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要看看二王爺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齊術愈已經放棄了她,邃將目光投在齊天署的身上:“本王入宮,是為了捉拿你這個逆賊,軟禁父皇,意圖坐上皇位,可是你怎知道,沒有真玉璽,再天衣無縫的聖旨,也是假的!”


    “空口無憑,二哥是在嫉妒本王嗎?”齊天署微微眯眸,審視的目光袒露在齊術愈身上,仿佛盯著獵物。


    “你這種人也配本王嫉妒?本王身為皇長子,就應替父皇管教你,今日本王就要拿了你的人頭到父皇腳下認錯!”


    齊天署依舊風輕雲淡:“二哥看來是要謀反了。”


    “要謀反的是你,不是本王,別以為你收買了皇後,替你偽造聖旨,就能坐上皇位,你可知父皇早已將玉璽送給周將軍,更特意命人將真正的聖旨送來二王府。”齊術愈怒不可遏,當眾嘶吼著,更是從袖口裏取出明黃之物,當眾舉起,在眾人的震驚下展開:“這才是父皇親筆立下的聖旨!”


    “聖旨上的每一個字都是父皇親筆寫下,更有玉璽為證,這才是父皇立下的傳位詔書!”齊術愈環視四周,想讓所有人都看清聖旨上的內容,唇角微揚,更甚有王者的威嚴,逐字逐句道:“父皇的旨意是要立本王為儲君!”


    “什麽!”


    “這……”藏匿在大殿的大臣們皆有震驚,更有人驚呼:“怎麽有兩道聖旨?”


    “那皇後娘娘手裏的聖旨是怎麽回事?”


    議論聲四起,皆因兩道不同的聖旨而爭論,無人看見,齊天署眸中一閃而過的陰暗,與齊術愈對視,一人得意,一人陰怒。皆因齊天署發現,當日潛入五王府,偷走聖旨的人是齊術愈。


    此時此刻,最痛快的莫過於倪妹,她親眼看著因為聖旨而引發的懷疑,無比痛快。真假聖旨她早已辨明。隻是以她一人之力,怎會有人信她,因此她將在五王府府邸偷來的聖旨送去了二王府,她相信齊術愈的野心,一定會當眾拆穿齊天署的陰謀。


    而她什麽都不用做,就可以得到想要的結果,她要讓齊天署一無所有,要讓他受盡萬人唾棄,再親手殺了他!


    很顯然,這封聖旨,起了作用,讓大臣懷疑。


    “皇上不可能立下兩道聖旨,這其中有一道是假的!”


    “定是皇後娘娘手裏的聖旨是真的,皇後娘娘是一國之母,不會假傳聖旨。”


    “可是方才我仔細看了看二王爺手中的聖旨,那筆跡確實是皇上所寫,玉璽好像也是真的……”


    “依你所言,莫不是在懷疑皇後娘娘假傳聖旨?”


    皇後因為質問,眉頭微皺,目光一掃而去。


    方才說話的大臣被嚇得撲通一聲跪倒地上:“皇後娘娘贖罪,微臣不是有意冒犯娘娘,隻是此事事關重大,萬萬不可馬虎。不如將兩道聖旨交由朝中老臣分辨,皇上的字跡,真假玉璽,自然能分辨的一清二楚。若是皇上能開口說話,那自是最好的……”


    眾人將目光落在皇上身上,皇上早已吐血昏迷過去。


    那大臣又隻有顫顫巍巍地回頭:“皇後娘娘身為一國之母,定不會假傳聖旨,隻是怕聖旨經過旁人之手,被掉包也說不準,二王爺手中的聖旨也來的蹊蹺,為今之計,隻有將聖旨交給老臣分辨,才能分辨清楚……”


    大臣的質疑,令皇後心慌,卻強端著皇後的威儀,向齊術愈怒斥:“愈兒,原來是你與周將軍勾結,裏應外合,偷走了玉璽!”


    “竟是這樣……”


    皇後先聲奪人:“本宮與皇上待你不薄,為何你要與奸人裏應外合,偷走玉璽,更帶兵攻取皇宮?從你帶兵入宮起,你便是整個雲齊的罪人,皇上若知,還不得氣急攻心。署兒,立刻殺了這逆賊!”


    “母後!”聽聞皇後的話,齊術愈拳頭一緊,將聖旨合攏,怒視而去:“到底是為什麽?齊天署到底做了什麽,才讓你寧願背負欺君罔上的罪名,也要幫他登基?”


    “本宮是國母,從不說假話,誰真誰假一看便知,就算是皇上在此,也會與本宮做一樣的決定。”皇後麵不改色,依舊清冷著目光。


    “既是如此,母後為何不敢把聖旨拿出來,與兒臣的聖旨對比?”齊術愈冷笑一聲,冷漠的視線在皇後與齊天署身上看去,像是明白什麽。


    皇後心虛,後背密布細汗,手裏的聖旨已被染上一層汗意,冷厲下聲:“傳本宮之令,立刻捉拿逆賊,如有反抗,就地正法。”


    “嗬!”齊術愈麵上早已是一片寒冷:“既然母後不願交出聖旨,那便隻有兒臣親自來取了。”


    倪妹隱約看見,齊天署居高臨下的勝利者姿態,對齊術愈的憤怒並不在意,反而在期待。


    昔日的兄弟,在今日的戰場上沒有手下留情。


    一瞬間,齊術愈的大軍湧來,而齊天署的大軍也衝去。


    倪妹看著齊術愈握著佩劍,向著她的方向衝來,而環抱她的齊天署也鬆開了她,將她護在身後,修長的手拔出佩劍,鋒利的刀鋒透著光芒,映入她的眼裏,冷血無情。


    齊天署原地不動,勾起薄唇。嘲諷著昔日不敢與他抗衡的齊術愈,等候他的到來:“向來膽小如鼠的二哥也敢與本王爭奪皇位,不自量力。”


    “本王要殺了你們這對狗男女!”


    在兩隊大軍逼近之前,齊術愈已經來到齊天署麵前,劍直奔向齊天署的胸膛。她藏在齊天署身後,看著他的側臉,浮現的盡是嘲笑,並沒有懼怕,她便明白,齊術愈的出現,和周海一樣,無異於以卵擊石,自找死路,這場仗齊術愈贏不了,那就隻有她自己動手了。


    布局多日,一切都要結束了。


    她深鎖眉心,密切注意齊天署的一舉一動,直到齊術愈的劍落在齊天署胸口前一寸時,她找到了機會,藏在袖裏的手已率先取出銀針。


    時間好像靜止了,她默數著。


    一……


    二……


    三!


    就是此時!齊天署雙臂執劍,抬起向齊術愈攻去,而她在他抬臂的瞬間,雙掌一手拿著一根銀針,對著他的背影,狠狠地將銀針插入他的腰間,直到她觸摸不到銀針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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