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走主人安,福王小山一樣的身體折騰了小半天,累得可是不輕,連招呼也未打便歇息去了。陳不問見人都散了,便拉著慕品山的小手調笑道:“妹妹果然人間絕色,我見猶憐,怪不得不近女色的齊王都為小妹著迷!”


    “他迷他的關我何事!”慕品山毫不在意的說道。


    陳不問哪肯就這麽放過慕品山:“不關你的事,可關你小情郎的事啊!席間我可是注意到了,齊王看你小情郎的眼神可是很不和善啊!”


    “哪個是我小情郎?姐姐這嘴一天到晚也沒個把門的,小心將來嫁不出去!”


    陳不問拉住慕品山笑道:“你對李太平真的一點好感沒有?那為什麽姐姐沒見你跟其他人聊天聊的那麽開心。”


    “聊的開心就是情郎?姐姐這是什麽道理?郡主都這麽不講道理嗎!”慕品回懟道。


    陳不問被慕品山噎的一愣,隨後拍著額頭故作醒悟的說道:“我知道你倆為什麽能聊的那麽開心了,原來你倆都喜歡講道理,其實都很不講道理!”


    李太平的住處緊挨著南宮守和崔明道,所以李太平每天晚上的課業都有兩個人再旁觀看,看就看吧,這倆人還一邊喝一邊看,這就讓李太平很難受了。


    “兩位哥哥又這樣,不覺得很沒道理嗎?我的酒蟲都快被勾出來了,這還咋專心修行!”李太平收了劍,沒好氣的說。


    崔明道嘴角一翹,將手中酒壇拋向李太平,同時一摸腰間,一把金剛折扇出現在手中:“想喝酒?好啊,那要看你有沒有本事喝到。”


    崔明道本以為憑著九品修為,對付六品的李太平那還不手到擒來,畢竟境界差了太多,可這一交手不由心中一驚。這小子真氣修為卻是六品,可這戰鬥經驗和對武道的理解恐怕八品不止吧。不由狐疑的說道:“你小子真的是六品?不是故意藏著掖著打算扮豬吃虎吧?”


    南宮守笑著說:“六品卻是六品,就是太平的六品有些與眾不同!就好比把你崔明道的腦子放到李太平的身體裏一樣,現在李太平就是這麽怪胎!”


    聽了南宮守的話,崔明道故意將真氣壓到六品巔峰,再一交手崔明道發現能不能打得贏李太平都兩說了。不由感歎道:“這麽說太平豈不是同境界無敵,哦——不,應該說八品之下皆無敵才對。”


    南宮守點了點頭,同時將目光望向一邊舞劍一邊喝酒的李太平:“我總感覺你小子還有秘密瞞著我們,要不今晚明道你賣點力,把這小子底牌都掀出來。”


    李太平彈身收劍,抱著酒壇道:“兩位哥哥以大欺小,還能不能講點道理了!”


    南宮守將酒壇放到一邊,挽起袖子說道:“跟誰都能講道理,跟你講道理那就是傻子!來吧小子,我想揍你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擇日不如撞日我看就今天好了。”


    福王府很大,比王家也要大上許多,大到黎民百姓想都不敢想的地步。李太平三人的住處又遠離福王和郡主的院子,可以說隻要不鬧出太大動靜,是不


    會驚動到他人的,這也是為什麽南宮守三人沒有選擇離開王府的原因。


    南宮守說動手便動手,而且是將崔明道一起卷了進來,並且以宗師的實力麵對兩人。南宮守這一出手便驚動了陳不問和慕品山,二女相視一眼便飛快趕來……


    沉睡中的福王猛地睜開眼,似乎被噩夢驚醒,隨後翻了個身竟然又打起了呼嚕……


    趕來的慕品山二人,見李太平和崔明道被南宮守壓著打,不由也來了興致。隻見陳不問豎起古箏笑道:“月下切磋沒了琴音豈不枯燥,不如我為大家撫上一曲可好?”說著,不等交戰三人回複,琴音便緩緩將眾人縈繞……


    慕品山也不多說,長劍出鞘,便是劍氣漫天朝著南宮守當頭罩下。這段時間慕品山一直向陳不問請教音律,卻沒想到讓她邁入了九品,可謂無心插柳柳成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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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名宗師外加兩名九品,南宮守頓時壓力劇增,之前可以忽視的李太平現在也變得難纏起來。宗師再強也是凡人,是凡人就有弱點,有弱點那麽就不是不可戰勝的。


    陳不問現在成了控製整場戰鬥的中樞,進退皆有陳不問掌控,崔明道和慕品山負責主攻,李太平一旁策應,一時間壓得南宮守疲於應付,絲毫不給南宮守蓄勢反擊得機會。


    如果生死相搏南宮守絕對不會給對方合圍的機會,也不會讓陳不問全神貫注得撫琴,必然會搶先出手打斷陳不問的琴音。南宮守現在想搬回劣勢除非這幾人的配合出現空擋,否則便毫無機會。


    宗師修為有高低,境界各不同。像陳不問這樣的靈慧境,如果給她足夠的時間與這一方天地溝通共鳴,那麽對於衝天境和天樞境的宗師而言,那就什麽機會都沒了,反之一樣,一旦衝天境和天樞境界的宗師搶先出手,靈慧境便陷入被動,想要反敗為勝機會一樣渺茫。


    所以有著豐富戰鬥經驗的武者的,一定會考慮天時地利人和等各方麵因素,選擇出手的時機,就算變態的病書生也不會傻到對手占盡了優勢,還跟其拚命。


    南宮守本想打的李太平底牌盡出,卻沒想成了幾人圍毆的目標,再打下去也沒啥意識,果斷脫離戰場:“不打了,不打了!”


    陳不問將古箏收起:“南宮大哥能在我們幾人聯手下不露敗像,小妹自問做不到!”


    崔明道也笑道:“如果生死相搏,我估計南宮大哥要一換四了,最先倒黴的肯定是我和品山,誰讓我倆不上不下的!”


    “我和崔明道先被幹掉是一定的,不過不是因為我倆是九品,而是因為六品那小子太滑溜了!”慕品山白了一眼李太平,更顯俏皮可愛。


    李太平攤了攤手:“這讓我到哪裏說理去,我剛剛可是使出十二分力氣了,品山你可要講道理啊!”


    “我哪裏不講道理了?南宮大哥隻要麵對你時,你就全是虛招,我可是看的明明白白。”


    李太平和慕品山開始講起了道理,另外三人紛紛搖頭躲了,道理還是不要跟那二人講的好。


    慕品山和李太平都喜歡講道理,不過大部分都是用劍來講道理,像現在隻說不動手的時候真不多。特別是慕品山一向給人冰山美人的感覺,靠得近了似乎都能感受到一絲寒意。


    離開王府的齊王總是覺得少了點什麽,很不自在。這樣的感覺已經好多年沒有過了,記得之前有這種感覺,還是陛下立太子時有過。齊王在宗師的護衛下漫無目的的遊走在東都街頭,一直在想剛剛到底落下了什麽東西,不知不覺間又走回到福王府門前。看著福王府的大門,齊王知道自己落下了什麽,隨後開口,似乎在問自己,又似乎在問身後的護衛——皇子應該有心嗎?如果有,那麽落下了還要找回來了嗎?


    宗師護衛不敢答,隻是靜立在齊王身後,盯著齊王的腳後跟看,連齊王的背影都不敢多看一眼。


    “告訴王家老二,本王明日午後要在落水畔長春亭宴請江湖豪傑,讓他記得福王府的人也別落下,是一個也別落下!”齊王話後轉身離開,頭也沒回一下。


    齊王要請人吃完,飯錢當然不能自己掏。收到消息的王家二爺憋了一肚子氣,卻不得不給齊王辦的亮堂堂的,一大早便安排人把靠近落水的長春亭圍了。長春亭就在東都城外十裏處的天然小湖旁,緊挨著落水,環境很是優雅,一些個讀書人都喜歡來這裏賣弄下才華,沒準就能引得美嬌娘投懷送抱呢。


    劍西來和病書生王家二爺都很不喜歡,可不喜歡也得請,因為更不喜歡的都請了。福王府是王家二爺親自去的,齊王說的明白福王府的人一個也別落下,他不親自來恐怕搞不定。可這還沒進門,就看到一個恨到骨子裏的少年郎步出大門,而且還跟他打了招呼。


    “二爺這麽早?”李太平招呼道。


    王家二爺本打算就當沒看見,把這小子當個屁放了,可事與願違,人家竟然主動打起招呼,也隻能回禮道:“找福王有點事商量。”


    李太平伸手攔下王家二爺:“那可不太巧,昨晚福王陪齊王喝多了,今早一直沒起,看那情況不到晌午是醒不來了!”


    “沒事,我找郡主也是一樣。”王家二爺說著就要繞開李太平。


    也是王家二爺想多了,一個普通人如何能繞開武者的阻攔,隻見李太平跨了半步又擋在王家二爺身前:“怎地如此不巧,昨晚陪郡主賞月到後半夜,郡主這才睡下沒多久,我看不太好打擾吧!”


    王家二爺再也壓不住火氣,嗓門自然大了許多:“你算什麽東西,敢擋我的去路,大爺我今天就要進王府,你再攔我看看。”


    “不是二爺嗎?怎麽就變大爺了!你哥知道?”李太平一臉壞笑的說道。


    王家二爺在東都城那是可以橫著走的人物,何時被人如此戲耍過,一揮手吼道:“把這無理的小子給我拿下,我到要問問福王是怎麽管教下人的!”


    “太平不可無禮!二爺息怒有什麽事咱們府裏說。”


    見南宮守迎了出來,王家二爺才拂袖而入,看也未看李太平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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