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讚同完陸炳的觀點之後,話音一轉說道:“不過,這位兄台,你為何對朝廷的事情如此了解?莫非你是官道上的人?”


    陸炳連忙打著哈哈,嘴裏胡謅道:“非也非也,我家中有一兄長,就在外當兵,還是個小旗,有次回家探親的時候偶然評論起了官場時事,我也就照葫蘆畫瓢的記了下來,剛才與武林中的情況一結合,胡亂一說放肆評論了一下,若有不對的地方,還請三位切勿見笑啊。我這叫畫虎不成反類犬,關公門前耍大刀,哈哈哈哈。”


    幾人邊說邊笑的繼續往山上走,陸炳為了避免幾人起疑,故而盡量不往身世上扯,於是吟詩作對談古論今,順帶著還給少年說了說這一路上的自然科學,弄得少年神魂顛倒對陸炳頓時崇拜起來,覺得陸炳乃是個博學之士。


    平心而論,如今的陸炳也的確算得上博學之士,就比如他剛才說的自然知識,在穿越之前可能沒什麽,雖不是路人皆知也死普及率很高,但到了大明這就是鮮為人知了。以古今兩方文化糅合於一身,舞文弄墨不在話下,雜學知識更是穿越之前所學,若不是有這些知識的出現,或時常還能夢到原先的模樣和社會,隻怕是陸炳早已經忘了自己是穿越而來的了,現如今的他與古人無異。


    四人走入了寺院之中,知客僧把四人引領入正殿之前,陸炳低吟道:“走了這麽久才到正殿,這紅螺寺果然是大寺,沿途風景秀麗廟宇器宇軒昂,難怪自古文人墨客都愛寫寫這紅螺寺。”


    “陸大哥,難不成這紅螺寺也有唐詩寫到?”少年問道,陸炳告訴眾人自己交陸炎,陸炳也記不清這是自己用過的第幾個化名了。


    “我是說詩又沒說是唐詩,雖然說文學秦漢,詩從盛唐,但是不是說別的朝代就沒好詩了。”陸炳笑道,少年嘿嘿一笑說道:“陸大哥你終於有不知道的了,子曰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大哥你可不能不懂裝懂啊,嘿嘿。”


    “嘿,你小子在這兒等著我呢。”陸炳哈哈大笑起來:“你要非也這麽說,我還真知道一首。紅螺山子近邊夷,度得之流半是奚。共語問酬都不會,可憐隻言那斯祁。”此詩是陸炳飽讀詩書的結果,雖然科舉沒有作詩,但能考上功名的人,腹中的墨水自然也不是開玩笑的。


    “這是誰寫的?”少年奇道:“我怎麽沒聽說過,我知道陸大哥才高八鬥,可別是你現場胡謅一首來蒙我的吧。”


    陸炳剛想回答,隻見正殿門口站滿了人,人們都在往裏張望,聽到陸炳和少年說話,有人回頭不耐煩的說道:“別吵吵,裏麵打的正精彩呢。”


    四人不再說笑,紛紛好奇的走上前去,看了起來。恰巧此時正是四個世家少爺,跟悟法叫板打了起來,陸炳細心地看了起來,作為練武之人,不由自主的觀察起了他們的動作和步伐。


    四個世家青年紛紛上前比劃都沒占到一絲好處,合理而攻都不見勝算,年輕氣盛之下也不覺得臉上無光,心中有火氣便用了絕招要置於悟法於死地。正殿之中,悟法和尚依然站立在正中,燕青羽雙手不停變化,好似千手觀音一般,不停地釋放著暗器,也不知道這麽多暗器他都藏在哪裏了,隻不過按說千手觀音背後的千手應該開全了,而他背後隻開了半扇。


    陸炳見過這招式,不禁在內心奇道:“這不是嶽父楊登雲的招數嗎?怎麽找小子也會,聽說嶽父大人隻傳了飛燕這麽一位傳人啊,莫非這個青年是嶽父的私生子?”再看歲數,和飛燕差不多的光景,陸炳便更是胡思亂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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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天翔換了一邊進攻,鞭子如同遊龍一般不停地在周身旋轉,猛然間再次打向悟法,悟法伸手還想如同剛才一般,故技重施用拈花指再給他來一下,卻見鞭子揮舞在半空中猛然拐了個彎,那景象詭異萬分好似鞭子是個活物一般。鞭子躲過了悟法強烈的掌風,竟然再次彎折,以弓字行前進,在場眾人交頭接耳,不時的叫好聲不斷。


    雖然鞭子以曲折前進,但是速度卻一點不慢,任天翔手中一抖,鞭子的鞭頭竟然憑空消失了,速度快的驚人,在場也隻有寥寥無幾的人捕捉到了鞭子的行動軌跡,隻聽啪的一聲,鞭子頓時纏繞住了悟法的右手。


    悟法不慌不亂,非但不掙脫還用胳膊繞住鞭子不斷收縮他與任天翔之間的距離,任天翔也是人高馬大之輩,卻畢竟年輕不管體力還是下盤都不夠紮實,敵不過悟法的巨力,被悟法拖住,縱然雙腿用力蹬地卻還是不斷地再向前滑動。


    燕青羽改變了戰略,看到自己的暗器麵對悟法的銅牆鐵壁刀槍不入並不奏效,他不再從悟法周身發暗器,而是把所有暗器聚集一處,不斷地攻擊起來,這下悟法可不敢再托大了。現在發出的暗器上麵都是泛著藍光或者帶著腥臭,看來喂滿了毒,當是燕青羽動了殺機。此刻萬一有一件暗器沒抵擋住,傷了皮膚一絲一毫那就得中毒,悟法大叫一聲:“好卑鄙,好好打架,用什麽毒。”說著用摘下了胸前的佛珠,想揮舞起來打落那些暗器。


    佛珠還沒動起來,卻被楚傑用三節棍給鎖住了,兩邊又較起了勁。馮啟山先前險些被悟法一掌打中,之後便一直在不斷繞圈,尋找機會,此時一撲而上,用打穴杖在悟法背後猛擊起來,不斷地打擊死穴讓即便是金鍾罩鐵布衫的悟法也吃不住勁,臉上的表情頓時痛苦萬分。


    悟法大吼一聲:“阿修羅!”登時隻見,悟法肌肉暴起,整個身子一下子竟然好似大了一號一般,再看燕青羽發射的暗器,剛才隻是碰到悟法的皮膚後掉落在地上,現在竟然如同碰到什麽鐵器一般彈射開來。眾人四散躲開,生怕被這飛速彈開的喂毒暗器所傷。


    此時隻見悟法雙臂一用力,把任天翔和楚傑拽飛了起來,兩人在空中碰撞到了一起,然後摔在地上。


    馮啟山轉身就想跑,卻被悟法轉身一把抓住了脖領子,倒提回來,悟法運掌高舉,斥責道:“你這小子,為何打我死穴,難不成就因為一語不合就要置我於死地嗎!”


    “出家人慈悲為懷,不可妄開殺戒,你這是要幹什麽?”馮啟山發著顫音大叫到。悟法冷笑一聲:“這時候還敢教訓我,小僧我準備降妖除魔,殺了那些滿口假仁義道德的偽君子!”說著就要把掌落下去,眾人之中一片驚呼,認定下一秒就是馮啟山腦漿橫流血濺當場的景象。


    “啪”一條鞭子纏住了悟法的胳膊,悟法以為是任天翔,便大吼一聲:“小子,還敢來,給我滾開!”說著手抓住鞭子準備把使鞭之人拽飛起來,直接給他拍到牆上了事兒,可是一拽之下卻發現那邊紋絲不動,悟法抬眼看去,隻見對麵一中年人拉著鞭子,而旁邊還站著兩個抱著肩膀的男人,以及一個怒氣衝衝的女子。


    悟法哈哈大笑起來,托起馮啟山然後狠狠的扔在地上,隨即說道:“看來孩子們不頂用,老子們都上了,來吧,來吧,你們也一起上吧!”


    這四人正式那四個世家的長輩,任家人收了鞭子,抱拳道:“悟法大師見諒,孩子們不懂事,多有冒犯之處還請海涵!”


    “甭他娘的整這些沒用的,剛才你們幹啥去了,從旁邊貓著偷看呢吧。若是打贏了你們就該耀武揚威的出來說大話了,現在輸了又不讓我和小輩一般見識,哪來的這麽多好事兒,理怎麽全站到你那邊了。你們不教育孩子,我來替你們教育!”悟法毫不相讓。


    那女人尖聲罵道:“哪裏來的野和尚,從這裏叫囂!”


    “哪裏來的母夜叉,什麽野和尚,你是來找野漢子的吧!”悟法反唇相譏,悟禪站在一旁想插話也插不上,那女人聽到此言大叫一聲就要撲上來打鬥。


    陸炳哭笑不得,對自己身旁剛才一起上山的幾人說道:“這武林中人啊,隻要聚到一起就得起爭執,所以我說把他們不同門派的弄到一起,共同為國效力純屬扯淡,他們放不下門派之念,和武功高低之爭,怎麽談合作?心不齊不合作,那還怎麽打仗,怎麽聽從統一調配,不聽命不統一,還開個屁集會。對了,剛才那和尚是少林寺的嗎,我怎麽感覺他就是一莽漢呢?”


    此時隻聽有人在房梁上哈哈大笑起來:“我看也是一莽漢,就是這一套阿修羅不傳神功用的頗為傳神。杜二娘說的沒錯,他就是個野和尚。”


    “誰!”悟法大吼一聲就要伸脖子起勁,眾人一片嘩然,這麽多高手在場,有人藏在房梁上竟然沒被察覺,不得不說此人功夫之高藏氣隱息之深。


    “是我,悟法,好久不見了,你小子是不是不把天下人得罪遍了,都讓他們都和少林作對才樂意啊。非要這樣與世人為敵才樂意,你要真想這麽做的話,壓根退出少林改投我門下算了,我倒是不怕你給我惹事生非。”肖倀說這話從梁上輕飄飄的跳了下來,人群中有人認了出來,大叫一聲:“劍神駕到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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