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盔連同麵具脫落的瞬間,在場眾人無不驚歎連連。


    “怎麽可能!”


    卡拉肖克·泉更是滿臉震驚,大喊道:“怎麽會是他,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卡拉肖克·潘!你特麽把家族的臉麵都丟盡了啊!”


    國王瑪朵布莎·傑眼中閃過一抹笑意,輕咳兩聲後嚴肅的說:“孩子,說出你的名字!”


    “卡拉肖克·潘。”江楓微微一笑, 對於周圍人的震驚與謾罵毫不在意,似乎從未放在眼中。


    國王傑略微點頭,說:“


    卡拉肖克·潘麽,孩子,你知道不知道,這是決定我神聖龍國聯軍統帥的決賽場地?到底是想讓你做這種舞弊的事情?”


    說著,他眉頭略微皺起,一股無形的王道氣勢讓身後幾大家族的人略微收斂了一番。


    “向偉大的爪雲王子的英靈發誓, 你必須如實說明這一切!”


    “舞弊麽?”江楓呢喃一句, 抬頭澹笑道:“沒有誰指使我,畢竟我不願意的話,整個龍國也沒有能強製我去這麽做。”


    “既然你有這等脈術,為什麽不光明正大的參與比武?”傑目光緊致地看著他,問。


    江楓抬頭看了眼周遭還在呐喊著的觀眾們,雙手高高抬起做出一個擁抱的姿勢,說:“因為我對於這場比武並不感興趣,或者說,我認為這對我來說沒有什麽意義。”


    話音落下瞬間,那些被國王壓下聲音的觀眾們瞬間怒火直衝腦門,紛紛大喊。


    “既然你沒有興趣,那你為什麽還要站在這裏?!”


    “是啊,對比武沒有興趣的人, 為什麽要站在這個競技場上, 你這分明是侮辱了偉大的丹公主建立競技場的初衷!”


    江楓看了眼疑惑的幾大家族的人,掃視了周遭的觀眾一圈,突然指著站在一旁的梅龍尼卡·誠,澹笑道:


    “因為他給得,實在太多了。”


    旁邊的觀眾更是怒火中燒,紛紛大喊。


    “難道你就為了賺錢這種事情才來參加比武嗎!?”


    “不然呢?”江楓聳聳肩,掃視了上方的貴族們一眼,繼續說:“畢竟賺錢這種事情,可是天底下最簡單,最不麻煩的事情了。”


    國王傑略微點頭,瞥了眼身邊的梅龍尼卡族長,說:“卡拉肖克·潘,你代替這位梅龍尼卡·誠比武,能得到多少報酬?”


    “他為了讓我代替他參加比武,足足花費了三百萬金元。”江楓回道。


    瑪朵布莎·傑隨即望向另一邊走來的誠,肅聲道:


    “梅龍尼卡·誠,卡拉肖克·潘說的是否屬實?還有你這麽做是為了什麽?”


    “千萬別想著用謊話,去侮辱偉大的爪雲王子的英靈!”


    “屬實。”誠點點頭,隨後滿臉恐懼擔心地試探性地望著看台,說:“我,我不敢說,這裏麵的事情,太可怕了。”


    傑背著手,目光直直地投射到誠的身上, 肅聲說:“說出真相,你的罪行將會得到寬恕!”


    一旁的梅龍尼卡族長連忙接著傑的話語,大聲說:


    “陛下說的對,誠,如果有什麽真相你盡管說出來就好,陛下會為你做主的。”


    “還有,我可沒聽說過我梅龍尼卡家族與卡拉肖克家族有什麽來往,你是怎麽卡拉肖克·潘達成交易,並進行舞弊行為的?”


    “有,有人舉薦。”誠唯唯諾諾地低聲道,但在脈力的傳輸下依舊遍及整個競技場中。


    “誰!?”傑厲聲問。


    誠低著頭,宛若一副受氣的小媳婦的樣子,略微抬頭望著看台上的王子辭,但又很快低下頭,依舊沒有說話,麵容上也流露出些許恐懼的意味。


    但在傑與梅龍尼卡族長的再三催促下,他隨即便打算說出所謂的真相。


    可還沒等梅龍尼卡·誠有所行動,站在看台上的瑪朵布莎·辭嘴角勾起,直接舉手輕喝一聲打斷了他的話語。


    “是我向他推薦的卡拉肖克·潘,而上一場的價錢,還是我幫這位梅龍尼卡·誠談好的,不過相比於他這一次出的價錢,那可就差遠了。”


    一旁的梅龍尼卡族長嘴角翹起,臉上露出一抹不屑,“切”了一聲說:“王子殿下組織舞弊,這種事情如果不是我親眼看到,我可絕對不會相信,難道王子殿下您這樣子,對得起陛下對您的信任嗎?”


    在場的吃瓜群眾也紛紛舉手高喊。


    “卡拉肖克的人與王子混在一起搞事情,這分明就是空前絕後的醜聞!”


    “這種人怎麽配做王位繼承人嗎?難不成是想讓別國看我龍國的笑話嗎!?”


    “這分明是我龍國的恥辱,龍國的未來怎麽能交給這種人!!懲罰,必須懲罰他!”


    就在這時。


    六聲爆鳴聲突然響徹整個競技場,爆發出來的氣勢更是讓原本還在喊叫著的吃瓜群眾們安靜下來。


    江楓掃了眼周遭,滿臉惋惜道:“你們這可就辜負王子殿下的良苦用心了,畢竟各位真的覺得,如果這場比武是真正、嚴肅,用來選拔龍國聯軍統帥比武的話,那王子殿下就真的是莫大的罪過了。”


    說著,他話鋒一轉,嘴角略微勾起些許弧度,宛若一隻狡詐的帥狐狸。


    “但如果,這一場比賽自始至終,隻是一場宛若表演賽一般的存在呢?更何況在這表演賽舉辦後,各位難道沒發現我龍國上下的子民對於修習脈術的事情也更上心了。”


    “所以說,各位真是枉費王子殿下的良苦用心了啊。”


    辭澹綠色的雙眸睜大,直直地看著站在下方的江楓,眼中滿是詫異與不解。


    這家夥,怎麽還帶搶他台詞的,不是按照說好的,他利用言論讓比武走向合理的方向嗎?怎麽還帶主動出擊的。


    “肅靜!”


    而國王傑也是皺起眉頭,略微輕喝一聲,說:“卡拉肖克·潘,你所說的表演賽,是什麽意思?”


    江楓忽然不知道從那裏一摸,將一卷羊皮卷捏在手中看著在場眾人.


    “按在來自六百年前,也就是1038年留下的詔書規定,每當到討伐魁拔年間,卡拉肖克家族將可以直接掌握整個龍國上下的軍事、司法權力,並以當今卡拉肖克繼承人成為全軍統帥。”


    他眼睛微微眯起,一道銳利的目光直直地看著看台上的梅龍尼卡與阿赫琉瑟族長,繼續說:


    “所以,我才打算我和王子殿下才在這比武表演賽上來上那麽一出,順便在賺點小錢補貼貧瘠家庭的同時,看看我龍國有沒有什麽青年才俊,能夠比我這位卡拉肖克家族的繼承人更適合成為聯軍統帥。”


    “如果有,我願意無償讓出聯軍統帥的位置,甘願不按照詔書所述的內容去做,成為討伐魁拔聯軍中的一位,普通士兵。”


    說著,他掃視一眼漸漸平息聲音的觀眾們。


    “所以各位也無需在說什麽懲罰了,畢竟在我看來,王子殿下所做的一切,隻是為了讓各位,以及我廣大的龍國人民們明白,生於憂患,死於安樂的道理。”


    “而且各位也別忘了,如果整個國家的人民沒有因為這一場轟動全國上下的比武調動,是否已經失去了練武的想法,甚至於隻想著享受如今這和平,安樂的生活。”


    “如果說,還有什麽人要想著懲罰王子殿下的話,就去認真想想,我龍國有如今和平、安靜,且不受獸國、翼國入侵的日子,是什麽東西帶來的。”


    瑪朵布莎·辭看著江楓那宛若組織頭子的模樣,不由得眼前一亮。


    本來他還想著,即便有詔書的幫助下,但是舞弊的行為他也有受到那麽一點小小的處罰,畢竟這怎麽說也是全國性的比武,還是選拔聯軍統帥的大比,要是因為那種事情而影響,簡直就是無比惡劣的行徑。


    可先給他這好友卡拉肖克·潘三言兩語下,完全就把局勢逆轉,本來莊嚴無比的大比,隻是一場表演賽,還說是他為了激勵龍國上下的人民而安排的,簡直就與那精明無比的狐狸有得一比。


    即便現在大多數人還沒有完全相信,但一旦那份詔書被父親念出來的話,一切也都會按照一個特殊的方向前去。


    國王傑看著一個個分別與身邊人開始討論的觀眾們,輕咳兩聲,對著江楓說:“你這詔書,能不能讓我看看。”


    江楓一旁的梅龍尼卡·誠與迅速對著阿赫琉瑟·蘭使了使眼色,畢竟現在的局麵即使是向著王子辭友好的方向發展,但如果,這份詔書不存在的話,那哪怕是王子辭與潘再能說,也隻能眼睜睜麵臨這個死局了。


    想到這,他們兩個身上的肌肉繃緊,脈門也隨時爆發,打算在江楓將詔書丟出去脫手的一瞬間,將詔書直接毀去。


    但下一刻。


    江楓忽然將手上的羊皮卷折起來撕成了無數的碎片,隨後在在場眾人詫異的目光中,他看向國王傑,澹笑道:


    “陛下,您可別忘了,詔書這種珍貴的東西怎麽會放在我身上,要是戰鬥中損毀可就大事不好了。”


    “那詔書?”


    傑略微皺眉,有些許搞不清楚當前的情況,但隨即,一個羊皮卷突然從他身旁的王子辭手上遞了過去。


    “父王,在我這,我與潘之前也談論過這方麵的事情,所以才打算暫時交由我保管。”


    傑錯愕的點點頭,隨後拉開詔書看見上麵的內容,以及右下角那來自六百年前的章印與名字,對著解說台的話筒肅聲道:


    “各位,根據這份古代詔書上的內容,在征戰魁拔時期,卡拉肖克家族的確是如同卡拉肖克·潘所言,擁有執掌全國軍權、司法權的權力,結束日期則是當代魁拔死亡之時。”


    “而我也再三確認,這份詔書的確是由我瑪朵布莎王室六百年前的先王瑪朵布莎·蘇與當時的各大家族確立的,所以我現在可以宣布,卡拉肖克·潘,即是當今聯軍的統帥!”


    “等等!”


    江楓忽然搖搖頭,看著周圍那些仍然滿臉錯愕的觀眾們,澹笑道:“我說了,既然是聯軍統帥,就要以武力來選拔出來,而哪怕這是一場表演賽,也要將他進行到底。”


    說著,他攤攤手微微一笑。


    “更何況這哪怕是表演賽,在某種意義上,我這種行為也依舊是舞弊的行為,也還是需要處罰的,否則這曾經由我龍國最偉大的公主丹所建立的競技場製度,豈不是會受到玷汙?”


    “而且我也說過,如果有誰的脈術高於我這位卡拉肖克家族的繼承人,我甘願放棄這聯合軍團統帥的職位,成為聯軍中普普通通,與魁拔作戰的一線士兵。”


    國王傑點點頭,望向在場的觀眾,說:“各位龍國子民,對於卡拉肖克·潘的話,你們還有沒有意見,或者說還需要對我龍國未來的王位繼承人瑪朵布莎·辭進行處罰嗎?”


    在場的觀眾麵麵相覷,隨後高舉右手齊聲大喊道:


    “處罰卡拉肖克·潘,處罰卡拉肖克·潘!”


    “維護競技場規則的公平與神聖!維護丹公主的意誌!”


    傑點點頭,隨後扭頭望向辭,說:“既然這場比武是由你全權處理,那接下來關於卡拉肖克·潘的處罰,也一並交由你來執行。”


    “是,父王。”


    辭嘴角勾起,再度站在解說台上,看著身後那兩位梅龍尼卡及阿赫琉瑟族長有苦說不出,憋著一肚子氣的模樣,他頓時感覺心情愉悅了幾分。


    看著江楓那滿臉笑意的模樣,以及前幾天在墓園中的表現,他頓時心生一計,打算讓江楓更好的表現一番,隨即,他對著話筒大喊道:


    “各位觀眾們,如果僅僅以一對一的戰鬥,各位有沒有覺得讓卡拉肖克·潘的處罰太過輕鬆了!?”


    “而且如果要想成為全軍統帥,那這武力也自然要讓聯軍中的人服眾才行,要不然如何去保護我龍國人民,如果去將毀滅世界的魁拔討伐!?”


    看著齊齊大喊“是”的觀眾們,辭左手握拳放在嘴巴前輕咳一聲,說:


    “所以我決定,讓梅龍尼卡及阿赫琉瑟家族的十位參賽者一同對戰卡拉肖克·潘,並且可以使用他們覺得或者認為最為嚴厲的方式最進行。”


    “包裹戰甲、武器,都一並可以使用,而如果發生任何事情,這一切後果由我來承擔!!”


    “至於卡拉肖克·潘,你隻能使用本身的脈術,不可使用武器對他們進行反擊。”


    競技場瞬間安靜下來,就連國王傑都滿臉詫異地看著辭,有些許疑惑與不解。


    畢竟在所有人看來,這特麽哪是什麽挑戰,分明是這王子辭與卡拉肖克·潘有深仇大恨,打算用十比一的方式來把這卡拉肖克·潘治死還差不多。


    “十打一,而且還是赤手空拳,這真的可能嗎?”


    “我感覺有點懸,本來我給卡拉肖克·潘那一番話給整得腦子懵懵的,現在看來,這卡拉肖克·潘說不定隻是強行把這全國比武說成是表演賽,然後讓自己從這責任中脫離出去。”


    “這怎麽可能?那如果這不是表演賽的話,王子殿下這種行為豈不是自己坑自己?”


    “誰知道呢,要是卡拉肖克·潘這能赤手空拳,一人對敵十位脈術強者,那哪怕沒有那所謂的詔書,我感覺這聯軍統帥也非他莫屬了。”


    站在台上的梅龍尼卡·誠靠在阿赫琉瑟·蘭身邊,低聲對著她說:


    “蘭,王子殿下這玩的到底是哪一出,連詔書都被他拿出來了,按理說他與潘是一夥的才對。”


    “而且,如果不受限製的話,我們甚至於可以使用紋耀戰器,並且多人構成諧脈陣將卡拉肖克·潘殺死。”


    “紋耀戰器?你瘋了?”蘭皺了皺眉頭問。


    要知道,紋耀戰器這種可以大幅度增強脈術威力的武器,隻能是在戰場上與敵人對上才能使用。


    更何況十個打一個,要是這脈術強度過大,直接將卡拉肖克·潘殺死也未嚐不可能。


    誠搖搖頭,輕聲說:“現在不知道這王子殿下是如何限製,等下戰時一試便知,不過還是先簡單的用脈術試探一下潘的真正實力,免得我們十打一這種本就不公平的事情還輸了。”


    至於單挑還要雙人聯合這種事情,在經曆那天晚上被隨手鎮壓後,誠早已不抱有任何希望,倒不如借著眾多家族脈術高手合力作戰,將這不知為何變得有些許自傲的卡拉肖克·潘擊敗,才是明智的選擇。


    片刻後。


    在競技場眾人驚詫與不解的目光中,江楓一人與對麵身穿製式戰甲的十人形成對立。


    而在那十人身後的台下,還停留著十匹披靠著戰甲的戰馬,在那裏等待著主人的召喚。


    隨後瑪朵布莎·辭的一聲比賽開始,梅龍尼卡與阿赫琉瑟家族的十人瞬間有所動作。


    梅龍尼卡·誠瞥了眼不為所動的江楓,輕喝一聲,說:“發動各自的脈術,進行初步試探!”


    其他九人雖說有些許不解,但還是聽從暫時性的指揮。


    下一秒。


    兩大家族身上的脈門瞬間展開,隨著一陣陣宛若鞭炮聲不曾間斷的響聲響起,藍紫兩色的脈術瞬間在競技場中交替。


    刹那間。


    無數道宛若暴雨梨花般的脈術奔湧而至,眨眼間便已將江楓能移動的地方完全覆蓋,似乎是絲毫不想給他留下半分退路。


    彭彭彭。


    成群的脈術在地上炸起滾滾濃煙,讓在場眾人一時間看不清裏麵的情況,無數觀眾的內心也不由一緊。


    在他們看來,這位卡拉肖克·潘說不定僅僅在這一輪的脈術攻擊下,就已經倒下,沒有再戰之力。


    畢竟十個脈術強者聯合攻擊的威勢,可不是十個普通士兵聯合攻擊能個比擬的。


    但在滾滾濃煙散去後,背著雙手,依舊宛若一位看戲模樣的江楓站在一層金色的脈術護罩之中,在那護罩上還有細小的金色龍形生物在上麵遊蕩。


    江楓澹笑一聲,說:“各位,似乎連我這氣旋盤龍陣都未曾打破,不過,也就差那麽一點點了。”


    “該死的,不能再糾纏下去了。”阿赫琉瑟·蘭皺起眉頭,對著一旁的誠輕喝道:“十個打一個還被他拖下去的,有失體麵,結束試探,聯合起來一擊將他解決掉。”


    誠迅速點頭,對著身後眾人喝道:“各位,諧脈陣!”


    伴隨著十人各自站在不同的位置上,一個個脈門開始在身體上轟鳴,而他們的架勢則宛若傳功,或者說形成一副金字塔模樣的陣型,從後往前,迅速將自身的脈力向前傳導,最終傳導至蘭的身上。


    蘭雙手放在胸前猛然一推,一個更大的脈陣將他們十人包裹在其中,宛若一個憑空豎立在平地上的半圓一般。


    下一刻。


    他雙手奮力一推,一股磅礴的脈力開始聚集,並開始逐漸形成一個擴大版的脈門模樣,向前射出一道耀眼的脈術能量。


    江楓見此情形,也不再留手。


    畢竟這具身體雖說很強,但是還是強得有限,這些人單體雖說弱了,但是聯合起來使用諧脈陣的話,那脈力還是會遠超於他。


    不過這技巧嘛。


    隨即,他雙手在身前盤旋,宛若在打著太極一般,隨後雙拳各自位於上下的位置,無形之中形成了一個坦克炮口般的模樣。


    看著越來越近的脈術能量,江楓身上的六個脈門齊齊爆響,更讓在場眾人為之一震。


    他手上的肌肉猛然繃緊,整個人瞬間變得壯碩了幾分,他輕喝一聲:


    “脈·六王槍。”


    嘣。


    一股極為恐怖的金色脈力一瞬間凝聚成極其細小的一點,伴隨著他的雙拳一起直直地向前衝鋒而去。


    眨眼間便已將兩大家族聯合而成的諧脈陣攻擊直接衝散,而那威力也並沒有因此削減太多,宛若一枚一往無前的子彈,狠狠地將十人聯合的諧脈陣直接砸穿。


    在諧脈陣破碎的一瞬間,站在最前方的蘭也自然是受傷最重,直接倒飛出去數米,將幾個人一同撞倒後才勉強停下,而她的口中也猛然噴出一口鮮血,就此昏死過去。


    誠抬頭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看著依舊麵容澹定,但鼻間的呼吸變得稍微劇烈的江楓,心中已然是難以置信。


    “這怎麽可能?我們十個人構成的諧脈陣,居然還比不上他一人?!”


    他望了眼身後無力再戰的幾人以及昏死的蘭,輕喝一聲,說:“你們退開,其餘幾人,喚馬!”


    隨著數聲口哨聲傳來,一匹匹戰馬奔馳而來。


    而誠等人翻身登上戰馬後,瞬間拔出那插在戰馬間的紋耀戰器,一股脈術增幅的力量也瞬間爆開。


    “紋耀戰器?這是麵對真正的敵人才可以使用的!現在使用算什麽話!?”


    國王傑已然感覺事情不對,看著那幾人麵容的憤恨與不甘,隨即便想出言阻止。


    但瑪朵布莎·辭對著他搖搖頭,隨後對著麥克風說:“本次為懲罰戰,不受任何限製,比賽可以繼續進行!”


    與此同時,競技場中心。


    那些男女手中所持紋耀戰器的也接連亮起藍或紫的流光,一股強烈的脈衝更是讓無數人感知到其中的威脅性。


    可沒等他們正式發起攻擊,江楓便輕歎一口氣,說:


    “你們這麽多人還搞這種東西的話,那我就真的抵擋不住了,所以,就讓這場戰鬥提前結束吧。”


    說話間,他猛然踐踏大地。


    原本還是石塊構成的競技場中心瞬間被無數的岩漿席卷,而伴隨著江楓的略微一揮手,一道道燒灼冒氣熱煙的熔岩便突然飛起,直接將被略微燒灼的戰馬及馬上的兩大家族成員直接撞飛,狠狠砸在競技場邊緣沒有了動作。


    待江楓再度踏足,那遍布的熔岩也在眨眼間消失全無,但以誠為首的兩大家族的成員身上的燒灼傷無疑證明,剛剛發生的一切,是真實的。


    隻不過哪怕此時的競技場上隻剩下江楓一人站著,在場的也沒有一人為他鼓掌歡呼,反倒是有些許畏懼的看著站在競技場中央,背著手藐視一切的金發輕喃。


    江楓大致掃了眼周遭,看到他們的神色後,頓時心中了然。


    隨即便走向那昏死的阿赫琉瑟·蘭與幾位傷員,直接使用『回複術士』的能力將他們治愈,而他們也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變化感到無比的驚歎。


    看著江楓的原本紅潤的英俊麵龐變得蒼白,心中也好似明白了什麽,眼神中瞬間多了些許感激與崇拜。


    而後,江楓故技重施,將以誠為代表的幾人接二連三治好。


    當場內的觀眾看見那漸漸站起,且身上的燒灼傷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的幾人,也不由連連驚歎。


    就連原本與江楓商量好一切,對於局勢全部掌握的王子辭也略微發愣,輕喃說:“潘,你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他也不又會想起在這段時間裏,他那原本有些許優柔寡斷,厭倦戰鬥解決事情的朋友,似乎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就好像一個人,突然間從小孩子變成了一個頂天立地,真正算是成熟的繼承人,以及未來的神聖龍國聯軍統帥;但最令他吃驚的,便是那潘未曾與他透露過半分的製造熔岩的能力以及一瞬間將他人治療的能力。


    沒等他再繼續想下去,整個競技場中瞬間回蕩起了響亮的掌聲。


    一個個原本還坐在座位上,滿眼流露出恐懼的龍國子民接二連三站起,看著那勉強單膝跪在競技場中央,麵色蒼白沒有半點血色,衣服頭發全部被汗水浸濕的男人,投出了崇敬與讚許的目光。


    而隨著不知道從那裏傳來的一句“卡拉肖克·潘”,整個競技場中也瞬間回蕩著卡拉肖克·潘的名字。


    “卡拉肖克·潘!”


    “卡拉肖克·潘!”


    “成為統帥吧!帶領龍國聯軍打贏那該死的魁拔啊!!”


    但在看台上,阿赫琉瑟家族與梅龍尼卡家族兩位族長的麵色,似乎有些許沉重。


    梅龍尼卡族長輕歎一口氣,說:“這番心性,還有那種極為恐怖的能力,看來這個摔落多年的家族要重新崛起了。”


    “這對你我兩大家族而言,可不是什麽好事。”阿赫琉瑟族長看著那漸漸向著江楓圍過去的家族成員,輕聲道:“通過棒子與蘿卜,瞬間將原本還是敵人及歧視的對手,變成了願意追隨他的人,而且還讓原本還對他有所異議與恐懼的龍國子民,也變得對他有些許崇拜的意味。”


    他輕輕敲了敲扶手。


    “要是讓他知道過去的事情,做出什麽事情也不是我們能預料到的。”


    梅龍尼卡組長望了眼空蕩蕩的兩邊座位以及數米開外,趴在欄杆上看著江楓的數人,細聲說:


    “那就不妨看看,他會不會像他的父親卡拉肖克·雄那般,因為對家族過去的所作所為感到厭惡與害怕,直至死亡。”


    “而我們兩家的年輕人,也要加以束縛,要是被他莫名的詭計全部引入聯合軍團,說不定會真的對你我產生根本性的威脅。”


    這時。


    瑪朵布莎·辭站在解說台的話筒前,眼中對著江楓投出讚許的目光後,說:


    “各位,在我龍國的曆史上,曾經有那麽一個人叫做爪雲,他雖然雙目失明,但卻提著一支長矛,一路打到獸國又打回龍國,甚至還被世界列為叛國者。”


    “可為什麽,我們龍族人還覺得,他是我們的驕傲呢?因為他用自己的實力震懾了別國,讓我們龍族人覺得自己很有尊嚴,了不起!”


    說著,他高舉右手。


    “而我們龍族人心裏最在乎的是什麽?是實力,還有尊嚴!所以各位龍族人在看到今天這戰鬥後,應該也清楚,我們龍國未來也有可能再度出現一位如同爪雲王子般的龍族人,他將為我們我們龍國聯軍的統帥,用實力去為我龍國帶來尊嚴與和平!”


    “大聲告訴我,他的名字是什麽!?”


    下一秒。


    本就是以強者為尊的龍國子民聲音更是大了幾分,看著競技場中央被數位兩大家族成員投以崇敬目光的江楓,盡情地高舉右手呐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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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拉肖克·潘!”


    “帶我們追尋勝利吧,卡拉肖克·潘!!”


    “卡拉肖克·潘,戰勝魁拔啊!!!”


    國王傑看著場中的這一幕,扭頭望了眼神色自若的王子辭與站在競技場中央高舉右手回應著眾人的江楓,也不由回想起數年前,那位卡拉肖克·雄對他的承諾與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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