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寶王妃這樣一說,司馬望覺得也是,他之前也知道馬浩,有時候吃飯會遇到,那人精明的眼睫毛都是空的,這麽大的單子,價格肯定不會低。


    “那我再回去問問他。”司馬望說著就走。


    “等一下。”雲洛兮賊賊的笑了。


    “怎麽?”司馬望看著寶王妃。


    “偷偷的問,到時候叫上徐大人,我們平分。”雲洛兮賊笑著說。


    “王妃還是算了吧,這是贓款,又不是別人送禮。”


    雲洛兮一臉牙疼的看著司馬望:“趕快走。”


    司馬望一溜煙就跑了。


    馬浩在監獄裏十分安靜,對他來說,不過是從一道門一邊換成另一邊了而已,還是他熟悉的監獄。


    司馬望看著馬浩,這樣一個人,若不是走上了歧途,若是有機遇,應該也是有所作為吧,可惜了,心術不正,終究會走上歪路。


    “司馬大人真有閑情,竟然會來看我。”馬浩看著打量他的司馬望。


    “買林如黛的銀子在哪兒?”司馬望直接問到。


    之前他們已經審問過了,馬浩真不知道是誰雇傭他,這次問他這個問題的時候,他的眼珠轉了一下,看來還真有銀子。


    “不都被司馬大人給搜出來了嗎。”馬浩很平靜的說。


    “林如黛不便宜吧?”司馬望看著馬浩。


    “在我眼裏,不過活人和死人的差別,沒有身份的差別,到了監獄裏,就都是犯人。”馬浩很平靜的說。


    司馬望才不相信:“你是不打算說了?”


    “沒什麽好說的。”


    司馬望就不信自己找不到,隨即轉身離開了。


    等司馬望離開,馬浩波瀾不驚的臉終於變的凝重,還是被發現了。


    馬家的人不多,馬浩出事之後,他的妻子帶著兒子回娘家了,家裏隻剩下兩個老仆人,見到司馬望來也沒好臉色。


    他們才不管馬浩做了什麽事兒,隻知道馬浩是他們家老爺。


    司馬望裏裏外外的看了好幾遍,之前搜銀子的時候已經掘地三尺了,這會兒實在想不出哪兒還能藏了。


    他心情有些浮躁,出門的時候被掛在門框上的東西給撞了一下。


    這個東西他每次過都會看到,他都下意識的避開了,這次他有些煩躁,所以被撞了一下他。


    他捂著額頭想發脾氣,回頭看著那個晃悠的東西,眼睛突然亮了,這竟然是一個對牌。


    “這是什麽東西?” 司馬望裝做不認識的問一邊的老婦人。


    “我家老爺的護身符。”老婦人愛理不理的答到。


    “什麽時候掛上的。”


    “前兩天。”老婦人說著一臉嫌棄“這招黴運的東西,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都能招來。”


    司馬望也不在意老婦人指桑罵槐,直接把對牌給揪下來了,前兩天才掛的,說不定就是馬浩殺林如黛得來的。


    他看著背麵寫的錦程兩個字,知道是錦程錢莊的。


    既然是對牌,他就沒有去找徐良,而是又去找寶王妃了。


    “錦程錢莊?”雲洛兮拿著對牌看了看。


    “恩,他肯定是把銀子給存到錢莊去了。”司馬望興奮的說。


    “家裏的十幾萬兩也不是小數目,為什麽不存?”雲洛兮皺眉思考著“你去查一下,這三天馬浩的行蹤,看看他有沒有去過錦程錢莊。”


    “是。”司馬望知道是怎麽回事了,可能有人直接給了馬浩對牌,那如果查到這個對牌是誰的,就知道是誰要殺林如黛了。


    “去啊。”雲洛兮看司馬望說著是,卻站在那裏不動。


    “對牌。”司馬望伸手。


    “你查他的行蹤和這對牌有什麽關係,先留我這裏。”


    “王妃不會連這點都貪吧?”司馬望有些看不不過去的樣子。


    雲洛兮磨牙盯著司馬望。


    “我立馬去。”司馬望拔腿就跑,看來想把寶王妃手裏的東西給扣出來不容易。


    雲洛兮看著司馬望離開:“去把荊守找來。”


    她對錢莊對牌規則不是很了解,這個對牌是很重要的線索,如果知道誰殺的林如黛,就可能知道誰是幕後的主使,那個人很有可能是秋茗居真正的主人。


    荊守很快就來了:“王妃。”


    “你看一下這個對牌是什麽對牌。”雲洛兮把對牌給荊守。


    荊守接過對牌仔細的看了看:“這是對牌是錦程錢莊的空頭牌,隻認牌,拿著牌就可以取錢,一般用做比較隱秘的交易。”


    雲洛兮明白,就是不記名卡的意思:“這樣的空頭牌,是錢莊做的,還是個人要求的?”


    “有錢莊做的,也有個人要求的,這個要看雙方的約定。”


    “那有沒有一種可能,錢莊做了,然後一半被人取走,結果錢莊不認這筆賬。”


    荊守苦笑:“王妃玩笑了,隻要能開錢莊,在官府都是有保銀的,若是這樣的事兒有真憑實據的被告發了,到時候不但錢莊開不下去,所有的產業都會受到影響。”


    雲洛兮恍然,這個就類似於信譽體係:“那有沒有這樣的可能?”


    “如果錢莊走黑,確定對方沒有任何證據,有可能。”荊守不能說完全沒有這樣一個可能。


    雲洛兮恍然:“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荊守把對牌放在桌子上離開了。


    雲洛兮看著手裏的對牌, 這個對牌用的好的話,就是魚餌,可能會釣到後麵的大魚,但是對方太狡猾了,自己稍微一動,對方立馬就斷尾,還不留一點痕跡的。


    “孔雀。”雲洛兮招呼了一下。


    “王妃。”孔雀行禮。


    “你派人盯著馬浩的夫人和孩子。”雲洛兮吩咐到。


    “是。”孔雀行禮。


    現在最適合拿著對牌去取銀子的就是馬浩的夫人了,隻是雲洛兮對那個女人一點都不了解,不知道怎麽用。


    想到有釣到大魚的方法了,雲洛兮心情有些激動,大概像盼望已久的包裹已經送到樓下了一樣。


    “王妃,梅小姐來了。”珍珠稟報。


    “梅沁兒?”雲洛兮奇怪“讓她進來。”


    沒過多久,梅沁兒帶著一籃子的水果來了:“見過寶王妃。”她行禮也十分調皮。


    “看來你爹真沒把你打死。”雲洛兮看著梅沁兒活蹦亂跳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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