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番隊隊長更木劍八的戰敗和重傷,無疑給了自大慣了的護廷十三隊一記重擊。


    但還沒等他們在隊長會議上討論出什麽結果,又一個重磅消息直接讓原本就有些混亂的局勢雪上加霜。


    而這個消息正是五番隊隊長藍染的死亡!


    確切地說,是被人釘死在了隊長室裏。


    那慘烈的一幕,簡直足以讓看到的每一個人感到發自內心的恐懼和憤怒。


    要知道隊長可是屹立於整個屍魂界最頂點的強者,除了更木劍八這個怪胎之外,其餘隊長都掌握著名為卍解的斬魄刀二段釋放。


    可現在,一名隊長居然不聲不響被殺死在了自己的房間裏,戰鬥過程甚至沒有驚動旁邊的其他隊員。


    “藍……藍染隊長!!!!!!”


    雛森桃瞬間崩潰了,直接撲上去開始痛哭流涕。


    她安全無法相信,昨天還掛著溫柔笑容勸自己要小心的隊長就這樣死了,而且還是被某個敵人殺死在了自己的隊室內。


    事實上不光是她,聞訊趕來的死神也都表現出類似的反應。


    沒辦法!


    誰讓藍染給自己立的人設那麽好,而且演技也堪比影帝,新生代的死神們或多或少都收到過這家夥的幫助或者恩惠。


    再加上整天一副暖男的姿態,不管對誰都保持著微笑和耐心,自然會收獲大批的迷弟迷妹。


    但此時此刻的艾倫卻隻想放聲大笑。


    因為這些人根本不知道,已經死掉的藍染就站在屋內,欣賞著在場每一個人的反應。


    尤其是雛森桃失去理智模樣,讓他嘴角不由自主的微微上揚,大概過了兩三分鍾後才意味深長的說道:“很可笑,不是嗎?”


    艾倫輕輕點了點頭:“嗯!的確有點可笑。不過您確定要這麽輕易就拋棄可愛的雛森桃副隊長嗎?我相信您隻要願意開口,她一定會拋棄屍魂界選擇追隨你。”


    “沒有這個必要!這個孩子太弱了,而且腦子也不怎麽好,除了作為棋子之外,她沒有任何價值。另外,我覺得四番隊隊長卯之花烈似乎察覺了什麽,很可能會計劃造成一定的影響,你最好稍微注意一下。”


    藍染掃了一眼不遠處那個留著黑色長發,看起來十分文靜優雅的女人。


    千萬不要被她的外表迷惑了。


    要知道這個被許多人戲稱為“花姐”的女人,在進入護廷十三隊以前,可是被稱之為屍魂界空前絕後的“帶惡人”,自詡掌握天下所有流派的劍術。


    與更木劍八一樣,都是為了追求刺激與快感而渴望與強者戰鬥。


    死在她手上的靈魂,甚至一度達到了數千之多。


    而且在成為初代十一番隊隊長之後,還借討伐流魂街犯罪團夥為名,尋找那些有潛力成為強者的靈魂,然後通過不斷的戰鬥刺激迫使其快速成長。


    整個過程簡單描述就是,卯之花烈用刀不停的砍傷對方,然後再用回道對其進行治療,讓目標在一次又一次的痛苦與死亡威脅下完成對自我的超越。


    當這個靈魂的成長達到極限,便會毫不留情的將其殺死。


    她的回道水平之所以那麽高超,完全都是在一次又一次的使用中鍛煉出來的。


    後來因為遇到同樣瘋狂的更木劍八,那種狂妄張揚的性格才漸漸沉寂下來,變成了現在這副冷靜溫柔的模樣。


    可稍微對護廷十三隊過去曆史有所了解的人,都絕不會把卯之花烈當成是一個普通搞後勤治療的四番隊隊長。


    “別擔心!如果有必要,我會讓她短時間內開不了口。”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艾倫眼睛裏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因為他一直都想找一個合適的對手,來測試一下自己現在死神姿態的力量究竟達到了怎樣的水平。


    而卯之花烈剛好就是最適合的幾個目標之一。


    畢竟單從劍術來說,整個瀞靈廷隻有兩個人可以被稱之為大師。


    其中一個,自然就是開宗立派的山本元柳斎重國,另外一個就是在實戰中千錘百煉的卯之花烈。


    “哦?你準備對卯之花烈動手?在不動用斬魄刀的情況下?”藍染臉上浮現出了驚訝的表情。


    自從那場意外頻出的畢業測試結束後,兩人差不多相處了四年左右的時間。


    而在這四年中,艾倫給他的感覺一直都是成熟、穩重,對周圍一切都漠不關心的人。


    隻有在研究和探討崩玉,以及打破死神與虛之間界限方法的時候,才會偶爾表達一下自己的觀點。


    至於動手的事情,從來都是交給市丸銀和東仙要兩人去做。


    可現在,突然卻想要對卯之花烈下手,難免會讓人覺得有些意外。


    艾倫笑著回應道:“難道你忘了嗎?我其實在內心之中也一直很渴望能夠進行一場痛快的廝殺。而四番隊隊長、初代劍八的卯之花烈,剛好是一個不錯的對手。至於戰場,就選在中央四十六室吧。相信以她的智慧和經驗,應該很快就能察覺到異樣了。”


    “嗬嗬嗬嗬!那就放手去做吧。讓我看看你這些年,究竟成長到了怎樣的程度。但有一點,不要輕易暴露那柄斬魄刀,我可是還要留著它給總隊長一個大大的驚喜呢。”


    說罷,藍染直接轉身離開了這個自己棲身多年的地方。


    他是如此的絕情,甚至沒有露出一絲一毫的留戀與不舍。


    房間裏的死神們依舊對著那具根本不存在的屍體悲傷、流淚,有些人甚至獻上了一束代表自己心意的鮮花來緬懷這位“老好人”隊長。


    也許就像魯迅先生說過的那樣,人與人的悲歡並不相通,一些人的痛苦在另外一些人眼中,隻不過是笑話而已。


    就在艾倫準備上前安慰一下哭成淚人的雛森桃時,這位四番隊的副隊長突然從一旁書桌內翻出了一封遺書。


    沒錯!


    就是不久之前藍染親手寫下的那一封。


    至於內容,不可用問也知道是挑撥離間。


    正如他所預料的那樣,雛森桃在看完之後,兩隻眼睛瞬間開始充血,猛地抬起頭盯著自己青梅竹馬的好友,用略帶顫抖的聲音問:“怎麽會是你!是你害死了藍染隊長,對不對?!”


    “我?桃子!你再說什麽啊?”日穀番冬獅郎一臉懵逼。


    他完全不明白,自己好朋友為什麽突然用看待仇人的目光注視著自己。


    “還狡辯?藍染隊長已經在這封信裏寫明了!你就是那個在暗中策劃一切的黑手!我……我要替藍染隊長報仇!綻放吧,飛梅!”


    雛森桃毫不猶豫釋放了自己斬魄刀的始解,一邊流著淚,一邊以同歸於盡的姿態衝了出去。


    不得不說,看過那封信之後,她的整個世界都崩塌了。


    童年時一起長大青梅竹馬的好友,為了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殺害了自己仰慕和崇拜隊長。


    這種結果對於一個性格直爽沒什麽心眼的女孩來說,用世界末日來形容都不為過。


    所以她現在與其說是想要殺死冬獅郎,倒不如說是想要求死更貼切一些。


    隻要死了,就不用再承受這樣的痛苦與折磨。


    “什麽?!!!”


    日番穀冬獅郎瞪大眼睛,完全不敢相信從小一起長大關係最好的“桃子”居然會對自己拔刀相向,一時之間竟然愣住了。


    就在飛梅即將貫穿他心髒的刹那,艾倫使用瞬步來到近前,一把從雛森桃手中奪下斬魄刀,同時大聲何止道:“冷靜點!副隊長!你知道襲擊隊長是什麽罪名嗎?更何況,你怎麽證明這封信就是藍染隊長親手寫下的,而不是某些人故意栽贓嫁禍的手段?別忘了,藍染隊長在生前讓我們警惕的可是另外一個人。”


    “偽……偽造?可我認得這就是藍染隊長的筆記啊!你看!”雛森桃淚流滿臉舉起了手中那遺書。


    艾倫接過來裝模作樣的掃了兩眼,摸著下巴分析道:“筆記看上去是真的沒錯。可你如何確保這不是通過模仿偽造出來的?要知道藍染隊長可是舉辦過教授書法的培訓班,我相信一定有不少人可以臨摹出他的筆記。而且你不覺得……這封信出現的時間和地點都太巧合了嗎?藍染隊長才剛剛遇害,它就碰巧出現在了書桌上,而且還碰巧被你發現了?”


    “唉?聽你這麽一說,好像是有點可疑。”


    雛森桃明顯是那種完全沒有主見的人,聽艾倫這麽一分析,馬上擦幹眼淚,把目光投向了正站在一旁保持著笑容的市丸銀。


    毫無疑問!


    不管是這張光看著就給人一種陰險狡詐的狐狸臉,還是那不合時宜的笑容,都瞬間成為了第一個被懷疑的對象。


    畢竟這可是藍染“活著”的時候唯一點名認證過的“壞蛋”。


    同樣受到影響的日番穀冬獅郎也同樣對市丸銀怒目而視,直接拔出了懸掛在腰間的斬魄刀,厲聲指責道:“果然是你這個家夥在搞鬼!居然還想要布下陷阱欺騙桃子!”


    “哎呀呀!日穀番隊長,飯可以亂吃,但話不能亂說。你有什麽證據能夠證明是我幹的呢?如果沒有!那這就是誣陷!”


    市丸銀不愧是藍染最得力的左右手。


    雖然嘴上貌似在推卸責任,可實際卻變相等同於承認了就是自己幹的,故意製造煙霧彈讓局勢變得更加複雜且撲朔迷離。


    “混蛋!原來是你殺了藍染隊長!去死吧!”


    雛森桃一個箭步衝出去,直接用斬魄刀飛梅的能力,瞬間凝聚出巨大的粉紅色火球,試圖將市丸銀炸死。


    作為典型的鬼道斬魄刀,這柄武器可以通過消耗持有者的靈壓製造出火球、爆炸和颶風,且破壞力相當不俗。


    但遺憾的是,與已經可以進行卍解的隊長相比,這點攻擊顯然不夠瞧。


    市丸銀甚至連閃躲的意思都沒有,迅速吟唱道:“射殺她!神槍!”


    嗖!


    一抹寒光瞬間從巨大的火球衝穿過!


    鋒利的刀劍直逼雛森桃的眼睛。


    很顯然,他並沒有任何手下留情的意思,而是打算當著冬獅郎的麵,讓雛森桃血濺當場。


    “不!!!!”


    由於距離比較遠的關係,小白這個時候顯然已經來不及出手救援了,隻能眼睜睜看著伸縮自如的神槍貫穿青梅竹馬好友的腦袋。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回蕩在五番隊的隊室內。


    “縛道之八十一——斷空!”


    轟!


    一麵堅固厚實的牆壁猛地拔地而起,剛好擋在斬魄刀神槍與雛森桃之間。


    鐺!


    沒有任何意外!


    斬魄刀的攻擊被牆壁硬生生擋了下來。


    而施展了這個編號相當靠後鬼道的艾倫也站出來,意味深長的發出警告:“市丸隊長!請注意一下!這裏可是我們五番隊的隊室!如果你想要在這裏對我們的副隊長下毒手,那我可不會坐視不管。”


    “嗯?五番隊還真是一個藏龍臥虎的地方呢。想不到一個第三席,也能在舍棄吟唱的情況下釋放出這種程度的鬼道。不過你確定真的要這樣做嗎?襲擊隊長可是重罪呢!”市丸銀故意裝作不認識艾倫的樣子威脅道。


    “關於雛森桃副隊長剛才的失禮,我在此向您表達最最誠摯的歉意。但請看在藍染隊長剛剛慘遭殺害,她情緒有些激動的份上,就不要計較了。不然……”


    說到這,艾倫突然停頓了一下,全身上下猛然間爆發出一股不遜色於任何一名隊長的靈壓,將在場所有人都壓得喘不過氣來。


    “這是?!!”


    日穀番冬獅郎瞳孔驟然放大,吃驚的合不攏嘴。


    他有點不敢相信,那個平日裏風評極差的毒舌今井悠人,竟然隱藏了如此強大的實力。


    市丸銀也十分配合的表現出震驚與忌憚,馬上擺出一副心虛的模樣點了點頭:“好吧!看在藍染隊長剛剛過世的份上,我就原諒她這一次。”


    很顯然,十年過去了,整個護庭十三隊已經徹底將艾倫遺忘,以至於在場沒有一個人認出他的靈壓。


    不過這也跟當初他低調的行為作風,以及這些年來不斷消化吸收自己靈魂中儲存的大量能量,導致靈壓產生一定程度的變化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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