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對於擁有所有查克拉屬性的輝夜來說,任何忍術的攻擊都是無效的,隻有最單純、最原始的體術和念能力才能傷害到她。


    所以在把輝夜釘死在地上之後,艾倫完全沒有任何猶豫,直接開啟八門遁甲來全麵強化自己的身體素質,同時發動複製能力,一口氣複製了兩把炎魔劍,宛如一個正在剁肉餡的廚師,對這個女人展開了血腥無比的蹂躪。


    才短短幾秒鍾的功夫,輝夜的身體就在兩柄神器的撕扯下崩潰,變成一灘灘焦糊狀的碎塊。


    不過由於吃下查克拉果實,並且與神樹融為一體,所以無論遭受多麽嚴重的傷勢,她都在不斷地重生。


    於是乎,眼下出現無比詭異的一幕。


    那就是艾倫不斷撕碎輝夜的身體,甚至周圍方圓數十米都遍布著無數焦黑色的屍骸,但輝夜就是不死,而且還會發出痛苦絕望的慘叫。


    沒辦法!


    不是他有什麽折磨人的嗜好,而是在耗盡查克拉之前,這個女人基本不可能被徹底的殺死。


    但是炎魔劍的傷害顯然不僅僅局限於肉體,貌似還會對靈魂造成不可逆轉的灼傷。


    所以隨著被砍的次數越來越多,輝夜眼神中的理智正在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無神的呆滯,而且慘叫聲也越來越小,仿佛感受不到劇烈的疼痛了。


    “維爾娜拉薩斯!她這是怎麽回事?”艾倫一邊繼續揮舞著炎魔箭,一邊向紅龍詢問對手的生命狀態。


    “生理上沒有任何問題,查克拉至少還可以支撐十分鍾。不過我猜測應該是她的靈魂收到了嚴重損傷,記憶和主觀意誌正在崩潰。”維爾娜拉薩斯稍加猶豫有給出了自己的判斷。


    畢竟她目前所掌控的領域隻是生命本身,並不包括極其神秘複雜的靈魂。


    “那現在可以吞噬她嗎?”艾倫緊跟著又問。


    “如果僅僅隻是吞噬血肉倒是沒問題,但其他的就不行了。畢竟不管是神樹也好,還是那龐大的查克拉也罷,都還在她的潛意識控製下,我暫時無法完成奪取和吞噬。”維爾娜拉薩斯直截了當給出了否定的答案。


    盡管她想要快點把眼前這個大補品吞下肚子,可遺憾的是輝夜的生命等級明顯更高,所以在徹底失去反抗力量和意誌之前,想要做到這一點是基本不可能的事情。


    就在艾倫剛想要下令讓紅龍開始吞噬輝夜的血肉時,一個充滿威嚴的聲音突然回蕩在耳邊。


    “夠了!立刻停下!”


    很快,一個完全由靈魂構成的人影憑空出現。


    他不是別人,正是將查克拉,以及提煉查克拉所必須的媒介傳遞給其他人的六道仙人。


    隻不過此時此刻的羽衣臉上完全看不出一丁點慈眉善目的樣子,反倒是充滿了憤怒。


    “老爺爺?”


    “老頭子!”


    正在受苦的佐助和鳴人立刻像見到救星一樣,把目光投向了這位曾經拯救忍界的英雄。


    但遺憾的是,六道仙人哪裏還顧得上這兩個兒子的查克拉轉世,直勾勾盯著那個被釘死在地上,正在享受千刀萬剮淩遲之苦的母親。


    “不好意思,你有什麽資格命令我?或者說,你覺得我會聽你這個死人的話?”艾倫輕蔑的笑了。


    但同時,他揮舞炎魔劍的雙手也沒有任何停下來的意思。


    停下?


    開什麽玩笑!


    別說這個老頭子已經沒有了來自十尾神樹的力量,而且還是靈魂狀態。


    就算誰複活了想要打一場,他也絕對會奉陪到底。


    “你真的要與我為敵嗎?”羽衣顯然被艾倫的行為和態度徹底激怒,眼睛裏閃爍著憤怒的火光。


    他依稀記得上一次這麽生氣,就是跟母親決裂的時候。


    可萬萬沒想到,上千年之後自己居然會為了反目成仇的母親,對另外一個人發火。


    “不!我們已經是敵人了!來吧!傳說中的六道仙人,讓我看看你有什麽本事。另外順便提一句,我已經在這個世界上留下了無數飛雷神的印記,所以地爆天星的封印對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艾倫微微揚起頭,語氣中充滿了挑釁的意味。


    不僅如此,他甚至還把輝夜的顱骨割下來,用極具侮辱性的方式插在劍尖上,減緩其再生的速度。


    看著母親那雙已經失去神采的眼睛,六道仙人終於再也按耐不住,直接從鳴人和佐助的身體裏抽取了一部分陰陽遁的查克拉,當場為自己創造了一具肉體。


    正如長門說過的那樣,輪回眼擁有掌握生死輪回的力量。


    所以對於羽衣來說,跨越生死從來都不是什麽難事。


    其實當初要不是他強行將十尾從自己的身體裏抽出來,然後又用輪回眼的力量將其封印,並製造出頭頂那顆巨大的月亮,其實根本不會死,甚至可以一直活下來。


    可遺憾的是,這家夥似乎活夠了,所以故意想著法的折騰,最後硬生生把自己折騰死。


    感受到久違的查克拉開始在自己的身體裏流動,六道仙人這才開口說道:“最後一次警告!放開我的母親!她不能死!因為這個世界依舊還在麵臨著更加巨大的威脅,而到那個時候,她不僅不會是敵人,還會是我們潛在的盟友。”


    但艾倫顯然不吃這一套,似笑非笑的質疑道:“可以告訴我,你現在是在以一個兒子的身份說這番話,還是以救世主的身份?如果是前者,那麽我是否可以理解為,你根本不在乎腳下這顆星球普通人的死活,更不在乎他們將為此承受多麽巨大的損失和災難。如果是後者,請麻煩解釋一下輝夜殺死過多少無辜的人,難道她不應該為此付出代價嗎?”


    “可她是我的母親!”


    羽衣在艾倫的質問下足足沉默了一分鍾,最終才說出了這句話。


    很顯然,他已經不打算講道理,而是要直接用武力來決定矛盾。


    “很好!看來你承認自己是前者,並且在無數無辜者生命與作惡多端的母親之間選擇了後者。”


    說到這,艾倫轉過身把目光投向佐助和鳴人:“你們兩個蠢貨聽清楚了嗎?這就是傳說中六道仙人的真麵目!作為繼承了輝夜強大血統的子嗣,他並不能真正理解身為弱者的悲哀,更無法產生哪怕一丁點感同身的情緒。他對待普通人的態度,更像是人類對待貓狗,或許有憐憫、有同情,但唯獨不包括理解。告訴我們,即便是這樣,你們還原意相信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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