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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月二十八日,廄。


    今天是許顯純和寧完我約好的時間,許顯純當天可是拍著胸脯保證能拿到神弩的,今天許顯純,身邊就帶著兩個小廝,他們扛著個麻包,來到了阜成門外兩人約好的地點,一處茶鋪。


    寧完我早來了,做為一個見光死的人物,對於安全性當然是慎之又慎。從許顯純出城門之時,就已經有人在盯著了,在確定了周圍沒有其他可疑之人時,他現身到了茶鋪。


    兩人寒暄了一陣,許顯純拍了拍放在桌上的麻袋,看看左右無人,掀開了麻袋口,露出了黑黝黝神弩說:“張兄,小弟可是把這東西給你借了出來了,但說好了,這東西可是大內出品的,不容有失,張兄可要妥善保管啊。”


    已經姓張的寧完全心裏興奮,表麵上又故做平靜,讓身後帶著的人遞過來一個包袱,說:“許兄放寬心,隻須明日午時,無論是獵沒獵到狐狸,兄弟必然完璧歸趙。這是一萬兩銀子,許兄給擔著風險的兄弟分分吧。”


    “且慢,張兄也知道,這事雖小,但也是提著腦袋瓜子擔著風險的。張兄不會就這樣兩個人拿著這東西出去吧。”許顯純貪婪的接過了那個包袱。


    “怎麽?許兄還怕有人打劫不成?”寧完我一愣,怎麽許顯純會這麽說。


    “打劫不打劫的,小北倒不敢說。但就張兄這二個人拿著這東西出走,小弟就再是貪財。也是不敢交給張兄。”說著,許顯純做極力忍受著自己的貪婪,硬生生的把包袱放回桌上,推給了寧完我。


    “許兄,那你的意思是?”寧完我倒是被許顯純弄的有點糊塗了。


    “張兄,我那兄弟可是說了,此物前一段時間可是剛剛發生了血案,那建奴們可是對此物虎視眈眈。若沒有保護他的能力,你就是打死小弟,小弟也不敢給你,錢再好,也得有命花也行啊。”許顯純的意思很明顯了,自己想要賺銀子,但必須得賺的穩穩當當。


    “哦。原來許兄有此擔心,這倒大可不必,兄弟出門這扈從也是不少,隻不過兄弟不愛宣揚,隻愛低調而已,所以他們都是分散在周圍保護小弟。”寧完我一聽倒也不疑有他。直接說。


    “哦,還有如此之事,小弟每次出門,恨不得能把家裏養的人全部帶在身邊充門麵,與張兄相比。倒是小弟流於俗套了。”


    “許兄客氣,性格使然而已。”


    “張兄。非小弟不信,實茲事體大,方便招你的扈從前來一見嗎?”


    “這有何不可,張一,去叫兩個過來”寧完我吩咐一聲跟他來給拿包袱的人。


    很快,二個平常打扮的漢子出現在了茶篷,看著他們那不顯山不顯水的普通模樣,許顯純一口茶就噴了出來。


    整理過後說:“張兄勿怪,的確是這兩位其模不揚,看不出有什麽過人之處,說句大話,他兩人就連在兄弟的手上,走不出三招,你讓他們保護這家什?”


    “許兄有此自信?”寧完我也讓許顯純弄的有點摞不下臉了,雖然許顯純就是有點狂,但這狂的也真夠可以了。寧完我現在都有心給他來個黑吃黑了。


    “張兄若不信,兄弟下場玩兩手,”說著許顯純倒是站了起來,直接沒容寧完我說話,就走向了那兩人。


    寧完我本想阻止的,但也被弄的有點下不了台,心想都說雙拳難敵四手,更別說三招敗敵了。


    但真是他小看了許顯純了,雖然許的表麵是酒色之徒,但人家怎麽說也是個武進士,那相當於全國的前三名,又豈是易於之輩,對待這兩業餘的情報人員,哪裏需要三招,一招一個也就解決了。


    老板一瞧打起來了,連忙過來央請,許顯純笑笑掏出一塊銀子扔了過去說:“店家,無妨,大爺們隻是玩玩而已,打壞了你的東西,盡數賠償給你就是,不要囉嗦”


    就這樣,許顯純慢慢的一步步的逼著寧完我叫他的人進來,直到最後。


    許顯純的圖窮匕見,抓住了寧完我的胳膊,從飯館裏衝出來十幾個錦衣衛,而飯館的方圓一裏,也布滿了錦衣衛。


    寧完我此時方知,許顯純哪裏是什麽試探他的保護能力,分明是拖遝著不交弩,好讓外麵的錦衣衛從容包圍這裏,給自己來個甕中捉鱉。


    許顯純幹了十年的錦衣衛,經驗、心思何等豐富,自己從寧完我接近他幾次輸錢給他後,還把自己引為知已狀,他就懷疑了,以前還以為是玩什麽仙人跳、請君入甕之類的把戲,沒想到不是,但一提到弩弓,他可就留了心事了。如若姓張的真是搶弩殺人案的主謀,那這可以老天賜給他重返錦衣衛的良機啊。


    從青樓出來,在確定無人跟蹤後,他就找到了田爾耕,一聽這事,田爾耕當然是相當的重視,現在正是皇上盯著這事考驗錦衣衛辦事能力的時候,卻苦於線索太少,無法展開工作,隻能是嚴防死守,大海撈針。有這樣的嫌疑的人,出一萬兩銀子買用一天的弩,這一聽基本上就能定性了。


    所以提前做了周密的布置,終於把這人寧完我抓獲了,這回終於可以給皇上一個交待了。


    但可惜的是,寧完我自殺了,毒藥是提前藏匿在牙齒裏的,寧完我自知必死,不說是建奴的細作,就單單是那幾十命錦衣衛的人命,就夠他受遍錦衣衛的酷刑的。自己這次載這跟頭也太冤了點,讓一個打心眼裏沒瞧在眼裏的錦衣衛棄子給反利用了,還把大金在廄的布置弄的幾乎全軍覆滅。


    一眼瞧出不對勁的許顯純立刻慌了,這要是死了,自己的功勞可就會打個大折扣的,拚命的伸手指放寧完我嘴裏扣,大喊著用白菜汁解毒,但終究是無濟於事,救不回來寧完我這條狗命。


    山海關,總兵府,負責過來傳旨的宦官把皇上的聖旨在隻有趙率教一人之時宣了旨。因為是用光報係統傳到宮裏,宮裏做出的聖旨,所以傳旨宦官其它事一概不知。趙率教卻在接旨後,送走了宦官,人家還得接著去寧遠,自己則陷入沉思。


    皇上這是要動手了,封鎖四門、調遺非遼東籍西去陝西平叛,寧遠有變,立刻收押將領、親兵、相互檢舉,這一係列的動作就是擺明了車馬,不與遼東體係有任何妥協了,甚至是不惜扔掉山海關外所有的領土。


    自己做為明朝的武將,當然得忠於大明、忠於皇上,前方傳來各軍堡相繼失守的消息,真的讓趙率教很痛心,這是遼東體係在不斷的逼宮,估計這樣下去,結果肯定也是寧遠不保。自己這邊必須在做好萬全的準備了。


    “傳令,因眼下建奴不斷的對遼東防線發起進攻,為防細作天城獻關,現封鎖四門,進入戰時狀態,隻許進,不許出。”開弓沒有回頭箭,要做就做的幹脆利落,隻要把四門牢牢的控製在手,怕得誰來?


    “請張監軍過府商討”。雖然張監軍那邊得聽自己的,但趙率教還是想著提前通通氣。


    等張高全來到,兩人就此事商議了一番,還是趙率教在前,張高全敲邊鼓。


    “傳令,所有將官,在總兵府集合,”該麵對的始終是要麵對的,趙率教甩了甩頭。從膽小如鼠的楊麒之手接過這山海關總兵一職,其實也就是四個月左右,如果說什麽對部將有何私交,那可能性也不大,遼士將東例來是一個圈子,對於外來將領的雖然表麵上沒有表現出什麽來,但內裏的戒備還是比較大的。在這種情況之下,談私交更沒有必要,談對他趙率教的忠誠,那更是無稽之談了。


    部將們和監軍張高全很快就來到了總兵府集合,不知招集眾將所為何事。但現在形式緊張,大家的戒備心理還是比較重的。


    因為封鎖四門的命令在皇上派來的宦官走後是先執行的,所以祖大樂來到總兵府之後,當著眾將的麵就直接的問:“趙總兵,末將本想讓人去寧遠辦些公務,但卻被守門錦衣衛擋了回來,讓是趙總兵下令進入戰時狀態,隻許進不許出,末將敢問屬實嗎?”


    祖大樂當然沒有派人公務的事,但一看四門緊閉,就立刻感到不妙,過來問問,雖然語氣客氣,但卻透露出了一種不滿。


    “祖將軍,本總兵現在召集各位前來,也正要宣布此事,如今建奴已經連下錦州以及寧遠以東眾軍堡,其詭異程度,均為罕見,這裏麵肯定是佃作在搗鬼是無疑了。本總兵守土有責,所以下令封鎖四門,隻許進不許出,即便是進,也要經過仔細的審查。”趙率教當然的想好了說辭。封鎖四門之時,就已經考慮到他們會提出意見的。


    “趙總兵,如此讓吾等如何對寧遠那邊傳送消息?”祖大樂立刻不悅的說。


    “祖將軍,戰時狀態,你往寧遠傳什麽消息?”趙率教也針鋒相對的說。


    “看來趙總兵這話是意有所指,其意是說我祖大樂是這山海關裏的細作了?”祖大樂語氣更是陰測測的說。


    “祖將軍,本總兵的話說的明明白白,問的清清楚楚,你如此理解,那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聽著這帶著十分找茬味道的語,趙率教算是領教了這寧遠祖家的猖獗。(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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