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肯定是啊,那簡直就是尤物,元小姐的容貌絕佳,她的身體肯定前凸後翹,光滑如玉,倘若我們摸一模,就知足了!”


    如此汙穢的話語,讓元苑湘難堪,袖中的手又緊了幾分,她握著匕首,恨意襲上心頭,嗜血的眼神,一掃而去,這些人真是無恥。


    她難以忍受,即刻就準備邁步過去。


    “你們胡說什麽,給我打,打到他們認錯為止!”


    突如其來的聲音,打破了僵局,有小廝從人群中衝過,驚擾了眾人,一下就將方才開口的幾個男子按在地上。


    元苑湘脫手而出的匕首,又藏了起來,身影一閃,躲藏到人群後,是大哥的聲音。


    “我妹妹清白之軀,豈容你們滿口胡言!”原來元斌早就來了二王府,元斌是來看母親安排得如何,藏在人群裏,結果聽到這樣的話,再也忍不住出手。


    “元公子,你怎麽亂打人,我說了個實話,有什麽不對?”男子被小廝猛踢,疼得哀嚎聲四起,徹底讓周圍的百姓讓開,留出了空位。


    另外幾個男子也是,被打的不輕:“元公子,你不分是非,仗著身份高貴,就對我們下手,太過分了。”


    元斌的出現,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他咧著嘴,輕蔑地看著地上的幾人,毫無憐憫之意。


    “采花賊算什麽東西,我元府守衛森嚴,一隻蒼蠅也插翅難飛,采花賊能進來,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更何況我妹妹好好的,根本沒被玷汙,你們別胡亂謠言,再讓我聽見你們說一句妹妹的不是,我馬上就送你們去見閻王。”元斌嗤笑一聲,故作不在意的模樣,抬手一動,小廝停住腳下的動作,紛紛讓開,露出地上被打的鼻青臉腫的男子,捂著臉還在不停地閃躲。


    “那是采花賊說的,我們也是聽說的,現在是全京城都知,我們不過說了兩句,元公子就大打出手,我們不服!”幾人見小廝停手,才放下手背,人人鼻青臉腫,被打得不輕,更有人,吐了血水在地上。


    四周的百姓開始議論紛紛:“太過分了。”


    “過分,你們聽信采花賊的片麵之言,誣陷我妹妹的清譽,致元府於流言之中,就不過分?”


    “那元公子打我們做什麽,采花賊就在裏麵,元公子不信,自己去問采花賊,看看我們所言是真是假!”


    男子不服,依舊不甘,元斌心一橫,又要下令讓小廝繼續打,人群裏傳來老百姓的聲音,一個接著一個。


    “沒有證據的事,我們怎敢捕風捉影,證據都出來了,元府還想息事寧人,未免太可笑了!”


    “就是,就是,采花賊可是把元小姐的貼身之物都拿出來了,怎會有假?”


    附和的聲音一個接著一個,元斌逐漸皺眉,越來越深。


    手上的動作也停住了,就連元苑湘,也咬著唇,看著那邊的舉動。


    貼身之物……


    她醒來時,全身赤裸,根本沒有心思注意其他,難道采花賊真的取走了她的貼身之物?


    來不及多想,二王府門口,走出一個端莊的夫人,發髻高立,發簪搖曳,華麗的衣袍貼身,一副尊貴之態。


    隻是此時,婦人的麵上,帶著從未有過的冷漠,一眼從人群上掃過,目光在元斌的身上停留了片刻,就落在旁人身上。


    “什麽證據?如果真有證據,你們怎麽不拿出來?”


    元氏的聲音,冷冽得要將所有人都結成冰,一時讓人心慌,不出多時,就有人摸索出東西,當眾亮在眾人麵前:“這是今日一早我在府外撿到的。是采花賊落在那裏的東西,是元小姐的發簪,我曾見元小姐佩戴過,是皇上禦賜之物,世上絕無第二支。”


    “這是肚兜,是我在大街上撿到的,聽說是元小姐的貼身之物,上麵還有牡丹的香味。”


    “還有還有……”


    一件件東西出現,徹底讓元府的人都亂了腳步,元苑湘的步伐,仿佛粘在了地上,一刻也動彈不得。


    就連元斌,也震驚得啞口無言。


    “滿口胡言,那些都是元府丟的東西,是有人故意誣陷湘兒。”


    元氏腳下搖晃,站穩身體,盡量平複氣息,不讓人抓到端倪,她斂著怒氣,隻有她知,她袖下的手臂,無盡的顫抖。


    禦賜之物,元府得認,但是名聲,元府不認。


    “元夫人,方才元公子說,元府守衛森嚴,蒼蠅都插翅難飛,更何況是采花賊,現在元夫人所謂的盜賊,不知是如何潛藏入元府行竊,偷盜的還是元小姐的貼身之物?”


    有人質疑出聲,徹底讓元府沒了機會。


    這麽多證據擺在麵前,流言四起,有誰會相信元苑湘是清白的。


    “不是的,是我……”元斌一時自惱,為自己所言惱怒,他真是被氣昏了頭,才會說出這樣的話。


    “元公子,是否清白,我們不知,但采花賊去了元府的事不假,今日坊間傳言,元小姐小腹有顆紅痣,連如此隱蔽的地方,采花賊都一清二楚,我們聽信傳言實屬正常,不止是這兩件貼身之物,還有元小姐的繡鞋,手帕都落到百姓手裏,你說是巧合,還是采花賊真的玷汙了元小姐呢?”


    “你們,你們!”元斌被氣得瞪著大眼,說不出話來。


    就連元氏,手心也布滿了汗水。


    百姓的質疑,所有的證據,都讓她無法再圓謊。


    而元苑湘的身體,不自覺的蹲下,蜷縮在角落裏,哭得泣不成聲,她完了,再也沒有機會了。


    沒有人會相信她是清白的,她的名聲徹底毀了。


    麵紗上也滴上了眼淚,人群向她湧來,掩蓋住她的氣息,無人聽見。


    “快看,二王爺出來了,還押著采花賊!”


    突然一聲吼,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走,元氏如同一個木頭,立在高處,靜待二王爺出來。


    “元夫人,實在不好意思,本王在拷問采花賊,沒有接見你,剛才出來,下人才告訴本王元夫人離開了,沒想到元夫人還沒走遠。”


    齊術愈身姿修長,拱手相讓:“不知元夫人找本王所謂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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