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王子書一直陪張姝在長安中嬉戲。(.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偶爾王子書還回找到王昌齡和狗娃。要知道王子書剛來長安具體地理位置還真不太清楚。而張姝則每日在家雖在長安幾年但很少出門所以就找了狗娃這個向導。


    狗娃和王昌齡不同他心中雖也有些須抱負但卻並不急於求成總是想順其自然不同為自己人生太多著急或是他年紀還小沒有王昌齡想的透徹


    故此狗娃每日都周遊於長安各個角落算起來狗娃也算長安城中的一個小小地頭蛇。相較之下我們現在的同齡之人在這方麵還真不如那時正所謂“窮人孩子早當家”。


    長安城是當時世界最為繁華的都市雖然由於戰爭因素絲綢之路受到了很大影響內外出口貿易受到限製但卻無法掩蓋唐朝長安之繁華。


    所有長安城的居民都仰仗東西兩市的貨物供給而且皇宮之中還有很多小部件是從此處購買的。所以在這裏有很多出名的商店和作坊。


    例如靖恭坊有造氈的氈曲道政坊、常樂坊有酒坊所產美酒譽滿長安。崇仁坊有樂器作坊其中劉子興和劉子隆二兄弟的樂器最為精妙。延壽坊有玉器作坊頒政坊有餛沌曲長興坊有畢羅店王子書一開始還不知道這是個什麽地方隨同狗娃一去才知道原來這個畢羅店是吃飯之所其中最為出名便是這裏的手抓飯十分可口。


    幾天下來王子書見張姝開朗許多嘴角之上的兩個酒窩好象每時每刻都掛著。一開始使王子書對張姝產生改觀的是第一天出門張柬之怕王子書和張姝兩個小孩子出門有危險便叫家奴陪同但是王子書心想:有一個家奴在旁邊兩人肯定玩的不會盡興。


    所以就想辦法把家奴甩在兩人身後張姝對此並不象王子書想的那樣感到十分困惑而臉上顯現出的卻是十分興奮刺激的表情。


    張柬之為此還責斥了那個家奴但張姝卻跳出是她的主意張柬之也並未說什麽王子書心有愧疚向張姝道歉張姝卻說:“沒關係隻要你說話算數答應我的事一定辦到就好。”


    王子書心裏知道她這是在說星星之事。


    五日之後王子書再進宮武則天告訴他韋後答應安樂公主婚事可以推後並且婚事所需要綢緞布匹都由王子書家中負責。韋後細細查證之後還是知道王帆這個布匹行的的確在隴西一帶王帆布匹行可說是屈一指。


    那個監修蕭誌忠也答應了武則天的要求讓王子書試著出書印冊。看來武則天此刻在朝廷之中還是有些分量的最主要還是韋後現在並不想再惹什麽麻煩因為她剛剛串通武三思奪了張柬之等五人的大權心有虛慮而且推後婚事也不算什麽大事沒必要因為這些而與武則天對立。


    至於那個蕭誌忠他就是一個多麵派哪個都不想得罪既然韋後都不敢去惹武則天更何況他一個一品史官。但心裏總在想為什麽武則天要如此認真對待一名五歲孩童呢!


    辭別了武則天王子書又回到張柬之家中準備第兩天返回隴西。因為義淨要留下給武則天講法所以張柬之隻有派一個家奴送王子書回去。


    晚飯之時王子書看張姝鬱鬱寡歡滿臉愁容定是覺得自己要走心裏有所不快。還在那個小亭王子書又見到了張姝她安靜的坐在那裏獨自望著天上星辰聽到王子書腳步之聲頭也不回輕輕說道:“子書你回去之後還會再來長安嗎?”


    “姝姐姐我當然會再來長安這麽好玩換了誰都不舍得離開。”王子書坐在張姝身邊笑著說道:“而且這次回去隻是為了能讓我的父母搬遷至長安這樣我就能一直住在長安每天就可以讓狗娃和昌齡帶著我們去吃手抓飯。姝姐姐你說這該多好。”


    “恩!這些天我和你們在一起真的很開心但是我好怕!”張姝努著小嘴說道。


    “姝姐姐你怕什麽?”王子書問道。


    “我怕再也見不到你們了?”


    “為什麽?”王子書知道張姝並不是空穴來風。


    “爹爹就要回幽洲老家到那時恐怕我已走了就再也不能和你們一起玩了。”


    王子書知道張柬之被韋後奪權心有不甘與其在朝中看著這些人傷心還不如早些歸隱要求去老家幽洲當個刺史。


    “放心吧!張爺爺他說等安樂公主辦完婚事他才走在此之前我一定會回來。”王子書笑著說道。


    “真的嗎?那實在太好了。”


    王子書看著張姝純真的笑臉心中隱隱有些不舍和滿足。就象張姝一樣她知道早晚都要和王子書分開但即使能多見一麵也會使她格外開心。兩人卻不知道張柬之此刻便在不遠處聽著二人的談話和獨自長歎。


    第二日義淨和張柬之親自把王子書送至門外張姝則把在大門上露出半個腦袋眼眶內閃著淚光努著小嘴表情顯得十分委屈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王子書當然看見了她但也沒再和她說話以免使她更加難過。王子書坐上馬車在轉過第一個街口的時候突然車後傳出狗娃和王昌齡的聲音兩個衣衫襤褸扯口大笑一邊跑一邊喊道:“子書你可要回來還要給我帶很多很多書籍。”


    “子書我等著你我還知道一個地方的手抓飯比畢羅坊更加好吃。”


    王子書隻是掀起馬車後簾並無下車因為他怕自己下車之後就再也不想離開這裏。狗娃和王昌嶺追了一個街口又一個街口至到他們全身無力實在跑不動了。王子書就這樣一直看著兩人淚水在眼眶之中不住打轉漸漸模糊至到消失!


    …………………………


    博望樓坐落在長安城的商業中心這裏酒菜香甜可口大多出現在這裏的除富人商甲那就是朝中大員。博望樓每日都人滿為患但今日樓內卻隻坐了幾人一層門外還站著幾個士兵。


    二樓雅間坐著一人方臉粗眉身材魁梧氣宇非凡鼻下還留有兩片小胡他端著酒杯杯中有酒但遲遲未動好象在等什麽人似的。


    這個時候樓梯傳來一個人急促的腳步聲推門一看原來正是在絞殺張易之和張昌宗時立了頭功的右羽林軍大將軍李多祚。


    之前那個人一見李多祚到來急忙起身拱手道:“哈哈……李將軍我可等你多時了快!快坐今日問謝老板才知你愛吃這裏的幹煸冬瓜特給你點了一盤還熱著坐下咱們邊吃邊聊!”


    李多祚說道:“衛王您太客氣了李某不過是一個武將在您麵前哪敢如此造次。”


    原來這個人就是李顯的第三個兒子李重俊他是後宮所生聖曆元年(698年)封義興郡王。神龍元年(7o5年)封衛王拜洛州牧賜實封千戶。尋遷左衛大將軍兼遷授揚州大都督。


    “李將軍說的哪裏話今日隻有朋友沒有什麽朝臣皇親。”李重俊硬把李多祚按在椅子之上笑道:“李將軍你就安心的坐下這麽長時間我也沒有和你好好喝過幸虧今日李將軍賞臉肯來好!我就先敬李將軍一杯。”


    說著李重俊把先前那杯一直未動的杯中酒喝了下去。李多祚不傻他知道今日李重俊找他來可不是談什麽***趣事的定是和朝廷有關要知道現在韋後剛剛掌權直接把張柬之等五人給廢了朝中無人不在找新的靠山總怕下一個被廢之人就是自己而李多祚也是這般想的。畢竟之前張柬之舉事之時他也在場而且還幫了很大忙韋後不動自己連他也沒有想到這說明什麽說明自己還有利用價值。韋後還沒動手李重俊就按耐不住了。


    “衛王說的哪裏話隻要衛王一聲吩咐李某定當水裏來火裏去。”李多祚也端起麵前之酒一飲而盡。


    “好爽快!”李重俊睜著大眼睛喊道:“朝中都說比文采那就要數張柬之要是論酒量嗎!那當然是非李將軍莫數。”


    “衛王謬讚了李某之前不過是一族酋長別的長處沒有隻會騎馬喝酒那能和張宰相相提並論。”李多祚苦笑道。


    “錯!大錯特錯!”李重俊說道:“張柬之這個人就是一個老頑固最後下場是什麽?還不是讓韋後那個老婆娘給廢了嗎?”


    李多祚心想:完了這話要走到正題了。他就不怕我告訴韋後?判他個大逆不道之罪?再者這個掛牌衛王不是隻關心貓狗踀踘嗎?怎麽現在關心起朝中之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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