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馬星學院的教務主任拆開老友寄來的信。


    前段時間教務主任被高富帥公開戲弄,氣得不行,寫信給自己在蘇薩斯的好友,請他幫忙教訓教訓那個不懂事的小家夥。


    如今好友回信了,想必已經讓那個自以為是的小家夥得到教訓了。


    教務主任拿著信坐回椅子裏,倒上一杯紅茶,擺上一盤自己最喜歡的點心,這才不慌不忙地拆開信,來慢慢欣賞。


    然而看著看著,教務主任的手漸漸顫抖起來。


    或許沒人想得到,遠在馬星的這樣偏遠的荒島上的教務主任的老友,竟然是蘇薩斯的教授克拉克。


    如教務主任預想中的,堂堂一位蘇薩斯教授伸伸手指就碾死了一位3級的新人的情形並沒有出現。克拉克在信中直截了當地埋怨教務主任給他找了個大麻煩。


    克拉克在信中並沒有詳細說明事情原委,隻是埋怨老友為什麽得罪了這樣一位,連累得他馬失前蹄。


    可是教務主任卻越看越心驚。


    一位教授打壓一位3級的小家夥,不應該是像伸伸手指碾死一隻螞蟻那樣輕鬆和隨意嗎?


    為什麽克拉克會失手?


    而且還寫信來埋怨自己,這是不但失手了,而且克拉克本人還因此事受到牽連?


    這真的是一個3級的小家夥?


    教務主任捏著信紙看了好幾遍,仿佛能從簡單的字裏行間看出點更多的東西來,直到掌心的汗水浸濕了紙張仍舊渾然未覺。


    紅茶早已經冷透了,隻有魔法燈恒定的燈光塗滿整個房間,顯得冷冷清清。


    教務主任許久才驚覺,想了好半天,才提筆寫給另一位許久沒有聯係過的熟人打聽蘇薩斯最近發生了什麽事情。


    兩日後,教務主任得到了回信。


    對方禮貌且隱晦地說了一些事情,盡管隱晦,教務主任還是知道了。高富帥所在組的臨時負責人拿高富帥的事情作法,搞下了一位實驗室負責人,克拉克教授也受到牽連。


    教務主任驚呆了,差點以為自己看錯了!


    高富帥到底什麽來頭?


    不就是一個幸運的家夥嗎?


    如蘇薩斯那樣的地方怎麽也會如此淺薄被四係兩個字蒙昏了眼?


    或者說他的幸運值實在是太高,明明是人生地不熟,卻得到了大佬的庇護?


    除了運氣好,教務主任簡直想不出其它理由。


    想想當初自己當眾出的醜,教務主任隻恨得牙癢癢。可是沒想到克拉克都沒能搞掉他,還埋怨自己給他惹麻煩。


    這真的是一位3級?


    蘇薩斯為何會如此重視他?


    教務主任十分不甘,卻也百思不得其解。


    教務主任在滿腹疑惑的時候,高富帥卻壓根都不知道這背後的暗流湧動,一門心思忙著改進交換機。


    首先,擴容是必須的,不但蘇薩斯需要,國王那邊也是十分期待。如果真要付諸民用,以如今一百門的設計容量是遠遠不足的。


    至於國王提出的兩架高杆燈就簡單了,這個技術含量不如電話,容易複製。高富帥讓福克納也順便搗騰了篇論文出來投《蘇薩斯魔法研究》。這個技術含量不算高,以他簽約作者的身份《魔法應用研究》或許會要,但是如今畢竟是蘇薩斯的人了,也得投一投自己所嘛。


    高富帥正忙著,梅鈕因教授回來了。


    這次來,短時間內他不打算再出去了,安德烈帶著大堆行李資料回來了。


    賈爾斯仍舊在魔法陣旁接著梅鈕因教授回來,一邊笑著問安德烈,“聽說米爾教授要做九十大壽了?”


    身為現今世界上最年輕的6級魔法師,安德烈的態度仍舊是那麽彬彬有禮,“是的。祖父近日身體有所好轉,家父本有意廣邀賓客,為祖父祝壽。但是祖父卻不肯興師動眾,所以預計到時候還是隻是自家慶祝慶祝就是了。”


    一路閑話,回到梅鈕因組。


    安德烈先去安頓了動物們,賈爾斯便向梅鈕因教授匯報近期組裏的一些事情,其中話題自然離不開已聲名遠播的通話網絡和如今夜夜亮徹蘇薩斯天空的高杆燈。


    梅鈕因教授便讓人去喊了高富帥來。


    高富帥垂手恭敬問了“教授好。”如今他已經是梅鈕因教授手底下的人,隻需要稱教授便是了。


    梅鈕因教授仔細打量打量他,才欣慰道:“你的精神力量增長非常快,很好。我還擔心你沉迷外物舍本逐末,如今看來,你並未迷失本心。”


    梅鈕因教授回歸的消息很快傳遍了整個蘇薩斯。


    狗仗人勢的賈爾斯的主人回來了,不管是之前被殺的雞還是被儆的猴都下意識夾起尾巴。


    賈爾斯再厲害他也不是教授,梅鈕因教授才是真正的蘇薩斯二號人物,甚至有人認為已經六老星的他,足以成為蘇薩斯的頭號人物。u看書 .這樣的大佬是無論如何都不敢得罪的。


    周一的例會上,兩年多沒有出席過例會的梅鈕因教授出現在例會上,向整個蘇薩斯正式宣告他的回歸。


    人高馬大的沙雷奧教授一進門,怔了怔才走向自己的位置,向梅鈕因教授問了個好,才慢慢坐下。


    梅鈕因教授一向不是喜歡擺架子的人,麵對沙雷奧教授有些生疏的問好,笑了笑沒說話。


    沙雷奧教授卻坐得有點別扭。


    這兩年來,盡管梅鈕因教授的座位還是給他留著的,但是蘇薩斯的教授們早已經習慣它空著。泰勒教授一向是閉著眼睛仿佛在打瞌睡,不到重要關頭不會發話,教授們也習慣了自行決定諸多不算太重要的事情。


    這兩年,沙雷奧教授早已經成了蘇薩斯日常管理的實際控製者。


    今天,梅鈕因教授穩穩地坐在沙雷奧教授前麵的那個位置,泰勒教授難得地睜開了眼。


    沙雷奧教授忽然覺得渾身不自在,仿佛看到自己手中隱形的權力一下子就衰落了。


    這就是魔法世界最真實的現狀,一切都憑實力說話。沙雷奧教授手中權力再大都像是借來的,8級大佬一回歸假象就消散了。


    諸位教授進門後向梅鈕因教授問好的態度和麵對沙雷奧教授的態度完全不一樣。


    沙雷奧教授緩緩閉上眼睛,攥緊的拳心微濕,心裏禁不住地膨脹,對力量,對權力的渴望充斥著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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