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不厭詐啊陳桑,你玩了這麽久的陰招,我早就膩了。”


    江飲溪收回拳頭,被他擊中的陳凡寸寸碎裂,意識逐漸消散,回歸本體。


    消散前,陳凡臉上露出你等著的表情, 碎裂的神像之軀中冒出一抹金光,朝著江飲溪飛來。


    江飲溪提手去擋,卻發現金光穿過他的身體往蜘蛛子那邊飛去。


    另一邊,蜘蛛子正準備好好玩玩貓捉老鼠,突然看到一縷金光包裹住三巨頭的身體,緊接著虛空開始出現漣漪,金光一晃,最後消失不見。


    “跑了?我還沒玩夠呢?”


    蜘蛛子鬱悶的跺腳,忘了自己處於本體狀態, 擎天一般的本體捶打著大地,引起地動山搖,就連沉睡中的顧白也被驚醒。


    顧白抬頭一看,天怎麽給了,定睛一看,喃喃道:“好大的蜘蛛,我一定在做夢。”


    又昏睡過去。


    江飲溪趕了過來,看到顧白的樣子,假裝沒看到,跳到蜘蛛子背上,剛剛打完一架現在感覺老得勁了。


    “蜘蛛子啊,不好意思,用力過猛, 把陳凡的神像打碎了,你零嘴沒了。”


    蜘蛛子變回人形,悶悶不樂:“何止是零嘴沒了, 三份美味佳肴也沒了。”


    “不是和你說了不準吃人。”


    蜘蛛子嘿嘿一笑:“修為,元神這些可不算是人。”


    葉傾仙長舒一口氣,剛剛她還以為要給陳凡捅腰子了。


    “飲溪,走咯,回家。”


    江飲溪抱起被蜘蛛子護住毫發無損的婉兒,抬起腳,又很快落下,看向帶著顧家幾人的蜘蛛子和葉傾仙道:“之前帥氣的說回家吃晚飯,可……這是哪?我們要怎麽回家。”


    “怎麽回家,這是個很好的問題,建議找磚家會診。”


    如果說他們來之前還可以接住周圍的地形,環境判斷自己是在塞外還是大唐境內,可現在方圓百裏已經成了荒漠,更遠處也已經成了平地,別說判斷了,就連找個地方避避暑都找不到。


    如果隻是這樣問題也不大,光蜘蛛子的儲物空間中的食物就夠他們吃一年了,而且作為修士,武夫,找準方向一日萬裏微不足道。


    不過……


    “我為什麽要帥氣的裝逼啊,現在別說吃晚飯了,明天的早飯都吃不到。”


    麵對江飲溪突然的逗比,葉傾仙嫣然一笑,傳音給小玉。


    “嗨,小玉,我們迷路了,能想辦法來接我們嗎?”


    江府中,小玉正在準備晚上的燈會,忽然收到葉傾仙的傳音,啞然失笑,迷路,這也行。


    江夫人看到小玉突然停下,問道:“小玉怎麽了,飲溪他們說了什麽。”


    小玉哭笑不得的回答:“夫人,公子他們安然無恙,隻是被修羅不知傳送到何地,現在迷路了,讓我們去接他們。”


    “迷路?小玉你問問他們附近有沒有人居住的地方,確定一下位置。”


    “好的,夫人。”


    小玉開始聯係葉傾仙,詢問相關信息。


    “地標之類的啊,之前可能有,不過不久前打完架不小心把附近都夷為平地了。”


    小玉:“……”


    ……


    “空空,你的底牌還不賴啊,自己都掛了,還能把我們給送走,他是誰啊,你是不是又脫了褲子巴結了上界的哪個大佬。”


    蒼空空看著四周的深邃的黑暗,是不是還有五行之光閃爍,看來她們是被送到了虛空之中,隻是不清楚目的地是何方。


    “波衣閉嘴,看來我們從一開始就是大佬博弈的棋子啊,衍帝神像和奇怪的上界之人。”


    “這群大能不在上界把腦殼打出翔,怎麽天天在人間布局。”


    “等等,你說衍帝神像?衍帝不是在沉睡,怎麽會分出力量來幫我們。”


    波衣打了個哈欠然後說著:“衍帝什麽德行又不是不知道,憑借空空的大胸脯,獲取點庇護不是簡簡單單。”


    “好像也是。”


    “誒,似乎快到目的地了。”


    蒼空空無奈的揮了揮手,她真能憑借自己的大胸脯獲取衍帝的庇佑,加入後宮團就好了。


    能獲得神像,隻不過是因為修羅最開始,就是衍帝所建立的情報組織,而她,衍帝的手下罷了。


    另一邊,血色戰場中。


    “陳……陳師兄,你沒……你沒事吧!”


    晴兒師妹待在外麵,發現陳凡突然閉關,擔心不已。


    陳凡收回心神,眼神冰冷,他居然敗了,哪怕是因為隔空降臨神像,並非本體,可那也是敗了。


    比較讓他在意的一件事,不是江飲溪的實力,而是為什麽葉梓萱會變成那副模樣。


    他記得葉梓萱曾說過,她要靠自己追尋大道,除他以外不在乎任何兒女情長,可為什麽她會與江飲溪舊情複燃,為什麽會這樣!(人對自己的記憶會向以自己為中心潤色,天帝陳就屬於這種情況。)


    不過,興許是草帝在背後搞鬼,因為他沒有發現任何能讓葉梓萱改變的可能。


    直到現在,陳凡還是有些覺得自己心境不穩。


    他被江飲溪見招拆招,幾乎沒有還手之力。


    反而他所動用的一切力量,就像是螳臂當車,可笑的不自量力。


    ……當然,和被江飲溪打敗,葉梓萱和江飲溪卿卿我我所受到的恥辱來說,他現在身體重傷,顯得有些微不足道。


    “……”


    在外守候的晴兒師妹,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什麽事,隻是忽然聽到陳凡在裏麵痛苦的咆哮了一聲,她還聞到了一股夾雜著奇異味道的血腥味。


    第一時間晴兒師妹以為陳凡閉關突破失敗,收到了反噬,心急的呼喚起來,可是一直沒有得到陳凡的回應。


    過了不就,陳凡終於平複了傷勢,神像被毀後的反噬,若要完全平息,他一周內不能再行房事,和進行戰鬥。


    “可惡的江飲溪,可惡的草帝,既然你們要玩,那本帝就陪你們玩,看看誰才是最後的贏家。”


    無論麵對何事都從容不迫的天帝陳,在這一刻就像突然變了一個人,哪怕他強力壓下心中的鬱悶和怒火,但也能發現,他的身體因為激動的情緒在抖動。


    走出去,陳凡看著一臉擔憂的晴兒師妹,道了聲歉,要委屈她一周了。


    其餘發現動靜趕來的皓月宗修士,看到沒什麽事,相互交流了一下,然後匆匆離開。


    許多人心裏都滿肚子的疑惑,怎麽看起來風度翩翩,自信滿滿的宗主大人,忽然感覺他有一種狼狽的感覺。


    “啊?”


    麵對陳凡突然的話,晴兒師妹反應了一下,紅著臉道:“陳……陳師兄,晴兒又不是為了房事,才這麽擔心師兄的,隻有種馬才天天想著房事房事呢?”


    晴兒師妹依偎在陳凡胸口,沒有注意到她的這番話,讓陳凡臉黑了一瞬間。


    “我這不是怕你寂寞。”


    “寂寞?”


    晴兒師妹懵了一下,抬頭看了一眼陳凡,有些不明所以。


    “不會的,晴兒是個明大理的人,不會天天纏著陳師兄的,晴兒可以去找其他姐妹。”


    陳凡低著頭,向晴兒露出了一個微笑,在血色戰場血紅的光線下,那笑臉有些猙獰。


    晴兒師妹心裏一哆嗦,她剛剛是不是看錯了,陳凡師兄在冷笑。


    她是真的想推開陳凡逃離,可心裏告訴她,陳凡師兄是她最信任的人,不要怕,他的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師兄,你累了嗎?晴兒好好幫師兄放鬆放鬆。”晴兒師妹說著,心裏想的確實另一回事。


    “師兄是不是想起不好的東西了。”


    “最近一直沒有看到葉師姐,難道陳師兄為愛癡狂了,不會的吧,陳師兄可不是這種庸俗的人。”


    “陳師兄可是要一路登仙,成帝做祖的人,不可能因為兒女情長而變成一個偏執狂,說不定隻是突破失敗,作為天之驕子突破居然失敗了,導致有些迷茫。”


    晴兒師妹心裏一團亂麻,雖然很想詢問,但是她還是沒有開口,除了不敢,也是恐懼。


    “麻煩你了,晴兒。”


    晴兒師妹一揮手,關了門!


    陳凡心道,像晴兒這種這才是原本的模樣,葉梓萱就應該和晴兒師妹一樣,對他一心一意,一深一淺,一進一出……等等?


    “呃!”


    陳凡製止住晴兒師妹的一嚐深淺,臉色變得古怪,他是說不能房事,但不包括可以這樣啊。


    因為降臨神像,身體精血被反噬,虧空嚴重,得好好休息,結果被晴兒師妹一嚐,直接水瀉千裏,更虧空了。


    幹這種事,晴兒師妹早就輕車熟路,很容易找到陳凡的命門,可出都出來了,陳凡師兄製止住自己有什麽用呢,難道想她還回去?


    “晴兒師妹,你先去休息,我需要一個人靜一靜。”


    陳凡說著,捂著腰子踉踉蹌蹌的往屋內走去,冷汗直流,臉色蒼白。


    “師……”


    晴兒師妹說著,可陳凡已經進了房間關上了門。


    隻留下那貌似有些虛弱的背影,還停留在記憶當中。


    “大意了啊,之前一直刻意的調教晴兒師妹,現在卻把自己給坑了。”


    陳凡更加鬱悶了,他的一身精血可不比普通人,乃是生命之精華,經過他的心法淬煉而成,一滴就可以讓一凡人百病不侵,讓一動物開啟靈智。


    但經過反噬,和晴兒師妹的一知長短,原本的一周,直接變成十天半個月,這是要憋死他。


    ……


    “看不出來,娘親雖然修為盡失,而且待在潭州多年,這手段還是層出不窮啊。”


    江飲溪都不由得稱讚一聲,老江家太厲害了。


    他沒急著登上飛舟,而是認真琢磨了一下,怎麽避免被娘親念叨。


    因為手癢故意以身犯險,這鐵定是逃不了一頓罵,從他與婉兒定親後,倒是屁股蹲沒挨過打了。


    在自己把陳凡揍的落花流水神像崩裂後,鐵定會收到反噬,讓江飲溪沒想到的是,陳凡居然這麽不經打,還記得多次輪回他抓陳凡實驗時,那可難抓的一批,怎麽他變強了,陳凡原地踏步呢。


    ……自己能不能,拿陳凡當個借口,在娘親那邊忽悠一下。


    “江飲溪,江夫人的傳音,我轉給你了。”


    “等……”


    “飲溪,你還在磨磨蹭蹭幹嘛,不會是在找到借口之前,都準備拖延時間吧。”


    江夫人的聲音顯得格外平靜,平靜的讓人害怕。


    “娘娘親……怎麽會呢,你還不了解我嗎?”


    “啪啦啪啦……咻……”


    “娘親你在幹嘛呢,聲音怎麽這麽奇怪?”


    “哦,沒什麽,就是雞毛撣子太多灰塵了,抽打幾下去去塵。”


    “……”


    江飲溪愣了一下,連忙說道:“娘親,怎麽能讓你來做這種事,放下讓我來,府上的雞毛撣子都交給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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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事,這玩意輕的很,打起人來不痛不癢,可惜沒有更趁手的東西。”


    江飲溪連忙求饒,他都這麽大了,還要被雞毛撣子進行愛的教育,多丟人啊。


    江夫人聽了,聲音立刻變得嚴肅起來,道:“你還知道錯,我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翅膀硬了要學那扒皮抽筋,大鬧東海的哪吒呢!”


    江飲溪連忙搖頭,道:“哪吒懷胎多年,我才十月,沒那麽大本事。”


    怎麽娘親就知道他要找借口了呢,而且這裏距離江府,隔著不知多少萬裏,娘親是怎麽知道的,群眾當中有壞人,到底是哪個小可愛告的密!


    江夫人沉默了一下,道:“你是不是在想娘親怎麽知道你在準備找借口,開始懷疑哪個小可愛跟娘親告密……知子莫如母,準確來說就是你小子一撅屁股,娘親就知道你要挨打了。不要試圖說什麽死劫不死劫,你敢說,我就敢把你屁股打開花,除非你不回來了。”


    頓了一下,江夫人接著道:“趕緊回來,浪費這麽大財力物力弄的燈會,你個主角不在場怎麽能行。”


    江飲溪想了一下,對啊今天是元宵啊,年還沒過完,母上大人總不能在此等佳節請他吃竹筍包肉吧。


    想完,江飲溪道:“馬上馬上。”


    “飲溪,你也不用多想,你都這麽大的人了,也不是小孩子了,娘親也不會和以前一樣讓你屁股開花了,禁足也攔不住你小子。半夏說的對,毛頭小子最叛逆了,得順著來,這樣吧。你可以不回來,去浪吧,死的時候記得讓娘親知道在哪收屍就行了。”


    “對了,你可以去浪,婉兒必須回來。”


    江夫人的聲音變得越來越平靜。


    江飲溪倒是明白怎麽回事了,不僅僅是他做這麽危險的事,而是把婉兒她們也帶入了危險當中,婉兒肚子裏可是有江府最重要的寶貝,他未來的小棉襖。


    “這樣,起碼我江府不至於斷後。”


    他當時在蒼地北做這種事的時候,就沒考慮到江夫人會怒不可遏,因為潛意識裏覺得婉兒有他保護,絕對沒事。


    “另外……”


    江夫人又說道:“路過江南時,給娘親帶點胭脂水粉,你的幾位伯母需要。”


    “啊這!”


    江飲溪愣了一下,表示理解。


    江夫人道:“如果你嫌麻煩的話,可以拒絕。”


    江飲溪連忙說道交給他了。


    “行,快回來,娘親還有事和你交代。”


    “好的,沒問題。”


    江夫人結束傳音後,江飲溪才無聲的歎了口氣,那個小可愛到底是誰呢。


    娘親太恐怖了,簡直就是他的克星啊!


    如今的他,好像與之前真的不一樣了,明明開始一直很抵觸這種聊天,拒絕融入,但是現在他反而很樂意,雖然談話間的內容不那麽溫馨,可包含的意義卻非常讓人依賴……


    “咦,好像忘了什麽事,算了回去再想。”


    江飲溪想了想,發現想不起來,還是趕緊上飛舟,免得江夫人真的揍他一頓。


    在飛舟離開後,無垠無邊的黃沙中,鑽出來一個人,緊接著是十個,百個,千個,萬個。


    這些人都是修羅成員,之前在戰鬥中因為幫不上忙,就待在了外麵,然後就被黃沙遮蓋,不是他們想待在黃沙中,而是怕被發現了,直接融入閻王那準備下一次了。


    蒼地北也在其中,他想了想,決定從此以後隱姓埋名,不再過問紅塵,這個世界太危險了。


    ……


    ……


    在飛舟全力以赴,不用顧及損壞的飛行,在太陽半掛山頭的時候,江飲溪終於趕到了潭州城外。


    進了城,有個正在路邊吃著小吃的姑娘,在看到江飲溪帶著一群人進城,發現江飲溪也看著她時,甚至連忙開口:“我還小,不能嫁人。”


    那些該死的家長到底把自己描繪成什麽人來嚇小孩了。


    晦氣!


    當抵達江府時,江飲溪還沒坐下喝上一口茶,就忽然聽到一陣歡聲笑語。


    轉頭看去,鳴珂幾人有說有笑的,陪著一個似笑非笑的美婦人走了過來,正是江夫人。


    婉兒輕笑一聲道:“夫君,你有的忙了,我先去李神醫那去了。”


    江飲溪硬著頭皮道:“娘親,你看,是您的寶貝兒子回來了。”


    “……”


    “嗬!”


    整個前廳的人都蒙了,呆呆的看著先發製人的江飲溪。


    好半天後,才有人反應過來,給江飲溪一個加油,我看好你的眼神。


    江飲溪盯著江夫人,希望別變卦。


    “回來了,還不錯,我讓小玉給你們熱了湯,自己去盛。”


    江夫人和鳴珂她們說著什麽,擺了擺手,視線沒有停留在江飲溪上,就像之前威脅江飲溪的人不是她一樣。


    有不少人的露出失望的表情,還以為能看到家暴現場,特地來看戲的,結果不盡人意。


    這樣想的人包括薑半夏,淩青青,葉梓萱……


    “哥……老哥……”


    沒過一會,江鳴珂就原型暴露,見到一臉不可思議的江飲溪,跑到江飲溪麵前,一臉得意的說:“老哥,你還不謝謝我,要不是我隻在娘親麵前說好話,怎麽可能這樣不了了知。”


    準備離開的幾人,注意力“唰”的一下轉移到了江飲溪身上。


    “鳴珂,不愧我對你這麽好,想要什麽和哥說。”


    江鳴珂心道:“我想要的你卻不能夠,而且……你也不敢……”


    “鳴珂什麽都不想要,隻要哥你沒事就好。”


    “切,死兄控,你倒是說出來啊。”幾女切了一聲,轉身離開,今晚燈會的燈謎都比這有趣。


    江鳴珂小聲說了幾句,依依不舍的也跟著離開,留下江飲溪一個人。


    所以……我回來是幹嘛的?


    葉傾仙因為剛成真魔的緣故,過一段時間就需要沉睡一會,蜘蛛子一回江府就去找姬子二人去了。


    說起來,自己似乎從沒把姬子算在女主裏麵,也沒拿她來薅係統羊毛……一個也不能放過,畢竟那吐槽值太多了。


    不過……江飲溪忽然有了一個疑問,在自己身邊的大冤種們才幾個人,但是陳凡的後宮團可不止個位數,登仙前就接近三位數了。


    會不會,那些水裏遊的,天上飛的,地上跑的也能聽見?


    這樣一想,江飲溪哆嗦了一下,有點嚇人昂。


    小玉看見一個人站著發呆的江飲溪,覺得有點奇怪,不過自家公子行為奇怪的時候太多了,也沒在意。


    隻是和旁邊一位侍女聊了起來。


    “小櫻,聽說你下個月就要結婚了,男方怎麽樣。”


    “以後是相夫教子,還是會繼續來江府做工。”


    “有困難可以找我,我平時花費也不大……”


    “……”


    江飲溪來到書房的時候,就看到了娘親坐在一旁,她沒有提筆寫字,也沒有品茶,一聽到推門而入的聲音,立刻抬起頭來,目光平靜,仿佛早能預料到江飲溪會來。


    “娘親,是有什麽事和我交代。”


    江飲溪說著,在江夫人對麵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


    雖然不確定娘親找他是什麽事,但是不外乎抓緊努力多生幾個,多久成親,幾人一起這種事了。


    “你這甩手掌櫃該幹活了。”


    江夫人的目光落在江飲溪的臉上,就一直沒有從他臉上挪開過,像是在觀察著什麽,好一會才繼續開口:“你把張軒他們丟在魔域不管不顧,現在都已經進血色戰場了,過年都沒有回來,今天元宵總應該回來吃個飯。”


    “所以你等會就去接他們回來,這事不能耽擱。”


    “也不用擔心進不去,艾興鴻那孩子說什麽欠你人情,偷偷開了後門,你去找他就行了。”


    “……”


    江飲溪聽著江夫人說著,貌似還真是這樣,自己的狐朋狗友們玩嗨了忘了回家,他不帶回來,都不好意思去他們家蹭飯了,他還準備以後女兒出生去敲……要個禮物。


    然後他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這就出發?”


    “記得一個不能少,今晚可是我們四家一起聚一聚,到時候少了一個,不歡而散可不好。”


    “行行行,我知道了,保證不肯回我也給打暈扛回家。”


    “沒個正經,快去快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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