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史的齒輪開始轉動,發出嘎嘎的響聲……如果可以的話,應該應用這個來做背景,象征的表現手法就用鍾樓裏麵大鍾內部轉動的齒輪配上醇厚的男中音好了。


    阿拉西姆先生從自己的床上爬起來的時候看到湯因比和茜茜已經換好了衣服站在自己的床前。


    “早晨,”湯因比揮了揮手,“這是多麽激動人心的活動啊,參加一個國家最盛大的典禮,而且還不是cosplay,這種感覺就好像2009年站在天安門城樓上,你知道的,阿拉西姆先生。”


    “我不知道!”阿拉西姆先生自顧自地從床上爬起來,慢條斯理地穿衣服,完全不理會出現在自己麵前的這兩個家夥,哪怕其中一個是女性,“我以為你會喜歡你們國家的女王多一點,以站在她的身邊為榮。”


    “哈,我可不是奶奶控,”湯因比聳了聳肩膀繼續說道,“即使我喜歡女王我也會站在姬尼婭女王陛下的身邊,這樣說不定讓我感到興奮。”


    “我會告訴你夫人的,你這個該死的蘿莉控。”阿拉西姆在茜茜的幫助下穿著自己的服裝,扣著扣子。


    “哈,你要怎麽解釋這為女王陛下的身份,做一個異常冗長的科普會和曆史說明會?”湯因比先生上前一步說道,“不錯,如果你今天能夠忍住不笑的話,我覺得你很有古典的氣質,可以站在女王陛下的身邊充作背景。”


    “謝謝你的讚美,如果這叫做讚美的話!”阿拉西姆撇了撇嘴,開始洗臉,茜茜端上了盆子。


    “那件事情要給他說嗎?”茜茜看著湯因比問道。


    “哦,當然,不然我們為什麽來看他並不迷人的睡相?”湯因比應道。


    “什麽事情?”阿拉西姆問道,他用熱毛巾捂著自己的臉,開始變得清醒一點了。


    “商業上的事情,某位先生透過克羅齊亞的某位貴族先生詢問我們是否能夠向瑞多利亞的客戶提供商品,當然,我們隻需要把貨物運送到克羅齊亞的某些特定的地方,並不需要護送到瑞多利亞的境內,這位先生承諾會是非常大的買賣。”湯因比先生說道。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麽刻意表明瑞多利亞客戶的身份純屬多餘,想來我們也不認識多少克羅齊亞的貴族先生,難道是貝雷撒先生又來了?”阿拉西姆皺了皺眉頭問道。


    “不不,”湯因比擺了擺手說道,“一位美麗的夫人昨天晚上來拜訪了我,當然,她打著某種幌子,和卡朋羅蘭家族的人一起來的,盡管最後對話是單獨和我一起,說老實話,我還真有一點點想對不起克裏斯汀娜的念頭。”湯因比的表情有點靦腆。


    “這樣好事你居然不叫上我!”阿拉西姆瞪了湯因比一眼。


    “昨天晚上你很早就休息了不是嗎?”湯因比聳了聳肩膀,然後看了看茜茜,茜茜倒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收拾著阿拉西姆先生的洗臉盆,湯因比咳嗽了一聲之後繼續說道,“很明顯,蕾切爾伯爵夫人帶著某個勢力試探的目的前來,當然,我也沒有回絕她,雖然他們所提到的物資有些敏感就是了……”


    “他們想要買什麽?”如果提到了瑞多利亞那麽在克羅齊亞自然地可以聯想到奧格王子殿下和他的手下們,他們從某種意義上講是瑞多利亞的完全代表,能夠出動一位克羅齊亞的伯爵夫人為他們作為信使,這充分說明了克羅齊亞和瑞多利亞之間糾纏的關係。


    “糧食、武器、鐵礦石等等戰略物資。”湯因比毫不在意似的地說道,仿佛這些東西對他來說並不重要一般,“讓我在意的是,這位夫人居然對我們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呃,或者他們認為是善意,甚至是過於善意了,希望我們能夠對此作出回應。”


    “總是這樣一點也不奇怪,”阿拉西姆撇撇嘴說道,“一戰和二戰,沒有參戰時期的美國是交戰雙方都希望拉攏的,我並不是說我們有著那麽重要的地位,但是毫無疑問,在資本主義社會裏,資本家總是受歡迎的,特別是對自己有利的資本家,當然,”阿拉西姆補充道,“在封建社會了,這條應該同樣適用,雖然在古代中國這條有時候不太好使。“


    “好了,我可沒興趣在這裏和你討論曆史和政治,我隻是想問問你我們的原則和方針。”湯因比先生歎了一口氣說道,“我也是多麽希望掛上中立的大旗啊!”


    “那你就掛上好了,”阿拉西姆揮了揮手說道,“不過我認為你應該好好考慮一下我們的鈾礦和那些未來的鐵礦、鋁礦、石油礦什麽的,而且我是一個中國人,最講究信義了。不過等我們三個國家簽訂了和平條約,我們可以同時向他們三個國家賣東西,這不是更好嗎?”阿拉西姆打了一個響指。


    “情形不容樂觀,”湯因比歎了一口氣,“我很擔心墨菲定理會最終發揮效果。”


    “如果三個國家打起來那也是不錯的結果啊!我們買賣的可都是戰略物資,”阿拉西姆又揮了一下手,“這個事情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是好事情啊,對我們來說,我授權你和那位夫人虛以委蛇。”


    “我已經這麽做了,”湯因比翻了翻白眼,“但是我總是從這種事情裏麵感到一種詭異的氛圍,似乎我們成了別人麻將桌上的牌。”


    “那麽我們是紅中還是白板啊?”阿拉西姆沒好氣地說道,“你這樣讓我想起了最近的女王陛下,她總是有些魂不守舍的樣子,達克子爵和那些年輕人一點也不能夠分擔她的煩惱,就搜集情報而言,華倫斯坦先生和格裏菲斯還是外行,看看他們最近關注的什麽,他們居然每天都去市場上打聽糧食價格。”


    “這種情報還是很重要的吧,對現在的克羅齊亞來說。”茜茜插嘴道。


    “即使如此,”阿拉西姆攤開了手,“馬上就要開祭典了,要和諧。”他裝出一副沉重的表情來,“其實重點是祭典之後三方的會談啊!我以為他們這段時間應該冥思苦想一些保持三方和平穩定的具體性的操作條款呢!但是真是讓我失望啊!”阿拉西姆揉了揉眼睛說道,“好了,我們也準備一下,吃了飯出發吧,外交場合還是不要遲到比較好。”


    姬尼婭女王陛下最終還是沒有把和克羅齊亞的貴族們單獨見麵所談的內容全部告訴給自己的屬下,因為這裏麵有一些她恐懼的內容,參照華倫斯坦和格裏菲斯所提的情報,克羅齊亞的貴族們應該和國王陛下以及戴貝托公爵存在一些經濟上的矛盾,如果女王陛下推測對的認為戴貝托公爵希望能夠緩解克羅齊亞的糧食緊張問題的話,關鍵是華倫斯坦和格裏菲斯的觀察認為克羅齊亞的糧食短缺是貴族們有意為之,如果是這樣,那麽在貴族們的麵前篤定地宣揚說馬普華耶能夠提供二十萬車糧食的承諾從某種意義上講是站到了克羅齊亞的貴族們的對立麵上。


    現在姬尼婭女王陛下隻能夠祈禱事情並不像是想象中的那麽過分,矛盾並非尖銳地不可調和——克羅齊亞的貴族們並非和瑞多利亞勾結起來對抗和逼迫國王和公爵實行疏離馬普華耶的政策,盡管從表麵上看來和平的政策堂而皇之。所以這麽多天來,姬尼婭一直陷入深深的焦慮之中。


    “達克子爵,神對於我們這次的出使有著任何指導嗎?”坐在馬車上,姬尼婭突然開口詢問達克道。


    並非是達克自動地說明而是有意詢問,這說明了女王陛下內心是多麽彷徨。


    “並沒有,陛下,請放心,如果有厄運的話,神一定會指點我們的,實際上這也許說明了事情正在順利進行,戴貝托公爵不是說了嗎?在祭典之後,國王陛下先分別和我們以及瑞多利亞會談,然後在進行一個三方會談,無論怎麽看,都不會太糟糕……”


    嘴巴上寬慰著女王陛下,達克自己的心中也並不像是他說的那麽輕鬆和放心。不過達克煩惱的是其他,他的神,總是給他指使和預言的神,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和他溝通過了,達克本人這段時間其實也焦慮得如同熱戀中見不到自己愛人的少女,而且這種焦慮還不能夠和別人講,作為女王陛下的顧問,他還不得不寬慰女王陛下,做出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


    “對於華倫斯坦先生和格裏菲斯搜集來的情報,你有什麽看法嗎?”姬尼婭繼續問道,這個時候她似乎隻有從達克這裏獲取安慰這唯一的途徑了。


    不得不說即使在每次都聽到這類情報的通報,達克先生還是對這種情報缺乏一個理性的認知,“陛下,”他說道,“戴貝托公爵和國王陛下能夠解決這個問題的,隻要他們想,這樣實際上也是說明了糧食問題上我方握有一個很好的籌碼。”


    姬尼婭點了點頭,同時想到,“也許我應該找阿拉西姆和湯因比再談一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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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裸奔第二周,話說有興趣的讀者能不能夠留個言讓我安慰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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