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脅!


    赤果果的威脅。


    李易在警告自己,免得走了黃欽的後路。


    黃欽在黃家內部也是說得上話的一個人,他連嶺南第一望族黃家都不放眼裏,更不用說冼家了。


    “你敢殺我?”冼琮決定在試探一次。


    李易把自己那把特製橫刀放在桌麵上:“爾敢試吾刀鋒利否?”


    “我回不去,你就不怕我們冼家把他哢嚓了。”冼琮以手作刀在自己脖子上比劃了一下。


    呂新雖然心急,但也知道此時不是說話的時候,談判的時候一但漏了底,那到時候還不定被對手怎麽抓住破綻,狠狠的敲詐一番呢。


    “你殺了我五哥有什麽用?徒惹麻煩罷了。”李易無所謂的道:“流落在嶺南的皇室宗親有不少,你們家敢為難他們嗎?他們被發配是一回事,可是受別人欺負就是另一回事了。”


    冼琮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沒言語,確實,活著的李湛才是籌碼。


    死了就一文不值了,反倒還結下一個仇家。


    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冼家不做,也不能做。


    “大唐暗衛,你們冼家也是聽過的。”李易指了指船上的人:“說不定其中就有大唐暗衛呢,到時候給你們記上一筆。”


    冼琮聽到這話,反倒是笑了笑:“九公子,嶺南叛亂,你私會冼家嫡孫,你以為你不會被記錄嗎?我聽聞,葛王一脈的處境可不是太好啊!”


    “嘿嘿。”李易毫不在意的擺擺手:“小爺從嶽州跑到嶺南來,被記錄的多了,不差這一筆,我們好不好的你說了不算,得上麵說了算。


    我們要是不好,我會被升為將軍,手握六千士卒?”


    “哈哈,那又如何。你五哥還是喜歡嶺南的。”


    “你說六千大唐精銳能不能橫掃嶺南?”


    “九公子,恕我直言,你要是橫掃雲南六詔,倒是有可能,若是掃我們冼家怕是難,在說你能不能調兵出境還是個問題呢。”


    “也是!”李易想了想,慢悠悠的開口道:“這麽費力不討好的事,我不該做,那我在嶺南出一萬斤青鹽買冼家嫡係一脈的性命,一萬斤一條命,你說會不會有人幹?”


    宗楚客都懵了,難不成李易他是個私鹽販子?


    怎麽會有如此多的青鹽?


    解池,蜀中的精鹽自己又不是沒吃過,肯定沒有他賣的鹽好,他在哪找的鹽礦,難不成嶽州發現有好鹽礦了?


    當李易說出這番話時,一直在旁邊聽著兩位互相威脅的桂州都督王晙,直接側頭盯著李易。


    嶽州不是個產鹽的地方!


    難不成他不燒窯,改燒鹽了?


    否則哪裏找出來的這麽多鹽。


    “哼,九公子好大的手筆。”


    “因為我真的有啊!”李易把自己的佩刀收起來:“我在嶺南叫出五百斤青鹽買你一條命的是事情出去,你還能在嶺南好好活著嗎?”


    沒有千日防賊的!


    嶺南最不缺的就是為了錢財可以不要命的家夥。


    搏一搏,單車變汽車,誰都懷揣著這種樸素的夢想。


    即使隻有少數人能夠成功。


    冼琮臉色變換了許就,突然笑道:“我忘了,其實我是受家中老爺子所托,買九公子這批貨的,一時起了攀比心思,倒是顯得有些丟人了。”


    李易的語氣也是一轉:“嘿,做買賣嘛,誰都想占便宜,抬出自己的實力來談判加分,從而掌握主動權,一點都不丟人。


    如果做買賣有人不跟你反複權衡,那你可要小心了,他貪圖的可就不是你這點錢了。”


    “多謝九公子指點,既然如此,我就把九公子開出的價碼回去與我爹說一說,要知道,我現在還不足以決定這種大莊的買賣。”


    “沒問題,那你可得跟家裏的長輩提一句,在嶺南獨家販賣鹽的權力,買賣談成了,我的貨物全賣給你,至於其他人想要貨,就得從你們冼家買,這可是一筆長期的買賣,開始加大投錢的力度可是應該的。”


    “好,九公子留步,話我會一字不漏的待到的。”


    “慢走,不送了,黃家,冼家來過了,我不曉得謝家與利家會不會再來一趟。”


    “多謝九公子的提醒。”


    冼琮帶著護衛上了小船,往冼家的地盤劃去。


    本以為李湛在手,冼家能夠掌握主動權,隻付出一點代價就能拿下這批貨。


    果然,最無情就是帝王家。


    李易絲毫不在意他五哥是不是籌碼,隻是在爭論這筆買賣的事。


    不過這樣,反倒是讓自家陷入了兩難。


    李湛動是不敢動的。


    隻得先回去把李易的話複述給老祖宗聽,一切憑他老人家作主。


    “九公子,家裏可是發現了鹽礦?”


    “別問,問就不知道。”


    “九公子,這鹽礦不同別的,若是發現了,還請上交朝廷,免得招禍。”


    “我忽悠南蠻的話,uu看書 .ukansu 你也能當真?”李易站起身來:“你放滿嶽州去打聽打聽,哪有鹽礦,我曉得你是禦史,時刻要主意皇室的言行是否符合禮儀。


    聽到啥事都要給陛下說一聲,這是職業病,得改,咱們又不是酷吏。”


    “算了,本官的話已經到這了,你愛聽不聽,走了。”桂州刺史王晙走到船幫一側:“給我來個劃筏子的,某水性不好。”


    至於那個大唐暗衛他就沒想著讓他回去,總是頤指氣使的,擺不正自己的位置。


    能當得上名將的人,大多都是心思活絡,腹黑之人。


    借刀殺人之策,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戊團校尉劉宏揮了揮手,自有士卒跳上竹筏,給王晙劃船,送他上岸。


    “九公子,李湛他?”


    等人走光了,呂新立即開口,自家妹妹美麗動人,才大婚沒幾天,怎麽能守寡呢!


    “無需擔心,他們不敢動我五哥的。”李易望著王晙的背影道:“冼家可不是一般的南蠻,嶺南望族,接受漢家文化可比黃家要多的多,不時刻關注朝廷之事,怎麽會知曉這麽多事情呢。”


    至於王晙,果然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想要借刀殺人。


    不過,不管他是不是真的大唐暗衛,自己都要會一會,總算是抓到一個活得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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