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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在網上看到,總是把明末農民的叛亂歸結在小冰河,農民吃不上飯,又有貪官汙吏,最後官逼民反。但現在看來根本不是這麽一回事了。小冰河不是流星,一閃而逝,它是一種氣候,是長期的一個時間帶。通過皇莊之行,他就明白,隻不過是幹旱而已,就是象別人說的那樣嚴重。如果說真正嚴重的時候那是四十年後的事情,所以別什麽事更往氣候身上推。


    而如今改革正一步步的進行,一切都向著好的一麵發展,取銷了遼餉,這就使下邊的官吏失去了對百姓盤剝的一個機會,應該能讓百姓好過一些。雖然曆史上無論是王安石還是張居正都做了許多的改革,但那樣受苦的還是老百姓,因為沒有執行者。但自己這種全免,難道還有執行不利嗎?不是讓官吏去收,你執行的不好還有情可原,現在是不讓收,哪裏還有什麽執行問題?除非是官吏敢冒天下之大不韙,敢於瞞天過海的去征收遼餉,那樣還得和當地錦衣衛坐監串通一氣。但這可能嗎?


    朱由校是越想越不明白,以前上學的時候,把李自成那幫人定性為農民起義,他們是單純的農民嗎?這些人的首領,要麽是軍卒出身、要麽是綠林好漢、要麽是國家公務員等等,這和農民的身份怎麽就扯到一起了?他們隻是一小撮別人有心的亂賊、流寇而已,他們的所作所為,如同蝗蟲一樣。無論到了哪裏帶去的都是災難、毀滅。這一場動亂,基本上是中國古代史上聲勢最為浩大、損失最嚴重的亂民之一。其破壞性不比太平天國搞的那場運動還要大。最起碼太平天國喊的口號是殺清妖。而在剿滅他們的過程中,養肥了漢人武裝,推翻了滿清政府。而他們則把大明破壞的幹幹淨淨,讓滿清揀了個江山,把中國則推向了落後。


    曆史憑什麽給他們如此高的評價?到底是不是自己哪個環節做的不到位,引起了百姓的反感。想想廄、大同城裏百姓對自己的評價,又想了想自己的所作所為,朱由校否定了這些。原因不是在自己這邊,而是在對方,這些人就是亂民、賊寇,本質就是如此的不甘寂寞,一旦條件許可,馬上就會跳出來,幹謀反之事。比如高迎祥。本身就是打家劫舍的人物,對金錢和權勢的貪欲,讓他鋌而走險,走上了這條謀反之路。對待這些人不安定的因素,要的就是重拳出擊,在其萌芽狀態。痛殺之!


    而旁邊的孫承宗等人,倒對亂臣賊子的謀反已經習慣了,這些年亂民亂黨還少嗎?四川、貴州不都在遍地鋒火,按起了葫蘆起了瓢,本來就是個外焦內困的局麵。也無所謂了,對於這些亂民。慢慢收拾就是。


    “皇上,對待這些亂民或剿或撫,皇上得發個聖旨啊。”孫承宗看著發呆的皇上,提醒了一句。


    “撫?不,孫老師,對待亂民現在由兵部負責,傳朕的旨意,對待如此亂民,有膽敢言撫者,等同亂民之罪。孫老師命大同衛、榆林衛、寧夏衛、固原衛、甘肅衛,盡起精兵,全力圍堵亂民,務必在短期內將其剿殺,有戰場不出力、畏戰者斬立決!有擒殺如王嘉胤等頭目者,官升三級,賞銀萬兩。”現在,已經不是心慈手軟的時候了,自己如此的勤政愛民,卻換不回來這些亂民的直心。不殺不足以平民憤。而今,也不知道李自成、張獻忠加沒加入這些亂軍,他們可不是那種甘心寂寞之人。更不是因為什麽吃不上飯而搞的什麽揭竿而起,他們就是梟雄式的人物,一旦被官兵逼的走投無路,他們就接受招撫,而之後,隻要有機會,他們就會重新的再反,無恥的嘴臉一變再變。自己對這種反複無常的小人,絕對不會有任何的心慈手軟,對於企圖養賊自重的官軍,更是沒有任何的人情可言,做戰不利,那要了何用?


    “皇上,這五衛全部精兵出動嗎?那如何抵禦外邊虎視眈眈的外敵呢?他們是否會抓會入侵?”孫承宗聽了皇上的話,大吃一驚,拿來的平叛都是剿撫共用,講究的是上天有好生之德,一方麵是叛亂之人的命,一方麵更是珍惜官兵的命,所以都是邊剿邊撫瓦解叛亂之人的勢氣,但皇上如此振怒,倒讓他不明所以起來。而且將五衛兵馬抽盡,大同鎮還好說,有皇上在此親自做鎮,但其他四鎮如何自處?


    “孫老師之言在理,是朕莽撞了。”聽了孫承宗的話,朱由校的氣慢慢的順了下來,邊牆外麵可不是隻有歸化土默特一個蒙古族。還有很多很多,如果一道守力量被抽走了,放他們進來後,首先倒黴的還是老百姓。


    想想這個陝西農民叛亂,應該是在明年或者後年朱由檢當皇上時逾演逾烈的,這時候的諸多重角色甚至還沒有出場。他們在如此天災之時,突然暴起,在背後捅大明一刀子,到底是什麽原因呢?會不會和蒙古族的南侵有關?這些都不是現在能推斷出來的。


    對於從哪裏調兵,朱由校也沒有一個具體的腹案,但拿出獅子搏兔的精神全力消滅他們是沒錯的了。雖然說正規軍對付流民有相當大的優勢,但那隻是優勢,並沒有取得最終剿滅的成果,這點是朱由校沒法接受的。即便是派了邊軍也是朱由校不放心的。


    但還沒容朱由校多想,第二個消息來了,建奴前夜利用內應打開錦州城,錦州總兵吳襄帶領錦州眾將士拚死奮戰,但敵眾我寡,實難再行奪回錦州城,在總傷受傷的情況下被迫退守鬆山,請後方發兵,待兵力大於對方之時,再行奪城。


    看了這一個來自遼東的折子,朱由校都想笑了,這算什麽?圖窮匕見嗎?都說漢八旗厲害,沒想到無恥至廝。自己這邊剛剛的廢止了遼餉,這邊就給個樣子看看,看自己怎麽辦?如此的扯自己的腿還真是對滿清忠心耿耿啊。


    孫承宗看著皇上輕蔑的笑容,心裏也對遼東將士的這些計量相當的不滿,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個錦州大敗,肯定是有貓膩的。怎麽就這麽容易被人從裏麵打開了城門呢?而且早不開晚不開,偏偏在皇上剛剛廢除了遼餉之後,馬上把錦州城丟了。這也太明顯了吧。


    而旁邊的滿桂則再也坐不住了,他是寧遠總兵,和錦州相隔才一百五十多裏地,中間雖有大興堡、鬆山、杏山、塔山所隔,但那些小軍堡的防禦能力相當差的。錦州和寧遠才是唇齒相依的關係。錦州已失,下一步建奴的兵鋒必將直指寧遠。那裏還有他許多的兄弟,雖然沒有所帶的這五十人親兵關係親,但也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


    “皇上,臣請旨立即回寧遠鎮守,以拒建奴。”滿桂站出來,跪下說。


    “滿愛卿不必著急,此事還得從長計議,看著地圖說吧。”說著朱由校起身向會客廳走去,旁邊的宦官也立刻到那裏把地圖擺好。


    “大淩河堡、右屯在東麵的前線,而錦州則算是東北麵的前沿,鬆山、杏山基本是沿海而設。後麵是大興堡和塔山。孫老師你看該如何應對?”指著鋪在桌子上遼東的地圖,朱由校問。


    “回皇上,老臣以前,應該先固守大淩河堡、右屯、大興堡、鬆山、杏山、塔山以及寧遠,而後從山海關調兵,會同寧遠守兵,一起奪回錦州方有勝算。”孫承宗老老實實的說了一邊,奪城不是守城,需要的兵力將是相當的多,而與建奴浪戰,根本不是遼東兵的強項,甚至是不敢與之浪戰。這的確是把大明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不,朕暫時不會再去奪那什麽錦州城,而對於寧遠城,滿愛卿,那裏真正忠於大明,或者忠於你的人有多少?”朱由校哪裏會再派那些有演戲之嫌的遼東兵搞什麽妥協的。廣寧可以丟,為什麽錦州就不能丟呢?再丟了,以後再奪回來就是。至於問滿桂之言,也是有根有據的,寧遠可不是隻有滿桂一個總兵,那裏還有祖大壽,人家才是正牌的遼東土著,可不是滿桂這等外來戶可比的。


    滿桂被問的也是一愣,想想除了身邊的親兵外,也沒有什麽特別忠心與自己的,而旁邊的趙率教也在想這樣的問題,自己當年丟了遼陽之時,前往前屯,也就是三十八名家丁,如今在山海關忠於自己的也就是這三十八人,和其他的十幾人了。


    “回皇上,寧遠城內有多少忠於大明的將士,臣不敢保證,但忠於臣的,除了這五十名親兵家丁外,再也沒人了。”聽話聽音、澆花澆根,滿桂又不是傻子,當然聽出了皇上放棄錦州城的打算,而對於自己的問話也是相當具有針對性的。這個時候,誰敢給其他的人做保?要知道知人知麵不知心,畫龍畫虎難畫骨啊!(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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