂部的頭馬下黑手,這裏麵不是出內鬼,顯然是解釋不通的。


    不過,這事情伏駿還不好告訴文淮湖的人,畢竟,他沒證據,而這種機密的事情,伏駿沒證據還知道並且通知文淮湖的人,說不得他會被文淮湖的人當做內鬼同謀對待了。


    當然,俱樂部出內鬼這件事情,伏駿不好明說,但合金彈頭的傷病,伏駿卻是可以說的。


    “伏先生,你瘋了嗎?在這裏和馬自言自語半天,你能不能幹點實事,找出合金彈頭的病因?”一旁,一直看伏駿不順眼的韓天麟,見伏駿一直和合金彈頭說瘋話,故意對伏駿說道。


    “我就在找合金彈頭的病因,誰告訴你我不幹實事了?”伏駿直接回慫了韓天麟一句道。


    明白了韓天麟在這次麵試的地位,伏駿自然不會怕他。


    “你抱著馬頭說瘋話,這就是幹實事了嗎?你看看其他人,都在觀察合金彈頭受傷的左後腿,甚至羅伯特教授也在觀察合金彈頭,就你在不務正業。你要是不行,uu看書 .kash找不到病因的話,那就直接明說,別在這裏裝神弄會了。”韓天麟又說道。


    “我這是在治馬,又不是治人,我自然有其他的方法去調查了。”伏駿回道。


    “嘴硬!就你這樣治病,能查出來什麽?別在這貽笑大方了。”


    伏駿沒理會韓天麟的譏諷,而是看了一眼其他四個還在觀察合金彈頭卻沒有頭緒的應聘人員,心裏暗道,看來這次考核,他必定要過了。


    畢竟,按現在的局勢來看,也沒有其他應聘者看出合金彈頭的病情,自然這次考核機會,最終隻能是伏駿的囊中之物了。


    想了想,伏駿走到羅伯特身邊問道:“羅伯特教授,你還沒有查出合金彈頭的病因嗎?”


    這問題,頗有一種在傷口上撒鹽的感覺。


    “查出來了,伏先生,你不必擔心,還是用心研究合金彈頭的病情吧!”羅伯特回道。


    “擔心啥?我從來不會擔心。”伏駿說道。


    “伏先生,看你剛才和合金彈頭的談話,我並不覺得你能找出病因。”羅伯特被打斷觀察,明顯有些不滿道。


    眼神裏,羅伯特充滿一種懷疑的目光。


    羅伯特可不信,伏駿這個連賽馬傷勢都不去看的人,真能找出病因。


    看著羅伯特不信任的目光,伏駿直接大聲說道:“其實,合金彈頭的病因我已經找到了。”


    這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是一驚,第一反應,他們都是覺得這不可能,非常不可能。


    聯想到剛才伏駿說瘋話的事情,他們以為伏駿又在說瘋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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