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冬天,腳步匆匆的離開了,和煦的東風開始吹遍神州大地的每一個角落,溫暖的春陽照耀在大地上,喚醒了大地萬物,也喚醒了對峙了整個冬天的袁曹兩軍。


    話說,劉備在袁紹處公幹,旦夕煩惱,神情萎靡,袁紹見了,於是問道:“玄德為何總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


    劉備答道:“備的兩位兄弟如今不知身在何方?妻小困於曹營,雖有八尺之身,卻上不能報國,下不能保家,實在是慚愧!”


    袁紹一聽,倍感同情的說道:“玄德不用擔心,我早就想發兵進攻曹操了,如今春來日暖,正是興兵的好時機!”


    劉備本就想找機會勸說袁紹出兵伐曹,如今見袁紹也有這樣的想法,頓時心中欣喜不已。


    第二天,袁紹召集文武升帳議事,隻聽袁紹說道:“曹賊欺淩天子,不把天下諸侯放在眼裏,如今天氣轉暖,我欲起兵伐曹,眾位以為如何?”


    見眾人都不開口,田豐於是出列諫言道:“之前,曹賊攻打徐州,許都空虛,本是進兵的最好時機,如今徐州已破,曹軍回返許都,兵精甲銳,不可輕敵。豐以為應對當前之局,我方應以不變應萬變,待到曹賊出現破綻之後,再給曹賊以雷霆之擊!”


    袁紹一聽覺得有些道理,於是又問劉備道:“玄德以為如何?”


    劉備正了正衣冠,然後答道:“曹操乃是欺君之賊,明公身為天下群雄之首,如果不興兵討之,恐怕會有失大義於天下。”


    袁紹這人最在乎的就是麵皮,聽劉備說不出兵會有損自己在天下萬民麵前,那英明神武的形象,頓時心中火起:這田豐怎麽回事?要不是玄德提醒,自己的一世英名就毀了。


    心中打定主意要出兵後,袁紹說道:“玄德之言甚善!”


    田豐為人剛正,隻認死理,他覺得此時己方不宜出兵,於是又繼續進言勸諫。


    袁紹本就對田豐有些不滿,於是怒道:“田豐啊!田豐!你弄文輕武,差點讓我失大義於天下,真是其心可誅啊!”


    田豐一心為公,此刻遭到主公訓斥心中有些黯然,於是賭氣的回應道:“明公若不聽臣之良言,出師必將不利!”


    這下袁紹可真是忍無可忍了,狂怒之下,就要斬了田豐,一旁的劉備見狀,連忙力勸,最終田豐暫免一死,被打入大牢。


    一切準備就緒後,袁紹派遣麾下大將顏良做先鋒,進攻白馬,這時謀臣沮授勸諫道:“顏良性格狹隘,雖然驍勇,但不可獨任先鋒。”


    袁紹看了沮授一眼,然後冷冷的答道:“顏良乃是我的心腹上將,非你等所能預料!”遂不聽沮授之言,自領大軍隨後接應。


    這邊東郡太守劉延告急許昌,曹操聽聞袁紹來攻,於是連夜召集文武商議抵敵。


    關羽聽聞這個消息,連忙趕到相府請命出征,他想為曹操效力一次,以還曹操的恩情。


    原來,關羽自入許昌後,曹操待他十分優渥,先是向獻帝請旨,封其為偏將軍;其後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的宴請關羽;當曹操看到關羽所穿錦袍破舊不堪時,立即派人送去一上好蜀錦戰袍;之後,曹操見關羽長髯易斷,又贈其紗錦作嚢,以護長髯,後獻帝見之,稱其為“美髯公”。


    曹操想留住關羽,眼下當然不會輕易給關羽還清恩情的機會,於是說道:“未敢勞煩將軍,將軍請稍待,如若有事,必將相請!”


    關羽盡管知道這是托詞,但還是應諾告退。


    數日後,曹操引兵十五萬,分三隊而行。剛出發沒多久,中途又接連接到劉延的告急文書,無奈之下,曹操隻好親領五萬大軍先行趕到白馬。


    萬物複蘇,暖風徐徐,可此刻曹操卻沒有心情欣賞眼前的春日美景。


    遙望前方,隻見顏良將兵十萬,於曠野排成整齊陣勢,戰意盎然。


    曹操見了心中有些發虛,於是問身邊諸將道:“顏良驍勇,誰可與之一戰!”


    曹操話音剛落,夏侯淵便拍馬而出,答道:“丞相,末將願往!”


    曹操一看是夏侯淵,於是欣慰道:“妙才願往,吾當可無憂!”


    顏良橫刀立馬於中軍大旗下,見夏侯淵飛馳而來,頓時大喝一聲,縱馬來迎,刀影翻飛,雙方一個會麵就相互攻出了數招。


    經過一試手,夏侯淵暗道:“顏良這廝果然厲害!”盡管知道自己可能不是顏良的對手,夏侯淵依舊大刀橫舉,一步步向顏良逼近。


    這武將相戰,武藝強弱固然重要,但這氣勢的強弱亦是決定勝負的關鍵。


    顏良見夏侯淵在氣勢上壓他一頭,驟然間虎軀一震,雙目如聚有無盡鋒芒,隻見顏良策馬向前,八尺大刀一提,竟是劈出了他最為得意的顏氏快五刀。


    顏良一劈就是五刀刀式,第一刀劈向夏侯淵的右肩,夏侯淵提刀力抗,兩刀相撞,顏良大刀力壓夏侯淵幾分。


    夏侯淵眼神中露出幾分震驚,不過很快那震驚之色就化為了驚駭,隻見顏良忽地刀鋒一轉,八尺大刀橫劈而過,直掃夏侯淵的咽喉位置,夏侯淵身形一側,險險避過這來勢凶猛的一刀。


    夏侯淵還未回過氣來,顏良刀式又起,抓住刀柄全力奮勢往夏侯淵腹部就是一劈,夏侯淵急忙持刀擋住,那巨大的力量直接讓夏侯淵心神巨顫。


    顏良給夏侯淵的禮物遠遠不止這些,隻見顏良撥開夏侯淵的大刀,一個流轉就將刀口轉向了夏侯淵所乘戰馬,刀鋒所向,夏侯淵所乘戰馬的馬頭立即倏地滑落。


    重心不穩,夏侯淵轟然倒地,預感到顏良可能還有後手,夏侯淵身形一滾,堪堪逃出了顏良的攻擊範圍。


    正當顏良要持刀乘勢殺去時,曹營中一獨眼猛將躍馬而來,直接一刀將顏良的刀勢擋住。


    隻聽獨眼猛將大喝道:“顏良狗賊,妙才已失坐騎,你還去偷襲,忒不是英雄!吾乃夏侯元讓,汝可敢與我一戰?”


    顏良不明不白的被一個獨眼惡漢罵為狗賊,心中十分不爽,他哪管你是夏侯妙才還是夏侯元讓,提著八尺大刀就向夏侯惇的頭部砍去。


    夏侯惇連忙倒轉镔鐵長槍去擋,電光火石之間,八尺大刀和镔鐵長槍轟地相撞。


    夏侯惇臉色驚變,暗道顏良這廝力氣真大,顏良也眉頭一皺,為夏侯惇的力道之猛感到驚奇!


    八尺大刀和镔鐵長槍幾乎同時一抽,然後化作雷光電影,又飛速相撞,一道道暴烈的火花濺起,顏良和夏侯惇都將兵器武得密不透風,霎時間對攻了近十個回合。


    顏良豹眼一亮,仿佛打得無比痛快,招式越打越快,越打越猛,夏侯惇也是如此,戰意盎然,使出渾身解數,欲要力壓顏良,為夏侯淵報仇。


    兩人短時間殺得不相伯仲,在場所有觀看者無不驚歎兩人武藝之高。


    又是十多個回合過去了,突兀之間,夏侯惇氣勢猛然一暴,渾身好似迸發出一股極其濃烈的血煞之氣,讓顏良渾身一震。


    傳言夏侯惇在生食自己一目後,突然愛上了生食的習慣,他不僅經常生吃野獸的肉,還會喝野獸的鮮血,通過這種方法,夏侯惇在與人對戰的時候便能陷入狂暴狀態,戰力猛增。


    顏良抖擻精神,猝然間,夏侯惇的镔鐵長槍如電一刺,顏良急忙抬刀去擋,“鐺~!”狂暴的力量擠壓而來,讓顏良雙臂發麻,心神一震,幾乎同時,夏侯惇的镔鐵長槍猛然一抽,刹時加速,又往顏良的心窩刺去。


    “嗷嗷~!”顏良被壓製的不爽,口中發出震天的怒吼。


    緊接著,顏良手中的八尺大刀猛的一旋,然後以極其詭異的速度撞向镔鐵長槍的槍頭。


    “嘣~!”


    兩柄兵器轟然碰撞,镔鐵長槍和八尺大刀刹時蕩開,兩人坐騎受反衝之力,踉蹌著往後退了幾步。


    就在這時,顏良猝然拍馬揮刀向前,再一次使出了顏氏快五刀,第一刀劈向了夏侯惇的頭部,夏侯惇此時已經過了巔峰狀態,驟然提槍去抗,竟力有不及,镔鐵長槍被八尺大刀壓的直往身上靠。


    眼見顏良的八尺大刀就要劃向右臂時,夏侯惇暴喝一聲,聚起全身力氣,猛的將顏良的八尺大刀撥開,可夏侯惇還來不及喘一口氣,顏良的八尺大刀忽地刀鋒一轉,直掃向夏侯惇暴露的左臂,夏侯惇本能的將身子往後側去,可顏良的刀勢太快,還是在夏侯惇的左臂上劃開一道深深的口子。


    忍著巨痛,夏侯惇猛的一踢馬腹,想要離開顏良的攻擊範圍,可顏良哪會放過斬殺敵方大將的機會,也緊跟著一拍馬腹,繼續向夏侯惇靠去。


    與此同時,顏良借著馬勢,猛然起身,然後居高臨下向夏侯惇劈出了全力一擊。


    夏侯惇的獨眼猛然收縮,死亡的氣息襲來,壓的他有些喘不過氣來,此時他心中暗問自己,難道自己今日要在這兒隕落了嗎?連與呂布對戰都不曾喪命,卻要死在顏良手中,這簡直是奇恥大辱啊!


    突然間,夏侯惇全身的氣勢再次爆發,隻見夏侯惇雙手緊握镔鐵長槍,然後直直向上舉起,迎向顏良那如下山猛虎的全力一擊。


    “鐺~!”


    金鐵交夾的聲音在空中久久回蕩,夏侯惇感覺體內的五髒似乎都被震的移動了位置,雙手虎口開裂,瑟瑟發抖。


    “噗~!”盡管夏侯惇拚命忍住,但血氣上湧,還是噴出了一口血霧,隨後他感覺自己的意識漸漸模糊,直到滾落馬下。


    “元讓~!元讓~!”曹軍大陣驟然飛出幾騎,他們齊齊將顏良攔住,待到夏侯惇被抬走後,才緩緩後撤。


    顏良很想再廝殺一番,奈何剛才兩戰體力耗費太大,隻能眼巴巴的看著曹營眾人將夏侯惇救走。


    袁曹首戰,作為河北四庭柱之首的顏良力敗曹操兩員大將,威震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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