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魔法辦公室。


    “托-比-海-默!”


    安琪拉氣衝衝的繞著辦公桌走來走去,轉了一圈又一圈:“你不能就這麽隨便的把我叫過來,然後告訴我這隻是一個玩笑。別忘了,我是瓦加度的副校長,職位比你還高呢,平時可是很忙的!”


    艾爾捧著一把比比多味豆,它茫然的抬起腦袋:“呀?(你真的有工作嗎?說來聽聽。)”


    安琪拉氣憤的盯著艾爾,她忽然把所有的多味豆都搶走了,三兩下塞到嘴巴裏麵,含糊不清的說:“這和你有什麽關係,你連個正式職位都沒有呢,巫師的事嗅嗅少摻和——”


    艾爾一點也沒生氣,它掏出一塊懷表,盯著上麵的星星指針,在心裏默默倒數。


    “呀-呀-呀!”


    “辣死我了!”


    安琪拉從鼻子和嘴巴裏噴出火焰,臉色頓時變得和紅寶石一個顏色,頭發都一點點炸開了。


    “牛奶呢?快給我饑渴的東西!你平時都在吃些什麽啊,怎麽這麽重口味,不會以後變得和托比一樣滿身酒味吧,難聞的要死。”


    正在思索的托比回過神來,他看了正在大口吞咽冰檸檬汁的安琪拉一眼,又瞧了瞧手中不知什麽時候被艾爾偷偷塞進來的多味豆,然後豎起一根手指——


    “砰!”


    “呀呀呀呀!”


    艾爾捂著腦門就朝托比衝過來,被他輕而易舉的抓著脖子後麵拎起來,短短的爪子怎麽也夠不著。


    “別鬧了。”


    托比把艾爾放下,拍了拍手掌上殘餘的辣椒末說:“你們一塊幫我想想,為什麽校長就是不肯把冠冕借給我看看呢?他寧願親自去見海蓮娜都不願意這樣做,這會是因為什麽?”


    安琪拉的手掌來回在嘴巴前麵呼扇,她嘶嘶哈哈的說:“還能是因為什麽——嘶——還不是你——嘶——做的壞事太多了——嘶——結果被鄧布利多盯上了唄。要我說你就應該盡快離開霍格沃茨,這沒準就是鄧布利多對你的警告,要是再做錯事的話就指不定會發生些什麽了。”


    安琪拉始終是想要攛掇托比離開霍格沃茨的,最好再也不要回來,她認為總有一天這兩個人會因為理念的不同而成為敵人,到時候誰贏誰輸——好吧,當然是托比的贏麵最小,所以安琪拉就更希望托比能夠快點走掉了。


    艾爾沒表示讚同,但它隱約也有了這股意思,發呆似的盯著托比,一言不發。


    托比揉了揉它毛茸茸的小腦袋說:“那可不行,好不容易回來了,怎麽能這麽簡單的就離開。否則我當初喝下甘普酒後不就白吐了麽。”


    “這是什麽意思?”安琪拉疑惑的問:“什麽甘普酒?你到底回來要做什麽?又究竟是什麽事這麽重要?”


    托比沉默了一小會兒。


    “考古啊。”他突然微笑道:“當然是考古了,不然還能是因為什麽。”


    “我不信。”安琪拉眯起雙眼嘟囔道:“你現在的表情和當時搶走權杖前簡直一模一樣,你肯定沒說實話。”


    “這就是實話。”托比甩動魔杖,讓潔白的紙巾飛到安琪拉麵前,示意讓她先把汗水擦幹:“而且說起來,我還有一件事要擺脫你呢,這一次你也沒算白來。”


    “明明寫信就可以的!”安琪拉不滿的喊道,然後又警惕的問:“是什麽事?不會要讓我去見什麽海蓮娜吧?會不會碰到鄧布利多?”


    “不,不是。”托比搖頭說:“是魔鬼的事情,等你回去後告訴阿金巴德(瓦加度校長),把魔鬼交給他的時間可能要改改了,不過不會太晚,最多也就是明年的暑假之前。”


    “這可是延長了一倍多的時間。”安琪拉皺眉說:“我不確定校長是否會願意聽我的,而且,準確來說,是他收留我的,在他麵前我根本說不上什麽話。”


    “很簡單。”托比湊過去低聲說,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安琪拉:“你隻要告訴他,我答應在梅森門成熟後,把今年進入的機會讓給他——這樣他就應該滿意了。”


    安琪拉懷疑的問:“真的?”


    “當然。”托比自信的說:“你要知道,又不止是我一個人在研究古代魔法,阿金巴德也同樣感興趣,甚至是所有的魔法學校中最感興趣的校長了。”


    這和瓦加度的特殊性有關——無杖施法本就是最接近古代魔法的施法形式,要比魔杖的曆史還有悠久,甚至連最早的開創者都沒有記錄——也很難記錄,估計至少也是比黑暗時代更加久遠的時代了。


    沒準那個時候的巫師還都是猴子呢。


    “那海蓮娜和冠冕的事情呢?”安琪拉在離開前問道:“真的不用我幫忙嗎?”


    “不用。”托比搖頭說:“我相信校長會給我一個答案的,滿不滿意就另說了。”


    在安琪拉離開霍格沃茨後不久,校長辦公室迎來了一名特殊的客人。


    “鄧布利多校長,”海蓮娜的幽靈穿門而入,她也沒法敲門:“我聽尼克說你在找我,如果是和慶典有關的話,那還是算了吧,我不太喜歡熱鬧——那是什麽?”


    她的目光凝住了,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辦公桌上擺著的一樣事物——看起來很陳舊,遠沒有從前的光鮮亮麗,已經逐漸失去了迷人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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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請坐,海蓮娜。”鄧布利多溫和的說:“請原諒我沒有提前通知你,因為我最近實在是有太多的事情要忙活,你應該也聽說了一些內容。”


    哪怕已經變成了銀色的幽靈也能看得出來海蓮娜的臉色變紅了,很難說究竟是因為什麽原因,憤怒,心虛,愧疚,或許都有一些。


    在沉默對視了許久後,海蓮娜放棄了轉身離開的打算。


    “是巴羅跟你說的?”她皺眉問:“隻有他才知道我真正的名字,除了他以外不會有任何消息泄露出來。”


    “關於這件事——”鄧布利多揉了揉眉心說:“過程可能比你想象的還要更加複雜,關於我得到你母親冠冕的事情就更難用三言兩語說清了——”


    “這麽說,你知道了?”海蓮娜突然打斷道,她似乎把鄧布利多的話當成了侮辱:“我很清楚自己犯下了什麽錯誤,不用你開口我就會離開的。畢竟你是校長,有權處置學校裏的任何一名幽靈。”


    “等一下,海蓮娜女士。”鄧布利多疲憊的說:“可能是我與你接觸的不多,讓你誤解我了,我也沒想到你居然這麽......果斷。好吧,我沒有想過要趕你走——”


    “那就更不行了!”海蓮娜忽然大聲說道:“你在覬覦冠冕的力量?想要從我這裏搞清楚使用它的方法?這不可能!”


    鄧布利多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我已經知道了。”他恢複成平靜的語調說。


    海蓮娜愣住了。


    “知道什麽?”她問。


    “知道冠冕隱藏的秘密。”鄧布利多示意了一下辦公桌對麵的椅子,這一次海蓮娜沒再拒絕了,她手足無措的走過來坐下,聽見鄧布利多繼續說道:“當然,我也清楚除了拉文克勞女士以外沒人知道該如何使用冠冕——這也包括你,海蓮娜,所以你用不著再為此擔心了。”


    “這.....這怎麽可能?”海蓮娜還處於懷疑中,她當然不會正確使用冠冕了,否則當初也不會被巴羅追上。


    “沒什麽不可能的。”鄧布利多說:“事實上,這反而比我想象的要簡單多了——或許對某些人來說很困難,但對另外一部分人來說,又或許是極其容易的。”


    “例如——”他忽然加重語調說:“伏地魔,以及他的曾用名湯姆·裏德爾。介意和我談一談這件事麽,海蓮娜?”


    這是海蓮娜從未預想過的發展,她原本以為鄧布利多追究的會是自己偷走冠冕的事情——那是她一生中最大的錯誤,直到如今也沒法原諒曾經的自己。


    ----------


    夜漸漸深了。


    學生們早就結束周末短暫的休息日,全都回到學校裏麵,分享著買來的糖果和今天發生的趣事。


    可今天的話題就有些特殊了——是和海默教授有關的,他和斯內普在馬車上打起來的事情還是被遠遠的學生望見,這些人當然不敢在現場主動顯身,可等結束後就忍不住念叨起來:“怎麽又打起來了啊,他們以前不是同學嗎?還都是同一個學院的。”


    “哎呀,你怎麽還沒看明白?海默教授明顯是反斯萊特林的,他在第一學年講的課難道你沒聽過嗎?”


    “倒是記得一部分,還有另外一部分怎麽也忘不了——海默教授的血統論可真是驚人,竟然直接斷定魔法界沒有純血巫師了,當時鬧了好長一陣子呢。”


    “就是說啊,你看斯內普,他會是這麽認為的人嗎?怎麽看都不像啊,我倒是好奇他們上學時到底是怎麽相處的——誒,你們說他們會不會是同一個宿舍的,那豈不是要天天打起來?”


    “我倒覺得不太可能。”羅恩嘴巴裏塞滿了太妃糖,他衝哈利和赫敏挑眉道:“如果真是一個宿舍的,那他們至少有一個人沒法順利畢業——你們明白我的意思,就像是把納威和馬爾福放在同一間宿舍一樣——我是指現在的納威,剛開學時的可不行。”


    哈利默默表達著讚同,視線在學院雜誌上一行行掃過,最後失望的收回目光。


    “你在找今天的新聞報道?”赫敏敏銳的問。


    “是啊。”哈利說:“這麽大的事怎麽沒有報道出來?《唱唱反調》和《預言家日報》不是一直都是對立的嗎?你們有誰看到——”


    “用不著了。”弗雷德揮舞著一張最近的《預言家晚報》,也就是特別在晚間出刊的報紙說:“這上麵什麽也沒有,我估計是福吉服軟了,你們是不知道他最近有多狼狽。”


    “那你是怎麽知道的?”羅恩好奇的問。


    “這就要問問神奇的艾爾先生了。”喬治神神秘秘的說,又衝哈利得意的眨了眨眼——這還是白天時發生的事情,當時他們交給艾爾先生活點地圖時,哈利也在場,拿著他的隱形衣。


    羅恩左右晃了晃腦袋看著他們。


    “喂!”他生氣的說:“你們該不會是偷偷研究什麽魔法陣物品了吧?怎麽能把我落下,我可是你們的親弟弟!”


    弗雷德翻了個白眼,喬治嫌棄的咂咂嘴。


    羅恩頓時變得有些不好意思,可又說不上來是因為什麽。


    “他們這是怎麽了?”他隻好朝赫敏問,還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赫敏搖搖頭,很是失望的說:“你可真是沒救了,別一不小心變成妖精了。”


    “怎麽可能!”羅恩氣憤道。


    弗雷德和喬治一左一右把他架起來嬉笑道:“這倒是不錯,最起碼也比食屍鬼強啊。”


    與此同時,在古代魔法辦公室。


    艾爾用力抖了抖身子,拿起毛巾用力擦了擦腦袋,把絨毛弄的亂糟糟的,隻要又細細的撫平。等看起來平順了不少後,它最後把睡帽戴上,將好不容易順起來的絨毛又全都壓趴下了。


    “呀?”它探著腦袋看向辦公桌後靜坐的托比,問他究竟要等到什麽時候,鄧布利多也沒說今天一定回來找他啊。


    “你先睡,我再等等吧。”托比用手指輕輕敲著桌子說,發出細微的響聲。


    就在艾爾準備美美的睡上一覺時,忽然注意到餘光裏亮出一道閃光,看起來頗為熟悉。


    “來了!”


    托比將福克斯的羽毛拿起來,抓住底下的便條,順便挪了一下手臂,好讓飛快趕過來的艾爾也能瞧清楚。


    便條上隻有一行字,比托比想象的要短得多。


    “如果我再次邀請的話,你會加入鳳凰社麽,托比?”


    鳳凰社?


    那個由鄧布利多組建專門對抗伏地魔的組織?


    托比可沒法等到第二天才給回複,他急急忙忙的趕出辦公室,來到走廊上,艾爾也忍不住好奇心跟了上來。


    “呀!”


    “什麽?你問校長會不會招收一隻嗅嗅?放心吧,就算他不答應,我也想好辦法了——助手嘛,就算我加入了鳳凰社,也是需要助手的。”


    “呀呀!”艾爾表現的很激動,這算不算是升職了?


    在校長辦公室,鄧布利多果然沒有睡,他似乎還早就預料到托比會猝不及防的趕過來,正在辦公桌後麵靜靜等著他。


    “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校長?”托比一進來就問:“難道神秘人複活了?鳳凰社不是專門用來對付他的嗎?”


    “比那還要嚴重,托比。”


    鄧布利多用前所未有的肅穆語氣說:“或許要不了多久,伏地魔就真的能夠達成永生的目的了。”


    “怎麽會?”托比驚訝道,又突然反應過來:“是冠冕!冠冕裏到底隱藏了什麽秘密?神秘人也把冠冕研究透了?”


    “就是這樣。”鄧布利多說:“永生,還是永生。不止是伏地魔在妄圖得到永生,還有其他的一些人——”


    “這也包括薩拉查·斯萊特林,以及羅伊納·拉文克勞。”


    福克斯的羽毛不斷化成火焰傳遞出更多的消息,屋子裏光芒一閃一閃的,照亮托比與艾爾震驚的麵孔。


    在過了好久後,他才幹巴巴的問:


    “您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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