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海的腳下,血跡斑斑,而他的背影,蕭條孤寂,語氣深沉。讓人捉摸不透裏麵的深意。


    “胡說,明明就是段公子將劍插入周大人的胸膛!”


    角落裏的周秀秀,適機插了一句,清秀的小臉蛋,盡是悲憤的痕跡。


    可是周秀秀的心底,早就得逞不已,既然周海不認她,她何須客氣,想要這麽輕描淡寫的蓋過痕跡,絕不可能。


    她是周秀秀,這麽低聲下氣求周海,也沒得到想要的結果,既然如此,就讓她來攪局,他們二人,這輩子都別想安寧!


    “你!”


    周秀秀的話,又讓場麵陷入了僵局。


    真想如何,大家都有目共睹,隻是無人敢說。


    眼看周海有意不再追問,周秀秀又提醒,怎能讓人不怒。


    “一個神誌不清的小丫鬟,能知道什麽?在這裏胡說八道,誣陷公子,來人,還不將這丫鬟帶下去!”元氏眉頭一緊,淩厲掃視周秀秀,恨不得剝了周秀秀的皮。


    周秀秀怎知,她隻逞一時之快,竟忘了自己身在元府,是元府忠誠的婢女,這麽開口,不就是說元府有刺殺周海的嫌疑,平白無故給元府綁上罪名。


    “奴婢……”周秀秀被元氏母女的眼神給嚇到了,一時吞吞吐吐,低著頭眼珠子四處轉悠,思慮著萬全之策,突然眉心一亮,周秀秀豎起手指,盯著周海的背影冷笑,毫無懼怕,“夫人饒命,奴婢還有話要說!等夫人聽完奴婢的話再帶奴婢下去也不遲。”


    周海的背影一震,猛地回頭,眼神猶如洪水猛獸。


    本來不喜周秀秀的元苑湘,似乎在周海和周秀秀身上發現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立刻下令:“還不快說!”


    周秀秀打量周海一眼,勾唇冷笑,自信滿滿,薄唇一抬,正要說什麽。


    一顆石子,劃破寂靜,打到周秀秀的唇上,周秀秀吃痛一叫,唇角瞬間腫起,越來越高,越來越紅,足矣知曉,那顆石子的力道多大。


    “噗!”周秀秀一口腥甜的味道圍繞在口中,忍不住當眾吐了口血,就連舌頭,都被那顆石子,擊中劃破,高腫。


    周秀秀頓時疼得和殺豬一樣哀嚎,捧著下巴,疼得眼淚都要掉下來。


    “呼人,呼人……”周秀秀一出聲,嚇得自己眼淚跟著往下掉,每一個字都讓她疼得渾身哆嗦,舌頭受傷,連說話都不利索,夫人兩個字都說不出口。


    “疼,疼!”隱約中可以聽見周秀秀發出這兩個聲音。


    除此之外,別無其他,這顆石子,讓周秀秀無法正常開口說話。


    “表妹,一個神誌不清的丫鬟說話你也信,你看看她,現在這個樣子,還能說什麽話?我與周大人切磋也能被她說成殺人的大罪,她亂嚼舌根的舌頭,不要也罷!”段正騎輕笑一聲,拍了拍雙手,一副無辜的模樣。


    “你剛想說什麽?還不說!”元苑湘急了,總覺得周秀秀沒有說出來的話很是重要,可是段正騎一出手,周秀秀竟然不能再開口說話。


    “嗚嗚……”周秀秀疼得捂著臉哭,嘴疼,舌頭疼,麻痹她所有的理智,她一氣之下,指著段正騎和周海,來回指著,眼神狠辣,可是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沒用的東西,什麽都說不出來,還不如送出去喂狼!”元苑湘被氣得胸口起伏不定,是連翹,對著周秀秀踢了一腳,不停的埋怨。


    倒是段正騎看著這一幕,笑得燦爛了:“這丫鬟誣陷我謀害周大人,這張嘴就知道胡說八道,讓她安靜幾日也好,難道表妹希望這丫鬟開口胡說,毀了元府的清譽?”


    “你!”元苑湘氣得渾身顫抖,本想追究段正騎的過錯,也不敢再說,畢竟周成還在,丫鬟咬定段正騎刺殺周成是事實,如果丫鬟開口,元府還有更大的災難。


    元氏拍了拍元苑湘的手背,親昵笑道:“湘兒,你表哥說得不錯,這丫鬟冤枉你表哥刺殺周大人,連周大人都開口發話了,足矣看出是她在亂嚼舌根,這樣的下人,元府容不得。”


    “嗚嗚!”周秀秀搖頭,想要解釋,可是什麽都說不出來。


    周秀秀挫敗的跪在地上,蒼白無力地笑著,原來段正騎與周海早就串通好了,故意讓她無法開口說話。


    想到這裏,周秀秀就恨得不甘。


    “你還敢用這樣的目光看著周大人,你不要命了嗎?”連翹一腳踢在周秀秀的腰上,讓周秀秀疼得眉眼皺到一塊兒,可是沒有一人同情她。


    “周大人,是我管教不嚴,縱容這樣的下人放肆,這就帶下去責罰。”元氏溫和地對著周海笑著,疏遠又不失體統。


    元氏一個眼神,就有侍衛過來,將周秀秀押著,無論周秀秀怎麽掙紮,都不鬆開。


    周海無情地瞥了一眼:“頂撞主子,目無王法,伶牙俐齒,應該拔掉舌頭。今日隻有我們在場,誤會可以解開,若有他日,她出去胡言亂語,引起誤會,恐怕會引起不快。”


    周秀秀氣急敗壞,如同瘋子一樣掙紮,可是於事無補。


    “周大人說的是,我也正有此意。”元氏點頭,遞給侍衛一個眼神,侍衛就得令將周秀秀拖了下去。


    臨走前,周秀秀一邊哀嚎,一邊迂回地在周海與段正騎身上指,對著元氏哼哼,可是無人聽懂她的意思。


    “周大人有傷在身,正好元府有太醫在,不如讓太醫替周大人看看傷勢?”直到周秀秀被帶走,聲音逐漸遠去,元氏才關心一句。


    周海的臉色,的確難看,傷口也是陸明方才用破布簡單的包紮,輕輕一動,血流不止。


    可是周海就這麽堅定的站著,除了蒼白的臉色,絲毫看不出痛苦之色,周海的忍耐,著實讓人佩服。


    “不必了,我還有要事在身,就不打擾元夫人了,就此告辭,不必再送。”周海冷冷的拒絕了,強撐著身子轉身,臨走前遞給段正騎感激的目光,稍縱即逝。


    方才如果不是段正騎眼疾手快,周秀秀就脫口而出,他還不能死,他還要給妹兒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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