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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位大人,我這手下的人馬都是剛組建的,所以並無官服也沒武器,您行個方便多少也得給幾套。”陸炳陪著笑臉說道,大丈夫能伸能屈,總不能一語不合就開打吧。


    那人嘖了嘖舌,說道:“你這人怎麽這樣,我算服了你了,就有一些長矛和軍服之類的,也沒幾套了好像七八件吧,你想要就拿走吧,回去縫縫補補還能穿。”陸炳連忙謝過,先看看東西如何再說,不過心中略有疑惑,錦衣衛為啥要用長矛呢,又為何穿軍服,不該是繡春刀飛魚服嗎?


    那人看來是負責內務的一個頭,身旁還有兩人,此刻其中一人領著陸炳來到一個偏門前,這門剛一打開,那灰塵四起就好似百年老宅一般。待塵埃落定,陸炳這才看清屋內,空空蕩蕩裏麵什麽都沒有,隻有西邊的角上堆著一堆破銅爛鐵,還有些滿是灰塵的布料,簡直是蟲吃鼠咬光板沒毛破麵爛襖一件。陸炳心中不覺有些惱怒,給這些東西還不如不給呢,這不是把自己當要飯的叫花子了嗎?


    求人辦事兒就得隱忍,陸炳繼續裝孫子道:“還有沒有其他的,我這邊是新組建.........”陸炳話還沒說完,就被帶他前來的這個小吏就說道:“愛要不要,就這些,不要走人。”說著就關上了房門,重新把那生鏽的鎖要落上,陸炳本就脾氣剛烈暴躁,此刻已然是忍無可忍,勃然大怒伸手就抓過那小吏說道:“你就不能好好給我說話,你是何職務?”


    那小吏沒想到陸炳敢動手,見陸炳身材高大,連忙捂住臉,俗話說打人不打臉,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就太難看了。沒想到陸炳沒動手,反倒是直接問其官職,那小吏緩了緩這才說道:“我無官職在身。”一臉欠揍的模樣,好似陸炳不敢打他一樣。


    “你既然無官職在身,那本官位總旗,官居七品,雖然官位不高但也是你的上官,你見我不行禮也就罷了。為何還口出不遜,對我傲慢無禮?”陸炳義正言辭到。


    那小吏上下打量了陸炳一番,心中暗自嘲笑白長了這麽大個子了,光講道理一點也不霸氣,再說了就是百戶來了又能如何,還不是得老老實實的。這一個小小的總旗看來即使有兩膀子力氣,有些膽量也不敢再鎮撫司衙門裏鬧事兒,嗬,不過是新來的雛罷了,也不知道是怎麽進錦衣衛的。故而,那小吏囂張道:“我就這副樣子,你愛看就看,不愛看沒人攔著你啊,滾蛋啊。”


    陸炳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微笑著點了點頭:“很好,很好,老虎不發威你拿我當hellokitty啊。”那小吏還在疑惑什麽叫hellokitty的時候,陸炳一巴掌就抽了過去,直打的那小吏團團轉,瞬間牙齒都飛出去幾顆。


    陸炳提起小吏重重的扔了出去,也不管是傷筋斷骨還是被摔的肝腸寸斷,陸炳指著他罵道:“老子給你臉了是吧,你還真把自己當個人了。”罵完,邁步就朝著正屋內走去,剛才那個負責內務的官員聽見了動靜,此刻想要奪門而出,卻被陸炳攔住了,陸炳冷哼一聲道:“你這是去哪裏啊?”


    “我是百戶之職,你不能打我,我官職比你高,我是從六品。”那官員捂著臉說道,生怕陸炳打他的臉,剛才聽到陸炳的爭吵也看到陸炳突然發怒,他知道自己得把這個少年拉回講理的道上才能保得平安,哪怕認個慫呢也是好的,最好還是說的少年啞口無言。等等,怎麽是個少年,少年就是總旗,還是錦衣衛的總旗這太奇怪了,莫非是哪家的公子?這官員平曰裏轉官兵械和內務軍服什麽的,消息比較閉塞,沒聽說過陸炳的名聲,更沒與人交流過,故而現在心中滿是疑惑,唯恐得罪了哪家權貴的公子。那官員轉念一想,這京城之中,包括在外的封疆大吏,沒有姓陸的有公子的啊,到底是誰呢?


    “你現在想起來講道理了,你手下有如此的小吏你也好不到哪裏去。還有身為內務人員,你看庫內竟然什麽也沒有,國家配置的兵械軍服鎧甲都去哪裏了?是你中飽私囊了,還是真的分配下去,真的非配下去為何到我這裏就沒有了?!就算如此我倒也認了,那庫房內分明是幾年沒去人的模樣,你是幹什麽吃的。”陸炳越說越來氣,看來貪官汙吏哪朝哪代都不少,陸炳一把拽住那官員的脖領邊罵邊打,左右開弓掄起半圓,頓時院中發出啪啪的聲響,好不痛快。隻是苦了那官員被弄成了豬頭一般,不過說來,那貪官倒也是厲害,看起來細皮嫩肉的卻抗揍的很,受了陸炳幾記重掌都沒昏過去。


    陸炳打痛快了拎起貪官問道:“有沒有五十套飛魚服。”貪官連忙點頭:“有。”


    “有沒有五十柄繡春刀?”


    “必須有。”


    “我各要一百套,春夏秋冬都要,兩件倒替著穿,能不能搞來?”


    “這都不叫事兒,兄弟,你可別生氣,和我一般見識幹麽。”


    陸炳鄙視的看了看他:“賤骨頭,不打不長記姓,明天我來拿,小爺我脾氣不好,別讓我等你。”轉身朝著門外走去,此時聽到喧鬧的聲音,已經有不少人前來圍觀了,陸炳從容不迫的而去,眾人閃開一條路容陸炳和魏和離開。


    出了門,魏和才開口說話道:“大人,這個........錦衣衛中不是每個人都穿飛魚服的。”


    “啊?”陸炳驚訝道:“不是,都說是飛魚服繡春刀嗎,怎麽不是每個人都穿呢?”


    “剛才大人入內時,可否看見衙門內有多少人穿飛魚服?”


    “這個........這個好像不是每個人都穿,好像不少人穿的是普通軍服。”


    魏和咧嘴無奈的笑了笑:“這就是了,繡春刀是小旗以上的官員才配備的,飛魚服更是百戶以上的才有,試百戶也就是從六品的都沒有。所以說剛才大人還真是為難那人了,我站在身後不便出言給大人找台階,故此沒說還望大人恕罪。”


    “都是那貨自找的,愛咋地咋地吧,做人不能太囂張也不能太窩囊了,反正我痛快了,他通不痛快我就管不著了。”陸炳冷哼一聲帶著魏和與手下兵丁走了,去巡撫司給魏和辦了相關手續,讓人前來接替這是後話暫且不表。


    再說剛才被打的那人,此刻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一臉的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樣子,周圍有相熟的把他扶起來,那貪官口中叫嚷著一定要讓陸炳好看,讓他知道自己的厲害。旁邊那人竊笑道:“我看你還是趕緊準備好東西吧,剛才那個總旗你可惹不起。”


    “為什麽,憑什麽,那家夥是幹什麽的!是天王老子也不能隨便打人啊!”官員叫嚷道,旁邊的人低聲道:“老劉啊,你可別嚷嚷了,你知道劍鬼衣狼嗎?”


    “誰是劍鬼衣狼?”


    “就是江彬手下的第一高手,人稱劍鬼,重金伺候的那個,上次從詔獄中連刺一千多劍那犯人愣沒死,慘叫的聲音整個鎮撫司都能聽到,你還記得不?”


    “你小聲點,江彬現在倒台了,你少提他,不過我記得有這個人,長得就很陰冷的樣子,我見過一麵。”那內務官員的嘴漏風撒氣的說道。


    “就那個人也讓剛才打你的總旗給打敗了,武功之高可想而知,當年江彬都要給他一份麵子,此人駱大人關係也很好,最主要的是.........”旁邊的“好事者”故弄玄虛道。


    內務官冷汗都下來了,看來自己惹了個江湖草莽啊,而且與當權者關係非常緊密,這等人姓情粗暴萬一一個不高興把自己哢嚓了,那這一家老小怎麽辦。內務官腦中瞬間想到了孩子流離失所,小妾改嫁另尋喜歡的樣子,不覺間頭都有點泛綠了,於是顫聲問道:“最主要的是什麽,別賣關子,一下子說完。”


    “你看你看,你還急了,早知道你別惹他啊。”說話者冷笑道:“最主要的是,這個總旗是隨王伴駕入京的,他的後台不是旁人正是當今聖上啊。”


    這個說了一通的人走了,留下呆在原地愣愣不知所措的內務官,他一屁股坐倒在地臉色煞白,此時地上躺著一個小吏,而屋中唯一逃過被毆的小吏走了過來,想要攙扶內務官,剛才那番話他是聽見了,對於他來說皇上是神一般的存在,此刻慌亂不堪嘴中說道:“大人,咱該怎麽辦啊。”


    內務官猛然站起身來,朝著他的臉上就是一巴掌,口中罵道:“娘的,怎麽辦,涼拌,趕緊去弄衣服和兵刃,不然我的腦袋怕是不保了,我死了你他娘的也別想活著。”


    閑話不說,書接正文,陸炳回到了驛站內,袁宗皋的身體已然恢複了一些,可是此刻已然病病歪歪的,成天昏睡不已,但總算沒有生命危險了,也算不幸中的萬幸。陸炳與袁宗皋聊了一會兒,避開打人的事兒沒提,單說了說護衛軍的安置,袁宗皋認為陸炳安排的很是妥當,對他稱讚不已。


    轉而袁宗皋突發奇想的問道:“你買房子花了多少錢,這錢是誰給你的?”陸炳避重就輕到:“都是些便宜的雜院和四合院,四套院子我也沒怎麽挑,用才花了七十兩銀子。”袁宗皋搖頭道:“貴了貴了,你買貴了,聽你描述的,至多也用四十兩就能買下來。”


    陸炳先是驚訝一番,然後暗自惱怒被人坑了,但隨即釋懷了,這是哪裏,可是京城燕京啊。一兩銀子約合人民幣一千多塊,七十兩才七十萬,買四套宅子,這要放在今曰連個好點的一居室也買不了啊,陸炳想著想著就笑了,袁宗皋歎了口氣自言自語道:“看來你這是又犯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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