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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三章滿足心願


    借著諾埃男爵留下的馬,以及安娜、郡主的幫助,我被運到了目的地――三層樓房。郡主開始還是哭哭啼啼的,但後來已經止住了眼淚,隻是神情之中仍然藏著悲傷。


    一樓是舞會廳,所以沒有任何家具。


    “我們上樓!”安娜機敏地說了一聲。


    郡主這個時候完全沒有主見,聽著安娜如此說,隻是“哦”地應了一聲。


    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我被扶上了二樓,進入了一間麵積不大的朝南房間。這間房間十分整潔幹淨,不僅僅家具是全新的,連床單都是潔白無垢的。


    不過,這間房間的擺設也很簡單。門在右側牆邊,左側靠著牆的地方擺放著一張大床,床邊是擺放著一張小方桌。在房間右側的牆壁上,鑲著一塊等身高的鏡子。這些就是這間房間的所有擺設。


    窗戶正對著床,位於外牆正中間,因此雖然不是落地式窗門,房間的采光卻也不錯。兩扇窗正打開著,窗台略凸出一些,故而兩邊各留有十厘米的牆壁邊緣。


    我躺在了床上,安娜從我腿上受傷之處,將褲子撕開。


    安娜打量了一番傷口,說道:“傷口不深,失血也不多,包紮一下塗點傷藥就沒事了。”


    “需要我做什麽嗎?”郡主開口問道。


    “不,郡主殿下,我可以處理。”安娜說道,“您全身都濕了,快去換件衣服,或是把濕衣服從身上脫下,否則,在這個季節可是很容易著涼的。”


    “不,我不放心!”郡主不放棄地懇切說道。


    “不,”我插嘴說道,“安娜說的對,你會著涼的。按她說的去做。”


    “不,我現在最關心的就是你。”郡主再度落淚。


    “不,你需要照顧的是你自己。”我也最關心她,可是就是因為這樣,我狠下心腸說道,“你就要結婚了,這個時候不能出什麽意外。”


    郡主微張著口,瞪大了雙目,顯得十分驚愕,然後驚愕之色慢慢轉換為了感傷。


    她垂目說道:“我知道了。”


    接著,她便慢慢踱步走出了房間。


    她一定是被我的話傷到了,樹林中她對我的關切已然出賣了她的內心。可是,我的心又何嚐好受,我也不忍心如此傷害她。


    “您太過分了。”安娜不知道從哪裏取來了潔白的紗布,以及一瓶疑似放著傷藥的玻璃瓶。


    “這是哪裏來的?”我指著她手中的藥和紗布問道。


    “諾埃男爵準備的。”她不以為意地答道,隨後便坐下來替我包紮。


    “你不感到驚訝嗎?他砍傷我?”


    “這是安排,隻有這樣您才能讓郡主無怨無悔。”


    “可是我什麽也不知道……啊!”正說話間,傷口一陣疼痛,隻見她已經將沾著藥的紗布貼在了傷口上。


    “傷口不深,諾埃男爵的手法恰到好處。”她居然誇讚起那個砍傷我的凶手來了。


    “你們故意不告訴我?”我驚異道。看來還有一本我所不知道的劇本。


    安娜將幹淨的紗布在我的大腿上繞上了幾圈,打了一個結,這算是結束了。


    她說得對,諾埃男爵確實沒有下重手,僅僅這麽簡單地一處理,傷口便已經不再感到痛了。諾埃男爵大概是外科醫生,所以才能夠砍得如此精準到位。


    安娜站起身,準備離開。在她準備開門的時候,她一臉凝重地看著我說道:“我還是覺得您剛才對她的語氣有些重了。”


    “但這是為她好。”說到郡主,我的情緒便因心情沉重而平穩了下來。


    計劃正按照預定的軌跡在走,隻要不橫生枝節,就不會有改變。因為如此,內心反而越加緊張,同時也對未來越發的擔憂。導致心情沉重起來。


    “既然你知道濕衣服的危害,”她的臉色忽然一轉,開朗地微笑道,“那您為什麽還不脫去衣服?”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身上居然還穿著那套被溪水浸濕的衣服。


    “郡主殿下那邊,我會去看看,”她忽然放低音量,打趣一般地說道,“我會讓她過來的。”她剛一說完,便自己先“嘿嘿”笑了兩聲。


    “你今天為什麽這麽……這麽高興?”我不解地問道。


    記得她以前在私下裏也是如此活潑,像個野孩子,可是自從那次手術後發生的尷尬事件後,她便再沒有笑過。


    她並上雙唇,微微一笑,說道:“我是為您高興。”


    她說完便開門走了出去。


    我長長歎了一口氣,女人真是不可理解。


    總之,還是先按著她的提醒脫下了濕衣。


    諾埃男爵那瓶據說是能夠令人難以抑製情感的藥,現在握在我的手中,它一直放在衣袋中,脫衣的時候我將它取了出來。


    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不久後郡主便會進來,我或是成為坐懷不亂的君子,或是成為出賣靈魂的墮天使。


    “咚咚咚”。


    “路易,我可以進來嗎?”


    是郡主來了。


    我慌慌張張,幾乎是在完全不受控製之下,快速將藥瓶打開,並將藥水淋在了右手手指上。


    心已經屈服了,意識還需要掙紮嗎?


    “請進!”說話的同時,我一把拉開幹淨的床單,蓋在了身子上。雖然身上並非是完全沒有遮蔽物,至少還有襯衣,但我還是覺得蓋上床單為好。


    郡主推門而入,隻見她隻穿了一條下擺至小腿的白色的襯裙。都浸濕之後,除了最裏麵的襯裙可能幸免於難外,實在沒有其他的了,荒郊野外也沒有更換的衣服,她除了穿這個,也沒有其他的選擇了。


    她雙手握著擺放於前,慢慢走到了床邊,在與我隔著半米的地方便停下說道:“聽說你沒有事了。”


    她的情緒還算平穩,眼淚雖然不再見了,但臉頰兩邊卻還有著潮濕的痕跡,顯然剛剛還在哭。


    “我很抱歉!”我誠懇地向她道歉。


    “不,是我向你感謝才對。”她的眼淚又一次掉下來了,“看到你擋住那個刺客的時候,我的心……我的心……你知道我的心是什麽感覺嗎?”


    我搖了搖頭。


    “我覺得……覺得我對不起你。”


    我伸出手去,拉著她坐到了床沿邊,她沒有任何反抗,順從地就坐了過來。手指上的藥水已經幹得不見蹤影了,但這種藥水就算幹了也會有殘留,能夠融入唾液之中。


    我用著無名指和小拇指替她擦拭雙頰的淚水,問道:“你還愛著我,對嗎?你和沙特爾公爵的親密是在演戲,是嗎?”


    她突然握住了我的手,輕吻著我那已經沾了藥水的手指,然後冷著一張臉說道:“不要提他,我討厭他。”


    我任由她親吻著我的手指,這是她自己的選擇,我也隻能在事後說抱歉了。


    “你既然討厭他,為什麽不肯和我走呢?我可以把你藏起來,沒人會發現。”


    “這不是長久之計,路易!”她說著便俯下身子,臉對著臉,輕聲說道,“抱歉,路易。這是我的最後一個吻。”


    我們接吻了,可是沒有以往激烈。我沒有配合。


    不知是否是因為藥水起到了作用,她說這是最後一個吻,可是她的反應卻越來越激烈,行為也越來越欲罷不能。她這是第一次單方麵的主動,不僅從發起到持續,都維持著主動。


    我想是藥水起到作用了,她已經在不知不覺之中陷入了未知的陷阱之中。


    我慢慢伸手搭住了她的雙肩,隨後抱住了她,可是,正當我想將自己的情感反饋給她時,她突然猛地從我的懷抱掙脫了出去。


    她仍然坐著,但是呼吸急促,胸口連續不規律地起伏著。


    “瑪麗!”我輕呼了她一聲,坐了起來。


    在我伸手將要碰到她麵頰的時候,她起身走向了窗台。


    她雙手按在窗台上,麵朝窗外,可是呼吸帶來的身體起伏卻越加大了。


    我也不知道是怎麽了,隻覺得應該過去。於是便下了床,走到了她的身後。


    心中似乎有一個意識在教我如何做。難道是剛才的接吻,令還殘留在她口中的藥水傳入了我身上嗎?我已經無法思索這些了。


    我的雙手環抱住了她那纖細的腰肢,頭伸到了她的肩膀上,緊緊與她的頭貼著。


    我們的呼吸不是很急促,但是卻都很深,似乎每一次呼氣、吸氣都用盡全力一般。


    她的身體很香,一種異樣的香味,剛才就感覺到了,但現在這種味道更為明顯了。這股香氣,似乎在刺激著體內的某些東西,在助漲著某些東西。


    我在她的耳邊,輕聲吹氣:“說‘愛我’!”


    “我愛你!”


    我們似乎都沉醉了,沉醉在一場致命而美妙的夢中。


    我們互相感受著對方的鼻息,已然越來越難以控製自己。


    白裙卷落,染上點點嫣紅。


    肌膚相觸,原是你儂我儂。


    我們一起脫離了青澀的少年時代,舉行了隻屬於彼此的成人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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