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毯之上,一時間,刀光劍影,來往交錯。


    許文鏡和蕭漠各挺手中短兵器,攻擊防守,鬥在一處。


    可以看出,許文鏡和蕭漠的手上功夫都不錯,兩人刀來劍往,各把自己手上的兵刃使得龍飛鳳舞,靈動迅捷。


    俗話說,“一寸短,一寸險”。這兩人同時使用短兵器互搏,好幾次刀光都在對方的喉嚨和眼鏡處略過,當真是驚險萬分。


    相對來說,蕭漠手長腳長,年紀又較大,戰鬥經驗又豐富,於是在這打鬥中,他漸漸占了上風。


    旁人或許看不出來,但寧耶戰鬥經驗豐富,早就看出了端倪。


    就在他為許文鏡憂心不已的時刻,最讓他擔心的事情發生了。


    隻見蕭漠右手握住短劍,在空中使了一個花活,竟在瞬間把右手劍交往左手,然後一劍刺中了許文鏡的胳膊!


    霎時間,鮮血迸流,明月山盟中中人驚呼。


    那短劍竟然紮到了許文鏡的手臂裏,竟像是插在那裏不動了!


    許文鏡發出慘叫,臉上肌肉扭動,可想而知,這一劍有多麽地疼。


    一時間,明月山盟一邊的人萬念俱灰。每個人心中都不住在想,“糟了,許家小子受了這一劍,隻怕馬上就要認輸,這一局算是我們輸了。唉,也不知道這孩子傷得重不重。”


    然而,出乎意料的事情發生了。


    正在大家都認為挨了一劍的許文鏡馬上就要敗下陣來的時候,這孩子竟然猛地伸出那沒受傷的手,一下狠狠地抓住蕭漠的左手。


    蕭漠本以為這是這個孩子在劇痛中做出的本能反應,並不以為意。


    然而下一秒,他卻從這個孩子的眼睛裏看到了一絲決絕求勝的執著光芒。


    緊接著,蕭漠的身體忽然產生了一種奇妙的感覺,似乎自己身體的力量在這一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於此同時,他還發現,許文鏡的嘴微微抽動,似念念有詞在念著什麽咒語。


    在台下的白蟬已經看出了端倪。她拉著寧耶的手,低聲說道。


    “大哥哥,你看,那許家小弟好像在念咒,難道他……”


    “沒錯。”寧耶點點頭,凝神看著舞台上的戰鬥,說道,“小許他在發動許家秘術。


    這許家秘術需要靠接觸伴隨著念咒才能發動,他剛才吸走蕭漠的六把飛刀,就是為了引蕭漠來和他進行近身格鬥,然後伺機想碰到蕭漠。


    無奈蕭漠的進身格鬥技也比他強,他難以伺機碰到蕭漠的身體,於是他隻能挨下這一招,趁蕭漠得手,精神鬆懈之際抓住蕭漠,然後施展秘術。”


    “這……”白蟬聽了後驚呆了,瞪大了漂亮的雙眼道,“這也太冒險,太犧牲了吧。他胳膊上受了這麽重的傷,等會還怎麽打?”


    “我也不清楚。”寧耶眉頭緊皺,推了推眼鏡道,“或許他還另有後招。”


    不知道為什麽,寧耶對今天許文鏡出戰時說過的一句話有些在意,他總覺得,這孩子還有隱藏的招數沒使出來。


    白蟬則深深地歎了口氣道,“你們這些男人啊,在這方麵總喜歡逞強。


    隻盼這孩子能順利用秘術壓滅對方的生命洪流,趁機打敗對方才好。”


    可惜的是,白蟬這番話話音剛落,戰局就又發生了變化。


    許文鏡的手雖然抓住了蕭漠,雖然成功發動了秘術,而蕭漠也確實感覺到自己身體的能量迅速消失。


    但是讓他害怕的是,蕭漠的力氣隻是一瞬間被壓製。


    這個男人的眼睛一瞬間黯淡下來,但馬上又重新爆發精光。


    隻聽見蕭漠怒吼一聲,鳳眼圓睜,猛地一掌推開許文鏡,抽出手和短劍就迅速後退了幾步。


    短劍被抽出,許文鏡肩膀的鮮血噴湧,他不得不急忙拿出手絹按住傷口。


    但他的雙眼卻死死盯著眼前的蕭漠。因為此刻更讓他震驚的,卻是蕭漠那來去自如的反應能力!


    沒想到,許家秘術居然沒發揮作用,沒能成功壓製住蕭漠的洪流噴發!


    “這是怎麽回事?”白蟬晃著寧耶的手,急問道,“這孩子明明已經成功使出秘術了,可為何蕭漠還能進退自如?他的肩膀,他的肩膀流了很多血啊!”


    “恐怕是……恐怕是這蕭漠的生命洪流太強了,許家秘術也壓不住的緣故。”


    寧耶凝視戰局,沉吟道,“蕭漠此人能力極強,我在使出第一階段屍化之力的時候,他也可以和我過招。


    或許,就是因為他的生命洪流太強了,許家秘術無法壓製,所以蕭漠很快就恢複了行動自由。”


    “那怎麽辦?殺手鐧都沒了……”白蟬擔憂地看著舞台,“難道沒有辦法了麽……”


    在這個情況下,uu看書 ww.uukansh.om 任誰都會覺得許文鏡已經再無勝機。


    雖然看上去蕭漠的劍刺得並不算太深,但許文鏡的手臂血流如注,看上去已經不能堅持太久。


    而且許文鏡已經把許家秘術都使用了出來,卻還是奈何不了蕭漠,蕭漠現在還是行動自如。


    麵對這個年輕的敵人,手持短劍的蕭漠微微一笑,清秀冷峻的麵容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仿佛一切勝券在握。


    “說實話,我還蠻敬佩你的。一個乳臭未幹的孩子,竟然能和我打這麽久。”


    蕭漠冷笑著說道,“這麽說來,我要是不把你刺得渾身滿是窟窿重傷難愈,旁人或許還覺得我的本事低了呢。


    你不要怪我,就怪你自己運氣不好吧!”


    蕭漠說著,昂然而立,右手微抬,提起手中的短劍,朝許文鏡一指,似要發動最後的攻擊。


    許文鏡則捂住肩膀,用毛巾緊緊地按住傷口防止血液急流。他眉頭緊皺,顯然傷勢不輕。


    現在已經有不少明月山盟的人開始喊道,“小許小許,你就投降吧!不要再打了!”


    白蟬見狀,也跟著一起喊了起來。


    然而寧耶卻一把拉住了她,低聲說道。


    “小蟬,你別著急,你看看小許的眼神。”寧耶看著許文鏡的眼睛,沉吟道,“你看,他的眼神充滿了堅毅和希望的光芒。顯然,他還沒有投降的意思。或許這場比賽,他還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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