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


    我在哪?


    這劇烈的疼痛和瀕死的感覺又是怎麽回事?


    在艾倫狂風驟雨般攻擊下,滅霸的大腦一片空白,甚至完全失去了對外界的感知能力,就連記憶都出現了問題,仿佛置身於某種幻覺之中。


    幸好!


    短短一兩秒的功夫轉瞬即逝。


    當他那龐大的身軀仰麵朝天重重摔在地上的刹那,這位最後的泰坦終於回過神來,發現渾身上下百分之九十以上的骨頭全部斷了,超過半數以上的內髒破裂,就連眼睛都瞎了一隻。


    從有記憶開始,滅霸從來沒有受到過如此嚴重的傷勢。


    更沒有經曆過這種超出了常人難以理解的快速打擊。


    最離譜的是,每一次攻擊的力度都把握的相當好,既能讓他痛徹心扉,又不會真的危及到生命。


    而做到這一切的艾倫,此刻正站在剛才消失的地方,仿佛從頭到尾都沒有離開過半步。


    速度!


    快到無法捕捉且難以想象的速度!


    甚至快過了自己思維和反應!


    比之前那個被稱作快銀的小子恐怖一萬倍!


    如果不是剛才同時使用空間和時間的力量進控製,滅霸敢保證自己連打中對方的機會都不會有。


    就在他使用無限寶石將自己的身體恢複如初,並思索要如何布置戰術的時候,艾倫突然開口提醒道:“為什麽不先使用心靈寶石來讀取我的思維,然後用力量寶石來強化自己的身體,使其能夠承受住更強大的爆發力呢?這樣一來,你不就可以獲得跟我相差不多的速度了麽。”


    “不!這次我可不會再被你牽著鼻子走了。我會用自己的辦法,來給你一個印象深刻的教訓。”滅霸毫不猶豫的拒絕道。


    因為他已經意識到,沒想贏得這場戰鬥就必須要做到“出其不意”四個字。


    否則的話,就算接受艾倫的建議不斷強化自身,也根本無法扭轉敗局。


    原因很簡單!


    接受艾倫的建議,就意味著所有的動作都在前者的預判範圍之內,對方可以從容做出應對。


    可要是反過來,靠自己的思考來製定策略,隻要成功一次就能獲得主動權。


    而且由於有無限寶石的力量,滅霸並不畏懼受傷或者殘疾。


    隻要無限手套和寶石還在他的身上,那麽隻需要一個念頭就能瞬間滿血複活。


    也就是說,在艾倫沒有想動手殺人的前提下,這將會是一場徹頭徹尾的持久戰與拉鋸戰。


    “牽著鼻子走?你似乎誤會了什麽。或者說,你根本不了解我在這個宇宙中都獲得了怎樣的提升。請記住,我已經是個名副其實的維度魔神,你所看看到的我,隻是身後維度的意識投影,而非本體。”艾倫語氣中帶著一絲嘲弄。


    要知道維度魔神可是超脫時間束縛的強大存在,絕大部分無限寶石根本就無法對其產生任何影響。


    就算這個意識投影被毀掉了,也可以再短時間內再製造出一個。


    從艾澤拉斯宇宙誕生的那一刻起,艾倫就擁有了蔑視死亡的資格。


    因為沒有人能夠真正殺死他,哪怕是像漫畫中的五大創世神、亦或是在此之上的生命法庭。


    也正是有了這樣的底氣,他才敢可著勁的作死,直接要顛覆奪取整個多元宇宙白魔法和黑暗魔法的源頭。


    就像有句話說的那樣,如何區分強者與弱者?


    失敗後仍舊有重來一次機會的就可以被稱之為強者,而那些一旦失敗就徹底消亡的家夥,無論活著的時候有多麽不可一世,也隻是偽裝得像強者的弱者而已。


    “可你剛才也說了,我擁有最低限度擊敗你的可能性。也就是說,無限寶石和無限手套仍舊能重創你。隻不過到目前為止,我還沒有發現要怎樣組合利用六顆無限寶石。”


    滅霸緩緩舉起帶著無限手套的那隻手,讓六顆無限寶石以此被點亮,感受著其中所蘊含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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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終,他率先啟動靈魂和心靈寶石,試圖把艾倫的意識或者靈魂從身體裏拉出來。


    可當兩顆寶石釋放出刺眼光芒的時候,滅霸驚訝的發現,對方站在原地完全不為所動。


    無論是心靈還是靈魂,都與肉體完美的契合。


    “哈哈哈哈!想要把我的靈魂和意識從身體裏拉出來,你還是第一個。不得不說,我真有點佩服你的勇氣。既然你這麽想要看我的靈魂,那就如你所願吧。”


    伴隨著大笑,艾倫舍棄肉體讓那個自己那濃縮到極致,綻放著璀璨金光的靈魂從身體漂浮出來。


    當然,與靈魂一起出現得,還有他那柄許久未曾使用過的斬魄刀。


    “這……這怎麽可能!你的靈魂居然比肉體更加強大?”


    滅霸臉色驟然大變,完全被看到的景象嚇壞了。


    “怎麽,你以為我的靈魂會跟普通人一樣脆弱嗎?”艾倫緩緩拔出斬魄刀——死亡,輕輕撫摸著鋒利的刀刃,似笑非笑的反問。“放棄吧!我並沒有你想象中那樣的短板。無論是肉體、靈魂、心靈和魔法,我都將其鍛煉到了極致。如果你想要擊敗我,就必須選擇一個自己最擅長的領域,然後竭盡全力的發揮。至於其他那些小心思,都隻是在浪費時間而已。”


    “沒有弱點……”滅霸眯起眼睛小聲重複了一遍。


    從眼神不難看出,他並沒有完全相信。


    因為這個宇宙中,沒有誰是完美無缺的,就算是神也有屬於自己弱點。


    可問題是,每當感受到站在不遠處那個強大無比的靈魂時,滅霸都會感到一陣頭疼。


    要知道對付靈魂,可不是他所擅長的領域。


    現在這種情況,完全就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可艾倫卻並不在意對手想些什麽,直接舉起手中的斬魄刀緩緩從嘴裏吐了兩個字:“卍解!”


    瞬間!


    斬魄刀開始迅速變形,同時一套鎧甲將他的靈魂從頭到腳徹底覆蓋。


    不僅如此!


    幾秒鍾之前那充斥著神聖的金色光芒,此刻全部都變成了某種象征死亡、代表死亡的氣息。


    那濃鬱的死亡之力,連持有六顆無限寶石的滅霸都不由自主感到心悸,忍不住質問道:“掌握創造、毀滅和死亡!你究竟是個怎樣的怪物啊!”


    “怪物?不!你錯了!我的起點遠沒有你高,這一切都是我通過狩獵從別人那裏一點一點奪來的。每一個被我選中的獵物,都無一例外是他們所在世界的強者。所以感到榮幸吧!你也即將成為我追求力量道路上重要的養分。”


    伴隨著最後一個字脫口而出,艾倫再一次以肉眼無法分辨的速度衝了出去。


    直接一刀砍在滅霸的大腿上,直接將整條腿切了下來。


    由於速度太快的關係,切口十分平滑,連一滴血都沒有流出。


    直到失去平衡摔倒在地上,他才發現自己的腿被砍了下來,從始至終都沒有感受到疼痛。


    “不!!!!!!!我絕不會成為你的養料!”


    意識到自己的處境後,滅霸立刻啟動寶石的力量將腿接了上去,並且瘋狂在自己周圍布置空間和時間陷阱,以確保當對手攻過來的時候,這些陷阱可以起到牽製的作用,為他爭取一點反應時間。


    畢竟作為一個生物,他的大腦思維與反應決定了對無限寶石使用的上限。


    隻要艾倫的速度足夠快,永遠都能趕在滅霸做出反應之前得手。


    “嗬嗬,這可由不得你。如果不想變成養料,那就給我拚命地變強吧!”


    艾倫狂笑著一次又一次奪過那些陷阱,每一刀都都會帶走滅霸的一條腿或者一條手臂。


    但隻要仔細觀察就會發現,他從來不攻擊可能致命的脖子,或是那隻帶著無限手套的胳膊。


    因為這兩個位置一旦砍下去,就意味著遊戲結束。


    在得到充分滿足之前,艾倫才不會輕易結束呢。


    就這樣,兩人展開了一場史無前例的高速攻防,讓一旁觀戰的幻視開始懷疑人生。


    在他看來,持有六顆無限寶石,能通過一個響指殺死宇宙半數生命的滅霸就已經是無敵的存在了。


    可誰想到,如此強大的敵人,在艾倫麵前就如同貓戲老鼠中的老鼠,完全處在絕對劣勢。


    好幾次想要打響指,都被直接切下前半截拇指。


    如果可以的話,幻視眼下最想幹的事情就是把自己知道的這一切都告訴美隊,亦或是自己的創造者托尼·史塔克。


    隻可惜,自從失去心靈寶石,他就已經不具備這樣的能力了。


    眼下額頭上戴著的替代品,隻是一個單純的能量搜集和供給裝置而已,以確保他不會因為失去能量源而宕機。


    “你似乎很苦惱?”


    一個陌生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瞬間把幻視嚇了一跳。


    不過當他轉過身的時候,赫然看到一名披著金色長發,身材略顯矮小的年輕少女,正是從天空之城趕來看好戲的阿爾托莉雅。


    “你……你就是另外一個世界地球的亞瑟王?”幻視結結巴巴的問。


    由於呆毛王曾經去參加過聯合國代表大會,所以她的身份對於大部分關心政治時事的人都不是什麽秘密。


    “別緊張,我現在的身份跟你一樣,都隻是一個觀眾。而且我建議你,最好打消原本的念頭。因為艾倫不會允許你破壞他的計劃。”阿爾托莉雅直截了當的告誡道。


    “為什麽?他明明有能力阻止這一切,為何卻選擇了袖手旁觀?不!不是袖手旁觀!他在幫助滅霸收集無限寶石。”幻視一臉不解的詢問道。


    看著這個年紀幾歲的機械生命一臉天真的模樣,阿爾托莉雅漫不經心的解釋:“因為這是上一任至尊法師古一的要求,為了確保整條時間線不會出現太大的偏差跟分支。而且你也不用為那些死去的人感到擔憂,他們過一段時間還會被再度複活的。”


    “上一任至尊法師的要求?時間線?再度複活?”


    這些一個比一個勁爆的消息頓時讓幻視目瞪口呆,拚命用自己那宛如計算機一樣強悍的大腦處理這些重要信息。


    足足過了好幾分鍾,他才抬起頭用難以置信的語氣問:“你們……你們早就已經知道了一切,甚至是結果?”


    阿爾托莉雅輕輕點了下頭:“嗯!你猜對了。在艾倫的眼中,很少會出現意外。絕大部分情況都牢牢地掌握在他的手裏。哦,差點忘了通知你,經過討論我們一致決定,要把你送到其他星球上去生活一段時間。在謎底揭曉之前,你不能返回地球,更不能告訴托尼·史塔克等人真相。”


    “那跟滅霸的戰鬥又是怎麽回事?他明明有那麽多機會可以提前解決掉對手。”幻視又問了一個困擾自己的問題。


    “因為艾倫在享受戰鬥的樂趣。眼下的滅霸還太弱了,他希望自己的對手可以變得更強一些。難道你沒發現,他正在通過語言、動作和心理暗示,來不斷逼迫對手完成一次又一次蛻變嗎?尤其是對於無限寶石的運用,滅霸已經比剛開始的時候強了不知道多少倍。照這個速度下去,用不了多久他就會獲得殺死艾倫的機會。同樣的,到那個時候艾倫也就不會再手下留情了。”


    阿爾托莉雅無疑是最了解艾倫的人之一,幾乎沒費什麽腦子分析就得出了相當精準的結論。


    至於滅霸的感受,根本沒有人會關心。


    因為從打出響指的那一刻起,他在這個宇宙就變得不再重要了。


    如果無法滿足艾倫的期待,那麽等待他的結局肯定不會太好。


    在這一點上,呆毛王敢百分之百的打包票。


    沒過一會兒功夫,櫻、旺達和其他一些守護者也紛紛來到兩個宇宙之間的夾縫,欣賞這場強者與強者之間對抗。


    盡管對於大部分的守護者來說,這種涉及到時間、空間、宇宙規則的東西還是太過於深奧,根本無法看出什麽門道。


    但他們依舊樂此不疲,甚至還把整個過程拍攝下來準備帶回去作為資料收藏,以便日後慢慢學習和研究。(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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