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煙彌漫的戰場上,清冷的夜空零星星光是唯一的光源,火紅的晚霞也終是落下,俯視大海一片漆黑宛如深淵,不知是血還是夜的渲染。


    咚!


    一名海軍後退時碰到一塊殘破的木板,掉進水裏發出清脆一聲,海軍的心也跟著“咚”了一下,額頭上冒著密密麻麻的汗珠。


    一路退到甲板盡頭,身後是一個被大炮轟開的大窟窿,腳下的海浪吞吐白色泡沫似乎在分泌口水,仿佛像個饑腸轆轆的人一樣張開深淵巨口,稍微往外伸出就能感受到那股冰冷刺骨的潮氣。


    喉嚨上下滾動幾下,回首望去,那片深淵正凝望著他,他已經無路可退,前方的那道身影更是讓他絕望,一時間竟停在原地呆住了。


    呼呼呼呼呼呼呼~~~~~~~~~~~~


    宛如蜘蛛網般殘破的不成樣子的船帆在黑夜中在海風的帶動下跳出優美的舞姿,風劃過船帆時傳來刺耳的淒厲慘叫仿若有女子在呼喊自己久久沒回家的丈夫。


    噠噠噠噠噠噠噠…………


    在這滲人的音樂間有一道微微彎曲的身影用自己的靴子在傷痕累累的甲板上彈奏出屬於自己的節奏。


    聽到這首熟悉的樂曲海軍一下子驚醒過來,背後汗水浸濕了衣服仿佛他剛剛遊過泳一樣,他睜大眼珠驚恐地看著那道完全融入周圍環境的身影。


    突然他擺了擺手想擋住自己的眼睛,可視線低下看到的卻是更為恐怖的場景,整個甲板上到處都掛滿了七零八碎的海軍屍體。


    每一個屍體的眼睛都寫滿了恐懼和悔意,他們沒有一具完好無損的,所有人的身軀上都殘缺不全,四肢扭曲的好似妖怪一般。


    忽然他感覺腳底一涼好像踩在海水一樣,他僵硬地低下頭,動作遲緩的仿佛一個機器人,空氣中有一股濃鬱的血腥味。


    滴嗒!


    一滴不知名的液體從他腳後跟滑落大海,在清冷的白月光下映射出它最本質的色彩,那是一滴仿若來自地獄的血色琥珀,沒有一絲雜質,純粹的不像樣子。


    腳下的鮮血浸濕了他的腳底,一點點爬上他的靴子,它們好像有了生命一樣在他潔白無暇的海軍大衣上留下斑斑點點,連眼睛都爬進了它們的身影像腐朽的廢鐵一樣。


    唰!!!!!


    一道無可阻擋的驚天氣勢瞬間席卷整個甲板,卷起鮮血掀起一個覆蓋海軍所有世界的浪頭,背後的屍山血海在給他點綴王冠,殘破刺耳的船帆在為他增添一抹絕望的色彩,他仿佛君王般向著海軍的逼近。


    滋滋……


    鐵鏟在甲板上一路劃過激起一連串電光火石,臨近海軍時揮了幾下,頓時間整艘軍艦都嘎吱作響,幾道猙獰恐怖的刀口差一點斬斷這艘軍艦,嚇得海軍目瞪口呆。


    此時的他手上沒有武器,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不過就算是有一把槍給他恐怕也沒有用吧?


    這樣的力量簡直就是怪物,他怎麽可能贏的了?


    “小子。”突然那人張嘴說道,嚇得海軍一個哆嗦差點滑倒,木渣滑進水裏的聲音仿佛拳頭一般捶打在他胸口上。


    “別別別……過來!!!”


    麵對致命的危險海軍怎麽也控製不住身體的顫抖,嘴巴一陣哆嗦,臉色瞬間煞白一片跟看見鬼一樣。


    “嗬,你算什麽東西也敢讓本大爺我停下來?!”那人身披一件漆黑色的大衣將整個融入夜色之中,瑣碎的短發在夜風的陪伴下翩翩起舞,一雙眸子猶如草原獵食者鬣狗般赤紅如血,近乎實質化的危險簡直快要跳出來了!


    “給我過來啊!雜碎!!!!!”


    嘭嘭嘭!!!!!!!!


    以維克為圓心一股驚天地泣鬼神的殺意噴湧而出,直衝雲霄把天空的烏雲都驅散出一個大窟窿,露出清冷的月光普照海麵上幾艘殘破的軍艦。


    離他不願的船隻上和海麵上遊泳的幸存者本紛紛心中一緊,仿佛心髒被什麽人握在手心裏一樣的致命感。


    聯軍大後方的一艘海賊船上朱利安的老爸,老船長正準備實行一個稍有不慎就會讓他和自己的部下全軍覆滅的危險計劃。


    剛要揮手開炮,突然他表情凝重,手停在半空中遲遲無法落下,遠方的空氣中傳來一道道漣漪,就像是有人朝空間扔了一塊石頭,一下子讓這麵平靜的湖水蕩漾開來。


    這力量不大,波蕩到他身邊力量已經幾乎可以忽略不計,據他估計來看就算是這股力量的中心也無法給他造成太大傷害。


    而他之所以會這麽驚訝隻能說是一種本能,沒錯,就是本能,這力量沒有把任何一樣東西造成傷害但卻讓他寒毛卓豎,他甚至能感受其中蘊含的那股前所未見的癲狂!


    這就像是一種精神威壓,或許帶給不了身體上的損傷但卻能給心靈一記重拳,作用在靈魂之上,這樣的手段讓他從未見過,就算是惡魔果實能力者也不可能做到這點!


    打一個簡單的比方,空氣就在我們身邊,可我們卻隻能在它身邊穿梭,永遠無法真真切切地撫摸它純潔的臉頰,隻能用鼻尖感受那股純粹無比的聖潔。uu看書.ukahu


    但是當有一天有一個人用手抓住了無所遁形的空氣代表什麽?


    這證明了一種質的飛躍!


    更別說有人站在橋的那邊朝空氣扔石頭他在這邊都能感受到,這證明這個人力量十分龐大,已經到了能撼動進而傳導的地步。


    單著或許還不是這種能力的盡頭,人的野心和他的潛力都是無窮無盡的。


    如果有人能做到騰空哪怕幾秒鍾腳下驚歎的人們想到的絕不是這十幾米,幾十米,幾百米的天空,他們會想與雄鷹爭奪這片廣袤無垠的天空,想到的是更遠更遠更遠的星辰大海!


    騰空這件事代表的僅僅隻是一個可能性。


    如果有人能做到觸摸空氣那豈不是說可以做到打碎空間?


    撕裂天空的感覺是怎樣的?


    人類短暫的曆史就是一場追逐一種將不可能變成可能的永遠沒有盡頭的馬拉鬆。


    而這其中千千萬萬的人類所扮演的角色或許就是跑鞋落在跑道上印成的鞋印中微不足道的一點點點……


    當證明了可能性就代表著又向前邁了一大步,而其中貢獻最大的人類可以平分這個腳印,剩下的由其他人類貢獻。


    任何了不起的成就都絕不會是一個人的功勞,主角也是在前人和後人的幫助下謝幕的。


    一輩子也看似毫無成就的人也有資格在鞋印下留下屬於自己的一點點……


    “這麽可怕的人會是朋友還是敵人?”老船長凝重地看著遠方,那裏的天空沒有烏雲,圓柱形的月光仿佛舞台上的燈光打在主角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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