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不是不喜歡光輪2000,可誰會不想要火弩箭呢?


    “火弩箭?”羅恩同樣張大了嘴巴:“你是什麽時候又有一把火弩箭的?我連第一把都沒見過呢。”


    這是在指哈利曾經抽中獎的事情,那讓他和海默教授的合照在《唱唱反調》上足足掛了一周的時間。


    “我不是說過了嘛。”哈利悶悶不樂的說:“海默教授把獎品收回去了,他還說想要讓我打魁地奇世界杯,等準備好了才會還給我——但這怎麽可能啊,我還沒成年,怎麽可能會去打正式的比賽。”


    “陰謀。”小天狼星在爐子裏陰惻惻的說:“這肯定是海默的陰謀,別聽他的話,哈利,他是在利用你。”


    “等一下。”赫敏突然打斷道:“我們是不是把更重要的事情忘記了。”


    她不斷向二人示意還在爐子裏的小天狼星,這明顯比火弩箭要更重要一些才對。


    可讓她氣急敗壞的是,哈利和羅恩似乎很不情願放過這個話題,真是不讓人省心!


    “哈利!”赫敏直勾勾瞪著哈利,就差揪著耳朵把他拎起來了。


    哈利連忙後退了兩步。


    “好吧。”他說,想要好好理清思緒,可卻發現真到見麵的時候,他反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小天狼星默默等待著,眼中似乎帶著期盼。


    屋子裏沉寂了一小會兒的時間,這讓哈利覺得很難熬,直到他再也受不住的時候才終於說道:“你......我們應該是第一次見麵,不算在火車站的那一次。”


    在二年級放假回家的那天,哈利頭一回兒在九又四分之三車站瞥見變成黑狗的小天狼星,但他那個時候完全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麽,隻當做是看花眼了。


    小天狼星同樣沉默了一會兒,柴火微微散發著光芒,像是要把他燃燒殆盡。


    他突然嗤笑了一聲,讓哈利變得很緊張,可聽到的話卻完全不像是哈利想象的那樣令人擔憂。


    “是啊。”他低聲說:“那個時候,還有現在,都是一樣的,隻能悄悄過來瞥幾眼,就連想要報仇雪恨都做不到。”


    “報仇?”羅恩好奇的問道:“報什麽仇?”


    “還能是誰。”小天狼星語氣不善的說:“托比·海默,他當時,也就是在你放假的時候,也和我呆在一塊。說到底我還是被他裹挾著離開阿茲卡班的——你們不知道麽?”


    小天狼星看著三人疑惑的表情問:“我還以為你們清楚的,畢竟直到現在你們也沒去喊教授過來。”


    “我們是知道你是無辜的,也還活著,可是——”哈利努力壓低著聲音說:“可是我們不知道海默教授也去過阿茲卡班啊。”


    “那你就更該小心他了。”小天狼星認真的說:“鄧布利多覺得他了解海默,可要我說才不是呢,沒人了解那個家夥,他就是一個瘋子,做過許多你們都不敢想象的事,甚至是邪惡的魔法——你們怎麽看起來一點也不驚訝?”


    哈利三人交換了一個眼神,他們當然早就知道這回事了,魔鬼看起來像是什麽好東西嗎?


    當然不是了。


    要不是有海默教授擔保,哈利簡直要把那當成是黑魔法來看待了——當然,現在也差不多——如果如尼紋蛇真的是哈利自己的魔鬼的話,那他肯定是要把這看成是黑魔法的,否則怎麽會讓他的內心變得如此陰暗,看起來就不像是好人。


    “看來你們了解的事情有很多。”小天狼星從他們的臉上看出這個信息。


    “你還沒說報仇雪恨的事呢。”哈利故意岔開話題說,他心裏麵總覺得有些別扭。在他看來,小天狼星對海默教授的厭惡情有可原,但卻是哈利本人感到抗拒的,因為他相信海默教授不會害自己。


    小天狼星靜靜盯了哈利一會兒,看得他渾身有些不自在。


    好在這種視線並沒有持續太久,小天狼星就說:“當時海默受傷了,受到了很嚴重的傷,甚至都沒法動彈。如果換做以前,我當然不會管他,甚至巴不得他變成這副樣子。但是現在不行,我變成了逃犯,人們會不會把托比·海默的死也歸咎在我頭上呢?然後你呢,哈利,你會不會因為一些謠言被牽連到呢?所以我隻能忍著惡心給他弄食物,最起碼也得保證他能活下去——”


    這時,赫敏突然打斷說:“既然你這麽關心哈利,那你知道今天出現在霍格沃茨要冒的風險嗎?”


    “你是?”小天狼星疑惑的看著她。


    “赫敏·格蘭傑。”哈利介紹道:“我見過的最聰明的學生。”


    “才不是呢......”赫敏小聲說著,耳朵變紅了。


    “看來你有兩個很好的朋友。”小天狼星望著他們三個人說,目光中充滿了懷念:“真不錯——不過,是的,你說的對。”他把目光投在赫敏身上:“我當然知道這會冒很大的風險,尤其——”


    說道這裏,在他的言辭中帶上了些嘲諷的語氣:“尤其是在我的屍體即將出現在慶典這件事,在這之前突然現身是很不理智的——但是,我向你保證,哈利,我絕沒有害你的心思,我隻是希望你能夠遠離海默,火弩箭的事情給我提了個醒,他肯定有意在隱瞞些什麽。”


    “為什麽這麽說?”哈利皺緊眉頭問,臉上寫滿了不相信。


    小天狼星平靜的說道:“因為就在他打算把殺死佩妮的罪過栽贓到我頭上時,和現在表現的幾乎一模一樣。鄧布利多信任他,但是鄧布利多錯了,海默不會改變的,他隻會隱藏起來,再狠狠咬上你一口——我和詹姆就是這麽撞見他教訓那些盛氣淩人的同學的。”


    哈利聽得目瞪口呆。


    他忽然有一股衝動,想要把魂器的事情說出來,好讓小天狼星知道這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樣。可是......害死佩妮?


    佩妮姨媽?


    海默教授竟然想過要殺死佩妮姨媽?


    “他為什麽要這麽做?”哈利說不出來心裏是什麽感受,他隻是下意識問出了這個問題。


    “因為那個女人嫉妒你母親的天賦,並為此做了許多沒什麽意義的事情。”小天狼星看著哈利的眼睛說:“而我,是因為一場惡作劇,導致海默想要一次性幫他的朋友解決兩個麻煩。看看啊,他就是這麽關心人的。”


    “你說的朋友......是誰?”哈利顫抖著問。


    “你不知道麽?”小天狼星盯了哈利好一會兒,他忽然說道:“今天就這樣吧,我該離開了,還有許多事情要忙,也得為下一頓的晚餐提前準備——我走了,哈利,記住,小心托比·海默,另外別忘了把火弩箭要回來,那是我買給你的,而不是什麽會想到用掃帚殺人的壞種。”


    緊接著,在殘餘的灰燼中升騰起一道火花和煙霧,小天狼星的麵孔消失不見了。


    哈利還在直勾勾盯著餘灰發呆,也不知道腦子裏在想些什麽。


    羅恩和赫敏對視了一眼,隨後還是羅恩主動開口說:“我很不想在這種時候說一些掃興的話——但是,哈利,前兩天弗雷德才說過塞德裏克·迪戈裏剛得到了一把火弩箭,你覺得有必要因為這件事去見見海默教授嗎?”


    “我覺得還是算了吧。”赫敏生氣的瞪了羅恩一眼,她插話道:“走吧,哈利,快回去睡覺,就當今晚什麽都沒有發生,把那些話都從腦子裏忘掉——不然我們還能怎麽做呢,有更重要的危險在等著我們呢。”


    她按捺住跳個不停的心髒,顯然並不比哈利好過,小天狼星的那些話同樣把她也給嚇到了。


    但她還是抓起哈利的胳膊,並用眼神示意羅恩趕快把哈利送回到宿舍,別再耽誤時間了。


    “走吧,夥計。”羅恩輕輕推著哈利說:“如果你打算又在今晚召喚魔鬼的話最好提前告訴我,那樣的話我在沙發上湊合睡一晚也沒什麽——”


    剛走向另一邊相反樓梯的赫敏目光敏銳的回過頭。


    “我是在跟他開玩笑。”羅恩氣急敗壞的說:“這當然是玩笑話了,不然我還能怎麽做,抹著眼淚痛哭流涕嗎?”


    他忽然聽見哈利小聲說了些話。


    “什麽?”羅恩沒聽清,赫敏也快步趕回來。


    “我好像知道斯內普為什麽那樣恨我了。”他抬頭看著二人說,眼中是一種令人心驚的目光。


    “我好像也知道校長為什麽會提前讓我做好準備了——他們都比我更加了解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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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在說誰啊?”赫敏擔憂的問。


    “詹姆·波特,我父親。”哈利說:“他在霍格沃茨上過學,認識海默教授,也認識斯內普,而且和小天狼星的關係非常好......那個惡作劇,你們聽見小天狼星剛剛說過的話了嗎?佩妮姨媽因為嫉妒我母親所以才會被海默教授記恨上,那小天狼星的惡作劇還會是針對誰的,隻會是斯內普啊——他們以前是朋友,這就對了。”


    “聽起來似乎沒那麽糟。”羅恩用詢問的目光看向赫敏:“除了要殺人這一塊內容,實在是難以想象,那時候海默教授才多大啊——你這麽看著我幹什麽?”


    哈利的目光把羅恩嚇了一跳。


    “如果——”他低聲說:“如果是因為我父親做了什麽不可饒恕的事情呢?如果是那種連鄧布利多都覺得我會是繼承他邪惡的人呢?”


    迎著二人震驚的目光,哈利說:“他們都比我了解我的父親,我根本就沒見過他。但是他身邊的人反而都在警惕我,厭惡我,甚至是校長的提前警告,你們覺得這會是因為什麽?”


    答案已經呼之欲出了。


    不是莉莉,而是因為詹姆。


    他才是最有可能導致哈利召喚出的魔鬼是真實的理由。


    這個猜測讓哈利一整晚都沒睡好覺,他甚至半夜偷偷從床上爬起來走到公共休息室裏,想要看看小天狼星是否會再回來一次。


    但是休息室裏靜悄悄的,直到哈利不知不覺在沙發上睡著都沒有出現過。


    睡夢中,哈利迷迷糊糊的聽見——


    “呀?呀?”


    是艾爾先生的聲音,但是它怎麽可能會出現在哈利的夢境裏呢?難道是因為它的肚皮口袋嗎?


    那裏麵確實有不少寶貝,其中沒準就有著能讓哈利消除煩惱的東西,例如幹脆讓他變成一個傻子什麽的,或者讓哈利變成如尼紋蛇中長了傷疤的那顆腦袋,整天對另外兩顆腦袋嘲諷,直到它們聯手把自己咬下來。


    “呀呀,呀!”


    聲音越來越清晰了,哈利迷迷糊糊的睜開眼,他一下子驚得坐起身來。


    艾爾先生竟然真的出現在他麵前了!


    哈利想不明白,他怎麽可能在關禁閉的時候睡得著,就算他想睡,那兩隻骷髏也一定不會讓他如願的,一旦稍微瞌睡就會把他推起來。


    不對。


    哈利左右看了看,發現自己是在公共休息室,這讓他默默鬆了一口氣,幸虧不是關禁閉。


    可一當他想起昨天的事情,心情就又好不起來了。


    艾爾呆呆的看著不斷變換表情的哈利,一看就是不太聰明的樣子。


    窗戶外麵的天空才剛剛放亮,估計宿舍裏的學生們還在睡夢中。


    哈利揉了揉眼睛問:“艾爾先生,你來這裏做什麽——不對,你是怎麽進來的?”


    他疑惑的看了看身後的通道,難道胖夫人的口令對艾爾先生不管用嗎?這是什麽魔法?


    “呀。”艾爾一臉可惜的搖搖頭,似乎是在為哈利的糊塗感到悲哀。


    它把一副眼鏡遞過去,示意哈利趕緊戴上。


    【你怎麽沒在宿舍睡覺?夢遊了嗎?】


    這是艾爾腦袋上冒出的第一行字,哈利有些猶豫,他不知道該不該把昨晚發生的事說出來——那幾乎可以全部看成是小天狼星在背後說海默教授的壞話。


    哎呀,哈利突然發現他連小天狼星去做什麽了都不知道,他到底在忙什麽呢?


    “呀呀!”


    艾爾出聲催促了兩下,用什麽東西點著哈利的胳膊。


    哈利低頭看過去。


    那是一件很大的包裹,看起來實在是太像飛天掃帚的樣子了,呈現出完美的流線型。


    “這.....”哈利有些不敢相信現在正在發生的事情:“這是給我的?”他驚訝的問。


    【是啊。】艾爾點點頭說:【本來打算給你一個驚喜的——不過既然你已經醒過來了,那就這樣吧,跟我來——對了,你認識塞德裏克嗎?我的助手。】


    “當然知道了,先生。”哈利緊抱著掃帚趕上去說,同時心裏麵又有些不舒服——小天狼星送給他的掃帚該不會真的被海默教授轉交給塞德裏克了吧?


    【那就好。】


    哈利看見在艾爾先生腦袋上冒出一行字:


    【一會兒你們要好好相處,尤其是看緊各自的魔鬼,可千萬別讓它們打起來了。】


    257 哈利與小天狼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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