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三十三章 舊時代的終結
從獵人世界開始的獵人 作者：永遠十六歲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砰！
普莉西亞的腦袋應聲被踩進泥土裏。
盡管看上去並沒有受到任何明顯的外傷，但那狼狽不堪的樣子與之前所展現出來的壓倒性力量，呈現出截然相反的另外一麵。
不過迪妮莎顯然並沒有輕易放過這個“仇敵”的意思，縱深一躍追上去，收起手中的武器，揮舞拳頭發動了連續不斷宛如狂風驟雨般的攻擊。
才短短幾秒鍾的功夫，普莉西亞整個臉就被打得腫脹不堪，宛如一顆麵目全非的豬頭。
雖然她拚命想要格擋和反擊，但在壓倒性的速度與力量麵前，完全起不到任何作用。
畢竟在她漫無目的遊蕩的這十年時間裏，迪妮莎可是在天空之城跟不同的對手進行實戰訓練了整整一百多年。
其經驗之豐富、技巧之高超，已經遠遠超出對手至少十幾個量級。
甚至隻要迪妮莎願意，隨時都可以赤手空拳將麵前的“仇人”打成一堆殘渣和肉泥。
但她卻沒有這樣做。
因為在考慮過艾倫之前說過的話後，她覺得普莉西亞應該留給克蕾雅來解決。
畢竟為了完成替自己“複仇”的目標，克蕾雅已經付出了太多，包括但不限於生命中最珍貴的十年，以及在接受組織改造和訓練時所承受的巨大痛苦。
再加上天空之城一百多年的歲月，讓迪妮莎內心之中原本的怨恨消散了不少，所以已經可以很好控製情緒。
相比之下，被撕開傷疤的普莉西亞卻剛好相反，看上去就像瘋了一樣，不管被打得有多慘，都會一邊憑借近乎無限的再生能力修補傷口，一邊瘋狂的進攻。
由於雙方的速度都非常快，快到肉眼根本無法捕捉。
所以在周圍其他人的眼中，她們就仿佛完全隱身了一樣，隻能偶爾聽到肢體碰撞時所發出的巨大響聲，還有空氣中偶爾出現的殘影。
“難……難以置信！這個女人究竟是誰？她竟然可以做到跟那樣的怪物勢均力敵！”米莉雅瞪大眼睛，滿臉都是震驚的表情。
雖然在之前對付覺醒者的時候，她就意識到了迪妮莎的強大。
可精英覺醒者是一回事，深淵乃至超深淵則是另外一回事。
兩者之間的差距，就好像一座一兩百米高的小山丘與珠穆拉瑪峰一樣。
凡是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哪怕把所有的覺醒者聚集到一起，也不可能擊敗一個深淵者。
能夠擊敗深淵的就隻有深淵！
這也是為何組織一直在積極推動黑暗雙子計劃，為此不惜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財力的原因。
“不！不是勢均力敵！是那個女人占據了上風。從交手到現在，她始終在壓製著對手，根本沒有受到哪怕一丁點的傷害。”嘉拉迪雅眯起眼睛糾正道。
身為“神之眼”，她比周圍其他大劍都更能直觀的感受到戰鬥細節。
普莉西亞明明已經妖力全開，瘋狂把妖氣轉化為生命能量來強化攻擊和防禦，可就是完全起不到任何作用。
更令人不敢相信的是，迪妮莎到目前為止甚至沒有使用妖氣，僅僅是最低限度的動用了一些生命能量，以及純粹的肌肉力量。
尤其是每次攻防轉換瞬間都能百分之百提前準確做出預判，永遠先對手一步，讓嘉拉迪雅有一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她做夢都不敢想象，這真是大劍能夠做到的事情嗎？
為什麽如此強大的戰士，在組織裏卻沒有任何記錄？
一時之間，在場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足足過了兩三分鍾，莉芙路才忍不住開口質問道：“那個人是誰？組織秘密培養用來對付我們的王牌嗎？”
“不！她不是組織的人，這一點我可以向你保證。”芙羅拉不加思索的給出答案。
開玩笑！
要是組織有這樣的王牌，何至於被逼到這個份上。
早就帶上黑暗雙子打上門去了。
畢竟在組織的眼中，深淵者本質上也是叛徒。
而凡是叛徒，隻要實力允許都會被毫不留情的清理掉。
“不是組織的人？”莉芙路下意識皺起眉頭。
她實在想不出，除了組織之外，這座島上還有誰能培養出如此強大的改造戰士。
“唉，看來情況有些超出我們的預料了呢，這下可麻煩了。”伊斯力頗為無奈的歎了口氣。
按照白銀之王的計劃，普莉西亞可是用來一錘定音的底牌。
事實上，她也的確做到了這一點。
從出現到解決掉黑暗雙子、深淵吞噬者，前後一共用了不到十分鍾。
可誰知道，最後卻突然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冒出一個能夠將其死死壓製住的對手。
“現在隻能先解決掉這些戰士再想辦法脫身了。”
說著，莉芙路立刻給自己的“老相好”使了個眼色。
達夫心領神會，立刻張開嘴發出一陣咆哮聲。
“啊啊啊啊啊！！！！！！！！！！”
眨眼功夫，他身上那一層原本就十分堅固的外殼，便蒙上了一層厚厚宛如實質般的生命能量，看上去又黑又亮，甚至能像鏡子一樣反射光線。
海倫和克蕾雅看到這一幕，立馬舉起手中的大劍衝上去，想要阻止對手繼續強化自己的防禦力。
可遺憾的是，達夫僅僅抬起胳膊揮舞了一下，就把兩人砰地一聲打飛。
當大劍與手臂堅硬外殼碰撞刹那，甚至迸射出大量刺眼的金色火花，仿佛砍在堅固無比的金屬護甲上。
不！
應該說比組織配發給大劍的護甲還要堅固許多。
哪怕克蕾雅使用了包裹著生命能量的高速劍，最終也隻是在上邊留下了數十道非常淺的劃痕。
“該死！這家夥變得比剛才更硬了！”
海倫看著自己手中卷刃的大劍，滿臉都是震驚之色。
要知道在此之前，她雖然也遇到許多覺醒者，包括莉芙路和伊斯力這兩個深淵，都沒能讓組織配發的大劍出現卷刃。
可是現在，達夫卻做到了。
就身體的堅硬程度而言，這個初代男性大劍的No.3超越了所有人。
“這是……能力！”
克蕾雅短暫的驚訝過後，很快便得出自己的結論。
“哦？看來除了我們之外，你似乎也知道一些關於生命能量的秘密。”莉芙路眼睛裏閃過一絲驚訝。
“哼！我們知道的可你比想象中要多得多！你該不會以為，開發生命能量的秘密隻有你們才知道吧？”
說話的功夫，米莉雅整個人突然變得模糊起來。
下一秒……
在她剛才站著的位置，突然憑空出現了兩個一模一樣的自己。
“分身？這就是你的能力？”莉芙路用略帶輕蔑的語氣諷刺道。
在這位“西蘿莉”的眼中，以米莉雅剛才展現出來的實力，就算多幾個都不可能威脅到自己的生命安全。
“如果你以為這僅僅隻是分身，那就大錯特錯了。現在，就讓你來品嚐一下什麽叫做真正的幻影。”
伴隨著最後一個字脫口而出，兩個米莉雅幾乎同時加速，以肉眼無法捕捉的速度開始圍繞莉芙路繞圈。
憑借自創的加速技巧，她很快便在空氣中留下一個又一個殘影。
隻不過與原始版本的不同，兩個分身同時行動的時候，一股腦留下了整整十二個逼真無比的幻影。
“無聊！”
莉芙路嗤笑著張開粗壯的黑色觸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同時對十二個殘影展開攻擊。
如果換成是伊斯力，可能會被這些假象所迷惑。
但她擁有所有深淵者中最強的群攻能力，對付起來完全沒有半點壓力。
隻可惜，莉芙路顯然並不知道在念能力體係中，最危險的永遠不是看起來破壞力最強的強化係和放出係能力，而是能搞出類似規則力量的操作係和具現化係。
很顯然，米莉雅所展現出來的分身，就是典型的具現化係與操作係相結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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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十二條觸手同時攻擊到殘影的刹那，所有的幻影都瞬間消失了。
還沒等莉芙路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消失的米莉雅便像瞬間移動一樣憑空出現在她的身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劈出了一劍。
噗！
“啊！！！！！”
一聲慘叫過後，莉芙路瘋狂揮舞數以百計的觸手將對手逼退，然後捂著血流不止的臉，用無法掩飾的震驚語氣質問道：“你……你剛才做了什麽？為什麽會突然消失？我明明鎖定了你的氣息！”
“你猜！”
米莉雅顯然沒有想要解釋的意思，僅僅是留下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緊跟著便開始故技重施。
大概兩三秒鍾過後，莉芙路的臉上便又多出了一道非常顯眼的傷口。
要不是她覺醒後的形態沒有要害，無論被切多少刀都不會輕易死掉，現在估計已經被斬首了。
如此詭異的能力，別說是敵人，就是同伴都有些不敢相信。
“米莉雅分身的能力究竟是什麽？”芙羅拉壓低聲音用不是很確定的語氣問。
嘉拉迪雅輕輕搖了搖頭：“不知道！但可以確定，她剛才用來製造幻影的兩個分身都是實體，我能感受到兩股一模一樣的妖力。但在被擊中的瞬間，這兩股妖力都一下子消失了。生命能量果然是一種比妖力更值得深入研究和開發的力量。”
“真可惜，我們知道這個秘密的時間太短了，根本來不及去開發屬於自己的能力。”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芙羅拉眼神中流露出毫不掩飾的遺憾。
因為她覺得自己要是能夠再強大一點，就能在之前慘烈的消耗戰中救下更多的同伴。
……
與此同時，距離戰場僅有幾百米的山坡上，艾倫正坐在一塊石頭上，遠遠欣賞著莉芙路與米莉雅之間的戰鬥，很快便笑著評價道：“具現化自己嗎？這還真是一個有點出人意料的選擇，讓我想起了華石鬥郎。”
“華石鬥郎？”
幾分鍾前才通過傳送抵達戰場的阿爾托莉雅十分疑惑的眨了眨眼睛。
“嗯！一個非常有爭議的角色。我曾經的老師西索認為，這家夥走了錯誤，白白浪費了自己的天賦，所以在決鬥場上毫不留情的將其殺死。不過我覺得，他應該並不算走錯了路，隻是缺乏一個能夠係統性傳授相關知識的老師，沒有搞清楚自己的天賦究竟是什麽。”艾倫饒有興致的解釋道。
很多人都認為，身為強化係的華石鬥郎去練習操作係和具現化係，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錯誤選擇。
但卻從未想過，他本身就是野路子出身，根本不知道念能力的體係，甚至連強化係、變化係、具現化係、操作係這些分類的名字都沒聽說過。
而且僅憑天賦和想象，就用兩年時間把最不符合自己天賦的兩項能力鍛煉到可以運用於實戰，絕對無愧於天才的稱號。
最重要的是，這場戰鬥西索贏的並不輕鬆。
最終結果與其說是兩人之間實力的差距，倒不如說是戰鬥經驗和心理層麵的差距。
艾倫從不覺得華石鬥郎開發分身能力是一種錯誤，隻是覺得對方沒能在戰鬥運用得當。
米莉雅的分身其原理與華石鬥郎十分相似，但最關鍵的地方就在於，她通過製約與誓約設置了更複雜的規則。
如果莉芙路無法通過試探搞清楚這些規則，就永遠無法在殘影中找到米莉雅的真身所在。
相比起隻會“莽”的克蕾雅，米莉雅是真正靠腦子和智慧在戰鬥。
接下來，她與莉芙路之間也會從單純的硬碰硬，轉變成為一場戰術與智慧的較量。
畢竟“西之深淵”也不是那種完全沒腦子的白癡。
這一點從她喝止想要過來幫忙的達夫就能看得出來。
“米莉雅的能力究竟是什麽？”阿爾托莉雅也忍不住問了一句。
艾倫意味深長的回答道：“你玩過賭場的輪盤嗎？米莉雅的幻影跟那個十分相似。”
“什麽？你是說……”
阿爾托莉雅明顯理解了其中的意思，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此時此刻，她才明白莉芙路剛才同時攻擊所有的幻影有多麽愚蠢和可笑。
這根本不是一個關於數量的問題，而是一個關於選擇的問題。
普莉西亞的腦袋應聲被踩進泥土裏。
盡管看上去並沒有受到任何明顯的外傷，但那狼狽不堪的樣子與之前所展現出來的壓倒性力量，呈現出截然相反的另外一麵。
不過迪妮莎顯然並沒有輕易放過這個“仇敵”的意思，縱深一躍追上去，收起手中的武器，揮舞拳頭發動了連續不斷宛如狂風驟雨般的攻擊。
才短短幾秒鍾的功夫，普莉西亞整個臉就被打得腫脹不堪，宛如一顆麵目全非的豬頭。
雖然她拚命想要格擋和反擊，但在壓倒性的速度與力量麵前，完全起不到任何作用。
畢竟在她漫無目的遊蕩的這十年時間裏，迪妮莎可是在天空之城跟不同的對手進行實戰訓練了整整一百多年。
其經驗之豐富、技巧之高超，已經遠遠超出對手至少十幾個量級。
甚至隻要迪妮莎願意，隨時都可以赤手空拳將麵前的“仇人”打成一堆殘渣和肉泥。
但她卻沒有這樣做。
因為在考慮過艾倫之前說過的話後，她覺得普莉西亞應該留給克蕾雅來解決。
畢竟為了完成替自己“複仇”的目標，克蕾雅已經付出了太多，包括但不限於生命中最珍貴的十年，以及在接受組織改造和訓練時所承受的巨大痛苦。
再加上天空之城一百多年的歲月，讓迪妮莎內心之中原本的怨恨消散了不少，所以已經可以很好控製情緒。
相比之下，被撕開傷疤的普莉西亞卻剛好相反，看上去就像瘋了一樣，不管被打得有多慘，都會一邊憑借近乎無限的再生能力修補傷口，一邊瘋狂的進攻。
由於雙方的速度都非常快，快到肉眼根本無法捕捉。
所以在周圍其他人的眼中，她們就仿佛完全隱身了一樣，隻能偶爾聽到肢體碰撞時所發出的巨大響聲，還有空氣中偶爾出現的殘影。
“難……難以置信！這個女人究竟是誰？她竟然可以做到跟那樣的怪物勢均力敵！”米莉雅瞪大眼睛，滿臉都是震驚的表情。
雖然在之前對付覺醒者的時候，她就意識到了迪妮莎的強大。
可精英覺醒者是一回事，深淵乃至超深淵則是另外一回事。
兩者之間的差距，就好像一座一兩百米高的小山丘與珠穆拉瑪峰一樣。
凡是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哪怕把所有的覺醒者聚集到一起，也不可能擊敗一個深淵者。
能夠擊敗深淵的就隻有深淵！
這也是為何組織一直在積極推動黑暗雙子計劃，為此不惜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財力的原因。
“不！不是勢均力敵！是那個女人占據了上風。從交手到現在，她始終在壓製著對手，根本沒有受到哪怕一丁點的傷害。”嘉拉迪雅眯起眼睛糾正道。
身為“神之眼”，她比周圍其他大劍都更能直觀的感受到戰鬥細節。
普莉西亞明明已經妖力全開，瘋狂把妖氣轉化為生命能量來強化攻擊和防禦，可就是完全起不到任何作用。
更令人不敢相信的是，迪妮莎到目前為止甚至沒有使用妖氣，僅僅是最低限度的動用了一些生命能量，以及純粹的肌肉力量。
尤其是每次攻防轉換瞬間都能百分之百提前準確做出預判，永遠先對手一步，讓嘉拉迪雅有一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她做夢都不敢想象，這真是大劍能夠做到的事情嗎？
為什麽如此強大的戰士，在組織裏卻沒有任何記錄？
一時之間，在場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足足過了兩三分鍾，莉芙路才忍不住開口質問道：“那個人是誰？組織秘密培養用來對付我們的王牌嗎？”
“不！她不是組織的人，這一點我可以向你保證。”芙羅拉不加思索的給出答案。
開玩笑！
要是組織有這樣的王牌，何至於被逼到這個份上。
早就帶上黑暗雙子打上門去了。
畢竟在組織的眼中，深淵者本質上也是叛徒。
而凡是叛徒，隻要實力允許都會被毫不留情的清理掉。
“不是組織的人？”莉芙路下意識皺起眉頭。
她實在想不出，除了組織之外，這座島上還有誰能培養出如此強大的改造戰士。
“唉，看來情況有些超出我們的預料了呢，這下可麻煩了。”伊斯力頗為無奈的歎了口氣。
按照白銀之王的計劃，普莉西亞可是用來一錘定音的底牌。
事實上，她也的確做到了這一點。
從出現到解決掉黑暗雙子、深淵吞噬者，前後一共用了不到十分鍾。
可誰知道，最後卻突然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冒出一個能夠將其死死壓製住的對手。
“現在隻能先解決掉這些戰士再想辦法脫身了。”
說著，莉芙路立刻給自己的“老相好”使了個眼色。
達夫心領神會，立刻張開嘴發出一陣咆哮聲。
“啊啊啊啊啊！！！！！！！！！！”
眨眼功夫，他身上那一層原本就十分堅固的外殼，便蒙上了一層厚厚宛如實質般的生命能量，看上去又黑又亮，甚至能像鏡子一樣反射光線。
海倫和克蕾雅看到這一幕，立馬舉起手中的大劍衝上去，想要阻止對手繼續強化自己的防禦力。
可遺憾的是，達夫僅僅抬起胳膊揮舞了一下，就把兩人砰地一聲打飛。
當大劍與手臂堅硬外殼碰撞刹那，甚至迸射出大量刺眼的金色火花，仿佛砍在堅固無比的金屬護甲上。
不！
應該說比組織配發給大劍的護甲還要堅固許多。
哪怕克蕾雅使用了包裹著生命能量的高速劍，最終也隻是在上邊留下了數十道非常淺的劃痕。
“該死！這家夥變得比剛才更硬了！”
海倫看著自己手中卷刃的大劍，滿臉都是震驚之色。
要知道在此之前，她雖然也遇到許多覺醒者，包括莉芙路和伊斯力這兩個深淵，都沒能讓組織配發的大劍出現卷刃。
可是現在，達夫卻做到了。
就身體的堅硬程度而言，這個初代男性大劍的No.3超越了所有人。
“這是……能力！”
克蕾雅短暫的驚訝過後，很快便得出自己的結論。
“哦？看來除了我們之外，你似乎也知道一些關於生命能量的秘密。”莉芙路眼睛裏閃過一絲驚訝。
“哼！我們知道的可你比想象中要多得多！你該不會以為，開發生命能量的秘密隻有你們才知道吧？”
說話的功夫，米莉雅整個人突然變得模糊起來。
下一秒……
在她剛才站著的位置，突然憑空出現了兩個一模一樣的自己。
“分身？這就是你的能力？”莉芙路用略帶輕蔑的語氣諷刺道。
在這位“西蘿莉”的眼中，以米莉雅剛才展現出來的實力，就算多幾個都不可能威脅到自己的生命安全。
“如果你以為這僅僅隻是分身，那就大錯特錯了。現在，就讓你來品嚐一下什麽叫做真正的幻影。”
伴隨著最後一個字脫口而出，兩個米莉雅幾乎同時加速，以肉眼無法捕捉的速度開始圍繞莉芙路繞圈。
憑借自創的加速技巧，她很快便在空氣中留下一個又一個殘影。
隻不過與原始版本的不同，兩個分身同時行動的時候，一股腦留下了整整十二個逼真無比的幻影。
“無聊！”
莉芙路嗤笑著張開粗壯的黑色觸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同時對十二個殘影展開攻擊。
如果換成是伊斯力，可能會被這些假象所迷惑。
但她擁有所有深淵者中最強的群攻能力，對付起來完全沒有半點壓力。
隻可惜，莉芙路顯然並不知道在念能力體係中，最危險的永遠不是看起來破壞力最強的強化係和放出係能力，而是能搞出類似規則力量的操作係和具現化係。
很顯然，米莉雅所展現出來的分身，就是典型的具現化係與操作係相結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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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等莉芙路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消失的米莉雅便像瞬間移動一樣憑空出現在她的身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劈出了一劍。
噗！
“啊！！！！！”
一聲慘叫過後，莉芙路瘋狂揮舞數以百計的觸手將對手逼退，然後捂著血流不止的臉，用無法掩飾的震驚語氣質問道：“你……你剛才做了什麽？為什麽會突然消失？我明明鎖定了你的氣息！”
“你猜！”
米莉雅顯然沒有想要解釋的意思，僅僅是留下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緊跟著便開始故技重施。
大概兩三秒鍾過後，莉芙路的臉上便又多出了一道非常顯眼的傷口。
要不是她覺醒後的形態沒有要害，無論被切多少刀都不會輕易死掉，現在估計已經被斬首了。
如此詭異的能力，別說是敵人，就是同伴都有些不敢相信。
“米莉雅分身的能力究竟是什麽？”芙羅拉壓低聲音用不是很確定的語氣問。
嘉拉迪雅輕輕搖了搖頭：“不知道！但可以確定，她剛才用來製造幻影的兩個分身都是實體，我能感受到兩股一模一樣的妖力。但在被擊中的瞬間，這兩股妖力都一下子消失了。生命能量果然是一種比妖力更值得深入研究和開發的力量。”
“真可惜，我們知道這個秘密的時間太短了，根本來不及去開發屬於自己的能力。”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芙羅拉眼神中流露出毫不掩飾的遺憾。
因為她覺得自己要是能夠再強大一點，就能在之前慘烈的消耗戰中救下更多的同伴。
……
與此同時，距離戰場僅有幾百米的山坡上，艾倫正坐在一塊石頭上，遠遠欣賞著莉芙路與米莉雅之間的戰鬥，很快便笑著評價道：“具現化自己嗎？這還真是一個有點出人意料的選擇，讓我想起了華石鬥郎。”
“華石鬥郎？”
幾分鍾前才通過傳送抵達戰場的阿爾托莉雅十分疑惑的眨了眨眼睛。
“嗯！一個非常有爭議的角色。我曾經的老師西索認為，這家夥走了錯誤，白白浪費了自己的天賦，所以在決鬥場上毫不留情的將其殺死。不過我覺得，他應該並不算走錯了路，隻是缺乏一個能夠係統性傳授相關知識的老師，沒有搞清楚自己的天賦究竟是什麽。”艾倫饒有興致的解釋道。
很多人都認為，身為強化係的華石鬥郎去練習操作係和具現化係，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錯誤選擇。
但卻從未想過，他本身就是野路子出身，根本不知道念能力的體係，甚至連強化係、變化係、具現化係、操作係這些分類的名字都沒聽說過。
而且僅憑天賦和想象，就用兩年時間把最不符合自己天賦的兩項能力鍛煉到可以運用於實戰，絕對無愧於天才的稱號。
最重要的是，這場戰鬥西索贏的並不輕鬆。
最終結果與其說是兩人之間實力的差距，倒不如說是戰鬥經驗和心理層麵的差距。
艾倫從不覺得華石鬥郎開發分身能力是一種錯誤，隻是覺得對方沒能在戰鬥運用得當。
米莉雅的分身其原理與華石鬥郎十分相似，但最關鍵的地方就在於，她通過製約與誓約設置了更複雜的規則。
如果莉芙路無法通過試探搞清楚這些規則，就永遠無法在殘影中找到米莉雅的真身所在。
相比起隻會“莽”的克蕾雅，米莉雅是真正靠腦子和智慧在戰鬥。
接下來，她與莉芙路之間也會從單純的硬碰硬，轉變成為一場戰術與智慧的較量。
畢竟“西之深淵”也不是那種完全沒腦子的白癡。
這一點從她喝止想要過來幫忙的達夫就能看得出來。
“米莉雅的能力究竟是什麽？”阿爾托莉雅也忍不住問了一句。
艾倫意味深長的回答道：“你玩過賭場的輪盤嗎？米莉雅的幻影跟那個十分相似。”
“什麽？你是說……”
阿爾托莉雅明顯理解了其中的意思，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此時此刻，她才明白莉芙路剛才同時攻擊所有的幻影有多麽愚蠢和可笑。
這根本不是一個關於數量的問題，而是一個關於選擇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